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書迷正在閱讀:我和前男友天天上熱搜、花明柳暗(h)、扶亂唐、攤牌了我就是隱形富豪、帝君的追妻日常、中年教授與女學(xué)生、腹黑會長要cao我???、海賊開局假扮白胡子二世、我靠演技制霸惡人島、他說愛是救贖
池余交所有科的作業(yè),除了物理,身為物理課代表的同桌,許故淵沒了以前一天催十遍的勁,管都不管。 平時去樓下小超市遇到,一個等一個,最后一起走,如今遇見了,池余干脆扭頭,繞路也不想和許故淵撞上,許故淵則冷著臉,將手中的糖放回架子。 晚自習(xí)下課,一向走在最前的池余會跑到專門用作自習(xí)的階梯教室,學(xué)習(xí)也好發(fā)呆也好,總歸磨到熄燈前十分鐘,慢慢悠悠地晃回寢室,踏入門的一刻正好燈滅。 池余看不見許故淵的表情,也覺得許故淵壓根不想看他,利落地洗個澡往床上一鉆,面朝著墻,背對著舍友。 背后兩個Alpha心情不好,壓抑而又隱隱暴躁的信息素影響了顧洋,終于在第三天的早上,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許故淵:你和池爹...分手了? 許故淵掀起眼,聲音很冷: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顧洋一顫:那你是被池爹拒絕了嗎? 許故淵瞥一眼身邊的位子,將手中的卷子折出聲響,冷冷笑了聲:你覺得,傻逼直男能發(fā)現(xiàn)我的心思? 顧洋一哂,許故淵連池余都罵了,看樣子是真生氣。身為好兄弟,他覺得不能再坐以待斃。 課間,顧洋頂著身后兩人沉默不言的低氣壓,湊到言臨旁邊小聲發(fā)表了一番勸說言臨勸和兩人的演講。 言臨眨眨圓眼:我為什么要管? 顧洋努力:同學(xué)間和諧啊,你說你在這樣一個僵持的氣氛中能好好學(xué)習(xí)嗎?那鐵定不能啊.... 言臨笑了下,側(cè)坐著扭過頭在池余桌上敲了兩下,柔聲道:能問你個問題嗎? 池余寫下一個單詞:說。 言臨瞥了眼筆尖停下的許故淵,問:你喜歡什么樣的Omega? 池余皺起眉,故意道:反正不是甜的,奶的。 砰 一旁的椅子被往后推,池余心頭后知后覺涌上后悔的情緒,他抬起眼,三天來頭一回看許故淵,對方淺眸一如既往沒什么感情,只是這回,冷得像覆了層碎冰。 許故淵冷漠地從他身上收回視線,單手按住桌沿,默不作聲地往旁邊一拉,坐到了另一個大組的最后。 池余徹底僵住。 言臨和顧洋壓著語氣吵了幾句,池余看著桌子被拉走后地面上留下的一條痕跡,沒聽清,但他知道自己搞砸了。 池余不知道剩下半天是怎么過的。 晚自習(xí)鈴聲一響,不再是他同桌的男生位子上空了。 池余往書包里塞了幾本書,又拿出來,心想是不是一回去,他就能發(fā)現(xiàn)寢室里也沒人了。 池余踟躕在寢室門前,幾分鐘后,他抬起眼,去愕然發(fā)現(xiàn)寢室燈都沒開 池余猛地推開門。 屋內(nèi)一如幾天之前的暗,但這明明不是熄燈的點。 池余疾步往里走,心中像是又一萬只兔子跑過,慌亂又緊張。 他一下子沒有適應(yīng)暗處的視野,突然地,一點熱度搭上池余的手腕,隨后池余感覺到自己被猛推到柜門上抵著。 天旋地轉(zhuǎn)之間,池余被卡在了男生兩臂之間,下巴也被兩指掐住,迫使他往上仰頭。 昏暗而又清冷的月光從窗臺溜進,池余借著那點臨時的光,看清楚眼前就是他要找的人。 池余松了口氣。 