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039】見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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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下要去哪,陪珂珂?棠棠?還是跟我一起去找人?” “你去找誰?” “一個師兄,叫羅晨雨,我們系一個導師的得意門生,我原本想找他出山,但他沒興趣,就把這個學生推薦給我了。” 房長安前段時間根據(jù)洪婉媚的推薦,瞄上了學校里面一個教授,想高薪請到公司來,但人家對這個沒興趣,主要是一把年紀,沒斗志了,只想在學校里面帶帶學生養(yǎng)老,于是推薦了這個羅晨雨,三十出頭的年紀,目前就職于三星中國研究中心。 唐兆宇已經(jīng)跟對方接觸過兩次,確認對方技術(shù)過硬,但最后沒談攏,對方要求見一見老板,具體原因沒說。 沈墨想了想,問:“那我跟你一塊去吧,可以嗎?” “當然,而且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去的話可能還很有幫助?!?/br> “為什么?” “等下看,如果我猜對了就告訴你。” 房長安與羅晨雨約的時間是一點半,慢悠悠吃完飯,就載著沈墨出發(fā),三星電子中國研究院在北三環(huán)太陽宮附近,開車過去二十分鐘的距離。 羅晨雨選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館,房長安自然沒意見,載著沈墨先到地方,點了兩杯咖啡,閑聊說話,就當是約會了。 他快到時間的時候才給羅晨雨發(fā)消息,對方很快下來,看起來比十幾年齡要年輕,寸頭,穿著深色襯衫,黑色長褲與皮鞋,看起來很有職場精英的范兒,倒不大像是印象中技術(shù)人員的樣子。 “我女朋友,沈墨?!?/br> 兩人稍作寒暄,房長安隨即介紹了沈墨,小姑娘臉蛋微微一紅,但已經(jīng)比較適應(yīng)這個身份了,輕輕點頭示意,跟著房長安坐了下來。 “房總還在讀書是嗎?年少有為!” 羅晨雨并沒有輕視態(tài)度,但看得出來,哪怕提前得知了房長安的情況,真見了面還是有些吃驚。 “沒辦法,時不我待啊,移動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贏家通吃,晚了連喝湯的資格都沒有?!?/br> 房長安沒有刻意謙虛,他現(xiàn)在還沒有謙虛的資格,因為本身很容易被看輕,等古詞手機真的成功了,“古詩詞”與“房長安”兩個名字有了真正的重量,而不再是“跳板”,他的謙虛才真的會被視為謙虛,而不是心虛。 “師兄叫我名字就好了?!?/br> “別,我是真的對古詩詞很感興趣,基本職場禮儀還是要講的……嗯,是公司,不是詩詞……”羅晨雨小小地開了個玩笑。 房長安沒想到他上來就給出這樣一句話,有點意外,“師兄既然有意,為什么沒答應(yīng)呢?” “我跟唐總聊了很多,有技術(shù)方面的,也有個人經(jīng)歷方面的?!?/br> 羅晨雨說話慢條斯理,給人一種很穩(wěn)重踏實的感覺,“咱們今天第一次見面,但通出一校,又是鄭老師介紹來的,也算有點淵源,而且我對古詩詞公司確實很有興趣?!?/br> “所以我不藏著掖著,跟您說實話?!?/br> “坦白講,唐總水平很高,又是公司元老,跟你私交很好,他做軟件部的負責人,不出什么大問題,應(yīng)該可以做很久?!?/br> “古詩詞公司目前仍在草創(chuàng)階段,我如果加入,肯定是沖著未來去的,有這樣一個上司在上面壓著……” 他用手往上面指了指,笑了笑,“我不好往上走?!?