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人言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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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從樓從小嬌生慣養(yǎng),何曾做過下人的事? 可是今天他終于體會到了。 此時,他手里提著一桶清水,嘴里巴拉巴拉的吐著苦水:“小爺玉樹臨風(fēng),儀表堂堂,貴氣俊杰,渾身散發(fā)著貴族的氣息,你們哪只眼睛看出小爺像奴才了?竟然讓小爺打掃屋子,沒眼光,沒見識?!?/br> 雖然抱怨著,可是手里的動作也沒停下來,該擦的地方擦,該掃的地方掃,就是…… “被你擦過的地方更臟了,被你收拾過的地方更亂了,你確定你不是來搗亂的?”月陵瞅著趙從樓一臉嫌棄。 趙從樓瞪著眼,一本正經(jīng)說道:“胡說,小爺可是有認真打掃的。” 月陵一陣無語:“……” 確實,趙從樓是挺認真的,可是不得不說,有些人可能天生就不是做奴才的料。 鐘離歲嘴角抽搐,在旁邊看得也是直搖頭。 越看越想把人扔出去。 越幫越忙??! “行了,你別打掃了,再被你打掃下去,這屋子就不能住人了?!辩婋x歲無奈說道。 趙從樓雙眼一亮,迅速將掃帚扔了,深怕鐘離歲反悔似的說道:“這可是你說的,一會不許罵小爺偷懶。” “滾滾滾,哪邊涼快哪邊去?!辩婋x歲沒好氣的揮了揮手。 趙從樓歡快的跑到一旁。 這時如梟正好回來,鐘離歲瞅著他說道:“你來吧!” 我?? 啥情況??? 如梟一臉茫然,根本不知道鐘離歲的意思。 倒是月陵很有見地的將掃帚放到如梟手里,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這里就交給你了?!痹铝晷Σ[了眼。 趙從樓也是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哈哈,倒霉的也不只是小爺嘛!終于有人接手了?!?/br> 如梟看了看手里的掃帚,又看了看鐘離歲三人,臉上露出了然的表情。 如梟俊顏黢黑,嘴角抽搐:“你們這是準備讓我一個人打掃?” “你本來有一個難兄難弟的,但你看看,這是人干的事嗎?別讓人干了,他干不了這活?!痹铝曛噶酥岗w從樓,又指了指亂糟糟的屋子,表示我也很無奈。 如梟滿臉黑線:我不是人……好吧!本祖的確不是人類。 但堂堂血祖,如梟自然不會乖乖干活,只見他掃帚一扔,說了句:“我去買些奴才丫鬟回來?!?/br> 聞言,趙從樓臉上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沒了,笑著笑著就想哭:“小爺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眾人看著他,似乎在說:因為你蠢! …… 沈府。 南邊一面墻下,沈封坐在琴架前輕撫著琴弦。 暖暖的陽光照耀在他那絕色妖嬈的臉龐上,有些令人恍惚。 沈封自修煉之后,身上的氣質(zhì)也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 以前的沈封給人的感覺就是俊美,可是如今,除了俊美的外表,整個人仿佛升華了一般,更顯圣潔出塵,宛如謫仙。 驀然,琴聲斷了,沈封愣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見狀,無夜疑惑上前:“沈座,怎么了?” “本座好像做了一件蠢事?!?/br> “……” 無夜不敢作聲,畢竟他總不能問:沈座你哪里蠢了? 真若開口,無夜感覺自己的下場會有點悲慘。 “鐘離歲不住沈府,小寶師傅肯定也會跟著他,那以后本座修煉上有疑問豈不是不好找人?” “也不難吧!都住帝云城,有啥難的!”無夜不以為意。 