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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段羽安么? 連祁樂自己都不知道。 以前情緒還在的時候,他從沒喜歡過誰,現(xiàn)在情緒沒了,他更加不清楚【喜歡】到底是種什么感覺。 祁樂迷茫地看向段羽安,嘴巴輕微張合:“抱歉……我……” 我什么呢? 祁樂卡了很久,才驀然發(fā)現(xiàn),對著段羽安,他根本說不出“我不喜歡你”這句話。 第32章 例外 祁樂在“喜歡”和“不喜歡”之間糾結(jié)了很久,說實話,他并不討厭段羽安,他甚至還覺得,和段羽安待在一起的感覺很好。 這種感覺,和其他病人相處的時候不同。 段羽安會在除夕夜,用吉他彈小夜曲,還會唱好聽的歌給他聽。段羽安還會帶他去看煙花,哄他吃藥,買提拉米蘇給他吃…… 祁樂覺得,沒有誰能做到段羽安這樣了。 又或者說,這世界上只有一個段羽安,能做到這些。 其他人都不行,祁樂也不接受。 祁樂不否認段羽安剛才說的那些話,自己的確會因為他的難受而心疼,會因為某個過密的接觸而心跳加速……還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失望。 但,不討厭就是喜歡嗎? 祁樂真的不知道。 他也想給段羽安一個回應(yīng),如果真的是喜歡,那再好不過了。 仿佛是在和內(nèi)心里的另一個自己打架,祁樂掙扎了半天,最后依舊沒有得出任何結(jié)論。 祁樂很珍惜段羽安對自己的喜歡,他想對這段感情負責(zé),不能隨便說一個答案。 最后,他自暴自棄地拉過被子蓋住臉,帶著哭腔哀求道:“我不知道,你別問我了?!?/br> 段羽安被這聲哭腔弄得呼吸一窒,看到小朋友被他逼成這樣,既心疼又焦急,心差點就軟了。 但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能退讓,方隊醫(yī)說過,要想讓祁樂的病盡快痊愈,就必須要不停地去刺激他的情緒。 強迫他去感受各種各樣的情緒。 在不知道祁樂這個病之前,段羽安一直捉摸不透小朋友對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他只隱約察覺到祁樂對自己不一般。 但他不確定那是不是喜歡。 他擔(dān)心自己逼得緊了,會嚇到祁樂,會讓他疏遠自己,最后連朋友都做不成。所以他一直在等,給祁樂足夠的時間和空間去慢慢想清楚。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段羽安覺得,作為治療祁樂的唯一突破口。 小朋友把自己關(guān)了那么多年,始終是一個人,身邊連個說話的朋友都沒有?,F(xiàn)在好不容易因為他,小朋友才有了點改變。 如果還像之前那樣處處護著讓著對方,一直心軟,一直舍不得。那小朋友不知何年何月才會變成正常人。 段羽安忽然想起放煙花那晚,祁樂和自己說的那幾句話,當(dāng)時他不太能明白那些話背后的深意,如今他終于懂了。 仔細想來,那一晚,祁樂朝他伸出手,其實并不是在對自己打開心扉。 而是在尋求他的幫助。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段羽安清楚的知道,祁樂有多想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 小朋友需要的是,有人能夠拉他一把,讓他直面自己的內(nèi)心。 段羽安不想就這么放過祁樂,他狠下心,咬牙繼續(xù)逼問:“怎么會不知道呢,難道說,你對別人也是這樣嗎?” 祁樂低頭沉默,沒講話。 “如果剛剛咳嗽的是別人,你也會心疼?” 祁樂皺了眉。 他的上一個病人,是位四十多歲的老煙槍,自從老煙槍搬進來之后,家里的咳嗽聲便從早到晚,不曾斷過。 再上上一個病人,是個十六歲的小女生,治療期間不小心患上了重感冒,也是沒日沒夜的咳了大半個月。 對于這些【別人】,祁樂從來沒有心疼過。 那為什么他會唯獨心疼段羽安呢? 還沒等祁樂想明白這個問題。 段羽安摟在祁樂腰間的手力度又重了些,兩人貼得更近了,他繼續(xù)低聲道:“如果現(xiàn)在抱著你的人是別人,你也會心跳加速?” 祁樂睫毛顫了下。 他心想,如果是【別人】,他一開始就不會收留對方,更別說能和自己躺在一起了。哪來機會讓對方抱著自己睡覺? 所以……祁樂想不通。 為什么到了這里,段羽安又變成了例外呢? 段羽安注視著小朋友的表情,繼續(xù)挖坑:“或者我換個說法……” 這人今晚本就是帶著目的來的,不達目的他善不罷休,他附在祁樂的耳畔,含笑低聲道:“我要是把別人也當(dāng)成熱水袋,你也不覺得失落?” 祁樂雙手抵著段羽安的胸,如果前兩個問題他還有些猶豫,那最后這個問題,恰恰擊中了他內(nèi)心深處的某個位置。 震得他心口又脹又疼。 祁樂倏然抬頭,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道:“你,你不能把別人當(dāng)熱水袋……” 段羽安無意識的揉了揉祁樂的腰際,笑著問:“為什么不行?!?/br> “給我個理由?!?/br> 祁樂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被段羽安一步一步帶進了某種情緒陷阱之中,他臉頰通紅,費勁咕噥道:“就是不行?!?/br> “理由……理由我也不知道?!?/br> 段羽安覺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經(jīng)快要到極限了,他把頭埋進祁樂的肩窩,悶聲道:“樂樂,不要想太多,想說什么就說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