/br> “所以我想見一見房總,主要是想問一下,你的野心有多大,古詩詞公司的藍圖有多大,有沒有我的容身之地?!?/br> 房長安靜靜等他說完,才笑著說道:“時勢造英雄,我們正處在一個革新時代的破曉時刻,我既然連大學四年都等不及,野心當然是足夠大的?!?/br> “古詩詞的前方,是諾基亞,是蘋果,甚至是英特爾和谷歌、微軟?!?/br> “當然這些話空口白牙,說起來沒多大意思?!?/br> 他又笑了笑,“師兄問我的野心,關(guān)心的不外乎是舞臺和回報,我能給你的承諾有兩個?!?/br> “第一,公司不會上市,但穩(wěn)定下來之后,會對所有員工公開財報,每年分紅,我最高取走不會超過50%,隨著公司發(fā)展,這個比例會逐步降低?!?/br> “另外的部分會按照職位和貢獻分給員工?!?/br> “其實我想要的是10%,甚至可能更低,不過那需要有公司整體利潤足夠大,我至少要把投入的成本收回來才行?!?/br> 羅晨雨明顯愣住,萬萬沒想到他會給出這么個承諾。 房長安笑了笑,“第二,如果順利,大概在三年左右,公司會開始進行芯片研發(fā)……我有多大的野心,師兄應(yīng)該可以從中感受到一二?!?/br> 羅晨雨盯著他看,好半晌,才意味復雜地笑了一下,明顯能感覺到他內(nèi)心中的震動和失態(tài),“你想打造一個華為?” 華為這家公司為大眾熟知是因為手機產(chǎn)品,尤其是中美貿(mào)易戰(zhàn)之后,因為被制裁并且站著不肯跪,而且抗住了,更是成為類似于“民族英雄”的招牌與象征。 然而實際上,在進入手機領(lǐng)域之前,華為在業(yè)內(nèi)早已經(jīng)是鼎鼎有名。 1987年,基建工程兵出身的任正非退伍轉(zhuǎn)業(yè)不順,43歲的年齡下海創(chuàng)業(yè),在深圳成立了華為公司,業(yè)務(wù)是代理某港商的程序交換機。 1989年,華為開始研發(fā)交換機; 1990年,華為開始自主研發(fā)面向小企業(yè)和酒店的pbx(公司內(nèi)部電話業(yè)務(wù)網(wǎng)絡(luò))技術(shù)并進行商用。 這是華為從代理走向研發(fā)開始,一艘剛剛下水的小破船,開始了它劈風斬浪、一路成長的道路。 這個時候,沒有任何人,包括任正非在內(nèi),能想象得到,三十年后,它會成為一艘世界矚目的巨輪! 它所面臨的風浪,甚至已經(jīng)不再是公司之間的市場競爭,而變成了當世兩大最強國之間興衰博弈的焦點! 走向研發(fā)道路的華為并非一帆風順,甚至于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面,它的目標都是生存下去。 2000年,華為發(fā)展順利,年銷售額突破220億,盈利29億人民幣,但因為股權(quán)和管理等內(nèi)部問題,內(nèi)部危機爆發(fā),大量人員出走,其中不乏高層,《華為的冬天》這篇文章正是在這種背景下發(fā)出來的。 2003年,剛剛從崩潰邊緣走回來的華為被美國思科公司起訴,雖然華為最終解決了這件事情,思科選擇撤訴,但據(jù)后世網(wǎng)絡(luò)傳聞,這件事情給當時正處于“寒冬”的華為很大打擊,連番打擊之下的任正非產(chǎn)生了賣掉華為的想法。 隨后華為與一家美國公司(據(jù)傳為摩托羅拉)達成了收購協(xié)議,后者以75億美金收購華為,雙方談的很順利,當年底,雙方在海南簽訂了合同,所有華為員工做好了“放松一陣”“過好日子”的想法,因為都有股份,都可以分一筆錢。 “不幸的”是,04年1月,收購方董事會認命了新的ceo,這位新上任的ceo認為這個收購不值得,否決了收購提案,寒冬臘月的,給正等待消息的華為澆了一盆冷水。 幾個月后,任正非給何庭波下令,后世網(wǎng)絡(luò)傳聞是:給你兩萬人,每年4億美金的研發(fā)經(jīng)費,把芯片做出來! 