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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分了。 換以前,傅辭洲大概率就已經(jīng)信息轟炸了。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他硬是憋著沒有繼續(xù)追問,好像這樣就能顯得自己多高冷似的。 然而這種“高冷”并沒有存在太久,傅辭洲像一條被拴在們邊上的大狗子,在原地溜達(dá)了半天之后,還是忍不住發(fā)了第二條過去。 -你干嘛不理我?! 那怨氣,都快沖破屏幕糊祝余一臉了。 -在洗臉。 祝余終于回他了。 -吃點餅干。 還回了兩條。 傅辭洲兩只手端著手機(jī),噼里啪啦打了一行字,在發(fā)出去的前一秒又刪掉。 最后在他的深思熟慮后簡化凝結(jié)成了一句。 -好吃嗎? 廢話中的廢話。 傅辭洲習(xí)慣性想抓把頭發(fā),但是腦袋上包著紗布,撓了一下又放下來了。 -還行,明天帶給你吃。 傅辭洲瞬間眉開眼笑,捧著手機(jī)就跟捧著祝余似的傻笑。 他們還有明天,有后天,有大后天,時間還早,明天就會見面。 正準(zhǔn)備回復(fù)過去,突然進(jìn)來了一通電話。 是袁一夏打來的,問傅辭洲送個人怎么把自己送沒了。 傅辭洲心道自己剛才差點被人開瓢,這群沒良心的狐朋狗友現(xiàn)在還在這里拉他出去浪。 “你們可真快活,”傅辭洲回頭看了一眼祝余家院門外的屋檐,邊往前走邊轉(zhuǎn)了一個圈,“我一會回家去了。” “咋了,”袁一夏問,“干嘛突然回家?” “懶得跟你們玩,”傅辭洲心里美著呢,連走路的步子都輕快不少,“我跟你們不一樣?!?/br> 袁一夏疑問道:“你吃錯藥了?哪不一樣?” 傅辭洲尾音一揚(yáng):“你們這群單~身~狗~” 說話聲漸漸遠(yuǎn)去,祝余站在窗邊,有點哭笑不得。 自己八字沒一撇呢,轉(zhuǎn)身就能嘲諷別人單身狗? 要是剛才同意了,傅辭洲這會兒指不定原地昭告天下老子對象是祝余。 太囂張了。 不過傅辭洲應(yīng)該囂張。 他喜歡的少年優(yōu)秀又熾熱,傅辭洲就是囂張本身。 祝余唇角勾出一絲笑意,覺得自己不能助長對方這種囂張氣焰。 他低頭給他發(fā)了條信息,眉眼里透著的全是笑意。 -睡了,晚安。 - 祝余昨天睡得早,傅辭洲都沒舍得打擾。 他翻來覆去一晚上沒睡著,每隔十來分鐘就要點一下手機(jī)看時間。 半夢半醒盼等著盼著,終于等到了六點。 傅辭洲在床上翻了個身,給祝余發(fā)了條信息。 -起了沒? 沒人理他。 傅辭洲估摸著祝余還在睡。 他滾了幾圈滾去床的另一邊,在雜亂無章的被子里伸出手機(jī),又發(fā)過去一條。 -我早上去接你? 還是沒回復(fù)。 傅辭洲拎過他床頭的大鯊魚,抱著又滾了回去。 焦躁。 六點半,就在傅辭洲夢游下樓吃早飯時,終于收到了祝余的信息。 -我爸送我去。 他的熱情瞬間一半,趴在樓梯扶手上滑了下去:“唉…” “大早上就在這嘆氣,”鐘妍對著自己兒子的背上就是一巴掌,“精神點。” 傅辭洲心里兜不住事,看了一眼自己老媽就想把事情往外說:“媽,我要早戀了?!?/br> 鐘妍瞪他一眼:“你是頭上挨一下挨傻了吧?” 傅辭洲煞有其事道:“我爸以后萬一揍我,你得幫著我??!” “從小到大你爸揍過你幾次?”鐘妍無語,“早戀這事兒還不至于挨打。” “我這對象有點不一樣,”傅辭洲摸摸下巴,“比較…特別。” 鐘妍雙臂一抱,看著傅辭洲的眼神開始復(fù)雜了起來:“你給我打什么預(yù)防針呢?” 眼看事情可能暴露,傅辭洲連忙換了個話題:“今早吃什么?!” 鐘妍早上熱了一籠奶黃包,傅辭洲不愛吃甜食,順了兩盒熱牛奶就去了學(xué)校。 校門外的煎餅果子攤位還在,他把牛奶戳開,要了個雞蛋烤腸豪華版的。 祝余家的路口就在不遠(yuǎn)處,傅辭洲一邊等煎餅,一邊有意無意溜達(dá)過去幾步,看看祝余有沒有出門。 他這樣來來回回看了好幾眼,終于在煎餅果子卷好前看見祝余坐著祝欽的自行車出來了。 六點五十,正是上學(xué)的時間點。 傅辭洲拎著煎餅一臉興奮走過去:“叔叔好。” 祝余從車后坐上跳下來:“爸,我自己去吧?!?/br> 祝欽看了一眼傅辭洲,點點頭道:“去吧,路上小心點?!?/br> “給?!备缔o洲把熱氣騰騰的煎餅果子遞給祝余。 祝余睫毛一垂,看了一眼,然后抬手接過來:“你就買一個?” “我再買,”傅辭洲又從兜里套了盒牛奶出來,“熱的?!?/br> 祝余頓了一頓,有些想笑:“你干嘛?” “給你喝,”傅辭洲把牛奶塞進(jìn)祝余手里,“我再去卷個煎餅,你等會我?!?/br> 祝余跟著傅辭洲走到煎餅攤邊上,白色的熱氣蒸騰,是冬天的清晨。 他低頭揭開煎餅的食品袋,還沒來得及咬上一口,就見傅辭洲又舉來一只甜玉米:“祝小魚你吃玉米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