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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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喝一杯。裴西將酒杯遞給裴澤冬。 裴澤冬打著哈欠,迷迷糊糊就在沙發(fā)上睡著了,等他醒來的時候,網(wǎng)絡上已經(jīng)鬧翻天了。 :吶吶~看來這次的殺人游戲要迎來結(jié)局了呢。讓我們看看最后一個獵物是誰呢? 明明是一大清早,外面卻因為大雨瓢潑而黑沉沉的一片,雷聲陣陣像是打在人心,讓人發(fā)顫。 瘋狂的電話鈴聲叫醒裴澤冬,他抓著手機就聽見了局長的怒吼聲:裴澤冬!你在哪里!殺手都在網(wǎng)上做死亡預告了,你他媽的還在哪里呼呼大睡?! 裴澤冬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小西?小西?房子中空蕩蕩的無人回應,他一抹臉就往外跑,路過草坪時他突然想起昨天那團黑乎乎的影子。 心中格外介意。 盡管時間緊急,裴澤冬依舊停下腳步,他跨入花園中,看見了躺在那邊的小尸體。 是裴西撿的那只短腿的小黑貓。 他顫抖著從小貓的肚子里將里面的U盤拿了出來,手指沾滿了鮮血。 裴澤冬立馬趕到警局,讓人分析U盤內(nèi)容,里面是裴西的畫面。 看鏡頭。裴西穿著純白的衣服,手上戴著手套,笑得一臉溫暖,輕聲對被捆綁在椅子上的裴父說著。 裴父顫抖著抬起臉,一雙眼睛被黑布蒙著。 他的刀劃過裴父的臉頰,輕笑著說道:犯罪需要理由嗎?為什么總是有人要知道為什么呢?為什么老是要問為什么呢? 太煩人了。 家暴,可以有理由。 原因,是老婆出軌。 殺人,可以是失手。 裴西切下裴父的一只手指,引起他的一聲慘叫,他笑著說:你可是在我面前,把我媽活活打死的呢?這也是失手嗎? 真是的,當年的你怎么有那么多理由呢?還有那么多人支持你?裴西好像不耐煩似的,撇撇嘴,扔掉他的手。 像我就沒有理由啊。裴西笑瞇瞇地看著鏡頭,我殺人就是為了好玩啊,不需要理由的。 就像是貓捉老鼠,貓對老鼠的殺戮是天生的??!可是偏偏還要有一堆人說是老鼠的錯,貓也很苦惱啊。 哥。裴西看著鏡頭,模樣單純無辜,卻看得人一陣陣發(fā)慌:你問我為什么罪犯要犯罪?這個問題好難啊~~ 為什么要給惡找理由呢? 我就是想跟你證明,惡是不需要理由的。 裴西抬起手表,說道:嗯,現(xiàn)在半夜3點。貓捉老鼠的游戲開始,哥你來當貓,我想當一次老鼠。 晚上6點前,我就要殺了這個老東西了哦。 裴澤冬:現(xiàn)在幾點! 手下慌里慌張地回答:上午11點! 當裴澤冬終于找到裴西時,是下午4點。 整個天都被黑色的烏云籠罩著,下著暴雨,豆大的雨水砸得人生疼,他站在門口,看著包圍著房子的隊員們,點了點頭,提起□□,準備進去。 這里是裴西小時候的家,在裴母死了之后,就賣給了別人,轉(zhuǎn)手好幾次,但是最終還是荒廢了。 門口是嶄新的電子鎖,裴澤冬本來應該讓人來測試密碼,可是他卻直接輸入了密碼。 咔噠 大門開了。 裴澤冬感覺自己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上來。 他的弟弟小西從小到大都只設一個密碼,并且將這個密碼與他共享。 裴澤冬的家人很早就去世了,與裴西的母親留下不菲遺產(chǎn)不同,他的父母只是很普通的職員,并沒有給他留下任何財產(chǎn)。但是裴西從小到大,什么都愿意與他分享,如果沒有裴西,他甚至連學都上不起。 哥,你來啦。裴西難得隨意地坐在地板上,他有潔癖,向來不能忍受污濁,地上的血漬蔓延,沾濕他的衣服和手套。 裴父早就死了,斷掉的脖子上刻著編碼。 小西裴澤冬舉起槍指向裴西,他忍著哽咽,大聲質(zhì)問:你說過,6點的!我做到了!為什么還要殺人?!為什么??! 我說的是6點【前】哦~裴西笑著,眼睛彎彎,格外溫柔:所以我沒有騙哥哥啦~ 他站起來走向裴澤冬,雪白的臉上都是血跡,看起來單純又邪惡。 裴澤冬看著裴西越走越近,他沒有挪動腳步,即使裴西已經(jīng)到了自己面前。 哥哥,你找到我了。他的手覆蓋在裴澤冬舉著槍的手掌上,讓槍口抵著自己的胸口,輕聲說:所以貓該吃老鼠啦~ 裴澤冬的手在顫抖,他努力繃緊臉色,問裴西:為什么殺人? 