華為由此走上芯片自研道路。 2009年,海思發(fā)布了第一款手機芯片k3v1,怎么說呢……華為這個時候是做手機的,給運營商做貼牌手機,海思把這款芯片推給華為的手機部門,被“丑拒”。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去年,也就是2009年10月,華為已經(jīng)發(fā)布了首款支持td-lte的基帶芯片巴龍700,十年之后首款支持5g的基帶芯片巴龍5000就是它的后續(xù)。 這款巴龍700將會在今年的世博會上亮相,并引起一定的注意。 如今的海思并不起眼,但華為已經(jīng)是年收入近兩千億人民幣的通信巨頭,國內(nèi)企業(yè)五百強前五十、移動寬帶產(chǎn)品市場份額全球第一、無線接入市場份額全球第二、lte專利數(shù)量占全球10%…… 還有它跟加班一樣出名的高工資! 這年頭普通民眾知道的華為不多,但搞技術(shù)的很多都知道,羅晨雨是聽過的,甚至一度考慮過要不給跳槽過去。 華為的全員持股模式有其獨特的發(fā)展歷程在里面,其他公司很難復制,因為沒有老板愿意把自己的錢分出去——除非能換來更多錢。 房長安所說的員工分紅模式與華為不同,但實際上對員工來說沒有太大差別,甚至更優(yōu)厚,因為華為早期股份是要員工花錢買的,屬于入股,而房長安所說等于員工的“福利”。 當然,這都是口頭上的許諾,房長安再年輕、表現(xiàn)的再如何誠懇,也是個老板,羅晨雨不至于全信,但確實很受震動 ——對方目前開出的待遇已經(jīng)比他現(xiàn)在要高了! 房長安搖搖頭,笑道:“我的目標是打敗華為,雖然可能性不大,不過夢想還是要有的?!?/br> 不可否認,華為是一家偉大的公司,但其實這個目標并非不可實現(xiàn),因為房長安很清楚十年之后華為會遭遇怎樣的困境。 不說在那之前,至少在那之后,自己把華為空出來的市場吃掉,總比讓高通、蘋果吃掉,心里面要舒服吧? 他并不鄙薄其他手機廠商,因為前世就是從這時候滿大街國外手機牌子的時代走過來的,不論小米還是oppo、vivo,總比買三星、諾基亞、摩托羅拉要舒服。 但多少有點恨其不爭,所謂“意難平”是也! 當然,也得正視其中的困難,前世作為鍵盤強者的時候,他不止一次為小米放棄“澎湃”而扼腕,如今自己真正準備規(guī)劃,才意識到那種如履薄冰的恐懼感。 麒麟980之后,吹華為、捧麒麟幾乎已經(jīng)成為網(wǎng)絡(luò)上的政治正確,甚至有“你華為為什么不把麒麟芯片賣給友商”的質(zhì)問,似乎大家都已經(jīng)忘記了華為手機在k3v2到麒麟970的時期經(jīng)歷了多少謾罵、多長時間的低谷。 華為手機虧損了,有其他業(yè)務(wù)來補貼,可以等到收獲期,小米一旦失敗,是什么結(jié)局? 這不是洗白、開脫,正視其中的艱險,才更能明白選擇這條路需要多么大的勇氣,多么的不容易。 退一步來說,從王守武到倪光南,從方舟到漢芯,中國的半導體產(chǎn)業(yè)從在一窮二白期間咬牙堅持研發(fā),到造不如買,是某一個人一個公司的鍋嗎? 國外的半導體產(chǎn)業(yè),是某一個公司、靠自己發(fā)展起來的嗎? ——換個角度來說,大眾對華為的吹捧,對小米等的苛責,都是整個中國半導體產(chǎn)業(yè)的恥辱! 說得刻薄一定,就是整體太弱,太垃圾了! 至于“發(fā)展太晚”之類的客觀因素,肯定存在,但另一些方面的緣故,不是沒有人知道,知道也不敢說,說了也要404,還得挨罵:你怎么可以說華夏有問題?你不愛國!你是不是行走的五十萬? 不過實事求是的說,理性的人終究是大多數(shù),只是非從事相關(guān)工作的人并不了解情況,了解也沒什么辦法,全國一心,埋頭苦干,也得以十年為單位才能看到成果。 