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一番話效果十分明顯，四個純情小姑娘只顧著臉紅，都忘了講價(jià)，還是龐燕比較清楚關(guān)鍵問題，在旁邊幫忙殺了下價(jià)格，房長安又跟著摻和幾句，五套西服共花了三百四十塊錢拿下，包括了給王珂改動衣服的費(fèi)用。

    剛剛那幾句話對老板娘來說無疑已經(jīng)很委婉，于幾個純情小姑娘卻還是有點(diǎn)過于直白，比如“年紀(jì)小不懂”之類潛臺詞很豐富的用語，就足夠讓對這些似懂非懂的她們面紅耳赤了，出了店門王珂都還不好意思看房長安，生怕看到他又在偷瞄自己。

    龐燕把這些都收入眼中，心里面恍然，覺得自己果然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了他們幾個人里面肯定有一對，這不就暴露出來了么，果然有一對。

    她又領(lǐng)著幾個人到旁邊的鞋店里面，房長安依舊先選好，三十五塊錢一雙的皮鞋，四個女孩子也很快各自選定，基本也都在這個價(jià)位，房長安照例統(tǒng)一付了錢。

    “好啦，回去吧?！?/br>
    從鞋店里面出來，龐燕看看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diǎn)，問道：“你們要回去吃飯嗎？”

    幾個女孩子互相看看，房長安問：“燕姐你呢？”

    “旁邊有一家面館挺好吃的，我想去那邊吃，你們?nèi)绻缘脑捯部梢砸黄?，也可以回店里那邊去吃……?/br>
    “那一起吧?！?/br>
    幾人跟著一塊到了面館，店面不大，已經(jīng)沒了空桌，老板見他們幾個人一起的，cao著熟悉的江淮腔請兩個食客與旁邊拼了一桌，空出個桌子來，六個人圍坐著勉強(qiáng)擠下來，程娟跟著龐燕點(diǎn)了涼面，房長安、沈墨、王珂、宋棠都點(diǎn)了板面。

    老板夫妻倆兩人忙忙碌碌，房長安閑得無聊，用家鄉(xiāng)話跟老板套近乎，隨后又過去拿大碗挑了些鹵蛋、豆干、豆筋、花干、鹵香腸之類的鹵菜，面也隨后陸續(xù)端上來。

    龐燕聽說幾人跟老板是老鄉(xiāng)還聽意外，見房長安另添了菜端上來表情稍微有點(diǎn)不大自然，房長安招呼她一塊吃，她也是笑著說不用，程娟于是給她夾了一個鹵蛋一個豆干放碗里，笑道：“燕姐我請你的，你給我砍價(jià)省下的都不止這些錢了，還大熱天的陪我們跑一趟?！?/br>
    沈墨、王珂和宋棠也都勸，龐燕才未推脫，她吃飯速度極快，房長安留意了一下，沈墨才吃了最多五根面，龐燕就把一盤涼面吃光了，幾個女孩子也都有點(diǎn)懵，程娟道：“燕姐你吃飯這么快？”

    龐燕笑道：“經(jīng)常要帶客戶看房子，趕時間，就吃的快……其實(shí)我從小吃飯就快，不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更快了，你們慢慢吃，不用著急，反正回去也沒有什么事情?！?/br>
    她說完話拿店里的一次性塑料杯倒了幾杯熱水，各給放面碗旁邊，自己也坐在位置上微微低著頭，對著放桌上的塑料杯吹著慢慢喝。

    面分量很足，幾個女孩子都不大能吃完，見房長安快吃完了，王珂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問他：“你還要嗎？我吃不完?！?/br>
    龐燕、程娟、宋棠、沈墨一起看過來，王珂有點(diǎn)不大好意思，其實(shí)這是問出那句話之前就可以想到的情況，但相較于此更不想看到面剩下，還是問了出來。

    房長安看她一眼，神態(tài)自若地把自己的面碗挪過去，“你給我夾，不要太多?！?/br>
    “好。”

    王珂很小心地先把筷子往飄著紅油湯里面浸了浸，把面夾到他碗里面來。

    沈墨咬了下嘴唇，看看王珂，然后橫了房長安一眼，小聲咕噥道：“我也吃不完。”