沈封森冷的盯著他:“本座說難?!?/br> “呃……可能,好像,確實是挺難的吧!”無夜訕訕改口,沒辦法,他家主子說‘難’,他不能說不難。 沈封滿意的收回目光:“就是??!挺難的,特別是鐘離歲那個臭小子,一看就不是個安份的主,整天不知蹤影的,找不到他就等于找不到小寶師傅?!?/br> 無夜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得,他算是看出來了,他家主子想鐘離歲了。 “沈座,您是不是真的喜歡上鐘離歲了?”無夜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沈封冷眼一瞅:“說什么糊話呢?他是男的,本座也是男的,本座怎么可能會喜歡那小子?” 無夜嘆氣:“沈座,您以前從來不會把一個人掛在嘴邊,可是這陣子,您嘴里說得最多的就是鐘離歲?!?/br> “有嗎?就算有,那也只是本座要說的事與他相關(guān)?!鄙蚍獍逯∧樉芙^承認。 可是不知為何,他腦海中卻突然出現(xiàn)一個小小的身影。 沈封甩了甩頭,暗罵自己是不是被無夜的話影響了。 無夜:“好吧!您說沒有就沒有?!?/br> 其實無夜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鐘離歲總是能影響到沈封的情緒。 特別是如梟月陵來了之后,沈封的情緒變化就更大了。 只是當(dāng)事人似乎一點都沒有察覺。 “無夜,你讓趙從樓別回家了,打死也別回來?!鄙蚍馔蝗幻俺鲞@么一句。 “……” 無夜實在是無語了:“沈座,您若真的實在擔(dān)心如梟月陵把鐘離歲拐跑了,你自己去看著不就行了?!?/br> 沈封瞪著眼,傲嬌的說道:“本座什么時候擔(dān)心了?本座是替趙從樓那個蠢貨擔(dān)心,就他那腦子,要是不看著鐘離歲一點,他的夫君媳婦跟別的野/男人臭女人跑了都不知道。” “……” 無夜嘴角抽搐,死鴨子嘴硬,說的大概就是這種人。 不過無夜也算是看清楚了。 他家主子對鐘離歲有些特殊的感情,至于特殊到什么程度無夜就不清楚了。 沈封突然站了起來:“今天鐘離歲他們不是買新府邸了?在什么地方?” 無夜說道:“在葉香園,這事已經(jīng)傳遍整個帝云城了,說是鐘離歲買了鬼宅。” 沈封面無表情:“鬼宅不鬼宅的無所謂,以他們的能耐鬼都怕他們,他們怕什么鬼宅?。〔贿^新宅入住,本座也不能沒有表示,你說是不是???無夜?” “可是本座送什么呢?” “一般的東西肯定入不了鐘離歲的眼,要不送家具?” “剛搬新家肯定還缺不少家具,就買幾套梨花座椅,月芽桌,屏風(fēng),書案……” 沈封陳列了一大堆家具用品,說到最后竟然連床榻都打算送幾張。 無夜:“……” 無夜:“……” 無夜整個人都不好了。 得,確認無疑,鐘離歲貌似真得把他家主子掰/彎了。 他家主子這種表現(xiàn)像極了自己喜歡某個姑娘的時候。 “你干嘛不說話?本座送的東西不好?”沈封瞅著無夜。 無夜暗暗整理好自己的心態(tài):“好是好,可是送得太多了?!?/br> “多嗎?” 無夜:“……不多!” 無夜認命了! 不就是以后可能會多一個男主母,他家主子高興就好。 …… 同一時間,鐘離歲大堂內(nèi)。 厲姨娘有些著急的說道:“這是什么情況?鐘離歲為什么會住進那個地方?難道花葉喬真的回來了?” 鐘離勝臉色有些陰沉:“那個地方有陣法,除非有花葉喬邀請,否則誰也進不去?!?/br> 作為曾經(jīng)的‘好’朋友,妹夫,鐘離勝自是有辦法得知葉香園的情況。 他也知道葉香園絕不是人們說的鬼宅。 他甚至知道葉香園不僅美如仙境,還有護宅器靈。 但葉香園的情況有些特殊,花葉喬失蹤的蹊蹺,之后又正好鬧‘鬼’,即便鐘離勝與人解釋也沒人會相信。 所以鐘離勝也從未與人說過葉香園的事情。 然而現(xiàn)在,那樣一座‘鬼宅’竟然住進了人,這個人還是花葉喬的外甥鐘離歲,鐘離勝就不得不多想了。 厲姨娘:“老爺,鐘離歲去奉城當(dāng)城主,這事我們可以歸功于他與恒帝相識,可是現(xiàn)在呢?