于房長安而言,能回到過去,在家庭與個人命運都已經(jīng)被扭轉(zhuǎn),并且在可見將來不會有物質(zhì)上的缺乏的情況下,他愿意犧牲個人獲取更多利益,或者說可以占據(jù)更大利益的機會和權(quán)利,以使公司走上一條更有競爭力的道路。 從長遠角度來說,這與他的個人利益需求是重合的。 并且,這是一條他認為更有意義的道路,在未來,大概率也會被更多人認可。 他愿意做出這與的選擇。 畢竟是從小讀《毛選》,高中就入黨的人。 用后世的話來說,在這個世界上,能卡中國脖子的領(lǐng)域,真的已經(jīng)不多了。 如果能在這個領(lǐng)域留下名字,不說名垂青史,也足以光耀一時了。 房長安所思所想,羅晨雨自然不可能了解,但作為一個成熟、理性的人,他不可能全盤相信房長安所說的話,斟酌了一下,他用不解的語氣問:“你這樣做,是為了什么呢?” “為了把公司做大。” 房長安語氣平常,帶著笑意,“想要馬兒跑,總要給馬兒吃草,不能只學華為的加班,不學華為的工資吧?” 羅晨雨點點頭,又似乎還要問什么,欲言又止,房長安笑道:“我今天來,就是給師兄解惑的,師兄有什么話,直說就好了?!?/br> 羅晨雨笑道:“我就是好奇,這樣一家公司,雖然才開了不到一年,但按你們這種挖人的法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投了不少錢吧?如果第一部產(chǎn)品不成功,公司能撐多久?” “目前投了大概兩千五百萬。” 房長安說的半真半假,因為他挪了不少錢去買房子,預(yù)備之后用的時候才抵押借貸,來回一搗騰,至少百十萬到手,“如果公司一直沒有盈利的話,太久不敢保證,兩三年肯定沒有問題。” 他說到這里,又笑了笑,“不過師兄你別誤會,我不是富二代,我家也沒那么多錢讓我糟蹋?!?/br> 他指了指一直在旁邊墨墨吃瓜看戲的沈墨,一點不臉紅地道:“她家有錢,而且還是獨生女,那兩千多萬都是找她爹借的?!?/br> …… 接下來與羅晨雨聊得很順利,臨別時,對方已經(jīng)允諾立即辭職,盡快入職,但回去的路上,沈墨卻顯得很不開心,一直撅著嘴巴,氣鼓鼓的樣子。 “怎么了?” 房長安有點奇怪,確實不明白她為什么忽然不開心,剛剛離開時還好好的。 小姑娘瞥他一眼,又鼓鼓腮幫子,才道:“長安哥哥,我不喜歡你那樣說話?!?/br> “剛剛說找你爸爸借錢?” “嗯?!?/br> 沈墨很認真地點頭,“我爸爸借錢給你,跟我沒有一點關(guān)系?!?/br> 房長安奇道:“那為什么?” “因為你自己啊。” 沈墨表情忽然變得有點神秘兮兮的,明明坐在車里面,還左右瞅了瞅,壓低了一些聲音,這才問道:“你知道因為你,主要是經(jīng)濟危機,我爸爸利用這個賺了多少錢嗎?” “多少?” 沈誠立并沒有與房長安說過這件事情,他是真的有點好奇,因為他手頭資源有限,能賺的不多,沈誠立是已經(jīng)有資格成為棋手的人,雖然在經(jīng)濟危機真正擴散開之前并未相信房長安,但始終在關(guān)注著,以他的識見與高度,獲益之豐肯定是遠遠超過普通人的。 沈墨沒有說話,只是神秘兮兮地伸出兩根手指頭,還怕他看不清,很體貼地往他面前湊了湊。 房長安無語道:“我開車呢,打什么啞謎?。俊?/br> “兩倍!” 沈墨加重了語氣,“我聽我mama說的,從07年到10年,我們家的錢,嗯……mama說的是產(chǎn)業(yè),反正差不多這個意思,翻了兩倍!” 房長安笑道:“那你們家現(xiàn)在的家產(chǎn)有多少?” “不知道,mama不跟我說,只是說沒有我想的那么多,但是把我養(yǎng)活肯定足夠了?!?/br> 沈墨先是搖搖頭,然后又小聲道:“不過我自己算了一下,我知道的一共五家公司,有的是股份,加在一塊,肯定有十位數(shù)了?!?/br> 房長安差點被自己口水給嗆到。 十位數(shù)就是十億往上,又有舒眉的話在前,沈墨肯定是往少了去估計的,也就是說,保守來算,也是幾十億的身家了。 這還是沈墨知道的,還沒算她家到處都有的房產(chǎn)! 