裴西笑了:你們好奇怪啊,為什么老是問這種問題?為什么要關(guān)心殺人的人為什么殺人呢? 我啊,是天生的變態(tài)哦。他笑著說道:裴添玉那次帶我去測智商其實是掩人耳目,實際上那次的結(jié)果是我天生性格有缺陷,我很早就說要殺了他啦,所以他根本就不敢靠近我。 網(wǎng)友說的一點都不對。 看他們費盡心思為我殺人找理由,我也覺得很疑惑,他們?yōu)槭裁匆疵鼮橐粋€殺人犯說話? 難道死掉的人還要反思自己做錯了什么嗎? 我就是故意的啊,那些人我根本不認識。 看哥傻乎乎地相信我,我就覺得特別奇怪。 為什么要相信壞人的話呢? 電影的結(jié)束于一片黑暗中的對話。 小西,為什么? 惡,不需要理由。 砰 花絮中五六歲的小男孩對著鏡子練習微笑,每一次嘴角的弧度都一模一樣,看起來格外溫暖。 他在努力將自己偽裝成一副可愛善良的模樣。 漸漸的,唇角落下。 平靜的小臉變得陰沉可怖。 他轉(zhuǎn)過頭看向打開廁所的裴添玉,雙瞳直視著他,露出柔軟的笑意,輕聲對自己的父親說道:殺了你哦,我也是不小心的~ 看完花絮的眾人都陷入冰冷當中,渾身顫抖,毛骨悚然。 :我的天啊,游鹿居然演變態(tài)殺人狂! :看得瑟瑟發(fā)抖! :一開始還被他的新造型帥到,后來根本不敢看他的臉! :感覺要做噩夢了,嗚嗚嗚! :這部電影就是在討論人性的惡吧。 :殺人的惡、家暴的惡、騙人的惡、誹謗的惡、嫉妒的惡,當各種各樣的惡交織在一起,就變成了這樣可怖的世界。 :說實話,回憶里的那場大暴雨,裴添玉當著小裴西施暴殺人的畫面,我簡直反胃,難怪裴西會變成這樣! :言傳身教! :裴西一直反復強調(diào),惡是沒有理由的,是在說他爸憑借失手逃脫制裁,只判了2年,又很快減刑保釋出來吧?裴父當初引導輿論同情他,一副悲痛萬分、悔不當初的模樣,誰知道裴母有沒有出軌,反正人都被他殺了。 :說實話,游鹿的演技看得我整場都冷汗直流,巴不得奪門而出。 :最純粹的惡,可能就用天真、深情、溫柔的模樣,躲藏在你我之間,在悄無聲息的時刻舉起手中的鐮刀,斬向無辜的人。 你害怕嗎?游鹿問道。 他和陳疏野安靜地靠在軟軟的椅墊上,整個電影院中只有他們兩個人。 怕。陳疏野握緊游鹿的手,我怕你被困在角色里,無法掙脫。 游鹿親了親他的嘴唇,笑道:有你們在,我永遠都不可能變成那樣。所以,不要怕。 我知道。陳疏野也低下頭擁吻著他,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游鹿在片場時,沉浸在角色當中,宛如真正成為那個冷血無情的殺人犯。當他冷冷看向四周時,工作人員無一不閃躲著他的眼神,不敢與他對視。 但是陳疏野突如其來的出現(xiàn),將游鹿從冰冷和陰暗當中拉了出來。 游鹿看著陳疏野高大的身影,陽光灑在他的后背形成溫暖的光暈,只需要一眼,就讓游鹿麻木的心仿佛被溫暖的陽光融化,顫巍巍地跳躍著喜悅。 鹿鹿過來。陳疏野張開雙臂,看著臉色蒼白的游鹿,笑著喚道。 如同死去的人,重新回到了人間。 游鹿舉起僵硬的雙腿,緩慢地一步一步朝著陳疏野走去,腳步越來越快,直至奔跑起來。 他一把投入陳疏野的懷抱中,臉蛋蹭著他的頸窩,感受著他的溫度和脈搏的跳動。 那一刻,游鹿心中涌現(xiàn)的對這個世界的熱愛,對這個混血少年的喜愛與眷戀,是變態(tài)殺人魔裴西所沒有的情緒。 安于導演笑著走過來,多虧你來了。 陳疏野為《理由》這個影片追加投資,只需要安于保證拍攝質(zhì)量,所以他可是認識這個探班的小財主的。 安導看著游鹿的臉色漸漸恢復血色,忍不住感嘆道:游鹿是個天生的演員,他很容易就會陷入到角色當中。但是這種沉浸式的表演,很容易造成演員的心理問題,需要有根線始終提著,讓他從虛假的故事中清醒過來。 本來我還很擔心,今天殺青過后,他無法恢復正常情緒。好在你來了,他一看到你就好多了。安導摸著腦袋道,也在心里偷偷舒了一口氣,看來我們的小陳總就是現(xiàn)實中那根牽著游鹿的線。 安導叮囑道:以后游鹿拍戲,你可要多探探班,不要任由他墜入角色無法自拔,這樣其實是很危險的。 我知道了,謝謝安導。陳疏野抱緊游鹿,感覺不過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少年就瘦了許多,整個肩胛骨都凸起了。 剛剛陳疏野看到游鹿那副模樣,心中一緊,現(xiàn)在聽安導一說,就格外慶幸自己及時抵達片場接心愛的鹿鹿回家。 