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有清心術(shù)加持還沒想清楚?計夏青不怒反笑,手用力拍在了小龍的翹臀上。 小白渾身一顫,僵成一只彎曲的大蝦。 計夏青換了個姿勢,自己盤坐在床上,將小龍按在自己腿上,再次高高揚起手掌。 今天就教育教育孽徒! 小龍忍不住將腦袋拱進(jìn)枕頭底下,牙齒咬住床單。 隔著被子,師尊還沒使勁,所以一點都不痛,而且 她牙齒咬得更緊了,免得聽不出是什么情緒的嗚咽傳出去。 計夏青本就是羞惱情緒作怪,打了兩下也不那么氣了,就是表情多多少少也有些古怪。 盡管隔著被子,但小龍身子柔軟的手感委實講是真不錯。 宿白發(fā)覺身后人停下了手,略有些遺憾,小腦瓜子一轉(zhuǎn),又有了主意。 她深吸一口氣,臉上裝出叛逆孽徒倔強又死不認(rèn)錯的神情,罵罵咧咧,沒吃飽飯嗎?就這么點勁! 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了你還要怎樣! 沒見過你這樣的。 青帝陛下瞬間被孽徒氣得不輕,火氣蹭蹭蹭往上冒,干脆掀開了隔在兩人之間的被子,用力一拍。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 手感贊! 計夏青一下一下打著,嘴里罵罵咧咧,就不給我省點心。 宿白舒心地瞇起了眼睛,一邊配合著撲騰一邊慘叫,準(zhǔn)備繼續(xù)挑釁。 怎么不和你們老祖宗多學(xué)學(xué)?都是黑龍,怎么人家溫文爾雅? 小白僵住。 甚至放棄了演戲般拙劣的掙扎。 她的心涼到了谷底。 計夏青在話剛一說出來就后悔了。 你個家伙,說話都不過腦子的。 哪能這樣說話的呢?小白還未成年呢,怎么能和那老龍比? 況且以小家伙的自尊心,最討厭的就是自己把她和大黑認(rèn)錯。 更何況這么比較著說她不如? 計夏青手停在半空,看著小龍凝固的側(cè)臉,不知怎么的好,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空氣凝結(jié)。 宿白突然嘲諷地扯了扯唇,猛地一拱,將人轟了下去,滿臉冷漠地扯過睡衣,胡亂套上,裹上被子就躺下。 沒有給計夏青留一點點地方。 計夏青知道是自己說錯話,有些手足無措,干脆轉(zhuǎn)過身去面壁思過起來。 但身后漸漸響起了低聲的啜泣,還有聳鼻子的聲音。 裝的吧。 青帝陛下想回頭,但又略有些遲疑。 宿白罵罵咧咧哭哭啼啼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進(jìn)來你也可以隱身的,為什么你不隱身?。?/br> 計夏青一愣。 她忍不住捂著臉。 憑什么我不如她啊,宿白越說越委屈,今天本來就積攢了不少的情緒宛如火山般爆發(fā),我就是宿白,別拿我和一些奇怪的人比! 計夏青微微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感受著心中肆虐的難受情緒。 別哭了。她出言安慰。 宿白唇嘟得更高,抽泣聲不見了,但呼吸卻愈發(fā)急促,伴隨著一些帶著鼻音的小咕噥。 計夏青嘆口氣。 是真哭了。 她開始想辦法哄小家伙了。 清心術(shù)是讓人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強行放松恢復(fù)正常的。青帝陛下突然說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語的話,但是人在面對緊急情況的時候,本來就有做出正確反應(yīng)的能力和應(yīng)變,硬要保持冷靜可能反而不佳。 宿白也沉默了一會,帶著哭腔發(fā)問,什么意思? 青帝陛下施展了一個自己用了幾萬次從來沒有失手過的清心術(shù),抿抿唇,大概意思是,用清心術(shù)的時候智商反而會下降。 假如清心術(shù)有嘴:強行解釋!歪理邪說!無妄之災(zāi)! 計夏青緩緩回頭,看向床上那只裹成一團(tuán)的小龍,抱歉,我的錯。 宿白心中的委屈仿若烈日下的冰雪般瞬間消融,她抿抿唇,默默挪了個位置,被子也鋪平。 