這特么才2010年?。?/br> 按照中國的發(fā)展勢頭,尤其是房地產(chǎn)和移動互聯(lián)網(wǎng),沈誠立都提前或者正在做布局,都不需要十年八年,五年之后,就妥妥的百億資產(chǎn)。 他想了想,轉(zhuǎn)頭問沈墨:“你沒有弟弟meimei吧?” “沒有啊。” 小姑娘很疑惑地搖搖頭。 “哥哥jiejie也沒有吧?” “你說呢?” 沈墨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那就好?!狈块L安松一口氣,笑得非常開心。 沈墨沒好氣地又白了他一眼。 回到公司,房長安將羅晨雨將要入職的消息告訴了唐兆宇,又讓人力這邊跟蹤聯(lián)系,隨后再跟張遠志聯(lián)系,了解那邊的進展,準備出差過去。 公司選擇的組裝廠叫英華達,是ipod的組裝廠,不過同一家工廠對待不同的客戶會有不同的生產(chǎn)線,標準完全取決于客戶(要求、價格),比如小米與蘋果同樣由富士康代工生產(chǎn)的產(chǎn)品,品控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一條手機生產(chǎn)線的投入就要幾千萬,代工廠不可能輕易決定的,前世小米2010年8月16日發(fā)布,9月5日接受預(yù)定,9月底才“宣稱”進入量產(chǎn)階段,10月31日出貨一萬部手機。 其中的邏輯就是先發(fā)布,再預(yù)約,預(yù)約的人多了(小米1預(yù)約超過30萬),對市場有信心了,再去生產(chǎn)。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貿(mào)然簽約投產(chǎn),而生產(chǎn)的手機又賣不出去,小米立即就要破產(chǎn),雷布斯可能還要變成雷老師。 小米創(chuàng)業(yè)初期,一千萬的資金實在捉襟見肘,很多事情都是雷某依靠個人幾十年積累的人脈與聲望在做。 房長安雖然很有信心,但這種事情也不是能輕易決定的,10號沈墨離京,他也與唐兆宇一同來到了英華達工廠,在第一線等著第一臺古詞手機的面世。 他在那邊待了接近半個月,回到公司開始準備發(fā)布會,與此同時,網(wǎng)絡(luò)上各種關(guān)于“洛神系統(tǒng)團隊要做手機”了之類的傳言也已經(jīng)零零碎碎地發(fā)酵了一個多月,開始進行下一步的預(yù)熱。 房長安對這些手段不算很了解,但是沒吃過豬rou,卻見過好多豬跑,先是不少“我同學的表哥”“朋友的同學的jiejie認識古詩詞公司員工……”之類的眼淚,安排一些相對“專業(yè)”的人士也跟著放出一些風聲,隨后弄出幾張假照片和局部圖,再曝光一下配置和價格,2999啦,2699啦,1299啦,還有殺手級功能啦……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做洛神系統(tǒng)的那家公司要做手機”這句話灌輸進看到的人的腦海里面去。 價格肯定是要往高了去曝,否則哪有驚喜可言? 至于另外一些爆料,已經(jīng)確定的可能會引起吐槽的地方,當然要如實的盡早的報道,讓大家先“適應(yīng)”和“習慣”,想罵的想罵完,發(fā)布之后罵的就少了。 時間臨近臘月,學校里面開始進入一個名叫“期末”的階段,房長安回京之后,變得老實很多,幾乎每天都要到學校去上課。 一個學期過去,他缺席了很多課程,不過跟班上同學倒是關(guān)系都不錯,反倒是跟幾個舍友的關(guān)系有點微妙。 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面,幾個舍友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各個社團納新期間,大家十分積極的報名,報名費交出去不少,房長安“一毛不拔”,多少顯得不大合群。 