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 鐘離勝沉默半響,然后冷然的說道:“走,我們?nèi)ト~香園,我倒要看看,花葉喬是不是真的回來了,那個逆子又準備怎么對待我這個父親?!?/br> …… 鐘離勝帶著厲姨娘與一雙兒女前往葉香園。 此時,鐘離歲還不知道自己買了一座葉香園會引來那么多的猜疑。 她站在門口,看著一眾奴才搬著家具走進走出,又看了看身旁的男人。 “你這是鬧哪樣?。繙蕚浒徇^來跟我???”鐘離歲挑眉說道。 沈封面無表情,淡淡說道:“跟你???你想得美,本座只是祝賀你新宅入住,來給你道賀的?!?/br> “道賀也不需要送那么多東西吧?” 鐘離歲指著那些家具:“我這個新家雖然許久沒住人了,可是里面的東西都挺好的,還可以用,現(xiàn)在你送那么多東西過來我都不好處置了。” 沈封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這有什么不好處置的?舊的都扔了,換上這些新的。” 鐘離歲瞅著他,悠悠說道:“行,既然你說要換新的,那你去幫我挑挑,看看哪件可以換。” 沈封不發(fā)一語。 走進葉香園,他打量著屋里的擺設(shè)還有家具,可是這一看,不得了。 五百年常青木,三百年黃花梨,四百年紫檀,還有許多沈封甚至都沒見過的木材家具。 那光滑的輪廓,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現(xiàn)在你給我說說看,換哪件?”鐘離歲悠悠的說道。 “……” 沈封俊臉一囧,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半響,他才郁悶的吐出一句話:“你確定這是你一百兩買來的宅???” 隨便一件家具都價值連城了,這宅子白送的,還有贈品。 鐘離歲聳了聳肩:“房契在我手中。” 沈封:“當(dāng)柴燒了吧!” 于是乎,無夜辛辛苦苦挑選的家具被沈封丟進了柴房。 鐘離歲也不心疼,反正沒花她銀子。 至于沈封? 讓他丟盡臉面的家具還想留著? 開什么玩笑。 “小主子,府里來客了?!闭f話的人姓吳,是葉香園新來的管家。 鐘離歲有些意外:“是何園長他們來了嗎?” 在帝云城,鐘離歲相近的人不多。 沈封來了,趙從樓一直就在,鐘離歲能想到的就是玄鏡學(xué)院的何院長或者是那些執(zhí)教掌教了。 吳管家搖了搖頭:“小主子,來人自稱是您的父親?!?/br> 鐘離歲微瞇著眼:“窮在街頭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看來我這位父親大人也知道我當(dāng)了城主,享有皇族待遇,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太上皇’呢!” 盡管覺得這種人惡心,但鐘離歲還是讓吳管家把人放了進來。 不一會,鐘離勝便帶著厲姨娘還有一雙兒女走進葉香園。 看著葉香園宛如仙境般的庭院,厲姨娘,鐘離琿,還有鐘離昕都看直了眼。 “太漂亮了!” “不愧是修士曾經(jīng)居住過的地方?!?/br> 厲姨娘雖然早就知道花葉喬是修士,但也是第一次來。 看著這樣一座仙氣飄然的宅邸,厲姨娘心里酸了,羨慕嫉妒恨了。 這宅子為什么不是自己的? 鐘離歲那小/雜/種何德何能竟然能住在這種仙宅里? 真是氣死人了。 看著這熟悉又似乎有些陌生的環(huán)境,鐘離勝也是一陣恍惚:“十五年了,沒想到還能走進這宅子?!?/br> 十五年前,鐘離勝曾有幸來過一次。 然而時隔十多年,這里的一切早已被他淡忘。 若非鐘離歲住進來,鐘離勝大概不會再想起這個地方。 “諸位,我家小主子在里面等著你們,進去吧!”吳管家指了指廳堂。 鐘離勝與厲姨娘幾個趕緊收起臉上的貪念,抬頭走進屋里。 此時,廳堂之內(nèi),鐘離歲優(yōu)雅的喝著茶。 沈封坐在一邊四處打量著,從表情上可以看出,他還在贊嘆葉香園的‘奢華’。 