    房長安還沒說完，王珂已抬頭看她，然后很自然的把房長安的碗挪到了兩人面碗中間。

    沈墨抿住嘴唇，也用筷子把自己的面夾出來放在房長安的面碗里面，房長安眼巴巴的盯著，“差不多行了，多了我也吃不完??！”

    倆小姑娘各夾了三筷子，因?yàn)槊姹容^長，實(shí)際動手次數(shù)自然遠(yuǎn)大于此，房長安見沈墨把橫在兩個面碗沿上的一根寬面夾到自己碗里面，趕緊伸手把碗端回來。

    沈墨低頭繼續(xù)吃面，白皙晶瑩的臉蛋微微有些發(fā)紅，大概為了掩飾這種特殊，咽下口中的面，看看程娟，再看看宋棠，程娟是涼面，自然不好混的，于是問宋棠：“棠棠你吃的完嗎？”

    宋棠吃了半天還剩下足有半碗面，自然是吃不完的，卻不好意思給房長安，搖了下頭，然后又夾了一筷子面出來，沈墨以為她也要給房長安，卻見宋棠把面放進(jìn)了自己碗里面，忙搖手道：“我也吃不完了……”

    宋棠央求道：“你幫我吃一點(diǎn)嘛，珂珂你也幫我吃一點(diǎn)。”

    沈墨看看碗里多出的面，眨眨眼睛，又夾起來放進(jìn)了房長安碗里面，甜甜地笑道：“長安哥哥你辛苦啦，多吃一點(diǎn)?！?/br>
    王珂有學(xué)有樣，也把宋棠剛放進(jìn)自己碗里面的一筷子面跟著夾了出來放進(jìn)房長安碗里面，也跟著甜甜地道：“長安哥哥多吃點(diǎn)，吃飽了好有力氣賺錢?！?/br>
    房長安看著倆賢妻益友無奈地嘆了口氣，再看一眼抿著嘴偷笑的宋棠，啥也不說，繼續(xù)埋頭吃面。

    龐燕在旁邊也笑了笑，程娟則撇了撇嘴，又悄悄打量一眼宋棠，夾起幾根黃瓜絲，“嚓嚓嚓”地嚼著。

    房長安本想請客的，不過龐燕吃飯?zhí)?，倒熱水的時候就把她自己的那份面前給付了，只好作罷，吃飽后拍拍肚子，把五人的單給付了，面三塊五，鹵菜十一，共二十八塊五。

    吃完飯步行到公交站，一同坐公交回去，小熊在柜臺電腦后面坐著，大熊帶客戶看房子去了，房長安他們幾個繼續(xù)看地圖，小熊似乎比較閑，也很熱心地幫他們指點(diǎn)附近的小區(qū)分布，又建議他們趁著傍晚不熱的時候到附近溜達(dá)溜達(dá)，認(rèn)一認(rèn)小區(qū)和大門位置。

    最初的新鮮之后，四個女孩子很快感受到了這份工作的無聊和枯燥，最認(rèn)真的宋棠也沒辦法連續(xù)好幾個小時一直盯著地圖看道路，都有點(diǎn)開小差，很快龐燕也出去帶客戶看房子，因?yàn)楸容^遠(yuǎn)，就沒叫房長安他們一塊。

    小熊原本在前臺坐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樓上喊道：“你們累不累??？要不要上來喝茶？”

    四個女孩子正在以門前為起點(diǎn)進(jìn)行道路規(guī)劃考核，也算是無聊的拿這個做游戲，聞言互相看看，房長安已經(jīng)站了起來道：“來啦！”

    然后又朝她們幾個擺擺手，示意一塊來，笑道：“走走，不劃水的上班是沒有靈魂的?！?/br>
    沈墨和王珂她們都沒怎么聽過“劃水”，不過結(jié)合語境也大概明白是偷懶的意思，互相看看，也都跟了過去。

    小熊坐了一個單人沙發(fā)，房長安坐了另一個，往后面一靠，左沈墨右王珂，還有人倒茶，覺得這班上的還挺舒服，小熊已經(jīng)泡好了茶，給他們在茶盤里面倒好，道：“你們自己拿，我就不給你們端了。”

