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玉嬌香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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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去看里面的內(nèi)容,只需要看到圣旨背面的龍紋,湯氏的臉已經(jīng)徹底白了。 “怎么會……”顧洗驚恐地叫出聲來。 “這……母親,這是假的對不對?母親,你這樣假傳圣旨是要殺……殺頭的……”顧漸腿軟。 相對于這兩人的否認,顧浹和顧章已經(jīng)認出了圣旨。李老夫人不會去假傳圣旨的,那是殺頭的大罪,所以這道圣旨一定是真的! 溫鸞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道圣旨。 上面的字,在老夫人一字一句中被念了出來。她聽不到其他,只注意到了最重要的一個詞——賜婚。 她與表哥,是圣上欽賜的婚約。 不是什么無媒茍合,也沒有所謂的門不當戶不對。 溫鸞幾乎是整個人僵硬地聽老夫人念完圣旨,心頭的火熱差點帶出眼眶的淚。 顧漸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湯氏還在掙扎:“母親,這不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啊……” 老夫人吃力地靠上白mama的肩頭:“什么不應(yīng)該?圣上賜婚,你還想悔了不成?” 湯氏張了張嘴,最后只能頹然。 “既然身份你們也認下了,那顧家的事,八娘就能搭手了吧。” 老夫人費力地咳嗽。白mama忙不迭要把人往回扶,老夫人這時候卻抓住了溫鸞的手。 “八娘,你且去查!好好的查!我還沒死呢,這府里還輪不到別的人管著你查!我這病,來的古怪,這要是真有什么人動了壞心思,你幫我查出來!” 老夫人每說一個字,都要費力地喘上一口氣。 溫鸞重重點頭,再看底下長房四房,臉色已然有了變化。 老夫人的身體到底還是弱,能撐著將圣旨念完已經(jīng)不容易。一直到幾房從松柏堂退出去,老夫人這才整個人綿軟了下來。 白mama急匆匆將人扶著,喊著丫鬟們一道把人扶回里屋。 老夫人的身子壓根就沒有好。本也是在昏睡中,剛八娘來時提起九娘送的消息,人也還在昏睡中。 可聽到院子里的動靜,老夫人還是醒了過來,問明情況,二話不說,叫人翻出了藏在屋子里的圣旨。 老夫人到底舍不得讓三郎和八娘受那些委屈。 溫鸞半跪在床邊,緊緊抓著老夫人的手,咬唇道:“老夫人放心,這事我一定好好查,仔細查。要真是……要真是誰在里頭動了什么手腳,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白mama抹著眼淚。幾個丫鬟也都忍不住抽起鼻子。 老夫人卻費力地抬起眼皮,笑:“怎么……還喊老夫……人?” 溫鸞眼淚都要出來了,被這么一逗,噗嗤笑了出來。 “祖母!” 溫鸞的身份既已明確,又有老夫人親自發(fā)話,顧家?guī)追烤褪窃俨煌?,也沒了法子。 也許是運氣。 溫伯仁從宮里出來,聞訊拿著帖子再度請到了醫(yī)官。不光如此,還輾轉(zhuǎn)讓圣上得知了李老夫人意外得了怪病的事,圣上一片仁心,當下大手一揮,將宮中幾位醫(yī)術(shù)了得的醫(yī)官全都派往了顧家。 眾人拾材火焰高。 