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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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熙把情況詳細的分享給小黑鳥, 兩人寫寫畫畫, 計算著最佳的潛入地點。 明熙符箓已經(jīng)到達50級, 符箓和陣法是相得益彰的,很多高級符箓即是把陣法收錄在符箓上,通過人的力量來激發(fā)。明熙在學習符箓時, 符門的圖眸詳細的為他講解過陣法的重要性,并系統(tǒng)的教導過他。 而作為一個家族的廢材小少爺, 為了自保,家里人也教過他很多不用靠天賦奇能就能學習的東西, 陣法就是其中一項。 這幻陣是依靠著樹,明熙抱著大白, 肩膀上站著小黑鳥兒,穿過幻境所帶來的視覺和感官影響, 快速的到達了一顆大樹旁。 這棵樹并不高大,至少比得能看到的那些, 只能算是一般。但是只有這棵樹,與小岑出自本源,很可能是中心之地的那棵樹, 或者是那顆樹的分支。 謝鉑飛起來,和明熙對視一眼。大白從明熙懷中跳了下來,綠豆大的小眼睛中滿是嚴肅,為兩人護法。明熙力量完全集中于胳膊,手握緊成拳,扎根于大樹下,向下、向下。謝鉑拍了拍翅膀,轉(zhuǎn)身順著樹干,上飛、上飛。 力量從樹根處往下延伸,這力量巨大卻細致,帶著繡花一般的耐性,小心的避開那盤根錯節(jié)樹根和樹須,緊緊的貼著那樹根的軌跡,蜿蜒而下。 謝鉑從樹干盤旋著上飛,這里的高空是受限制的,這棵樹是陣眼,它所在的范圍是限制最薄弱的地方。大白鋒利的爪子都亮了出來,精神高度集中。 不知觸動了哪里,只聽嘭的一聲,像是有嚴密封禁的東西忽然進了空氣一般,氣流的聲音輕微卻又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謝鉑倏地飛了下來,落在明熙肩膀上,大白也一下子跳進明熙懷中,明熙用精神力完全覆蓋住兩只鳥兒,一人兩鳥的氣息漸漸附著在這顆樹上,人類和鳥類的生息越來越弱,漸漸地和樹化成了同源。 仿若有從地獄爬出來的無數(shù)雙哀嚎凄厲的手,蜷曲著,尖利的,有梵天梵地的業(yè)火燃燒著,那雙雙枯木般的手臂直直的向明熙抓過來,極目望去,在那雙雙的手臂后面,一張張慘烈扭曲的臉被業(yè)火繚繞著魂魄。 那地獄之火向上撩著,從黑色的一截指甲上燃燒了上來,瞬間就燎上了明熙的衣擺。 大白綠豆大的眼睛看著那火看成了斗雞眼,火遇風則燃,明熙鎮(zhèn)定著一張小臉,把大白按到了懷里,用雙臂完整的護著它。 小黑鳥兒還是悠悠哉哉的站立在明熙的肩上,眼睛漫不經(jīng)心的掃過那地獄慘景,低聲道,放心,這是折射,不是真實的,只不過 那火忽地一升,瞬間就把明熙淹沒了。 只不過,你會感受到業(yè)火燃燒魂魄的痛楚罷了 真痛啊 仿若靈魂抽空,軀干飄飄然無所依,大火燃盡了魂魄,他掙扎,他呼號,他扭曲,那空空的軀殼也只能看著他的魂魄一點一點的被消融在那撲不滅逃避不過的業(yè)火中。 那大火扭曲了靈魂,五感消失,他感受不到陽光、感受不到踏著的地,就連護在懷中的小鳥兒也逐漸感受不到它的溫度。眼眸中的光芒逐漸消散,仿若那被燃盡的靈魂一般會消散在這天地間。 黑色的小鳥兒神情嚴肅的望著明熙,大白被他牢牢地護在懷中,四周是虛幻的大火,虬勁的樹根盤根錯節(jié),還有飄飄揚揚的樹葉和一節(jié)節(jié)枯木一般哀嚎著永世也無法從業(yè)火的燃燒中解脫的亡魂。