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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程珩是移動的催眠藥,這是宋緒得到的結論。 考試的前一天程珩敲開了宋緒的宿舍門。 “復習的怎么樣了?” 宋緒:“你覺得呢……” 程珩嘆了一口氣,以一種“我就知道”的眼神看著宋緒隨后遞給了宋緒一個小本本。 宋緒:“什么東西?!?/br> 程珩:“我給你做的總結,理科的只寫了一些公式,能用的上就用,畢竟那些都需要基礎,文科能考到的我都寫出來了,你照著背就行了?!?/br> 宋緒拿著本子弱弱的問道:“如果我說不呢?” 程珩對著宋緒一笑,程珩一笑宋緒就這一抖,只聽程珩開口用他那冷淡的聲音回答道:“那我就坐在這里看著你一個個背完?!?/br> 宋緒就算是背也不會這么安安分分的背著,不一會兒他就翻著書sao擾著程珩說著一些不搭邊的話:“同桌,這本本有沒有名字。” 宋緒的本意是想氣走程珩,可沒想到程珩卻把書合上抬頭看著他一字一句無比正經的回答道:“考前救急一百分。” 宋緒沉默了一會兒:“同桌,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br> “什么?” “我缺的不是那一百分,是那七八百分?!?/br> 程珩:“……” 最后宋緒還是在程珩毫無人道的監(jiān)視下硬著頭皮背了幾個知識點。 早讀剛結束,宋緒他們就要換位置準備考試了,一班一共四十五人,總體來說前三十五名都留在了本班,但有那么幾個還是出了一班在二班考試,只有宋緒要背著書包哼哧哼哧的爬樓爬到二十三班。 “緒哥,此行任重而道遠,我楊文敬你一杯!”楊文性格本就是個自來熟,所以算是宋緒到一班后結交的第二個好友。 第一個是他的高嶺之花同桌。 宋緒抱了抱拳:“小楊莫怕,緒哥是去打仗了,我鎮(zhèn)在后方,你們只管在前面沖鋒陷陣!” 這時候程珩不合時宜的打斷了宋緒的戲:“書背了嗎?” 宋緒回答的實誠:“能記的記了,不能記的也沒辦法了?!?/br> 程珩拍了拍宋緒:“好好考試,不要緊張。” 宋緒連連保證緊張是不可能緊張的,畢竟學渣別的不出彩,心態(tài)總是很好。 隨后宋緒就背著書包離開了一班,在楊文一句“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中留下了蕭瑟的背影。 當宋緒走到了二十三班后原本打鬧的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他們看著宋緒沒有說話,宋緒也不管他們直接就坐在了最后一桌睡覺。 直到試卷發(fā)下來過了一半的時間宋緒才醒了過來。 考場上本就無聊,能消遣的只有試卷,宋緒拿起筆就打算像往常一樣亂涂順便寫一個即興小作文,可沒想到他看到的第一個詩詞默寫題他竟然會,就是程珩昨天逼他背的那一句。 宋緒用顫抖的手寫下了“總角之宴,言笑晏晏”,作為二中的不敗神話,宋緒拿著試卷神色復雜,因為第二句詩他也懂,就是楊文在他臨走前念出的那一句“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br> 考前救急一百分,神誠不欺我。 第14章 那緒哥親程哥一下! 語文考試宋緒在半睡半醒中度過一半,填了那么幾個答案還是從程珩之前給他的《考前救急一百分》里背出來的,但要說宋緒拿分最大的板塊,他自認為就是作文了。 只要占滿字數,不離題不偏題少說也有二十分——除非他寫詩歌。 作文題目是“青春”,宋緒提筆沉吟了一下,頓時文思泉涌下筆就沒猶豫過,一首小詩出現在了作文的方格中。 青春 青春就是現在坐在考場中的我, 數不清的試卷數不清的題, 又恰巧,都是不會做的; 青春就是我兒子對我的思念, 我在這頭因為睡覺罰站, 他在那頭拍照嘲笑; 青春就是我同桌對我的制裁, 他考年級第一, 我卻倒數第一; 但在我的眾多青春中, 我最不能忘記的記憶, 就是同桌的那一句, “清華還是北大?” 宋緒 于五月一十號 宋緒寫的激情澎湃,每個字都包含著真情實感,每看一遍他都在心里忍不住痛哭,哀嘆著自己命運的不公,怎么就這么倒霉去了一班。 星期五終于考完了考試,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收拾書包飛奔回家,對答案什么的全都不約而同的拋到了一邊。 “緒哥!要不要去唱歌!”宋緒剛進教室就看到梁凱對他揮著手打招呼。 梁凱本來是對宋緒敬而遠之的,可沒想到在一次他打游戲被宋緒目睹到他的菜,并且被宋緒教會他壓槍后,梁凱的心就變了。 要按梁凱的話來說就是,我以前的人是楊文的,但自從緒哥出來后,我現在不僅人是緒哥的,就連心也被緒哥偷走了,連人帶心一干二凈。 宋緒不止嫌棄了一次,但梁凱卻依舊宣傳寫他和宋緒的“不正當”關系,害得五班的凌宇都聽到風聲質問宋緒“是不是有別的狗子了”。 宋緒:“唱歌?都有誰???” 梁凱掰著手指為宋緒一一算道:“我、楊文、林頌也就是學委?!?/br> 梁凱只說了他們三個,可到底都沒有程珩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