    房長安自端了杯茶，嗅了嗅問道：“熊哥，這茶誰買的？”

    “黃店買的，其實(shí)也不是他自己的錢，好像可以申請經(jīng)費(fèi)，反正誰愛喝誰喝嘛?！?/br>
    小熊滿不在意的道，又問：“你們看的怎么樣了？”

    “還行，不過回頭還是得去多看看?！?/br>
    “那肯定要看的，不到地方看看還是不清楚。”

    幾個女孩子乖乖喝茶，不怎么插話，房長安又問：“熊哥和燕姐好像都挺忙的？”

    “昂?！?/br>
    小熊又給自己續(xù)了杯茶，嘆了口氣道：“他們跟我們不一樣，大熊有媳婦有孩子的，要養(yǎng)家，當(dāng)然要努力一點(diǎn)?！?/br>
    程娟吃驚道：“大熊哥都有孩子了？”

    小熊道：“對啊，孩子剛出生沒一歲呢。”

    沈墨也問：“那他媳婦跟孩子呢？”

    “都跟他住一塊，就住在……那邊……”

    小熊伸手指了一個方向，又問：“你們住哪？”

    “在那邊?！?/br>
    沈墨指了指另一個方向，小熊又問：“小區(qū)嗎？還是民房？”

    沈墨眨了眨眼睛，然后才答道：“呃……小區(qū)啊。”

    小熊似乎有點(diǎn)意外，看了眼他們幾個，“你們幾個住一起？”

    沈墨點(diǎn)點(diǎn)頭，小熊又問：“你們租的房子嗎？多少錢？”

    沈墨搖搖頭，程娟解釋道：“是沈墨家里的房子，我們一塊借住的。”

    “??？”

    小熊十分疑惑，“你們不是省外的嗎？怎么會在這里有房子？”

    沈墨有點(diǎn)不大好意思的道：“我爸媽買的，我也是到這里才知道的……”

    小熊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看了眼房長安，才點(diǎn)著頭對沈墨笑道：“那你家挺有錢的啊。”

    沈墨笑笑，不知道該怎么接話，房長安問：“燕姐呢？”

    “哦，她啊。”

    小熊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問話的意思，伸了個懶腰道：“她跟你們一樣，也是省外的，比你們還遠(yuǎn)，貴州那邊的，想在城市里面買房子，不想回家，比大熊還有干勁……”

    他語氣有些調(diào)侃，隨即又有點(diǎn)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反正都比我好，我就一混吃等死的，反正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餓不死就行。”

    “這樣也挺好的，各有各的活法嘛?！?/br>
    房長安笑著點(diǎn)了下頭，又道：“熊哥，你們每個月多少工資？”

    “不好說……”

    小熊多少有點(diǎn)尷尬，“我有時候一千多，有時候幾百……大熊他倆比我好點(diǎn)，應(yīng)該都有一千多，有時候還能過兩千?！?/br>
    程娟奇道：“不是有保底嗎？怎么也不會比……”

    她下意識的想說一千二，隨即想到或許是孔玉娟因?yàn)樯蚰o自己幾人提了工資，因此頓了一下，宋棠接口道：“對啊，不是有保底嗎？”

    她顯然也想到了程娟想到的，因此用這句話把工資多少給遮了過去，不過很快發(fā)現(xiàn)并無必要。

    “無責(zé)保底只有三個月。”

    小熊笑了起來道，“三個月之后就有業(yè)績要求了，達(dá)到業(yè)績才有保底工資拿，不然每個月都這樣發(fā)工資，公司不得虧死了？”

    這年頭一千二的保底并不低，房長安原本還有點(diǎn)奇怪，聽他這樣說才覺得恍然，這才合理嘛。

    王珂問：“多少業(yè)績才能拿保底??？”

    “三千五?！?/br>
    程娟有點(diǎn)不解的道：“那提成也有好多了??？”