謝鉑四處里飛了飛,這樹心之地自成一格,是傳送陣也是殺陣。 從內(nèi)部無法可解。 大白的腦袋扎在明熙的懷里,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暈了過去。明熙抽搐著,掙扎著,身體蜷縮,一雙明亮的眼眸半闔著,長長的睫毛沾染上了痛出的血色。 明熙痛得泣血了。 這傳送陣就像是一個刻板的過濾系統(tǒng),在傳送的過程中,所有不屬于不應該在這個地方的,沒有令牌的人、物都會被他過濾。忍得過它的過濾便能到達,忍不過就是死亡。 謝鉑把明熙深深的望了一眼,黑色的小鳥兒瞬間漲大,傾身覆在明熙的身上,一雙有力的翅膀緊緊的完全的環(huán)繞著明熙,把他牢牢地護在懷中,長長的脖頸擱在明熙的腦袋上,不留一絲的縫隙。 燃燒著明熙身周的業(yè)火忽地一退,那玄黑近紫的鳥兒周身嘭的燃起了冷紫色的火焰。 在那火焰中,悄悄地有新嫩的枝椏延伸了出來。 仿佛經(jīng)歷了一個世紀,燃著近乎冰冷的火焰的鳥兒成環(huán)抱的形狀落到了一顆樹藤下。 謝鉑把明熙輕輕地放到了草地上,歷經(jīng)了靈魂被撕扯焚燒的痛楚,明熙的神情竟然是安詳?shù)摹4蟀椎哪X袋扎在他的懷里,屁股朝天,長長的尾羽耷拉下來拖在他的身上,這本是狼狽搞笑的姿態(tài),而他卻是圣潔的,仿佛剛經(jīng)歷了神仙的洗禮,訟完了大日如來的佛法,只差拈花一笑,便能成神成佛。 謝鉑退后兩步,身上的火焰猛地一燃,鳥兒的身形縮小,瞬間變回了人形。 謝鉑神情難看的看著明熙,在他手臂手掌的地方,一對春天剛剛抽綠的枝椏幾乎是調(diào)皮的對著謝鉑搖了搖,就像是初生的生靈對著他們天性相宜相得的物族,親昵又有點小得意洋洋。 謝鉑走過去蹲下來,那一對枝椏是從手臂中生長出來的,肌膚瑩潤的手肘往下就是嫩綠包裹著的褐色的枝椏,順著往下生長,一丈余長,代替了小臂和手掌。 謝鉑伸手握住那根樹枝,樹枝俏皮的蹭了蹭謝鉑,又搖了搖,透著靈性和潤澤的光,仿佛對于自己的狀態(tài)非常滿意。謝鉑手中一點一點的增加力道,那樹枝一跳,仿佛能感覺到疼似的,丈余長的樹枝打著旋拐著彎,在謝鉑手腕上纏了一圈又一圈,想要掙脫,又像是在玩耍。 謝鉑手中倏地用上了本體的力量,樹枝整枝一挺,開始在他手中掙扎起來。但就算是如此,那纏繞著他的手腕的樹枝力道也是輕柔的,不會傷害到他一分一毫。 昏迷中的明熙也感覺到了疼痛,他皺了皺眉,臉上出現(xiàn)痛色。謝鉑松開了手,撫了撫他的臉,枝椏又重新高興了起來,像條小狗一樣搖著尾巴圍著謝鉑想要和他玩。 吱吱一聲,大白頭昏腦漲的從明熙懷里爬起來,好疼,怎么這么疼,小熙你還好吧臥槽,那是什么! 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成了一只落湯雞,大白一個激靈清醒了,它老人家兩條腿不聽使喚的從明熙身上滑下來,兩只綠豆大的小眼睛瞪成了龍眼,這這這這這是什么?它家小熙的手臂呢?手掌呢?這兩根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等等一下,這種植物,嫩綠包裹著褐色的枝椏,柔軟的枝條,菱形的葉片,泛著柔和的白色的光芒,這,這是! 夙歌花樹。 謝鉑沉聲道,這是夙歌花樹的樹枝。 太過于震驚,大白瞬間無聲了。 夙歌花樹,開花之時會吸引附近所有的異獸,讓其失去理智,甚至能形成一個星球范圍內(nèi)的獸潮,對行星以及生活在此的居民造成毀滅性的破壞。 