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池余嗯一聲:那我先下了。 莓醬果粒多:[明天還可以一起玩嗎?] 池余遲疑片刻:這幾天有點忙,有空的話說不定可以。 莓醬果粒多據說是小瓜的上司一類的人物,小瓜之前又幫過池余,池余也不方便拒絕太明顯。 但他這樣說其實就是委婉的拒絕了。 但莓醬果粒多仿佛沒聽出來似的,看著很開心道:[那魚醬晚安ww明天等你繼續(xù)呀] ...... 池余含糊道:晚安。 這邊池余連著一兩天或者隔幾天和莓醬果粒多打幾把游戲,他手也漸漸完全好起來,能cao作的英雄角色也變得寬泛。 而學校里,近來也發(fā)生了一件在許多學生眼里的大事。 仁禮立志要培養(yǎng)的是多方面人才,而不是死讀書的呆子,為此校領導甚至規(guī)定,不可以在宿舍使用臺燈,以避免學生學得太晚,影響第二天學習。 但檢查寢室的宿管阿姨素來對這個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學生要學習,他們還能攔著不成? 顧洋義憤填膺:不知道是哪個逼舉報了我們在寢室用臺燈,三班被突擊檢查,收了一堆燈,麗鳳jiejie下死規(guī)定了,臺燈不能用,哎,我這作業(yè)怎么做完啊 池余不住寢室,沒法感同身受他們的痛,只是象征性地應了幾句。 許故淵摸了摸筆桿:你要安靜一點,肯定能寫完。 顧洋假裝嗚嗚咽咽一會,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許故淵你夜燈是不是也被收掉了? 許故淵長睫一垂,嗯。 池余想起他和許故淵視頻的時候,許故淵桌子上除了臺燈以外,還放著好幾個小夜燈。 顧洋表情更垮:???那你怎么搞?。克弥鴨?? 許故淵面色不變:試試再說吧。 池余聽出點不對來,他兩只手趴在桌子上,下巴抵在手臂上,往許故淵的方向湊近了些,許哥,你沒夜燈睡不著啊? 自從那次賽車回來之后,池余和許故淵之間的關系飛速進展,池余對許故淵的稱呼也隨池余的心情變化。 大部分時間叫全名,被惹急了放狠話或者求人的時候都會叫大學霸,只有調侃的時候,池余才會轉著音調喊許故淵許哥。 許故淵側頭,和池余直視,一雙淺眸很是平靜,他承認得很干脆:嗯,睡不著。 池余愣住。 顧洋說:那怎么搞啊?要不你去和麗鳳jiejie說說,讓她還你個燈? 許故淵神色淡淡:也只能去試試了。 顧洋又轉回去開始快速寫作業(yè)。 池余覺得還挺新奇的:誒,許故淵,你是單純要有光才能睡覺呢,還是,怕黑??? Alpha一雙黑眸含著笑,純澈干凈而不摻任何惡意。 許故淵握緊筆桿,簡單回答:有光才能睡。 池余拖長音調哦一聲,笑得狡黠::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大學霸,都是沒有弱點的。 許故淵勾勾唇,池余莫名覺得不妙,剛想收回眼神,但已經來不及 許故淵笑了聲,輕輕道:至少我不怕吃藥,也不怕苦,也不要人用糖哄。 ......可惡。 池余面無表情地轉過臉,拿后腦勺對著許故淵。 許故淵也不計較,對后腦勺說:晚上降溫了,昨晚讓你帶外套帶了沒? 后腦勺沒理人。 但真到了晚上放學,池余一出教室就意識到許故淵說的是真的。 秋風過境后,齊城不僅降溫,還刮大風,但池余僅穿了件短袖。 池余還在猶豫,一件寬大的校服外套被套在他頭上。 池余視線被蒙著,鼻尖都是淡淡柑橘味的洗衣液留下的氣味,還有絲絲縷縷但存在感異常強烈的,獨屬于草莓甜奶的甜味兒。 池余篤定自己的耳朵有病,一聞到許故淵的信息素他的耳朵就克制不住地發(fā)燙。 池余扯下校服,而丟給他校服的人已經走到門邊。 池余,明天見。高高瘦瘦的男生沒有回頭,只是高舉起右手隨意擺了幾下,當做告別。 池余默不作聲地頂著燙紅的耳尖,套上許故淵的衣服。 再見。他反應有點遲鈍小聲念。 直到回家,又和莓醬果粒多玩游戲的時候,池余耳朵仍舊殘留著熱度。 池余莫名想起之前總是時不時聞到許故淵的信息素氣味,導致他腿軟的事情。 這幾天相處下來,池余和莓醬果粒多已經相處得還算融洽,除了有時果粒多說話還是有些嬌氣以外。 池余想了下,問:果粒多,問你個事。 