都這樣小吵一架了,她還把靠里頭的位置留給了計夏青。 計夏青笑笑,竄到床上躺下,與宿白面對面。 小龍嘴一撇,就要轉(zhuǎn)身。 計夏青急忙扣住她的腰不讓她亂動,手猶猶豫豫地往下探。 剛才打的痛不痛? 她小心翼翼地按上了那處高聳,想到宿白反應(yīng)極大的咒罵和小龍極強的自尊心,心中越發(fā)愧疚,我給你揉揉? 宿白面無表情地逃離她的手心,不用了。 計夏青卻難得的固執(zhí),帶著愧疚,發(fā)揮出老技師的功力,悉心地按摩起來。 宿白深吸一口氣,腦袋埋進(jìn)枕頭,空著的一只手捏緊床單,感受著身體的異樣,臉上慢慢熱了起來。 該死。 我還有三個月才成年呢。 就是 她看著計夏青近在咫尺的唇,一張一合。 喉嚨忍不住微微滾動。 好想親一親啊。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了,我還是發(fā)紅包吧 所以親不親???感謝在20210217 23:04:08~20210218 21:44: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ddll* 15瓶;林意yyyyyyy 7瓶;忘川宇宙 5瓶;。。。。。。。。。 4瓶;目隨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39、第 39 章 好想親一親, 嘗嘗是什么味道的。 這張總是氣死自己的嘴,親起來總應(yīng)該會是甜的吧。 又甜又軟,冰冰涼涼。 宿白移開了視線, 伸手, 捉住計夏青在自己身上為非作歹的手, 扣住手腕, 用力舉起。 挺腰,屈腿, 轉(zhuǎn)身。 青帝陛下震驚地眨著眼睛, 被迫平躺著, 呼吸有幾分急促,看著壓在自己身上,面前突然放肆的小龍。 小龍跪伏在計夏青身上,單手扣住她兩只手雪白的手腕, 舉過她頭頂,紅眸似乎有些過于暗沉, 醞釀著某種風(fēng)暴。 真是,果然是人質(zhì)和歹徒么? 你你你怎么了?青帝陛下語無倫次, 嘗試掙扎。 宿白無奈地笑了笑,低下頭, 在她耳邊低語,師尊,你說的對。 她想放肆一把,但理智和欲\望之間不斷糾纏,拉扯。 但今天注定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她們第一次彼此試探。 唔,好吧,也有可能是單向試探。 小龍還是摸不準(zhǔn)計夏青在想什么。 到頭來, 還是一直壓抑的欲\望占了上風(fēng)。 計夏青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接上話:我說了什么? 小龍笑得放肆又坦蕩深情,靠近她的耳垂,用帶著小勾子的氣音小聲撩撥著面前的人,師尊,你說的對:清心術(shù),一點都不清心,還影響智商。 清心術(shù):(粗話) 計夏青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小龍微微抬起身子,唇卻是輕輕印上了她的額頭。 師尊,晚安。 那灼熱的唇,吻在了她的眉心。 眉心仿佛被燒著了一般,隨即guntang的熱意流淌至全身,將整個人點燃。 宿白好笑地看著懵在原處的計夏青皮膚慢慢泛起粉紅,趁著師尊大人還在懵逼,嘗到點甜頭見好就收,迅速離開順手抓起一旁的備用被子裹在身上拔腿就跑。 師尊晚安我們兩個人還是不方便我去甲板上找曼施坦因湊合一晚擠一起不會著涼你別擔(dān)心好好休息明天還有課呢! 聲音越來越遠(yuǎn)。 某只大逆不道的孽徒踩著拖鞋穿著睡袍將被子裹出了披風(fēng)的氣勢還跑出了一百米沖刺的速度。 留下一個僵在原地的計夏青。 甲板上,大白龍猛地回頭,看到了個得意洋洋的大白耗子。 大白耗子開心地手舞足蹈竄來竄去。 曼施坦因愣愣地看了半天,龍爪抬起揉了揉眼睛,我沒喝酒???哪來的幻覺? 小龍喜氣洋洋湊到她面前,臉上是忍不住的笑容,老曼,我還有三個月成年! 你喝了? 小龍披著被子跑來跑去,突然竄到角落蹲下,小心翼翼碰了碰自己的唇,眼睛笑成了一條縫,舌尖微微舔了舔,享受地嗚嗚嚎著,又舍不得再碰了。 仿佛還留存著當(dāng)時的美好觸感。 