幾位醫(yī)官各自診脈,而后仔細探討,等到溫鸞在旁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以韓醫(yī)官為首,幾位醫(yī)官終是得出了結(jié)論。 “老夫人這是中毒了。” 屋里沒有外人,醫(yī)官們搖頭嘆氣,直接道。 換作別人家里,醫(yī)官們興許還不敢直言,可顧家三郎那是陛下面前的紅人,外頭那么多風言風語,圣上也沒打算拿他做什么,醫(yī)官們自然也要直言不諱才是。 眼看著一眾醫(yī)官都是一樣的神色,溫鸞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她生得好,就是面若寒霜,也叫人覺得是個令人驚艷的冷美人。 “大人們確定祖母這是中了毒?” 溫鸞喊李老夫人作“祖母”,雖有些古怪,可醫(yī)官們并未在意,只就著中毒一事,仔細道:“溫家娘子,老夫人的脈象是中毒無疑。雖聽伺候的丫鬟們的意思,嘔吐、腹瀉似乎像是尋常的病癥,但脈象仔細辨認后,我等都覺得這是中毒?!?/br> 溫鸞捂住心口,扶住桌子問:“中毒?大人們可能診出來祖母中毒有多久了?” “這個……”韓醫(yī)官為難道,“待我們再診診。” 醫(yī)官們說著又聚攏在李老夫人床邊,一個接一個號脈,交頭接耳一番商量,重新道:“這毒最少也有半月了。倒是不厲害,溫家娘子若是要查,不妨……不妨從老夫人身邊人查起?!?/br> 多的話醫(yī)官們自然不會說,溫鸞讓人送走醫(yī)官,自己坐在老夫人的床邊,沉默地望著再度陷入昏睡的老人,攥緊了衣袖。 白mama恨恨地抹了一把臉:“外頭那些人簡直……簡直就是黑了心肝!他們怎么敢對老夫人下毒!我們只當是老夫人這些日子累著了,這才突然病倒,沒成想竟然是中了毒?!?/br> 顧家這幾十年,幾房之間吵吵鬧鬧實在尋常,就是外頭,也鮮少有大戶人家的兄弟姐妹不會有吵鬧的時候。可誰都沒想過,竟然會有人對著長輩下毒。 “八娘,你看現(xiàn)下要怎么辦?真能查出是誰下的毒嗎?” 溫鸞點頭。 白mama抹抹眼睛:“那就好,那就好?!?/br> 溫鸞從里屋出來,就見木香早已在院子里候著,一起站著的還有四叔和阿兄。 溫仲宣有些著急:“他們說老夫人拿出了陛下的賜婚圣旨?你不會真被指給顧令端了吧?” 溫鸞沒答。溫仲宣更急了:“這事怎么就這么突然……” 他話沒說完,溫伯仁開了口:“李老夫人身體如何?” “不太好?!睖佧[搖頭,“四叔和阿兄不妨先回通平巷,這幾日我還得留在這兒?!?/br> “你留著做什么?” “老夫人的病……是中毒?!?/br> 溫鸞話音落,叔侄倆的神情都凝重了起來。溫仲宣顧不得再追問賜婚的事,皺起眉頭:“中毒?是外面人還是……顧家?” 這個問題,溫鸞眼下也不知道。 九娘給的消息里,十娘是最值得懷疑的那個人。可醫(yī)官們的意思是老夫人身上的毒,最少也是半月之前就有人下了,那個時候十娘還沒有回來大獻殷勤,這么一來她又成了最沒有可能的人。 而除了十娘外,顧家里又會是……誰? “你想留在這可以,但若是有什么事,別自己一個人硬抗。” 溫伯仁屈指,彈了下溫鸞的額頭,“等老夫人的事好了,咱們再好好聊一聊那道圣旨的事情?!?/br> 溫伯仁丟下話,這邊拉上溫仲宣走了。 溫鸞將叔侄倆送到正門外,一轉(zhuǎn)身,木香就恭謹?shù)卣驹诓贿h處。 她不認得顧溪亭安排在府里的察子,只知道身邊的木香出自皇城司。她輕聲吩咐了幾句,便開始等著木香帶回她要的消息。 一日,兩日,溫鸞一方面派人搜著各個院子,看著長房四房雞飛狗跳,一面等著木香。 三天后,所有的證據(jù)都被木香擺在了她的面前。 