他感受到下頜上隱隱的疼,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不生氣被這樣對待,反而慶幸許故淵沒走。 池余很非主流地在內(nèi)心感慨一句,他可能是,真的栽了。 栽倒池余那人卻只是一手按住池余的腰,一手掐住他下巴,表情冷漠。 池余想,得虧現(xiàn)在不亮,不然許故淵得發(fā)現(xiàn)他喜歡他了。 在池余發(fā)懵的眼神的注視下,許故淵被他呆呆的樣子取悅到,輕輕勾勾唇。 然后,他慢慢地抬起壓在池余腰間的手,伸到嘴邊。 池余這才注意到,他手心一直纏著一圈繃帶。 池余想說怎么受傷了?拆開我看看? 下一秒,許故淵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他啟唇,叼住繃帶頭,一圈一圈動作放得極慢地,將繃帶解開。 米白的帶子掉到地上,池余不明所以地看著許故淵,許故淵斂了笑,將手心的傷口摁在唇上,隨后在池余微微收縮的眼瞳里,咬了上去。 還沒愈合的傷口幾乎是立馬被咬開,鮮紅的血珠往外冒,許故淵薄又唇上沾上幾滴,顯得格外艷麗。 池余本能地感受到危險,下意識往后仰,卻發(fā)現(xiàn)逃無可逃。 獵物終于開始慌張,但獵人已經(jīng)開始收網(wǎng),他抬起那只還在滴落著血珠的手,揚起落下,堪堪停在池余臉側(cè)。 草莓的甜膩和奶味混在一塊,欲/望與純潔交糜,池余腿不爭氣地軟了,呼吸想條垂死的魚,只會仰頭,渴求著救贖。 許故淵壓在他身上,冷聲問:你喜歡什么人? 不喜歡甜的?不喜歡奶的? 池余腿軟得站不住,眼尾一片通紅,腦子也很混沌。 這是在干什么? 許故淵笑了聲,說:那怎么浪成這樣? 許故淵頓了頓,舔舔唇,將唇上的血珠抿開,抿淡。 隨后掐著池余頰兩側(cè)的手指帶著池余的臉往上,強勢而極具侵略性的親吻驟然落下。 ...... 池余吸了口氣,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他被許故淵如抱小孩一樣擁在懷中。 許故淵坐在自己的書桌前,池余被卡在了許故淵和桌沿之間。 許故淵小心地揉著池余的下巴,他等池余緩過來一些,悶聲笑了下,眼神卻依舊冷。 池余。許故淵叫他。 地上坐著的Alpha下意識輕顫,許故淵勾勾唇,動作溫柔地將池余轉(zhuǎn)了個方向,讓他正對著桌面坐著。 池余不安地坐在許故淵懷里,還未從方才信息素的刺激中徹底清醒。 他看到一張體檢單,池余指尖在單子右上方的證件照上輕輕劃過,上面的男生鼻梁高挺,五官深邃。 許故淵將下巴靠在了池余肩上,呼吸灑出的溫?zé)崆『脟娫谒袤w的位置,又癢又熱。 許故淵把玩著池余的指尖,最后帶著他的手停在了單子某一行字處。 池余吃力地辨認(rèn) 許故淵,性別Alpha。 池余有點疑惑,沒看懂意思。 但許故淵一向是個好老師,他偏頭蹭了下池余的耳垂,近乎貼著他的耳邊小聲而又惡劣地說: 池余,你被一個Alpha的信息素迷成這樣,怎么喜歡O啊? 池余搭在桌上的手指縮緊,說話聲音晦澀:什么意思? 許故淵仰靠在椅背上,眼神戲謔又隨意,自下而上地看著池余:每次聞到我的信息素都這幅樣子,說你不喜歡甜的奶的,誰信? 池余固執(zhí)地問:你不是Omega? 許故淵沒說話,但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砸著濕氣的冷風(fēng)從沒關(guān)嚴(yán)的陽臺窗子刮進來,池余這才聽見窗外一片水滴噼啪的聲音,是下雨了,很大的雨。 