到最后她還是變成了龍軀,擠在甲板上,尾巴搖成了螺旋槳,紅眸瞇起,開心得直到后半夜才睡過去。 以后怎么辦? 快樂的小龍并不想思考這些。 曼施坦因極為憂慮地看著她,想到剛才和隆美爾的猜測,一宿沒合眼。 另一個沒合眼的,就是青帝陛下了。 小龍竄出去后,她慢慢將自己撐起來,坐在床上,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她抬起手,按在自己眉心。 那里剛才有一份灼熱guntang的溫軟駐留。 時間很短,大概也就一秒不到。 但仿佛現(xiàn)在還有溫度停留。 青帝陛下將臉埋在掌心,突然嗚咽了一聲。 脖子都燒成了粉紅色。 哪里還不知道小家伙是怎么回事?哪里還能繼續(xù)裝傻? 要抱抱,剛才甚至膽大包天地親了自己一口,邀自己跳舞,看向自己的溫柔眼神。 那人對自己的心思分明都擺在臺面上了。 計夏青猛地抬起頭,深呼吸,回想著這一天發(fā)生的一切,忍不住輕輕抽了抽自己一巴掌,沒事干嘛瞎撩撥人家。 不然也沒這回事。 不,這回事應(yīng)該還會有的,就是沒這么快。 她怔怔靠在墻上,想起小龍的一舉一動,抬手扣在自己心口,唇間慢慢浮現(xiàn)出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 真是大膽的孽徒,聰明的蠢龍。 知道我拿你沒辦法。計夏青無奈地?fù)u著頭,隨機神色又茫然起來,為什么? 她輕嘆一聲,孽徒,沒事別瞎喜歡上人啊。 蠢龍。 她靜靜坐在黑暗中,摸出了隨身攜帶的小本子,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筆跡。 很多東西在慢慢串聯(lián),勾勒出巴別塔背后的秘密。 第五執(zhí),她念著老朋友的名字,宛若禱告一般,虔誠又忐忑,你一定還要是第五執(zhí)。 她抬手,慢慢劃掉幾行計劃。 利用小龍的那幾個計劃。 她來到這個世界,本就是一個沒有意義走錯時代的游蕩孤魂。 或許自己在一萬年后醒來,注定就是為了調(diào)查出重重歷史迷霧下的真相。 這是她作為人族大帝的責(zé)任。 而與宿白巴別塔繼承人的責(zé)任背道而馳。 我們不會走同一條路的,蠢龍,她腦袋靠在冰冷的墻上,喃喃自語,拜托了,別讓你難堪,也別讓我難堪。 既然你有目標(biāo),就別和人牽扯太深了,別欠一堆債還不了,她告誡著自己,馬上去找她攤牌! 不,不,還是明天,明天就和她攤牌。 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或許我的一些處事風(fēng)格讓你誤以為了什么,但其實什么都沒有。她一字一句斟酌著言辭,試圖斬斷那一絲絲本不該出現(xiàn)的情愫。 我對你沒有興趣,我不喜歡你。 該死。她猛地拿腦袋撞向墻。 青帝陛下委實不擅長撒謊。 她割舍不掉。 老房子著火,她自嘲地笑著,這么久沒動過心被一個小蠢龍糊了眼睛? 腦海中卻忍不住回想那只蠢龍的樣子。 燦爛的傻笑,腹黑的挑眉,嘚瑟地給自己展示龍翼,嗷嗚亂叫又像只哈士奇。 但又背負(fù)著與年齡不符的閱歷和責(zé)任,超出常人的智慧與勇氣。 青帝陛下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如此迷茫。 黑色的艙室里,突然亮起藍(lán)色的光。 計夏青頭也沒回,聲音冰冷,太乙。 女人微微躬身。 偷聽不是一個好習(xí)慣。青帝陛下慢慢泛起一絲不耐和殺意。 抱歉,沒有特意關(guān)注,是監(jiān)測到了特殊詞匯。太乙輕聲說,剛才已經(jīng)飛回了能聯(lián)絡(luò)上巴別塔的范圍,本次探索的資料已經(jīng)上傳到服務(wù)器,關(guān)于您的一些疑問,有人也讓我告訴您一些事。 計夏青的殺意慢慢收斂,扭頭看她,唇間泛起輕笑,第五執(zhí)? 特殊詞匯。 太乙點了點頭。 他變了嗎?計夏青扭頭盯著她。 變了,變了很多,但也有很多沒變。太乙給出模棱兩可的答案。 你的遣詞造句真不像是個人工智能,計夏青嘲諷地笑笑,他有什么話讓你帶給我? 太乙遞給了她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