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父子談話【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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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橘想了一晚上第二天還是跟劉琉說了徐立國出來的事,劉琉果然不知道,她不看商業(yè)新聞,徐立國也還沒有找她。 徐立國出來后第一件事是去公司穩(wěn)定軍心,第二件事是回平城見徐鋼、陳桐君。 徐鋼和陳桐君其實早就得了信,他們是真挺驚訝,徐立國跟劉維民走得那么近居然一點都沒摻合劉家的生意,這實在不合常理。畢竟他進入橋山會,相當于進入了劉維民最核心的圈子,進入核心圈子的人應(yīng)該是攻守同盟,彼此有很深的利益牽扯,互相握著對方把柄才對。 許紅旗本來是希望徐鋼出山的,畢竟徐鋼當初就是因為政治環(huán)境惡劣加上看到一手提拔起來的劉維民做了大內(nèi)總管后為所欲為而無力阻止,太過失望才提早退休。徐鋼是有名的鷹派人物,許紅旗認為現(xiàn)在的形勢需要更多他這樣的人來鎮(zhèn)場子。不過徐鋼拒絕了許紅旗,原因很簡單,他已經(jīng)退出政壇五六年,不認為自己的思維還能跟得上國家發(fā)展。 許紅旗知道他心意已決沒有強求,正事聊完后順便跟他說了徐立國的調(diào)查結(jié)果,要他放寬心。徐鋼嘆口氣,“本來不想說他的,你提的話我就也表達下我的立場,不管他犯的事大或小,我都希望國家秉公處理?!痹S紅旗聽他這么說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他和那個女孩的事?” 因為徐鋼的關(guān)系,許紅旗特地查看了徐立國的調(diào)查結(jié)果,里面有提到劉琉,不過用的是“情婦”來形容的,因為與劉維民等人沒有任何接觸和利益往來,她在檔案里著墨不多,只說兩人有情感糾葛一直住在一起,沒有使用“非法囚禁”這樣的詞匯。 徐鋼點頭,“非法囚禁和強jian罪不應(yīng)該判刑嗎?” 許紅旗不怎么理解地看他,“但是據(jù)調(diào)查結(jié)果顯示,在這兩年間,沒有證據(jù)能證明女方被囚禁,很多監(jiān)控資料顯示她是可以隨意出行的。法醫(yī)也有幫她驗傷,但顯然沒有找到被使用暴力的痕跡?!币娦熹撨€想再說什么,他忍不住勸道,“咱們處在這樣的位置上,不可能斤斤計較所有…這十年,法治崩壞,社會上有太多太多鉆了空子的人,做不到把每個人都抓起來的。更何況現(xiàn)在各地的警力資源、政法體系中有一大半是被腐蝕的……” 他的意思非常明確,現(xiàn)在國家用來肅清社會的力量有限,徐立國這種調(diào)查了但是什么都沒查出來的,只要未來不犯事,那也就這樣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把毒瘤根除,殺雞儆猴,重塑社會秩序,確立法律威嚴,讓多數(shù)人不敢再違法。當然,如果劉琉想繼續(xù)告,那是他倆自己的事,愿意打官司也好,怎么樣都好,公事公辦,法律是講證據(jù)的,是有程序的,無證不成罪,他們不會干涉,但也不能變出證據(jù)來。 許紅旗是主席,他看待問題的角度和普通人不同,正義與否在他這里是有不同標準的,為了大局很多時候個人的利益完全是可以犧牲的,他做不到顧及每個人,那不現(xiàn)實?,F(xiàn)在最讓他頭疼的就是如何徹底鏟除周正偉等人的勢力,怎么把權(quán)力平穩(wěn)地收攏到手中,為了社會穩(wěn)定他現(xiàn)在不得不與這些人虛與委蛇,對方是光腳之人,他不能拿整個國家跟他硬碰硬。至于劉琉與徐立國的事,對他來說就是芝麻大的小事罷了,他沒時間去專門了解兩人究竟有何糾葛,更不可能特地為誰去出頭。 徐鋼理解許紅旗,他也不想因為私事耽誤對方時間,因此不再多言,跟許紅旗打個招呼就回家了。 第二天就是他和徐立國見面的日子。 父子二人難得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陳桐君親自給兩人端來茶水,她送了水就離開書房將門帶上,給父子倆留出單獨說話的空間。 徐鋼打量了下徐立國,比上次見瘦了不少,剃了平頭,給人的感覺沒那么張揚,看起來更加穩(wěn)重了。 徐立國先開了口,“我來有兩件事要跟您和母親說。”他看向徐鋼,徐鋼“嗯”了聲,示意他直接說。 “第一件事是劉琉懷孕了,如果沒有算錯時間,應(yīng)該有半年了。第二件事,我準備去自首?!?/br> 徐鋼在聽到他說劉琉已經(jīng)懷孕半年時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懷孕半年才跟家里說,這是怎么想的。