    “不是?！?/br>
    小熊搖了搖頭，“你算算，百分之三十的提成，三千的提成才有一千，保底一千二呢？這樣算還是賺的，哦，你們剛來提成應(yīng)該會低一點(diǎn)，因?yàn)槟銈兪菬o責(zé)保底嘛。”

    宋棠問：“三千業(yè)績除了保底還有提成嗎？”

    “肯定沒有啊！”

    小熊失笑，像是被她的天真逗樂了，“要不然拿了保底再給提成，那得兩千了，公司不得虧死了？”

    宋棠點(diǎn)了下頭，房長安也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有道理。”

    小熊拿著茶壺給房長安添了些茶水，然后又拿起手機(jī)看了一下時間，道：“那個，你們先在這里看一下店，我出去一趟?！?/br>
    房長安點(diǎn)點(diǎn)頭，程娟問道：“你要帶客戶去看房子嗎？”

    “不是?！?/br>
    小熊“誒”了一聲，笑道：“有點(diǎn)別的事，你們不要說出去啊，以后你們有什么事情也可以直接走，反正就說帶客戶看房子就行了，當(dāng)然也不能經(jīng)常這樣，至少得有客戶才行……不過一般情況下也沒人追究?！?/br>
    幾個女孩子有點(diǎn)恍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熊起身下去之后，又道：“你們最好有個人坐在前面，如果有客戶來的話，就留下他們的電話，讓他們坐一下，或者給我打電話，我號碼你記一下?！?/br>
    “好的?！?/br>
    房長安應(yīng)下來，見小熊離開，程娟撇撇嘴道：“哪有老板虧錢的啊？”

    房長安笑道：“不然呢？跟他說你在被公司剝削，如果要說的話，我可以給他講一個小時的資本論，不過有什么意義？”

    程娟想了想，沒再說話，王珂道：“按他那么說的話，三個月之后沒有開單就一分錢工資都沒了？”

    房長安道：“當(dāng)然，你不給公司賺錢，公司為什么給你發(fā)工資？”

    沈墨問道：“那他怎么生活?。俊?/br>
    “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房長安笑了笑，把杯里面的茶水喝掉，道：“我們下去吧，前臺得有人?！?/br>
    幾個女孩子起身下去，房長安又把茶壺里面的茶葉倒進(jìn)垃圾桶，用水沖了一下，都倒入垃圾桶，這才也跟著下去，剛到下面，龐燕正好回來，把自行車停在店門外，問道：“你們在這？他倆呢？”

    房長安道：“都出去了?！?/br>
    “帶客戶嗎？”

    龐燕走進(jìn)里面坐下來，喘了口氣，房長安笑道：“應(yīng)該是吧。”

    “大熊是，小熊估計(jì)又溜達(dá)去了?！?/br>
    龐燕對倆人還是很了解的，坐下來撇了撇嘴，然后拿起一個水紅色的塑料杯到樓上去接水，程娟問道：“燕姐，你帶的客戶呢？成了嗎？”

    “沒有?！?/br>
    龐燕喝了口水，又緩了口氣，重新走了下來，“這種很正常，反正多跑跑唄?！?/br>
    沈墨和宋棠在外面坐著等接待，房長安坐在外面沙發(fā)上當(dāng)大爺，程娟和王珂都跟著龐燕到了里面，說起剛剛大熊和小熊的情況，程娟問道：“燕姐，小熊哥他這樣的話，能賺到錢嗎？”

    “賺不到錢就餓死唄，那能有什么辦法？”

    龐燕語氣似乎對小熊有點(diǎn)不滿，亦或者說是瞧不上，這讓幾個女孩子都有點(diǎn)不適，因?yàn)檫@并不符合他們起初印象中的店里幾人相處和睦的氛圍。

    “不過他反正也餓不死?！?/br>
    龐燕在自己電腦前坐了下來，“啪啪”點(diǎn)擊著什么，隨口說道：“他家是省內(nèi)的，就算賺不到錢，也可以找爸媽要錢。”

