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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你的祝福,我也認(rèn)為我會幸福的?!?/br> 李妙瞳不但道了謝,還積極地點著頭表示認(rèn)同。 那邊在高高興興地點頭,這邊陳汐卻用力哭了出來,可想到妙瞳也會幸福,她還是邊哭邊努力去笑,表情矛盾的很。 她用沒扎點滴的那只手抹著淚,看到李妙瞳遞過來的紙巾,她拿著覆在了眼上,或許是被遮住的眼睛更忍不住情緒,紙巾瞬間就變成透明的白色。 “是……宋老師嗎?” “你覺得呢?”李妙瞳歪頭看著她。 陳汐問得很小聲,又被李妙瞳反問一句之后,她再次低下頭,仿佛是在肯定自己的話一樣,跟自己點了點頭。 “宋老師……挺好的,我很佩服她,她那么勇敢,她……” 陳汐話還沒說完就又哽咽起來。 看她這樣,李妙瞳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憋不住了,現(xiàn)在陳汐剛做了手術(shù),身體情況也不好,這再搞得情緒低落,肯定對她恢復(fù)非常不利。而且陳汐現(xiàn)在這樣,哭得一抽一抽的,李妙瞳都怕她崩壞了刀口。 她抬起身,伸出雙手捧住了陳汐哭花了的臉。 “你說你,傻不傻?嗯?” 話音剛落,溫?zé)岬淖齑骄唾N了上來。 陳汐哭腫的眼睛瞬間瞪大,而唇上的觸感又如此真實。 突如其來的吻徹底讓陳汐懵掉了,她睜大眼睛,被親吻過的嘴唇還微張翹著。 她呆呆地看著李妙瞳,可眼眶里的眼淚卻沒有因為主人的呆住而停下來,仍然一粒一粒地往外冒,整個人看起來確實又愣又傻。 李妙瞳看到這樣的陳汐反而笑了。 “大傻瓜,人家宋老師有女朋友!” 看到陳汐依然在眨著眼,李妙瞳趕緊跟上解釋:“不是我,我和她從來都沒有什么。” “那……” “那什么?那我怎么幸福?”李妙瞳嘿嘿笑著,“你說呢?” 這句話陳汐還沒想出答案,因為李妙瞳再次吻過來的時候,陳汐已經(jīng)閉上眼,從唇舌間得到了答案。 — 兩個人分開的時候,陳汐突然別過臉。 李妙瞳發(fā)現(xiàn)她臉紅了,反而更開心的在陳汐側(cè)臉吻了吻,最后從她的鬢角離開。 陳汐使勁轉(zhuǎn)頭不去看妙瞳,她低下頭,看著手中握成了團(tuán)的紙巾 “你……那你剛才還說……太遲了……錯過了……” 說到這兩個詞,又一波眼淚涌了出來。 “哎呀,我不那么說,又怎么聽到后面那么多表白?怎么聽到你祝我幸福???” “你……” 李妙瞳笑著,而陳汐卻癟嘴哭著,這畫面著實有趣。 妙瞳從床頭柜上又抽了幾張紙,坐到病床邊幫陳汐擦起眼淚,擦了幾下她便借著距離靠近,附身再次在陳汐臉旁貼了貼。 在她耳邊輕聲說:“我也沒說錯嘛,你確實錯過了,錯過了我好多年,你再不愛我,我就老了?!?/br> 陳汐嘴角一彎,剛要笑出來,就覺得腹部的傷口被微笑動作拉動的疼起來,她夾著眼睛使勁皺了下眉。 “是不是碰到刀口了?”李妙瞳嚇的趕緊抬起身子,不敢在病床邊擠到陳汐。 “沒事……你不要逗我笑,我一笑就疼……” 這話可讓李妙瞳委屈極了。 “不逗你笑?那我還能讓你哭?” 剛說完,李妙瞳好像就想到了什么,她自顧自的點頭壞笑道:“那也行,那以后我天天晚上讓你……嗯……哭?!?/br> 陳汐的臉更紅了,她徹底扭過頭,然后把手里的紙團(tuán)隨便朝妙瞳那邊一丟,自己努力控制著不笑,可嘴角卻控制不住的翹。 開了玩笑,也明了了彼此的心意,兩個人再次平靜下來。 李妙瞳坐在椅子上,抬起陳汐正在輸液的右手,冰涼的藥液進(jìn)入血管,即使是悶熱的夏天,也刺激著靜脈不太舒服。妙瞳左手在陳汐的小臂的位置幫她輕捂著按摩,右手則一根根捏起她的手指,在指肚上慢慢揉著。 陳汐靠著床,看著妙瞳低垂的長睫毛,看到白色的冷光裹在妙瞳的臉上,卻帶著溫暖的色澤。 幾十年的感情經(jīng)過了平凡日月的消磨,經(jīng)過了忠與誠的考驗,經(jīng)過了自我破繭的思想變化,更是經(jīng)過了祖國大時代的變遷。 但這感情并沒有變得世故圓滑,沒有狡詐欺瞞,沒有被時光拖著而被迫的妥協(xié),反而在這狹小的病房中又濃重又熱烈地蔓延開來。 李妙瞳一抬眼便看到了和她相視的目光,這個女人的目光不再躲閃,也不再有遲疑,而是堅定又安寧。 兩個人彎起嘴角,凝神互望。 陳汐再次動了情,微紅的眼圈,含情的淚水正扶著眼眶。 “怎么又哭了?”李妙瞳莞爾一笑,用指尖把陳汐那些調(diào)皮的眼淚抹掉。 “妙瞳,你真的……不怪我嗎?我讓你獨(dú)自等了這么久……” “怪啊,怎么不怪,你也知道讓我等了這么久?你怎么不讓我等到六十歲?!?/br> 李妙瞳再次起身,動作輕輕地,把陳汐捧在手心,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目光如水般輕柔地看著陳汐。 “陳汐,你知道,在我的眼里,是什么嗎?” “是你啊,是一個勇敢的你。不管多久,我終于是等到了?!?/br> 陳汐眉心微微顫著,她感覺到自己滿臉盈盈的淚水,想說些什么,可任何言語都不足以表達(d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