這些證據(jù),包括埋在三房院子樹底下的幾包藥渣子,包括被湯氏偷偷丟掉卻被木香撿回來的藥粉。 她看向木香。 后者恭謹?shù)貑蜗ス蛟诿媲?,抱拳道:“長房的湯氏和三房的十娘都動過手?!?/br> 第129章 、〔一二九〕人心歹毒 “老夫人是大老爺?shù)挠H娘啊,?大夫人怎么能……怎么能下毒害老夫人呢?這是做了什么孽!” 得知了可疑的藥渣藥粉,白mama恨恨道,“老夫人說病就病倒,?后來說是中毒,我就覺得心寒。這能下毒害老夫人的,說來說去總歸是自家人,是誰都讓人心里發(fā)寒??晌以趺炊紱]想到,居然會是大夫人!還有三房……老夫人平日里對三房多好啊,雖然三房老爺是庶出,可老夫人這幾十年來從沒虧待過三房!這一個兩個,?竟都是白眼狼不成!” 當年老太爺在世的時候,為了能與老夫人好好過自己的小日子,松柏堂內(nèi)要什么有什么,?廚房自然也是早早就造了下來,所有的吃用都是松柏堂自己人負責。 松柏堂上下伺候的也就那幾個人,?大多祖孫幾代都在李老夫人跟前伺候。 雖說早前老夫人和三郎的確沒怎么管那些下人,可自從八娘來了府中,送走了曹家娘子,?松柏堂內(nèi)外被很快肅清了一番。 那之后,松柏堂如銅墻鐵壁,?想往里頭塞人,已經(jīng)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老夫人平日里用的喝的,?都是我與青螢青羽親自負責。吃的雖是廚娘做的,?可這些年來也從未出過什么事。這些白眼狼究竟是……究竟是從哪里下的手……” 溫鸞抿抿唇,?沉聲道:“祖母用飯都是自家人在做,論理不該出現(xiàn)任何問題。但白mama,別忘了十娘曾經(jīng)進出過廚房?!?/br> 小廚房的人有她送的廚子,?也有被顧家自己的老仆。木香已經(jīng)去查過了,長房的人沒有進出過松柏堂的小廚房,更不用說向來不喜歡進廚房的湯氏。 相反的,最近進出廚房最頻繁的,是已經(jīng)被接走的十娘。 而三房的院子里,正巧也發(fā)現(xiàn)了埋著的藥渣。 白mama臉色變了變:“十娘……可十娘來之前,老夫人不就已經(jīng)中毒了。那之前老夫人只吃過大老爺送來的一塊茶磚……”說著說著,她眼里泛起驚恐。 溫鸞急忙問:“什么茶磚?” 白mama急得直打轉(zhuǎn),忍不住抬手猛拍自己的腦袋:“就是一塊茶盞,我……我突然記不起東西在哪兒了,我……我怎么這么糊涂??!” 白mama畢竟上了年紀,溫鸞也明白她心急起來一時忘了事,見著模樣,趕忙上前抓著她的胳膊:“別急,知道有茶磚就好辦了,慢慢來,白mama,慢慢來。” “八娘,我知道白mama說的茶磚是哪塊!” 青螢剛給老夫人喂過藥,見兩人提起茶磚,忙開口道。 她說完就匆忙去找,不多會兒,就把茶磚送到了溫鸞的面前。 “就是這一塊!” “大老爺說是外頭好不容易得的,知道老夫人愛喝茶,就特地送到松柏堂。那會兒瞧著包得好好的,不像是開過封的樣子?!?/br> 溫鸞伸手掰下一小塊,放在鼻尖嗅了嗅,又伸舌頭稍稍舔了一下。 白mama擔心道:“這茶,我給老夫人煮了一次,老夫人十分喜歡,就接連喝了好幾日。難不成真的是因為這茶有問題?” “所以,這茶祖母喝了多久?”溫鸞舌尖發(fā)苦,聲音跟著微微發(fā)顫。 白mama慌神:“約有七八日……” 溫鸞攥緊了拳頭,喊人去韓醫(yī)官府上請人。 等韓醫(yī)官一來,查驗過茶磚,臉色都變了:“這個茶磚溫家娘子從哪里得來的?” “是、是長房送給咱們老夫人的!”白mama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