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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隨確實是看到了,甚至評論了。 但一點也不給對方面子,直接指出了對方音準(zhǔn)的問題。 因為這件事,當(dāng)時的傅隨被罵上了熱搜。 不尊重粉絲勞動成果,硬是吹毛求疵。 然而傅隨只發(fā)了一句,我只尊重音樂。 之后就是鋪天蓋地地說他沒有說錯,既然敢放出來就要敢接受原唱的點評。 他的音樂做得確實也好,剛出道就拿了不少多少人出道十幾年拿不到的獎,甚至得到了圈內(nèi)老前輩們的認可。 不論是態(tài)度還是成績。 也因為這事兒,傅隨穩(wěn)住了人設(shè),之后也沒人敢在這方面對他挑刺。 而他這幾年表現(xiàn)出來的,也確實是在對待音樂方面吹毛求疵,一點點瑕疵都聽不得,堪稱完美主義。 更別說,在他面前唱他的歌唱跑調(diào)了。 甚至,江漸行可能連唱都不會唱吧? 江漸行確實愣了一下。 在場的人除了傅隨,他都不熟,但基本的資料里,好像只有傅隨有自己的歌。 但讓他當(dāng)著傅隨的面唱傅隨的歌,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更何況剛剛他倆還因為從前的事情吵了一架。 也許在傅隨看來那也不算是吵架,只是對他單方面的羞辱罷了。 就在他面露為難的時候,坐在他身邊的周凌友好地抓了下他的衣袖,“不行就選真心話啊?!?/br> “反正沒人知道你說的到底是真是假?!?/br> “喂喂喂你這是光明正大作弊好吧?”孟瀟吟隨手抓了個東西就朝周凌砸過去。 “不行!不能作弊!”柯明旭義正言辭,“要么說真話要么表演才藝?!?/br> 早點說他剛剛就撒謊了! 江漸行抿了下唇:“好吧,那我還是……” 他還沒說完,傅隨站了起來,走到里間和里面的工作人員說了什么。 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江漸行的話也被打斷。 沒一會兒,傅隨就抱著吉他出來了。 “看我干什么?”傅隨冷著臉掀了下眼皮,視線掃過牧夢。 牧夢被他看得有點毛骨悚然。 她好像在傅隨眼里看到了警告。 但是傅隨憑什么幫江漸行? 也可能只是她看錯了。 “唉小傅這是?”柯明旭最早反應(yīng)過來,“你該不會是想伴奏吧?人小江都沒說要唱你的歌呢!別自戀??!” 傅隨懶懶地瞥了江漸行一眼,又低頭撥弄了一下琴弦,用腳勾著椅子坐到了外面,“還有別的選擇嗎?” 他嗤笑了聲,“清唱我還真的聽不進去?!?/br> 在場的人差不多都了解他的脾氣,知道他對待音樂這事兒認真。 孟瀟吟不免多看了牧夢兩眼。 戲演多了,誰做什么為了什么,其實都看得出來。 就是沒想到敢當(dāng)著鏡頭這么玩。 被他這么一搞,江漸行原本想說換真心話的話硬生生完全說不出來了。 傅隨還真的是變著法的…… “那我唱傅隨前輩的《story》吧?!苯瓭u行想了想。 也只有這首歌能用得上吉他的旋律。 “需要歌詞嗎?節(jié)目組!歌詞!”柯明旭一聽非常積極開始找詞。 江漸行下意識搖頭站到了傅隨身邊。 這首歌他幾乎每天都聽,怎么可能記不住詞啊。 傅隨抬眼,撥弄了一下琴弦。 勾起唇角笑了。 江漸行抓著瓶子當(dāng)話筒,難得有些緊張。 他們團的歌其實都是一些口水快歌,江漸行從來沒有在舞臺上唱過慢歌。 雖然這會兒只有寥寥幾個觀眾,也難得有了種緊張感。 尤其是原唱還在自己身邊。 “傅隨前輩,麻煩啦。” 說完,他清了清嗓子。 耳邊,吉他的旋律漸漸響了起來。 說起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傅隨彈吉他了。 其實他也會。 是以前傅隨手把手教他的,不過他是個音癡,那會兒辨別不出什么音律來,總是彈得亂七八糟。 傅隨火了以后,好像也很少會彈吉他。 至少他從來沒見過他在舞臺上彈。 前奏的旋律一出來,江漸行腦子里就有了這首歌的歌詞。 這首歌剛出的時候,他就一遍又一遍反復(fù)聽著。 屋子里瞬間只剩下吉他旋律和江漸行干凈的聲音。 屋外還在下著大雨。 噼里啪啦。 江漸行唱:“聽一個小孩兒坐在窗邊 書翻了一天又一天 他說是唱不完的童話 剪掉王子的玫瑰花……” 倒是意外的聽不太出來跑調(diào)。 也許是歌的旋律太過平緩,竟然也讓人有了種代入感。 唱到一句“故事里的人……”的時候,江漸行偏過頭看了傅隨一眼。 傅隨一條腿往前伸,一條腿屈了起來架著吉他。 低垂著眉眼。 像極了從前在他面前彈吉他的模樣。 江漸行的歌聲戛然而止。 他連連擺手,“后面不會了!” 一下子就打破了原有的氛圍。 傅隨的吉他聲也戛然而止。 孟瀟吟哇了聲:“下次你演唱會一定要喊我知道嗎!” 江漸行裝作不太好意思地低頭:“雖然你是第一個主動想要來我演唱會的人,但還是得你自己買門票的啦,門票也不貴?!闭f完他抬頭看了眼攝像機,“我可以宣傳嗎?我們團最后一場演唱會快開始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