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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心火在線閱讀 - 第121頁

第121頁

    遺書。

    時間按下靜止,畫面開始倒帶。五年前某個刮著大風(fēng)的夜晚,逼仄的洗手間里,一盞微弱的電筒燈光,一張日記本里撕下的紙,一支不夠順暢的干澀筆尖,一個懷揣甜蜜與痛苦,卑微與向往之心的小孩......書本掉落在地,奚楊的十指猛然開始顫抖,蒙塵的記憶因手中那封燒成灰也無法忘記的遺書一觸即發(fā),頃刻便狠狠擊垮了他所有心存的僥幸和信念。

    被淚水和濕氣浸透,又被反復(fù)曬干,僵硬的紙張一如那時千瘡百孔的心一樣陌生,卻連每一絲纖維的溫度都和當(dāng)年書寫時奔涌在血液里的癡情一樣guntang。

    奚楊想,他錯了,他再也沒有信心能夠守住這個秘密,就像他無法說服自己不去在意陶偉南的話,堅定周童會在某一天知道真相后,相信他哥哥的死只是一場意外。

    他告訴自己,他明白了,周童的出現(xiàn)并不如他所想,是周熠原諒他,給他重新面對的機會,而是時時刻刻地提醒著他,永遠(yuǎn)不要忘記曾經(jīng)犯下的過錯,要拿一生來背負(fù),來慢慢贖罪。

    第54章

    算算日子離十一假期沒幾天了。十月一到北臨就正式進(jìn)入了冬季,供暖即將啟動,支隊機關(guān)忙著監(jiān)管督查,執(zhí)行預(yù)案,組織大隊、中隊走訪單位和社區(qū)進(jìn)行冬季防火安全教育,特勤也在冬訓(xùn)的同時進(jìn)入了執(zhí)勤備戰(zhàn)狀態(tài)。

    上級下級同樣一片忙碌。姚宏偉上午有個關(guān)于黃金周期間的省級消防應(yīng)急安全會議要參加,卓群芳一大早就來辦公室里燒開水,燒好又提著隔夜的茶水桶去水房清洗,出門轉(zhuǎn)身撞見了一身軍裝,拎著文件袋等在門口的奚楊,頓時被他滿臉的倦色和嚴(yán)肅的神情嚇了一跳。

    “奚楊哥?你怎么這么早?你......沒事吧?”

    “沒事?!鞭蓷铍m然疲憊,但儀容依舊規(guī)范整齊。他掀起帽子調(diào)整,又再次戴正,問卓群芳:“姚隊來了嗎?”

    “還沒......”卓群芳剛要回答就看見姚宏偉的身影出現(xiàn)在走廊盡頭的樓梯口,于是馬上改口:“來了來了!”

    關(guān)上門坐下后姚宏偉先點了一支煙,接著問站在一旁的奚楊:“小涂怎么樣?”

    他揭開茶杯的蓋子,看著里面沒洗干凈的茶漬皺起了眉頭:“這粗心丫頭......哎?你坐下說話,大早上搞得這么嚴(yán)肅干什么......吃過飯沒?沒吃不給你喝茶了?!?/br>
    奚楊沒有回答也沒有坐下,只是把手里的文件遞了過去:“姚隊,這是周童調(diào)動的申請,我簽好了?!?/br>
    姚宏偉一愣,有點不懂這事有什么值得他不用快遞,非得大清早的親自跑一趟,但他沒問,接過文件打開看了看才說:“行,其他的待會兒我叫下面去處理。你跟這小子溝通好了?沒問題吧?”

    奚楊緩緩低下了頭:“服從是軍人的天職,不存在問題?!?/br>
    他今天的態(tài)度實在有些奇怪,姚宏偉看著,忍不住問道:“你今天過來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

    “你能不能先坐下?這是命令。”

    他這樣說,奚楊終于在對面坐了下來,也是坐得端正筆挺,身上的軍裝哪怕用放大鏡也找不出任何一絲隱藏的線頭和污漬,摘下帽子后發(fā)絲也沒有分毫的凌亂,雋秀的面容讓他在一身威嚴(yán)的裝束下更顯溫和的氣質(zhì)。

    他雙手覆在分開兩側(cè)的膝頭,垂眼盯著推到面前的一杯白水:“姚隊,我想跟你坦白一些事情。”

    姚宏偉很重視奚楊,也知道鄭疆的出現(xiàn)必定會給省屬特勤造成一些波動,更知道講旭堅持這么做的目的實際是在針對自己,并且被最近與他連番的明爭暗斗攪和得焦頭爛額。調(diào)走周童除了考慮他的前途之外,也有不想讓他蹚進(jìn)這攤渾水的原因,因為他很清楚,接下來的較量將會十分危險,可能涉及的內(nèi)容和牽扯的人物不是周童,或者說特勤這個年輕的隊伍能夠應(yīng)付得來的。

    于是他想當(dāng)然地以為奚楊要坦白的事情跟鄭疆有關(guān),不由地心頭一緊,瞬間做好了自己的人被拉下了水的心理準(zhǔn)備,豈料卻聽他說:“當(dāng)年在崇懷,周熠是因為我才犧牲的。”

    姚宏偉猝不及防,煙灰掉了一截,以為自己沒聽清楚:“什么?”

    奚楊沒有重復(fù),只是不急不緩地繼續(xù)說了下去,好像真的在坦白自己深重的罪孽,也做好了接受懲罰的準(zhǔn)備。

    “沒有判斷出燃煤輸送機長距離部分坍塌風(fēng)險的是他,可不服從命令撤退,想證明自己的是我,控制不住噴嘴的也是我?!?/br>
    “班長本來可以把我和陶偉南一起帶出去,是我產(chǎn)生了恐懼的心理危機,不敢走,他才不得不先把我留下,否則不會再回火場被輸送機砸到,也不會被埋,不會靠著嗎啡鎮(zhèn)痛,截肢,暴露了整整七個小時才死?!?/br>
    “鋼襯槽的水泥密度是他告訴我的,不是我自己的判斷,那個時候我什么也想不起來?!?/br>
    “我什么都沒做。如果沒有班長,死的人應(yīng)該是我?!?/br>
    姚宏偉同樣在意周熠的犧牲,他聽得呆住,但很快又意識到不對奚楊的狀態(tài)看似平靜,思維也很清晰,但實際已經(jīng)隨著這種自虐式的回憶陷入了不斷循環(huán)的自我否定和自罪妄想中,他根本不是在傾訴和坦白,而是處在一個分裂的角度,對五年前的自己做著罪行的宣告和審判。

    于是他當(dāng)即厲聲喝止:“可以了!不要再說了!”

    然而奚楊卻置若罔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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