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宿白仿佛看見了一只陀螺,咻的一下又轉(zhuǎn)回去了,她看了眼自己隨意披著的襯衫,失笑,搖搖頭縮回了房間。 計夏青捂住腦袋閉上眼睛。 扣子不好好扣的傻龍,衣擺下露出一截精致的腰身和隱約可見的緊致人魚線。 別想了別想了別想了別想了可真白啊青帝陛下愣愣地看著面前的景色。 真的雪白,像一尊漂亮的瓷器。 啪。計夏青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未成年未成年未成年你瘋了嗎? 小龍又探出頭,看見一只滾滾在瘋狂抽自己耳光,嘴里還念叨著什么。 未成年?宿白迷惑地重復(fù)著,啊,按照龍族壽命來說我確實沒成年,不過還有三個月就是20歲生日了。 未成年未成年未成年也算成年了?青帝猛得坐起,眨眨眼睛,隨后又抽了自己一巴掌,我沒成年。 你只是一個出生一周不到的人類幼崽計夏青瘋狂給自己洗著腦。 宿白迷惑地看著不知道在碎碎念什么的團(tuán)子,走上前推了一把,這一身和剛才的比哪個好些? 計夏青勉勉強(qiáng)強(qiáng)轉(zhuǎn)身,眼睛看著地面,余光確認(rèn)了小龍老老實實穿著衣服 ,終于松了口氣,抬頭。 一身黑色的勁裝,長發(fā)扎成馬尾,窗外陽光灑進(jìn)房間,照著她側(cè)臉,臉頰上的每一根絨毛都清晰可見。 好看。計夏青中肯地點頭,但臉更燒了些。 那就這一身了,小龍宛如一只大黑耗子,在房間里竄來竄去收拾著東西,這次跟大部隊走,估摸著后勤不需要準(zhǔn)備,多準(zhǔn)備些衣服,我們估計要待一兩個星期。 我不用,青帝陛下終于成功通過洗腦將自己腦子里不太正常的思想熄滅。她輕咳兩句,我是魂靈。 衣服什么都是自己凝結(jié)成的。 對了,這回還有誰會去? 宿白扭過頭,嘴里說著,大概有一個十五人組成的精干小隊吧,然后加上你我,鐘伯陽是肯定要去的,他是目前以太唯二能施展簡單抵抗極詭黑暗陣法的光明系巨龍,然后隆美爾因為是這個項目的主要負(fù)責(zé)人也得去,還有曼施坦因他是另一只能抵抗極詭的光明系巨龍,一共二十個人。 精銳盡出啊。 計夏青眨眨眼睛,斟酌著言辭,曼施坦因、隆美爾還有你,都去? 是呀。 青帝陛下愣住,嘴里嘟囔著,你們大師兄失蹤了,然后你們仨都去,不怕回不來嗎? 就沒見過三位且唯三的繼承人一起身赴險境的。 小龍笑了笑,走近計夏青,將小團(tuán)子抱進(jìn)自己懷里,用臉用力蹭了蹭,師尊啊,你似乎小看了我兩位師兄呢。 她耐心解釋著,曼施坦因和鐘伯陽是在一次突然爆發(fā)極詭浪潮的探索中唯二脫身回來的龍,也是兩只為數(shù)不多的能施展禁術(shù)的光明系巨龍,在光明系可是并稱為光明雙子星的。要到達(dá)青帝長眠之地得穿過一片極詭,當(dāng)然得帶上他們。隆美爾是土系巨龍,基本沒人能破他的防御,生存能力也很強(qiáng)。 你大師兄應(yīng)該也很強(qiáng)吧,但他還是失蹤了。計夏青盯著小龍的眼睛。 宿白僵了會,嘆口氣,對,大師兄是我們四個最強(qiáng)的,他是火系巨龍,破壞力極強(qiáng),主殺伐。 這也是為什么,我至今認(rèn)為他只是失蹤了,并沒有死。 所以最廢的是你。青帝陛下沉思一會,一語致命。 小龍被哽住,隨后又笑了笑,討好地蹭了蹭小奶包,我這不是有師尊你嗎? 計夏青被奉承的很舒服,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龍腦袋,準(zhǔn)備好了嗎?我們走吧,在哪集合? 噢噢噢我先加你進(jìn)群。小龍召喚出終端,將計夏青拉入群聊。 青帝陛下定睛一看。 群名:考古真的好累嚶~ 青帝陛下裂開了。 這是誰取的名字?計夏青哭笑不得。 宿白看了眼,是隆美爾啦,他就喜歡搞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 計夏青想起了那個身高兩米的肌rou壯漢,又看了看群名。 她又想起了那個總喜歡披著黑袍、聲音尖銳、鐵下巴詭異的陰郁男人曼施坦因,實際上是一只打滾要撓撓的大白龍。 面前還有一個偽裝成傻白甜的白切黑小龍。 突然開始憐愛塔主老頭了呢。 