聯(lián)系到他剛剛來到寢室的時候,還是家長給鋪床,王逸飛把這件事情講了出來,大家都覺得這個舍友有點“不積極”,認為他思想有問題,為了幫助他更好的融入學校,還幾次勸他要多報幾個社團,跟人接觸。 王逸飛、李洋等還給房長安講了好多大道理,房長安知道幾人是好心,每次倒是都好言好語的答應(yīng),還差點被拉去報名,才只好說自己在弄公司。 之后幾人又發(fā)現(xiàn)這位居然還開了輛奧迪a6,加上長時間不在宿舍,就多少開始有點隔閡了。 這件事情說起來,更多責任反而在房長安身上,好在他平日沒什么架子,雖然不大到宿舍來,但每次來跟著聊天說話,都能把無形中的隔閡拉近不少。 如今一個學期過去,跟幾個舍友的關(guān)系算不上好,但也不壞,只不過人家原本一番好意為他——作為立體生物,勸說的好意不假,背后自然也難免會有些議論,結(jié)果最后發(fā)現(xiàn)他跟大家就不在一個世界上,簡直就是第二層跟大氣層的差距,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房長安對此并不擔心,四年時間呢,不用急于一時。 除此之外,自然是與宋棠之間的關(guān)系,她進入大學之后“高調(diào)”不少,社團活動、班級活動都比較活躍,房長安猜測她最初可能是想要吸引更多追求者,這樣就可以把他這個擋箭牌緊緊抓住。 元旦假期之后,兩人基本確定關(guān)系,加上快要期末,宋棠把心思都放回到學業(yè)上,但蜂蝶并未就此消失,房長安甚至碰到過一次有人給她送花,比高中時追女孩確實要奔放許多。 整體上來說,寒假前的這些天,因為期末考試的壓力,他與宋棠相處的時間更多,王珂忙著復習,每次約會總難免被他“欺辱”一番,有時候做了飯,也會把宋棠叫過去,吃完飯后房長安再把宋棠送回來。 沈墨跑去做了半個月的志愿者,隔兩天聯(lián)系一次,有許多感想,總結(jié)下來基本就是一句“我第一次知道居然還有這樣的生活”。 隨后放寒假,王珂陪了房長安三天,然后跟宋棠一同先回了云龍,房長安忙著手機的第一批零部件采購,簽單、定金,緊趕慢趕,才在臘月二十七傍晚回到云龍。 第二天上午,他載著王珂到家里來,年后初四,又往王珂家里面去,算是比較低調(diào),但正式的見了家長,兩邊家長還不算正式“見面”,但基本達成了畢業(yè)結(jié)婚的共識。 房祿軍和從容見一個兒媳婦平平穩(wěn)穩(wěn)到手,總算放下心來,房長安去王珂家見未來岳父岳母的時候,夫妻倆也在商量,覺得本來就算舊識,現(xiàn)在兩個孩子都見了家長,應(yīng)該給人一個明確的說法。 至于兒子說的“不急”之類,早就被扔一邊去了,賺錢之類的事情可以聽他的,結(jié)婚這種事情,他一個毛頭小子,懂個屁?。?/br> 夫妻倆還沒商量完,臨近傍晚房長安回到家,又開始檢查家里面收到的禮品和備置的東西,像是在挑選的樣子。 房祿軍問:“你翻那干嘛?” “我看看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明天去沈墨家?!?/br> 夫妻倆互相看一眼,都很牙疼的表情,那邊房長安問:“誒,對了,爸,媽,之前那……” “沒有!” 他還沒說完,就被房祿軍給打斷,連什么東西都沒聽見,“早沒了,喂狗了!” 從容脾氣好一點,沒那么急躁,問:“你去沈墨家干嘛?” “拜年啊,我這借了人家那么多錢,不得表示一下?” 房長安理直氣壯,“我們知道你們想什么,放心好了,我都要跟珂珂訂婚了,肯定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我跟墨墨就是同學關(guān)系,你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