見鐘離勝等人進來,沈封才收回目光,淡漠的看了他們一眼。 這些人就是鐘離歲所謂的家人? 聽說就知道欺負鐘離歲,都不是什么好人。 鐘離勝等人還不知道,他們一進門就被沈封記恨上了。 此時,他們的眼里只有鐘離歲。 “怎么?見了自己的你父親也不知道叫人?”鐘離勝高高在上的說道。 鐘離歲瞅都懶得瞅他一眼,淡淡說道:“生而不養(yǎng),你算哪門子的父親?” “放肆!” 鐘離勝厲聲一喝:“你這個不孝子,就算你是鄉(xiāng)下長大的,但為父每個月都有讓你姨娘給你月銀,回到帝云城也沒虧了你,不僅讓你去玄鏡學(xué)院上學(xué),還給你花銀子買穿的用的,你竟然說為父沒有養(yǎng)你?你這是大逆不道?!?/br> 鐘離歲挑眉:“那你倒是問問看,她給過我一個銅板沒有?” “我從小跟著外祖父他們吃的是糟糠樹皮,回到帝云城,你除了送我到玄鏡學(xué)院,我也沒有用過你們一文銀錢,你倒是說說看,你是怎么養(yǎng)的我?” 鐘離勝銳利掃向厲姨娘,聲音冷了半分:“他說的是真的?我每個月給的五兩銀子,你是不是給私藏了?” 鐘離勝是不喜歡鐘離歲這個兒子,但終歸是自己的兒子,鐘離勝也沒有做得那么絕。 但他從來不知道,鐘離歲竟然沒有從厲姨娘那里拿過一兩銀子。 難怪每回見面,鐘離歲都視他為仇人,總是一副恨他入骨的模樣。 也正是因為如此,鐘離勝才會更討厭鐘離歲。 厲姨娘心里一慌,辯解道:“老爺,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肯定是覺得自己能耐了,不想認你這個父親了,所以故意挑撥離間呢!” 鐘離琿也幫附道:“父親,我娘說得沒錯,鐘離歲現(xiàn)在是一城之主,享有皇族待遇,肯定是覺得我們‘平民’的身份配不上他,想找個理由跟我們劃清界線呢!” 鐘離昕冷冷一哼:“大哥說得對,人家現(xiàn)在能耐了,看不起我們了,想要撇下我們不是正常的嗎?” 對于自己的妾室,鐘離勝自是了解,從厲姨娘的面色看來,鐘離勝就知道鐘離歲說的是真的。 但自家兒女說得也沒錯。 鐘離歲可能真的想要撇下他們,只是鐘離勝怎么可能同意呢! 所以盡管知道厲姨娘可能貪墨了鐘離歲的月錢,鐘離勝還是故意板著臉說道:“為父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們,但為父從來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為了與我們劃清界線,你是無所不用其極?。 ?/br> 面對鐘離勝的指責(zé),鐘離歲只是輕飄飄一句:“說完了嗎?” 鐘離勝:“……” “說完了,你們就可以離開了?!辩婋x歲下逐客令。 “鐘離歲……” “我從不覺得自己欠你們什么,你們也沒有給過我什么,你們今天既然來了,那我就把話撂這了,從此以后,你們走你們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出了這道門,我們互不相干?!?/br> “鐘離歲,你這個不孝子,你……” “吳管家,送客,還有,以后若有人自稱我父親或者是家人,不用通傳,也不用放進來了?!?/br> 鐘離歲看著鐘離勝,神情冷漠,完全不是看待一個父親的眼神。 鐘離勝氣得差點沒吐血,但鐘離歲已不是從前,鐘離勝也只能從長計議。 鐘離勝這一家子走后,沈封說道:“人言可畏,你就不怕他們出門之后反咬你一口,到時候說你不忠不孝,衣錦還鄉(xiāng)之后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認了?!?/br> 鐘離歲呵呵一笑:“他們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名聲這種東西,我從來不在意?!?/br> 活了數(shù)萬年的人了,她會在意那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