你沒和我說過你是Omega。池余面無表情地說,像是自言自語。 許故淵心底一沉,垂在椅子邊的手也下意識抬起,卻被池余居高而下審判一般的眼神看得停在半空。 但你早知道你信息素對我有影響。池余記性很好,什么時候知道的?....一開始我們在巷子打架你就發(fā)現(xiàn)了? 許故淵沉默一會:有感覺,真正確定是在.... 哦。 池余打斷他,沒什么表情的Alpha忽然扯唇笑了下,他就著坐在許故淵腿上的姿勢側(cè)過身。 池余低頭,清冽的信息素不沾染絲毫情.欲,冷厲地像深冬樹林里雜著冰粒的風(fēng)。 鼻尖和許故淵的堪堪要碰到時池余才忽然停下,池余扯扯唇,近乎咬牙切齒道:許故淵,你他媽玩我呢? 作者有話要說:把那段刪了看看能不能放出來,最后添了幾百字新章節(jié)的內(nèi)容( 第五十章 50.畫 看我對你信息素迷到不行覺得很開心?知道我把你當(dāng)Omega還小心翼翼幫你藏這個事的時候,覺得我很傻逼? 池余低頭抿出一個自嘲的弧度,隨后冷漠掀起眼,他抬手在許故淵臉邊拍了兩下,確實,我就是純種大傻逼,玩不過你,認(rèn)輸。 說完,他干脆利落地站起身,用擦極其頑固的污漬的力道擦過嘴角,眉梢都伴著冷意。 不是。 教養(yǎng)極好的男生攥緊拳,忍不住在心里懊惱地暗罵一聲自己。 池余沒理他,撈過地上的外套往外走。 許故淵攥起拳:知道你對我信息素有反應(yīng)的時候確實很開心。 池余搭在門把上的手一頓。 許故淵松了口氣,喉結(jié)往下壓,繼續(xù)道:我信息素缺失是真的,濃度低到近乎于沒有,所以當(dāng)知道有人能聞見我的信息素的時候,我無疑很開心。 池余輕輕哼笑一聲,背光的身影挺立冷然。 純色的窗簾被冷風(fēng)氤濕部分,冷風(fēng)在屋內(nèi)穿過一遭,許故淵整理了下褲沿。 但更開心的是那個人是你,是你聞見我的信息素,這是最好的事。 我想過很多次,像剛剛那樣親吻你,擁抱你,從三年前開始想,次數(shù)疊加至無限。 池余,很抱歉騙了你,但我現(xiàn)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fā)自心內(nèi)的忠誠。 許故淵笑了下,聲音澀然。 池余,我喜歡你。 學(xué)校寢室門板隔音功能不太好,池余甚至能聽見顧洋和他們打鬧大喊:你說屁話! 池余又抹了下嘴,扯扯唇,銳利的雙眼滿是鋒利。 哐 椅子被推開,池余將許故淵按在椅背上,眼神近乎悲于憤之間。 滾你媽的。 Alpha狠狠罵了一句,攥住許故淵的衣領(lǐng),青筋微微凸起的拳頭在空中劃過一道干脆的弧線,卻在堪堪碰到許故淵臉側(cè)的時候停下。 我靠怎么了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 宿舍門被驟然推開,是顧洋和一班其他幾個同學(xué)闖了進來,頂上的大燈啪地打開。 強光刺激,池余瞇了下眼,不用看也知道顧洋他們此時肯定格外驚恐。 池余頓了下,順勢松開許故淵,在經(jīng)過自己散落的外套時,他撿起來往許故淵受傷那只手的方向一扔。 不用還。池余說,以后不欠你的了。 Alpha后背單薄,脊背的蝴蝶骨支起襯衫,凸出小小的一塊。 許故淵面無表情看著,耳邊是顧洋著急的詢問,他挨著不屬于自己校服的手驟然攥緊,疼痛感自手心傳來。 許故淵有一種自己的蝴蝶飛走了的慌張,卻無法開口阻攔。 * 仁禮誰也不知道為什么看似關(guān)系很好的校霸和學(xué)神打了起來,因為池余已經(jīng)十點多了仍然要求回家的原因,這件事壓根沒瞞住,迅速在學(xué)生之中傳播開。 第二天清早,不少人假裝從一班門口經(jīng)過,實則是想看看傳言是不是真。 但讓他們失望的是,池余一整天都沒來上學(xué)。 晚自習(xí)的時候,顧洋突然說年級組抽風(fēng),允許學(xué)生在宿舍使用燈具,但不能太晚,教務(wù)組會安排老師檢查。 聽說是某個有錢沒處花的又捐了棟樓才讓年級組老師答應(yīng)。 許故淵筆尖頓住,說自己知道了。 一班最后面的位置空了好幾天,吳法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仿佛一班沒有這號人一樣。 縱然他們對池余和許故淵之間的事再好奇,也沒人提到池余,仿佛某種禁忌,就連溫雯,也是在池余缺課的第一天,在他位置旁停頓了片刻。 池余不想回家挨余黎畫嘮叨,扭頭躲到了余老爺子這,連著幾天沒去上學(xué),老爺子心也夠大,也不催。 他只問:最近怎么樣? 池余給藥苗蓋著棚子,略一垂眼,語氣平淡說:不太好。 余老爺子點點頭,需要外公幫你分析分析嗎? 池余摸了下發(fā)梢,心說不就是被死對頭算計,丟盡了臉,還把自己心搭上的事嘛,能有什么。 池余垂下眼,轉(zhuǎn)而問:晚上吃什么? 他不想說,余老爺子也縱著,由他在這邊晃,菜園子在門口,你自己想吃什么自己看著摘。 如此過了三天,余老爺子擋了幾個余黎畫的電話,在第三天的中午,池余收到了薛思音的短信。 他離校的那天晚上,手機里的信息沒停過。 但池余一條沒回,不僅沒回,他還從中挑出一人,將所有聯(lián)系方式拉黑,拉黑以前不忘轉(zhuǎn)一筆數(shù)目不小的錢,大有一刀兩斷的架勢。 [薛思音:池余,你什么時候返校呀?] [薛思音:是這樣的,仁禮的冬季八百米接力長跑就在下個禮拜,每個班出十個男生十個女生跑長跑接力,我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參加?] [薛思音:這個比賽進前三能有三千元獎金,這不是快元旦了么,我們商量打算拿這個錢再加上班費,給任課老師買一些禮物,畢竟比賽拿來的獎金比較有誠意嘛~] 池余手一頓:[還有誰參加?] 薛思音挺意外他能回這么快,聽出他有答應(yīng)的意思,生怕他反悔一般秒回道:[就是去年那些參賽選手啦,不過許故淵同學(xué)感冒了不能參與,他跑的是最關(guān)鍵的最后一棒,所以我來問問看你能不能替他?] 池余視線凝在那個人名上一會,皺著眉問:[他感冒了?] 薛思音:[是呀,感冒加胃痛,還請了一天假。] 怎么臉色這么難看?在池余對面坐著泡茶的余老爺子注意到池余的臉色,開口問。 池余站起來,將手機往兜里放,說:我今晚回學(xué)校。 余老爺子揚揚眉,啜了口茶說:吃完飯再走,下一回來還指不定什么時候。 池余到學(xué)校的時候恰好是傍晚,橘彩色的霞光斜著從窗透入教室。 其余人都去吃晚飯了,只有最后面的座位上趴著一個人影。 池余垂下眼,走到那人的旁邊,自己位子上。 他幾天沒來學(xué)校,桌面整整齊齊地碼著發(fā)下來的試卷和作業(yè)本,分科分類放好,邊角對準(zhǔn)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