游鹿掃去一身的冰冷陰霾,重新展現(xiàn)出快樂的笑,跟安導道別后,便牽著陳疏野的手,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這次的拍攝開心嗎?陳疏野在車上問道。 嗯。游鹿點了點頭,每次拍攝電影,都像是為一個人走過了他們的人生,這種感覺好奇妙。 每一部電影都帶來不一樣的體驗,我喜歡這種感覺。他靠著陳疏野,有些煩惱地說道:可是,接下來我的課業(yè)會很忙碌。 游鹿知道自己時間很緊,他馬上就要投入到最愛的天體物理學當中,這個學科需要學習的內(nèi)容特別多,但是他還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探索宇宙奧秘。 我最喜歡宇宙,可是我也舍不得放棄電影,怎么辦?游鹿仰著臉,臉蛋難得帶上了一絲糾結(jié)。 陳疏野被他的小模樣萌到,忍不住低頭在他明亮的眼睛上親吻,他低聲道:你可以每年休假的時候,選擇一個劇本,就把電影拍攝當作是研究之余的放松,這樣好不好? 反正游鹿也不需要靠拍電影來獲得名利,這樣低量產(chǎn)出也無所謂,只要他快樂就好了。 好~游小鹿的眼眸閃閃發(fā)光,他揚起燦爛的笑臉,將自己埋入陳疏野的胸口,側(cè)耳聽著他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令人特別安心。 陳疏野撫摸著他的發(fā)絲,眼神中帶著滿滿的溺愛。 作者有話要說: 游小鹿不是變態(tài),他只是角色共情能力特別強,會陷入角色中。文章里有解釋了哈,千萬不要說鹿崽是變態(tài)~ 爆了7600字,兩更合一!所以,今天就不一定更新了,看看我的時間~ 第117章 一一七 游鹿打開家門, 看到正背對著他打電話的陳疏野。 他將背包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彎腰把鞋脫下放在鞋架里,就光著腳踩在木地板上, 像貓一樣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靜悄悄地走過去。 嗯, 5月26日是嗎?我知道了, 我會及時到達會場。陳疏野拿著手機淡聲吩咐著:你先幫我預定機票。 一雙雪白的手臂攀上他的腰, 背后貼上溫度,熟悉的淡香是他們共用的沐浴乳的味道, 佛手柑那種令人安心又沉醉的木調(diào)香氣環(huán)繞著。 耳畔傳來熟悉的呼吸聲, 幾不可聞,卻撩撥人心。 陳疏野低頭一看。 他親吻過無數(shù)遍的如瓷器精美般完美無缺的手正圍繞在他的身前交疊著。 陳疏野不由得露出輕笑。 他一邊將自己的大手覆蓋在那雙微涼白皙的手上, 手指微微蜷縮扣緊底下的指縫之間,一邊掛掉電話,知道了,就這樣吧。 陳疏野轉(zhuǎn)過身去親吻自己的戀人,呼吸彼此交融著,讓周圍的空氣變得熱烈起來。 一吻過后, 游鹿仰著臉,微微喘著氣,問道:你要出差嗎? 嗯。陳疏野低頭看見游鹿又沒有穿拖鞋, 白生生的腳掌踩在深棕色的木板上顯得格外單薄, 短袖下露出來的手臂肌rou線條流暢有力, 微一收緊便把青年抱了起來, 輕而易舉地將他像個小孩一樣托舉在自己的臂弓。 好在他們的房屋樓層設計為挑高5.8米,不然這樣子的姿勢,青年的腦袋可能會打到長長的吊燈。 游鹿笑瞇瞇地坐在陳疏野的手臂上, 伸出手揪著他的軟耳朵,毫不客氣地使喚道:小野馬,跑快點。 陳疏野任由他隨意揪著自己的耳朵骨,神色淡定自若地說道:抱好了,野馬要開始奔跑了。 他感覺到懷里的人乖乖抱著自己的脖子,忍不住勾起唇角,帶著游鹿在寬敞的客廳瞎跑了一會兒,才把人放在吧臺的高桌上。 游鹿兩條長腿垂下來,在空氣中輕輕搖晃著腳丫子。 別動。陳疏野轉(zhuǎn)身去拿了雙白色的小兔子拖鞋,兔子的臉蛋小小的,耳朵搭啦在兩側(cè),卻不會過分長以至于踩到。 這種可可愛愛的東西都是陳疏野給游鹿買的,還有小海豹睡衣什么的。 陳疏野半跪著,伸手握住嫩生生的腳掌,給游鹿套上拖鞋后,才重新站起來,灼熱的掌心箍住游鹿的腰身,將他抱了下來。 他們兩人像小朋友一樣手牽著手,一起去洗手間洗手,四只手掌一起揉搓出白色的肥皂泡沫,圓圓的泡泡飄了起來。 要去多久?。坑温箍粗o自己擦手的陳疏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