莓醬果粒多:[怎么啦哥哥醬?] 池余遲疑:你是Omega嗎? 莓醬果粒多cao縱的人物都明顯頓了一下,他沒有回答。 池余有點懊惱,他以為像莓醬果粒多這樣說話的,肯定是個Omega,現在看他反應,應該是自己搞錯了。 池余主動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我想問一下關于Omega阻隔劑的事。我也不太認識什么Omega,我以為你是,抱歉。 莓醬果粒多這次回復很快:[哥哥醬你問這個干什么?] 池余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又想到草莓甜奶的信息素,以及抵擋不住的腿軟,他說:我身邊有個Omega,他信息素似乎控制得不太好......所以我想著送他一瓶阻隔劑。 莓醬果粒多:[身邊?] 莓醬果粒多:[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你可能不知道,對于Omega來說,送阻隔劑是一件特別的事,不能亂送的,所以......] 莓醬果粒多:[那個Omega是你喜歡的人嗎?] 許故淵神色淡淡,但捏緊鼠標的手卻暴露了他內心的情緒。 他沒聽說過池余最近有喜歡上什么人,也沒發(fā)現池余身邊有什么信息素控制不好的Omega。 但并不排除是池余家里認識的,比如青梅竹馬之類的...... 許故淵搭在鼠標上的手越捏越緊。 下一秒,他聽見聽筒處傳來Alpha帶點困惑的聲音:當然不是啊。 許故淵松了口氣。 池余又說:是我同桌。 許故淵徹底頓住,以為自己聽錯了:誰?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寶貝lavitabreve 16瓶;曦苒貝季_嵇 10瓶;鎏 7瓶;明霽 5瓶??!啵啵啵! 感謝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三十章 30.住校 池余像是找到了傾訴的對象:他信息素不知道為什么,有時候會冒出來,就對我影響還....蠻大的。 池余初步判斷,許故淵的信息素應該和他的配適度很高,畢竟只是殘留在衣服上的濃度就會讓他面紅耳赤,再濃一些,比如上次在醫(yī)務室回來之后,池余連著一個禮拜想著那甜味翻來覆去睡不著。 人都麻了。 池余對這種事沒經驗,唯一的想法就是讓許故淵不要再在他面前釋放信息素。 不過他應該不想讓我知道他是Omega....Alpha聲音很輕, 嘖,算了,先打游戲吧。 莓醬果粒多:[好哦。] 但今晚莓醬果粒多的狀態(tài)意外地沒有往常好,再加上隊友水平實在不行,池余救了幾次場,最后還是被敵方壓著打,全隊除了池余以外,無一存活。 射手心態(tài)難免有點崩:[輔助在玩什么?技能不會給?] [不會就別玩游戲了,要么別讓人把你往上帶,坑死了。] 許故淵沒說話,敵方五個人在草叢埋伏射手,許故淵cao縱的輔助角色恰好沒技能保他,兩個人以及后來支援的隊友先后被砍死。 輔助這個職業(yè)就是這樣,往往是背鍋最多的,哪怕不是輔助的錯 許故淵沒打算解釋。 聽筒按鈕閃了閃,隨即傳來兩聲話筒被拍的氣聲,Alpha笑了聲開口,聽起來是開了全隊都可以聽到的麥:兄弟,菜就別怪別人了好嗎? 池余玩的是打野,戰(zhàn)績1317,而那個射手252。 敵方已經逼到水晶面前,池余cao縱的角色圍著水晶在轉,看起來輸局已定。 池余玩的是劍客,他最初成名的那首英雄。 敵方五人帶著幾個小兵逼到水晶面前,甚至開始不停發(fā)送挑釁的對話框。 兵線進塔,五人準備快速結束游戲,就在這時,劍客拔劍一揚,閃身到人群中。 看好了廢物。 Alpha話音未落,劍客技能恰好標記五人,長劍縱手挽了個劍花,緊接著一套技能塊而準地打出,敵方五人還沒反應過來,血條就像被下了咒語一樣,瞬間消失。 我方劍客斬殺敵方五人,大殺特殺! 池余揉了揉手腕,看清楚沒?別說我家輔助技術很好,就算他是個像你一樣沒手的廢物,我也能帶。 懂? [哈哈哈哈哈愛了,打野也帶帶我唄。] [笑死,玩?zhèn)€射手這么菜還好意思嘲輔助,人輔助meimei很好了好吧?] 一局游戲迅速結束,屏幕上張開熟悉的勝利之翼。 