    程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房長安坐在外面接過話題道：“燕姐，我們平時能做什么?。俊?/br>
    龐燕道：“很多啊，打電話找房源，或者看公開的客戶，打電話問問，實(shí)在不行去貼廣告也行……哦，你們還沒有手機(jī)，你們自己都有手機(jī)，也可以用自己的打……不對，你們是省外的號，有漫游……那你們還是等等吧，黃店那里應(yīng)該有，等他回來應(yīng)該會給你們?！?/br>
    “廣告怎么貼啊？”

    “就自己拿紙寫一下，也可以去印，有電話號碼就行，然后到旁邊去貼唄?！?/br>
    沈墨道：“這里有名片誒?！?/br>
    “那里是公司印的，給客戶的，你們應(yīng)該也會有，估計(jì)得過幾天……”

    龐燕陪他們說了會話，很快也沒多少話題聊了，于是又拿起手機(jī)，照著房源系統(tǒng)上的號碼挨個打過去。

    “喂，您好，您這里有房子在出租嗎？”

    “您好，您這邊有房子要出租嗎？”

    ……

    基本就是幾句話反復(fù)問，有時候會聊幾句，大多數(shù)都很快就掛掉，房長安默數(shù)了一下，她打了七十多個電話，一個房源沒找到，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來到前臺電腦前。

    沈墨和宋棠正在這里坐著當(dāng)吉祥物，很小聲的咕噥什么，見他忽然過來，都很奇怪的看著他，房長安擺擺手示意讓個位置，然后在房源系統(tǒng)里面搜了一下龐燕的名字，卡了幾秒鐘之后，看到龐燕名下未出租出去的房源有十一套，有兩套是要出售的二手房。

    然后又搜了一下大小熊，大熊有九套，也是兩套出售，小熊名下有兩套，都是出租。

    里面的王珂和程娟見他們?nèi)齻€聚在了一起，也走了過來，跟著看了一下，房長安道：“燕姐，我查了一下，你的房源好多啊，十幾套?！?/br>
    龐燕剛打完一個電話，在里面嘆道：“沒用啊，又沒成交掉……”

    “總有機(jī)會嘛?！?/br>
    房長安笑著應(yīng)了一句，然后就見沈墨眨著眼睛盯著自己看，表情似乎有點(diǎn)興奮，給她遞過去一個疑問的眼神，沈墨卻不理他，轉(zhuǎn)頭脆生生地問道：“燕姐，是只要愿意出租的房子都算房源嗎？”

    “對啊。”

    “哪個區(qū)都可以嗎？”

    “對啊，我們公司整個市里都有分店?！?/br>
    沈墨沒再發(fā)問，轉(zhuǎn)頭看看王珂、看看宋棠、看看程娟，再看看房長安，眼睛發(fā)亮，開心的似乎要跳起來。

    宋棠奇怪地道：“怎么了？”

    王珂看著沈墨的表情卻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的“哦”了一聲，沈墨朝她“嘻”地一笑，然后做壞事一樣壓低了聲音道：“我昨天給我mama打電話問了，我家在這里一共有十……十三？還是十五套房子？”

    話是問王珂的，王珂想了一下道：“好像是十五?！?/br>
    “那剛好！”

    沈墨兩只雪白小手握成拳頭，很興奮的在空中晃了晃，跟招財(cái)貓似的，“等下班了回去，我就給我爸爸mama打電話，讓他們把地址都告訴我，然后我們明天等級上去，這樣我們五個人，剛好每個人分三套。”

    “呃……”

    幾個人面面相覷，宋棠小聲道：“這樣不好吧？”

    沈墨眨眨眼睛：“沒什么不好??？”

    程娟問道：“那要是租出去了怎么辦？”

    “那就租出去唄，反正放著也是放著。”

    沈墨語氣隨意，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眨眨眼睛，又興奮了起來，“對呀！租出去了我還可以拿房租，這也算是我掙的錢嘛，對不對？”

    房長安他們四個人互相看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沈墨卻很開心，兩只小拳頭又跟招財(cái)貓似的在身前晃了晃，簡直有點(diǎn)手舞足蹈，“嘿嘿嘿”地笑了兩聲，又開心又得意的樣子，隨即發(fā)現(xiàn)房長安他們都不說話，眨著亮晶晶的大眼睛不解地問：“怎么了？我這個主意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