你們師兄妹都挺不簡單,青帝陛下哽了一會,做出了一個中肯的評價,飛梭直接來接我們?現(xiàn)在到哪了? 唔,看定位應(yīng)該是先去曼施坦因洞xue了,他那確實比較遠(yuǎn),估計等會就來,我們先去天臺比較好。宿白在計夏青手中塞了幾個小型儲物裝備,沖她眨眨眼睛,狡黠一笑。 計夏青秒懂,手上畫出符咒,開始心靈交流。 【不愧是師尊的好徒弟,想得周到】知道自己沒有多余的儲物裝備,運不出來什么東西。 【嘿嘿嘿師尊,最后結(jié)賬三七分怎么樣?你七我三】 【滾!】 世界名著《尊師重道》 菲特,看好家!宿白關(guān)上門,惡狠狠沖著菲特伸出來的小攝像頭怒吼,要是我這次回來你不認(rèn)得,你就再也別想擁有武器模塊了! 菲特委委屈屈的電子音響起,知道了嘛。 兩人去了頂樓,正好遠(yuǎn)方是急速駛來的飛梭,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停在了她們上空。 一只白色的龍尾巴耷拉下來,甲板上伸出了一只熟悉的龍腦袋,沖兩人咧嘴笑。 宿白失笑,握緊龍尾巴上的鱗片,隨后曼施坦因慢吞吞提起尾巴,將兩人帶上甲板,飛梭啟動,飛離巴別塔。 大白龍一旁站著身高兩米的肌rou壯漢背地里卻是個嚶嚶怪的隆美爾。他沖上飛梭的兩人微微點頭,隨后踹了大白龍一腳,你能不能變回人形!多占地方!甲板上放一個你就什么都干不了了!我們到時候怎么打牌! 青帝陛下愣住。 這似乎不是一個精英考古小隊隊長應(yīng)該有的發(fā)言啊。 哪里沒地方了?大白龍理直氣壯地回懟,尾巴尖尖向四周指著,那那那,不都是空地嗎?至少還能裝下一只你的龍軀呢。 那也不是你占用公共甲板的理由! 曼施坦因憊懶地擺擺尾巴,慢吞吞站起來,那我去后頭。 鐘伯陽在后頭。 那算了,你們就在我身上打吧。曼施坦因聞言,就地躺下,好奇地看著宿白和計夏青,對著計夏青說,你不是能飛嗎?干嘛讓小白抱著。 青帝陛下臉又黑了。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小龍見勢頭不對,迅速補(bǔ)救,我作為徒弟,抱著師尊是應(yīng)該的。她還將準(zhǔn)備逃離自己懷抱的計夏青往里塞了塞,帶著浮夸的笑容,討好地說,對吧師尊。 計夏青冷哼一聲,在宿白懷里轉(zhuǎn)了個身,趴在小龍肩頭,不看地上的曼施坦因了。 大白龍拍打著尾巴,順便將一旁看好戲的隆美爾抽到了幾米開外,在隆美爾的大聲怒吼下,帶著賤兮兮的笑意開口,你們兩個不對勁。 似乎比之前更親昵了一點。 只是這句話落入某位老干柴的耳朵,就不那么正經(jīng)了。 青帝陛下動了動小腳腳,感受到了小龍結(jié)實精瘦的小腹。 而自己趴在她的溫軟上。 計夏青面無表情地掙脫小龍的懷抱飄在天上,瞄準(zhǔn)大白龍不斷擺動的尾巴尖尖,狠狠一腳。 嗷!大白龍以極快的速度跳了起來,龍眸盯著小奶包,鱗片炸了大半,惹得飛梭都輕微振動了一下。 隆美爾瞪大眼睛,驚訝地看著自己的二師兄與那個小奶包玩大眼瞪小眼。 最后還是大白龍敗下陣來,收束好炸開的鱗片,修長的龍頸溫順地蹭了蹭計夏青的手,嘴里嘟囔著,怎么就突然生氣了嘛。 他又悠哉哉躺下,翻出肚皮和脆弱的頸部,眨著金色的龍眸看向空中飄著的小奶包。 撓撓。 隆美爾捂住了臉。 計夏青也才反應(yīng)過來大概大白龍是想說她們關(guān)系更好了點,只是自己反應(yīng)似乎大了。 青帝陛下喉嚨滾了滾,手指微動,悄悄施展了一個易容的小符術(shù),遮蓋在自己臉上。 這樣就不會被看到自己尷尬的臉紅了。 宿白也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將在空中飄著的小奶包抱緊懷里,狠狠瞪了曼施坦因一眼,也輕輕踹了腳,不會說話就別亂說話,還想要撓撓?做夢! 她大步帶著計夏青走開。曼施坦因委屈地?fù)P起腦袋,你們?nèi)ツ陌。?/br> 去看看院長,你跟著來嗎? 算了。大白龍放下腦袋,看著一臉震驚走過來的隆美爾,挑眉,干嘛這個臉色? 隆美爾猶豫一會,蹲下來小聲說,真的很舒服? 曼施坦因的金眸瞬間亮起,然后瘋狂向小師弟推薦老技師計夏青,真的老舒服了,你讓她擼過一回就知道。 隆美爾表情很糾結(jié),過了一會,狠狠踹了大白龍一腳,你給我讓個地方。 