莓醬果粒多:[謝謝哥哥醬quq,不過我狀態(tài)確實不太好,下次有空再一起吧,我先下了哥哥醬。] 莓醬果粒多:[晚安,早點休息。] 莓醬果粒多:[~] 池余怔了下,還沒來得及說話,莓醬果粒多的頭像飛速變暗。 池余和莓醬果粒多玩了這么多次,這還是第一次莓醬果粒多這么早退出游戲。 怪異的情緒沒在池余這停留太久,他飛速進了下一把。 畢竟游戲能玩一把是一把。 另一頭的許故淵卻沒有他這樣平靜。 我同桌啊。 Omega。 信息素會冒出來。 池余覺得他是個......Omega? 之前相處的種種不對勁一下子連起來。 在賽車館試衣間里,池余看到他脫衣服時表現出了明顯的抗拒和臉紅。 還有上次在醫(yī)院以及第一次在小巷遇見,池余本來都有點兇,到最后卻莫名其妙地軟在了許故淵身上。 許故淵從衣柜的最深處拿出一件被塑料膜封好的灰色衛(wèi)衣 是他之前去醫(yī)院檢查穿的那件。 許故淵手指捏住帽檐,那里依舊有個小小的牙印,是池余留下來的。 許故淵靠在墻上,長睫半斂,眼中神色意味不明。 他遲疑著將指尖按到脖側,那里有一塊小小的凸起,要是用手按,會感覺到它其實有點癟,并不像別的Alpha那樣飽滿。 無數醫(yī)院的報告顯示,那里的信息素濃度近乎為0。 醫(yī)生說,他的腺體幾乎無法分泌信息素。 而池余說,他會被許故淵的信息素影響。 許故淵捏著衛(wèi)衣的手逐漸收緊,早已經不抱任何希望的心似乎冒出了破芽一般的希冀。 * 第二天池余踩著往常的點到學校,意外地發(fā)現班里已經來了不少人。 顧洋趴在椅背上,看起來很煩躁:麗鳳jiejie不讓你開夜燈?你沒和她說? 許故淵按了按眉心,眼下透著不明顯的青紫,沒什么可說的。 顧洋:那你能睡著覺?不行,我要去找許姨,讓許姨來和老師說。 許故淵掀起眼皮瞄他,站起身去收作業(yè),分明就是你敢去試試的意思。 顧洋撓撓頭,表情有點煩:那怎么辦?。?/br> 池余沉默片刻,他看了眼許故淵,確定對方聽不到他們說話后,才裝不經意問:怎么了? 顧洋遲疑片刻,心想這事多一個人想辦法也是好事。 他說:就之前麗鳳jiejie現把我們臺燈都收了,還安排了老師突擊檢查,就連許狗的夜燈都收走了,說是怕許狗借著這點光挑燈夜讀。 我真服了呀,那點燈還挑燈夜讀呢,看半小時眼睛都瞎掉,也不知道老師都怎么想的。 池余皺皺眉:許故淵沒有光睡不著? 顧洋嘆口氣:何止啊,要么有光要么有人,反正得一個在,不然他合不了眼。 顧洋和許故淵小學起就是同學,但他知道許故淵這個毛病是初中某次班級野炊。 兩個人一個帳篷,和許故淵分在一塊那人鉆去別人那打了一夜牌,野外又沒電,許故淵也沒帶手電之類的,于是他就這樣枯坐了一夜。 顧洋知道的時候氣得差點要去揍那個人。 顧洋嘆了口氣:開學他說為了學習要住校的時候我就不同意,結果他因為臨時加入,被分到一個人一個宿舍。許狗還說說有燈沒事,現在好了吧,燈也沒了。 哎,許狗要是求求我,我就去和老吳申請調到他寢室去,嘿嘿。顧洋笑了兩聲,已經腦補出許故淵叫他爸爸的模樣。 池余沉默一瞬,沒想到許故淵怕黑到了這種地步,讓他再生不出調侃的心思。 許故淵恰好收好作業(yè)回來,昨天的物理布置在習題冊上,全班人的習題冊堆在一塊,看起來很厚。 顧洋想起來昨天有個物理題他還不是很明白,正想去問問李尼,他主動站起,許狗分我兩摞,我也下去。 許故淵樂得有人幫,一人兩摞一前一后出教室門。 池余看著男生高大勁瘦的背影,懶洋洋收回眼準備補覺的時候突然想起,顧洋是個A。 而許故淵他媽的是個O啊。 而且許故淵又控制不好自己的信息素,萬一有天出什么問題,兩人還在一個屋.... 池余按了按眉心,強迫自己不去想,顧洋和許故淵從小玩到大,應該知道許故淵是個Omega吧? 顧洋和許故淵送完作業(yè)回來,許故淵走在前,跟在后面的顧洋手里還拿著一個本子,他沒許故淵高,但卻想踮起腳搭上許故淵的肩,被許故淵面無表情地撫開。 許狗,你快求求我,我和老吳申請來你寢室。 許故淵抬眼看了眼坐在教室里的池余,恰好和對方對上眼神,他勾了勾唇,說:哪涼快哪呆著吧,我給自己找好舍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