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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宋緒回話,大禿就夾著他慣用的公文包急匆匆的進(jìn)來,進(jìn)來之后他連犯罪動機(jī)都沒問,直接就是那常用的批評語“你完了”“你廢了”“進(jìn)場擰螺絲吧”。 程珩皺了皺眉,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不怎么好。 在大禿終于叭叭完各種批評語之后,他繼續(xù)了慣用的總結(jié)“你這樣子是要當(dāng)犯罪分子預(yù)備役嗎”結(jié)束了他的批評,罵得慷慨激昂的大禿在緩過一口氣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程珩站在旁邊。 “程珩你怎么過來了?要考試了知不知道?趕緊回去!”大禿督促道。 “可是……”程珩好像是要說什么,但卻被大禿三言兩語勸了出去,再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教導(dǎo)處的門已經(jīng)“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把里面的聲音全都隔絕了。 “來吧,交代犯罪動機(jī)?!贝蠖d捧著他那杯放在保溫杯里的菊花茶吹了吹拂在上面的花不緩不慢的問道。 “沒啥動機(jī),有人伸著腦袋讓我揍,我總不能在旁邊夸他腦袋真好看吧?”宋緒撐著手背靠著辦公室的桌子無所謂的說道。 大禿:“那你是承認(rèn)你欺負(fù)同學(xué)了嗎?” 宋緒瞥了一眼陳明:“不承認(rèn),我這人一向愛好和平,除非有人上趕著挨揍。” 上次差點(diǎn)拿拖把懟到人陳明腦袋的宋緒說出了“和平”二字,在別人看來怎么看怎么怪異。 大禿從教數(shù)十年,宋緒這樣的刺頭學(xué)生是他見到的第一個,也是最難搞的,宋緒這家伙一向軟硬不吃,在別人看來敗面子的國旗下檢討,對宋緒來說只不過是他的個人思想演講大會,家長不是沒請過,但看宋緒家長的態(tài)度也可以看的出來家長也沒轍了,可能宋緒父母對宋緒的要求就是不要成為犯罪預(yù)備役人員就好了。 還沒等大禿開口宋緒就已經(jīng)分配好了自己的任務(wù):“檢討?一千五百字吧?” 大禿:“……” 大禿的沉默讓懷疑了一下自己的判斷,他有些懷疑的開口,“還是叫家長?” 董遠(yuǎn)從未見過這么替老師著想的學(xué)生,甚至連流程都能這么的熟悉。他是在心里盤算著想著叫家長,但想到宋緒家長的態(tài)度覺著叫了也白叫,開口對宋緒就是一句:“三千字檢討?!?/br> 果不其然,宋緒的眉頭皺了起來,但他不是為自己考慮而是為全校同學(xué)考慮:“別吧?又要到國旗下演講?不太好吧,三千字啊,我的時間無所謂,但是三千字太長了,會耽誤大家的時間,我覺得這個國旗下亮相的機(jī)會還是留給我同桌吧,長得那么帥,不亮相可惜了。” 宋緒扯著扯著就突然想到了在國旗下講話的程珩,清清冷冷的樣子讓人看一眼就不能移開眼,修長的手抓著話筒將冷漠的樣子體現(xiàn)了個十成十,可就是這樣子的程珩卻唯獨(dú)對他例外,幫他補(bǔ)課,幫他打掩護(hù),甚至在他醉酒后都不嫌麻煩的照顧他。 醉酒? 宋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輕咳了一聲轉(zhuǎn)了過去,不知為何越想回避程珩鎖骨上的那顆小痣?yún)s在他的腦海中難以消散,在那天早上宋緒無意間吻到了那顆痣。 “喲?還會不好意思了?” 宋緒偏過頭沉默不語的樣子讓大禿覺得自己看到了天下奇觀,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句話戳得這沒皮沒臉的校霸害羞了。 “得了,見你終于知道自己不好意思,我也不為難你,一千五百字檢討,期末考試結(jié)束后交,趕緊滾回去考試。” 大禿沉浸在無邊的自我感動中,總覺得是他教導(dǎo)有方,終于感化了宋緒這顆頑石。 宋緒打開門走出去的時候門口的身影讓他一愣,他不自覺的問道:“你怎么沒去考試?” 程珩靠在墻壁上在聽到宋緒的聲音后抬起頭:“等你?!?/br> 這一句話很輕,帶著程珩常用的語調(diào),但就是這么輕的聲音卻讓宋緒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砸了一下,原本自以為的兄弟情突然變了質(zhì),單細(xì)胞生物總算是感覺到自己情感的變化。 他緊閉著嘴巴,沒有說出一句話。 “走?!背嚏窭尉w的手往樓梯口走去。 魂不守舍的宋緒終于被程珩的動作拉了回來,教學(xué)樓對面埋頭寫題的情景讓宋緒清醒了過來:“你不是要考試的嗎?快去考試?!?/br> “不急?!背嚏褚琅f是那波瀾不驚的語調(diào)。 “什么不急!”宋緒看了看表,大禿訓(xùn)他整整訓(xùn)了十多分鐘,經(jīng)過剛剛那么一鬧,這距離開考已經(jīng)過了二十分鐘了,“你再不去考試就來不及了。” 宋緒從沒有擔(dān)心過自己的成績,但對于程珩的成績卻無比上心,因?yàn)樵谒闹?,程珩永遠(yuǎn)都是第一。 “先去校醫(yī)室,我給你上藥?!?/br> 程珩不由分說的把宋緒拽到了醫(yī)務(wù)室,他熟練的找到了跌打的藥,小心的給宋緒破了的唇角上藥。 “疼么?”程珩問道。 “疼啥?勝利的勛章。”宋緒說話一向不正經(jīng)。 程珩眼睛暗了下來,手上拿著棉簽的力道有些加重。 “嘶!疼!”宋緒感受到疼痛躲開了程珩拿著棉簽的手。 “不是勛章嗎?怎么會痛?伸手,你手上的勛章還沒擦?!?/br> 宋緒:“……” 怎么感覺自家同桌生氣了?而且還開始在懟人了? 宋緒有充分的懷疑,但沒有可靠的證據(jù),所以只得作罷。 程珩給宋緒上藥的手漸漸的停了下來,他看著宋緒掛了彩的嘴角,緩緩的伸出了手,他在傷口附近摩挲著,眼底是藏得極好的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