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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自然不會讓傅辭洲一個人收拾,他給自己套了件加絨的睡衣外套,也跟著出了臥室。 “你怎么也出來了?”傅辭洲正端著果盤蹲地上撿花生,“你先睡會兒,我收拾完了就回去。” “一起收拾快一點,”祝余攏了攏茶幾上的瓜子,“你還沒洗澡呢?!?/br> “以前可都是我催著你去洗澡,”傅辭洲輕笑一聲,指尖捏過一個花生,“五香的,我記得你喜歡吃?!?/br> “嘎嘣”一聲脆響,幾顆花生仁就溜進了傅辭洲的手心。 他把手垂去垃圾桶,指尖那么一搓,就剩下白白胖胖的花生仁了。 “記不記得有一年的元旦晚會,我給你抓了好幾把五香花生?!?/br> 祝余眸中帶了些笑,點了點頭權(quán)當回應。 傅辭洲把花生仁遞到他嘴邊:“那應該就是真喜歡吃花生吧?” 手指幾乎貼著下唇,祝余稍停片刻,借著對方的手把花生吃進嘴里:“真的?!?/br> 傅辭洲笑了起來,他把花生撿完,又去和祝余一起掃瓜子。 “咱倆這樣不挺好的嗎?”傅辭洲又剝了個花生,“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不要去想我怎么覺得,我喜歡你,你得給我一個真正的你,不然就是愛情騙子,渣男,你懂我意思吧?” 這話說的像是有些好笑,祝余卻從里面讀到了幾分認真。 雖然他覺得自己七年前就做了一回渣男,但是事情放在眼下,他還是比較想從良的。 至于真正的自己,那大概就是傅辭洲說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人。 其實道理挺簡單的,隨著自己的喜好來那就是自己。 祝余又想到了小時候祝欽曾告誡自己的話。 “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能忘了自己是誰,想做什么。” 可是那時候的祝余沒什么想做的。 他只想有飯吃,有衣服穿,努力學習,讓自己和那個“祝余”更像一些。 因此再尉霞走后,他一度缺乏目標,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干什么。 可是非常恰巧,傅辭洲出現(xiàn)在他接下來的人生里。 祝余有了一件想做的事情,那就是和傅辭洲在一起。 “我當年,選導師,選了孟老師,”祝余看傅辭洲撿著地毯里的瓜子,輕聲道,“因為他在元洲?!?/br> 傅辭洲直起身子,轉(zhuǎn)身看向祝余時眸中帶著隱約的開心:“因為我嗎?” 祝余認真地點了點頭:“嗯?!?/br> 在傅辭洲破釜沉舟的勇氣對比下,祝余似乎從未努力過。 他不是奔跑在陽光下的孩子,自然無法拿出那么多勇敢回饋。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一點一點小聲地爭取。 哪怕是在對方已經(jīng)放棄之后。 也算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或許祝余一直都沒放棄去做自己。 他只是需要和傅辭洲在一起。 - “唉…終于收拾好了,”傅辭洲把地毯卷起來放去一邊,“等明天送去清洗一下就行。” “你要不要洗個澡?”祝余試探著問道,“還是,回家?” “我家就我一人,”傅辭洲走到祝余面前,“不在你這兒我就得去醫(yī)院?!?/br> 祝余垂下眸子:“那你洗個澡吧?!?/br> “行,”傅辭洲答應得干脆,“你給我拿身換洗衣服?!?/br> 祝余關(guān)了電視,茫然地回到自己臥室。 他從衣柜里翻出睡衣,然后在新內(nèi)褲和舊內(nèi)褲之間猶豫了幾秒,最后選擇了后者。 像是歷史回放一般,他若無其事地敲門進去,把兩人的換洗衣物塞進洗衣機。 傅辭洲飛快洗了個戰(zhàn)斗澡,食指挑著那條內(nèi)褲,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沒新的?” 祝余耳尖微紅:“沒有。” 傅辭洲輕笑一聲:“你怎么不看我?” 祝余低頭按下洗衣機的按鈕:“有什么好看的?!?/br> “我好看的地方多了去了,”傅辭洲彎腰穿褲子,“真不看?” 洗衣機開始運行,祝余轉(zhuǎn)過身,看傅辭洲剛套上睡褲,故意裸著上身。 他看過太多的人體解剖圖,只稍一眼就把眼前的男人分為好幾個大塊,頸肩胸腔腰腹,無論是肌rou線條還是比例尺寸,都堪稱完美。 “好看嗎?”傅辭洲穿上睡衣,沒扣扣子。 祝余收回視線,洗完手推門出去:“就那樣吧。” sao了吧唧的,生怕別人看不見。 對于害羞,祝余的處理當時和七年前有些很大的不同。 可是傅辭洲都能看得出來,并且樂在其中。 “怎么回事???”傅辭洲進了臥室,拎著自己的褲腰一彈,“我記得我以前穿你內(nèi)褲就特別勒,怎么現(xiàn)在還一樣?” 祝余喉間一哽,表情復雜地朝臥室門口方向看去。 “沒長大點嗎?”傅辭洲踢了鞋子直接上床,“來來來,讓我看看。” 第107章 陪伴 “不親我一口嗎?” 傅辭洲有個特長,就是能很快讓祝余笑出來。 不管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后,兩人就像是火星撞炸/藥似的,湊一起總要起點化學反應。 當下自然也不例外。 “叔今天還回來不?”傅辭洲扒褲子扒到一半,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祝余臉上guntang一片:“回來?!?/br> “唬誰呢你個小騙子,”傅辭洲按著祝余親了好幾口,“怎么,怕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