他是經(jīng)歷過老婆懷孕的人,知道懷孕這事對女人來說有多艱辛,自己不陪著也不知道找人或是讓他們派人去照顧一下,屬實心里沒數(shù)。然而還不等他發(fā)作,第二句話就把他整懵了,自首?徐立國愿意自首? 他覺得手里的茶杯有些端不住,就那么看著徐立國,眼里是一種極為復雜的神色,“自首?你準備自首?” 倒是徐立國,很瀟灑地笑笑,把茶水一飲而盡,很好的茶,放在小杯里,要品才行,他喝下去,直接進了喉嚨,“是啊,自首,總要做個了結(jié)不是嗎?” 徐鋼沉默良久,他又一次打量起徐立國,這一次他覺得徐立國不止是外觀上變了,他沒有直接評價徐立國這事,只道:“我覺得你最好是去見一見劉琉,告訴她一聲?!?/br> “嗯?!毙炝鹕恚瑢⒁巫虞p輕擺好,“我先走了。”出門前,才又開口,“對于之前的事,我很抱歉,爸爸?!?/br> 徐立國說完話沒有立刻離開,顯然是想等徐鋼的回答。徐鋼低頭看著杯中的茶水,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嘆息,“不管怎么說,你做事不曾牽連過我和你母親,真怎么樣也是你自己去承擔,因此不存在抱歉不抱歉。你真正該道歉和補償?shù)?,是劉琉。我沒有旁的想說的了,只提醒你一點,無論做生意也好,做任何事也好,都應(yīng)當對生命多點敬畏?!?/br> 徐立國等他說完才離開,陳桐君從廚房里出來就見他要走,慌忙叫住,“不在家吃午飯了嗎?” “不了,我趕飛機回南市?!?/br> 等他走后陳桐君去書房,見徐鋼正站在窗前往下看,“你們聊得怎么樣?他連飯也不吃就匆匆忙忙回南市去了。” 徐立國的車已經(jīng)離開視野,徐鋼有些累,撐著身子在沙發(fā)上坐下,“沒聊什么。他來就是說劉琉懷孕了,還有他準備去自首。” “懷孕?劉琉懷孕了嗎?多久了?” “嗯,六個月了?!?/br> 陳桐君怒,“這死孩子,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說,他在里面倒是不cao心,人家姑娘一個人得多辛苦。” “我記得你那里有劉琉聯(lián)系方式吧,你這幾天去趟南市,看看劉琉那邊什么個意思?!?/br> 陳桐君點頭,“好,總歸是咱們家虧欠了她,是該拿出態(tài)度來?!?/br> …… …… 劉琉看著站在門前的徐立國,眼里沒有任何驚訝,她側(cè)了側(cè)身子讓他進來。自己現(xiàn)在大著肚子,但凡徐立國有一絲人性,都不會怎么樣她,“喝什么?” “水就好。” 傭工先是扶著劉琉在沙發(fā)上坐好,然后去廚房給兩人倒了溫水。 兩個人其實只是五個多月沒見,但再次見面總有恍如隔世的感覺,相顧無言了一會,還是徐立國先問她,“懷孕…很辛苦吧?” 當然辛苦,而且是非常辛苦,雖然有菲傭無微不至的照顧,但那些因懷孕引起的身體反應(yīng)卻只能自己承受。可是辛苦歸辛苦,她并沒有對著徐立國傾訴的欲望,她“嗯”了聲,視線一直放在茶幾上。 徐立國有一肚子的話想對她說,可是劉琉的態(tài)度很直白地告訴了他,她一點都不想跟自己交流,這讓他十分挫敗,“你之前不肯收錢是怕我的錢不干凈嗎?” 錢錢錢,劉琉心里厭煩,拉著臉,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又收回視線,極不耐煩的口氣說,“不是,我只是不想和你再扯上關(guān)系。所以你來找我就跟我說這些嗎?”懷孕之后她的情緒波動大,總是莫名其妙地生氣、難過、不爽。 “我想來跟你道歉,但我知道,我的道歉對你來說毫無意義?!?/br> 劉琉冷笑,心想你也知道毫無意義,“那你還來?” 徐立國知道劉琉厭惡自己,也知道她懷孕應(yīng)該盡可能保持好心情,他不打算再拖延時間,雖然本意只是想多跟對方相處一會,“我明天就會去自首,所以想來看看你…還有孩子?!?/br> 這一次劉琉終于用正眼看他了,“你要去自首?” “嗯?!?/br> 不知道為什么,心情突然更加煩躁,“因為我?” “是?!?/br> “如果我說我不希望你自首呢?”劉琉看他,眼里是顯而易見的厭惡,顯然她不是因為心疼自己才說不。 徐立國不解,“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想…”都想給自己一個公道嗎。 劉琉知道他想說什么。但是他自己把自己送進去,這種公道是公道嗎?在里面呆上幾年,也不用吃什么苦,就徹底從所犯下的罪惡中解脫了? 更何況,他永遠是孩子的父親。她該怎么跟孩子解釋自己與他父親之間的恩怨糾葛,怎么解釋他們的出生?以及,孩子也會因為他坐牢在未出生時就沾上了污點。 孩子還有半年就出生了,她有太多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