在認識謝鉑之前,大白是沒有見過夙歌花樹的,哪怕帝國每十年就會有夙歌花樹造成混亂與居民背井離鄉(xiāng)的困擾,哪怕它們家明熙是夙歌花樹的種子在人體內(nèi)的沉積和改造幾百年而出現(xiàn)的夙歌之體,自詡見識不凡的大白也是沒有見過這種植物的。 倒是在去到穿越之地的小世界,那里是一株遮天蔽日的夙歌花樹。那是大白幾百年的鳥生中從來沒有見過的美麗,綠意茵茵,瑩瑩潤潤,色彩斑斕的鳥兒們圍著它飛舞,大白一眼看到那棵樹,就從心底涌出來的無限的親近。 夙歌花樹造成的暴虐,它的種子對人類天賦的提升,多少人愛它,又有多少人痛恨,但是等你見到它就什么都想不到了,什么頭銜冠在它頭上都是不合適的,那顆樹,頂天立地的生長在那里,枝葉繁茂,讓大白無端歡喜,無端喜愛。 而現(xiàn)在,它的小熙變成了一棵樹? 從他手肘處沒有什么違和的生長出來的、一樣瑩瑩潤潤的一顆夙歌花樹的枝椏? 第56章 陛 明熙是夙歌之體, 且在出門游歷之前已經(jīng)成長為成熟的夙歌之體,夙歌花的種子在人體內(nèi)歷經(jīng)幾百年的沉淀和改造,在人類中誕生了夙歌之體, 它是如此的霸道, 保持著作為植物時的習性, 成熟的夙歌之體也會引起人的暴動。 明熙的母親是制劑師,明熙出門前帶足了抑制劑, 雖然被金尊玉貴的嬌養(yǎng)長大, 明熙這個小少爺卻自律又自守, 他從來都是算好日子, 在抑制劑失效前提前上一天兩天服下新的抑制劑, 在這片對儲存空間有壓制的地方,明熙藏了兩支抑制劑在身上,前天謝鉑和大白還親眼看到他用了。 沒有抑制劑可能會發(fā)狂也可能會致旁人發(fā)狂, 最嚴重造成多人死亡,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夙歌之體會變成夙歌花樹。這算是返祖現(xiàn)象嗎?由人類向樹的方向發(fā)展? 但是, 為什么偏偏是明熙? 這連日來的種種在腦海里快速閃過。被叫小樹苗,被夸贊是幾百年來難遇的有靈性的樹, 還有小岑言語間透露的你是靈樹與人類的孩子吧。 謝鉑撫摸著樹枝,感受著枝條對他的親近, 以及從心底深處涌出的不能傷害它們的念頭。這是和他親近的物種。 到了這不知名的地方,大晴和美人的能力被壓制, 所有的儲物袋和靈器法器都不能用,他受傷嚴重, 變成了本體,明熙很擔心,想快點解決完這邊的事情, 好回去找療傷的圣藥治療,他幾乎享受著這份焦急,慢悠悠的不慌不亂。因為在這個地方,靈力近乎是瘋狂的沖刷著他的身體,在體內(nèi)的暗傷處更是形成了旋風,讓他無藥也能快速的痊愈著。 大白也是不受影響的,甚至修煉是事半功倍。大白是靈獸,他自己也有一半的獸性血統(tǒng),甚至這種血統(tǒng)一經(jīng)激發(fā)讓他得到最正統(tǒng)的傳承,變成完美的獸體。那么,明熙呢? 明熙和大晴美人都是人類,為何他也能不受壓制的影響,靈氣入體自動吸收? 夙歌花樹不受天道影響,不在輪回之列,不生不死,與天道同壽,是為神樹。成神系統(tǒng),成神系統(tǒng),呵,這大白不知善惡的主人制造的系統(tǒng)啊,謝鉑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把一雙枝椏握在手掌中,這種命運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可真糟糕啊 樹椏在謝鉑手中閃了閃,消失了,謝鉑把明熙抱起來,淡淡的道,不要告訴他。 那樹椏就像什么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潔白的小臂和柔軟卻有力的手掌垂下來,大白撲棱著翅膀跟在謝鉑后邊,小熙怎么樣,夙歌花樹是怎么回事?