宿白抱著正處于羞恥狀態(tài)的青帝走向后方甲板,看見一只巨大的太陽傘。太陽傘下放著一張一看就很舒服的躺椅,小老頭翹著二郎腿,叼著吸管,喝著飲料,享受著日光浴。 你們似乎不是來考古的。青帝陛下沉默一會,做出了判斷。 該休息的時候休息,該工作的時候工作啊啊啊啊啊?。$姴栃χ_口,卻被前甲板突然多出來的重量而導(dǎo)致的飛梭振蕩打斷了發(fā)言。 宿白和計夏青先抬頭,再低頭。 小老頭猛得被拋上天空,然后又栽倒在地上,彩色的飲料灑了一身。 計夏青死死抿住唇。 不能笑。 鐘伯陽狼狽地爬起來,施展一個擴(kuò)聲符術(shù),沖著前頭大喊,搞什么幺蛾子啊!曼施坦因是不是你! 曼施坦因看著鉆進(jìn)自己龍翼底下笑得抽搐的黃色龍腦袋,嘆口氣,后爪將龍腦袋踹出來,然后倒在甲板上,喃喃自語,那怎么能是我呢? 青帝陛下捂住臉。 這次探索,委實畫風(fēng)清奇。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202 10:38:36~20210204 20:56: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泰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25、第 25 章 院長沒事, 我去幫你罵曼施坦因。小龍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在煽風(fēng)點火。 鐘伯陽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fù)]著手讓她趕緊走。 蛇鼠一窩,你們師兄妹就是一伙的! 白胡子矮老頭目送著宿白抱著小團(tuán)子溜遠(yuǎn)了, 冷哼一聲, 磨著牙暗暗記恨, 曼施坦因, 等著,我非要報復(fù)回來! 這邊宿白帶著計夏青走到一半, 已經(jīng)隱約能看見前頭甲板上一只白色的龍尾巴瘋狂揮舞, 青帝陛下卻輕輕踢了小龍一腳。 怎么了?宿白扭頭, 看著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團(tuán)子。 這里風(fēng)景挺不錯的,你帶我看看,計夏青將腦袋擱在她頸窩,用中氣十足的聲音說著, 手指卻輕動,施展符術(shù)。 宿白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抱著計夏青靠在船舷上,佯裝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 大聲說,這里的風(fēng)景確實不錯, 你估計也是第一次看?上古應(yīng)該沒有能飛這么高速度這么快的術(shù)法或者設(shè)備吧。 確實沒有,以前沒飛這么高過,小團(tuán)子搖搖頭,遠(yuǎn)眺平坦又繁華的大地。 然后兩人又陷入了歲月靜好的沉默。 在數(shù)據(jù)空間的太乙迷惑地皺起眉,搖搖頭。 兩人心靈交流的當(dāng)然是另外的東西。 【我有幾個問題,船上有太乙嗎?】計夏青問。 【估計有,但是飛離巴別塔籠罩范圍后也就是進(jìn)入青帝長眠之所的時候, 太乙會自動變成本地模式,儲存一切數(shù)據(jù),直到重新飛入巴別塔才能再連接上。】宿白如實回答。 【那就行了】,計夏青了然,繼續(xù)問著一針見血的尖銳問題,【曼施坦因和鐘伯陽什么關(guān)系?】 他們看起來似乎很熟悉,但兩只龍的相處模式又怪怪的。 宿白撓撓頭,沉吟一會,【他們原來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在那次探索后,也就是我剛才和你說的那次只有他們兩個逃出來的極詭侵襲之后,他們兩個的相處模式就很奇怪了?!?/br> 計夏青腦海里瞬間腦補(bǔ)了很多東西突如其來的災(zāi)難,隊友紛紛死去,剩下兩個被稱為光明系雙子星的年輕巨龍,在災(zāi)難中發(fā)生了人性的掙扎,生死的拷問,有的背叛有的堅持,回到巴別塔后,不敢再面對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