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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崽子:把免提打開。 緊接著一通電話就打了進來。 奚楊不知道周童要干什么,但還是照著他的話做了。按下免提后,他聽見周童在電話里緊張兮兮,又故意非常大聲地問:“奚隊,警官證隨身帶著嗎?把車牌號碼發(fā)給我,我安排一個中隊的戰(zhàn)士去門口接你!” 一月份的云陵白天的氣溫只有六、七度左右,車窗外天陰沉沉的,看上去快要下雨的樣子,有幾滴已經(jīng)落在了玻璃上,被風(fēng)一吹就迅速向后滑去,拖出了幾道冰冷又孤獨的水跡。 司機從后視鏡中看了奚楊一眼,下一秒就趕緊移開了目光。奚楊望向窗外,強忍著笑意回答周童:“好的,一會兒掛了電話就發(fā)過去,多謝周隊關(guān)照?!?/br> 電話里短暫地沉默了幾秒,接著,有人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嗯,沒事,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那個,過完年盡快歸隊,這邊還有很重要的任務(wù)要交給你執(zhí)行?!?/br> “收到?!鞭蓷钣弥讣廨p輕地敲了敲那些顫動的雨滴?!爸荜?,我能問問是什么任務(wù)嗎?也好有個心理準(zhǔn)備,回去之前跟家里人交代一聲。” 不知道對面的人是怎么搞的,又不說話了。仿佛在竊聽我軍的最高機密,聽到一半被突然掐斷,司機有點著急,忍不住大著膽子又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這時,電話里終于有了回應(yīng):“嗯......也沒什么,就是,水槍也是槍,不經(jīng)常cao練,時間長了容易生銹。” “不可能啊。”奚楊反應(yīng)很快,還一副十分較真的樣子?!叭绻P,就是產(chǎn)品的質(zhì)量不合格,應(yīng)該追究供應(yīng)商的責(zé)任?!?/br> 聽他這么說,電話里的人明顯地急了:“質(zhì)量絕對沒問題!用過的都知道!” “是嗎?還有誰用過?” “......不是,是誰用誰知道!” “那我不在,周隊自己也可以cao練啊?!?/br> “......” “周隊已經(jīng)是個成熟的消防員了,關(guān)鍵時刻要學(xué)會自己滅火?!?/br> “......” “還有什么不放心,要囑咐的嗎?周隊?”奚楊看著自己映在車窗上的笑臉,看著逐漸出現(xiàn)在視野中的熟悉的街道和成片的住宅,還有腳下這條獨自踏過,離去又歸來的路,忽然覺得暗下來的天色和蒙蒙的煙雨都格外溫柔。 “謝謝你,我到家了。” ... 因為奚楊回來,除夕這天,家里在東湖旁的梅嶺園訂了一桌年夜飯,把所有的親戚都聚在了一起。 中午出門時遇到鄰居阿姨拎著一大把水芹菜上樓,跟奚楊的爸媽打招呼,跟著又來來回回,從頭到腳把奚楊打量了一遍,瞪大眼睛驚訝地問:“這是你家楊楊?吾滴個乖乖,認(rèn)不出來了!還在跳舞不啦?軋朋友沒有?” 從小到大,街坊鄰居誰不知道奚主任家有個跳舞跳得頂好,拿過很多獎,將來要去文工團當(dāng)大明星、舞蹈家的兒子,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原本有機會調(diào)動的夫妻倆才甘愿留在這座人口不足四百萬的小城市里,不再計較待遇的不公,踏踏實實,一門心思地培養(yǎng)孩子,把他當(dāng)做下半輩子唯一的希望和驕傲。 不后悔自己的選擇是真的,不忍心看父母失望,看他們在面對這些問題時的尷尬表情也是真的。奚楊正打算替爸媽隨便應(yīng)付幾句,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爸爸對那位阿姨說:“男孩子還是不好一直跳舞的,當(dāng)兵了,現(xiàn)在是消防部隊的軍官?!?/br> 奚楊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有些意外也很感激地看向爸爸,可爸爸很快就扭頭避開了。阿姨更吃驚了:“消防員???好吃苦的吧?好久都沒回來過了,哦喲,長得比小時候更好看了呀?!?/br> mama趕緊客氣了兩句:“還行還行,劉姐有空來家里吃茶。”接著便以趕時間為由跟阿姨道別了。 去飯店的路上,mama背著坐在前排的丈夫偷偷對奚楊說:“去年冬天劉阿姨家的電熱毯起火了,當(dāng)時她家里只有她跟小外孫兩個人,還是你爸幫忙打的119,那些小伙子來了之后,他一直盯著人家看,看了好長時間?!?/br> 奚楊的鼻子有點發(fā)酸:“盡量別用,電熱絲長時間發(fā)熱很危險,明天我去給你們買一臺踢腳線取暖器?!?/br> “我們不用的,有地暖足夠了。”mama像個小女孩一樣靠在兒子身邊。“北臨冬天暖氣燒得熱不熱?你的房子裝修得怎么樣了?忙不過來就讓你爸去幫你看著,你別聽他嘴上不情愿,昨天要不是你不讓接,我看他恨不得一大早就去機場等著?!?/br> 奚楊笑著說:“三月底應(yīng)該能裝修完,到時候你跟爸就過來住一段時間吧。” mama開心地答應(yīng)了,過了一會兒,像是終于忍不住了,又小心翼翼地問:“兒子,沒有談朋友嗎?部隊里是不是不好找?” 看似完全沒有留意他們在說什么的爸爸,這時突然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往后靠了一點。奚楊察覺到了,想了想便老老實實地說:“談了,時間不長,所以還沒告訴你們?!?/br> mama立刻興奮地坐不住了:“是嗎?太好了,多大啊?哪里人?家里是做什么的?是你們部隊上的女兵嗎?” “年紀(jì)挺小的,剛二十,爸爸和哥哥也是消防員,都犧牲了?!?/br> “唉,那太可憐了,你可要好好照顧人家?!眒ama握住奚楊的一只手,用另一只手理了理他的衣領(lǐng)和頭發(fā)。“我兒子長大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