他會變成一棵樹嗎無知無覺,孤零零兀自生長得一棵樹。 謝鉑的腳步頓了頓,道,不會。 他的聲音很鎮(zhèn)定,和以往沒有任何的不同,仿佛之前的失態(tài)和慍怒都是錯覺一般,甚至連迤邐的姿態(tài)都沒有改變。這種鎮(zhèn)定讓大白也鎮(zhèn)定了下來,在一團漿糊的腦袋里開始思考明熙和夙歌花樹的事情。 這是那山大王的領域,他的氣息無處不在。這里的樹木郁郁蔥蔥,卻除了樹木再無它物,沒有花兒草兒,沒有飛舞的小鳥和奔跑嬉戲的小動物,甚至連一道微風都沒有。 極致的安靜。 如果仔細看就能發(fā)現(xiàn),那些樹每一株都是相同的樹種,如果能翻開下面的土地,就能發(fā)現(xiàn)所有的樹木樹根都是錯跟盤繞,在這片仿似望不到盡頭的樹林中,這竟是一棵樹。 大白悄悄的離謝鉑更近了一點。 走了不過片刻,曾經(jīng)奔騰著帶著靈獸搶走美人大晴的青牛不知從哪里跑了出來,異世人,大人要見你們。 明熙醒來時陽光正透過斑駁的樹葉照射在他的眼睛上。陽光溫暖和煦,是深冬剛過,初春午后懶洋洋的太陽。明熙也便如大好春光里的迎春一般就著太陽伸了懶腰,這一覺睡得實在舒服,自出門游歷前再沒有睡得如此舒服過,舒服到明熙過了幾秒鐘才想起來他之前是處于一個怎樣的境地,以及昏倒前那鋪天蓋地的痛。 不過身體現(xiàn)在卻一分也記憶不起那份痛,明熙的骨頭里都是酥軟的。蹭了蹭身邊的樹,恨不得自己也化身為樹,扎根在地上,舒舒服服的曬曬太陽。 身處危險之地想什么呢,明熙站起身來,四處望了望,這是哪里,他們傳送成功了嗎,謝鉑和大白呢? 呀呀,你終于醒了啊。 輕輕柔柔的女孩子的聲音,明熙望過去,大晴站在不遠處笑盈盈的望著他。 明熙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大晴,淡綠色的襦裙,衣裙上繡著一叢一叢的花兒,有艷麗盛開的,有含苞待放的,胳膊垂下來,飄飄的衣袖遮住了半只手,只留下纖長美麗的手指。 明熙認識的大晴,一雙盈眉斜飛入鬢,長發(fā),長鞭,性格爽朗,和每個人的關系都很棒,動起手來眼神銳利,不論她武力值的高低,她的氣勢不輸任何一個男人。 看到明熙看她,大晴還轉(zhuǎn)了一圈,長長的秀發(fā)半扎半散,叉了一根水滴滴的玉鳳形笄,小巧的耳朵上也配上了同樣滴水形狀的耳墜。 好看吧? 明熙還沒有見過人這樣打扮,一時有些呆,好看。 下一站我們?nèi)ツ阒辈ラg面向的仙俠世界,他們那邊流行這個,我?guī)资瓴淮┻@種衣服了啊。說著蹙眉一嘆,都忘記如何做一個嫻靜美好的閨秀了。 仙俠世界?可以見到我的朋友們了,美人的事情解決了,他們的大王想開了?這是一睡千年嗎,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錯過全世界? 當然解決了,大晴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就等你們來喝喜酒了。 ??? 事情和明熙想得有所不同,事實上,是完全不按照明熙所預料的軌跡來發(fā)展的。明熙原本是抱著悲壯的心情過來救人,他一人帶著兩只鳥兒,謝鉑受傷做鳥的時間又短,這幅鳥身不知適應了沒,武力值可忽略不計。他和大白在沒有任何輔助的情況下,和美人大晴也差不多,幸好還有個敵在明他們在暗的優(yōu)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