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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是這樣?!鼻裨洪L放緩語氣,“邢先生目前已經(jīng)在辦理出院手續(xù),以后也不會繼續(xù)住在院里。” “也就是說,他的后續(xù)治療,你以后不需要再負責了?!?/br> 路當歸怔在了原地。 “可......可是——” 消息來的太突然,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有個好消息,我可以提前告訴你?!毕袷峭蝗幌肫鹆耸裁矗裨洪L接著說,“邢先生給醫(yī)院賬戶匯入了一筆非常高昂的賠償金,大部分是指定給你的。因為涉及金額過大,醫(yī)院領導層還需要專門開會討論一下,所以沒有馬上和你說?!?/br> 他原本以為,在遭遇患者的惡性襲擊后,這小醫(yī)生肯定不會再樂意繼續(xù)接診了。萬萬沒想到,路當歸居然會是這樣的反應,像是把差點被人掐死的事完全拋到了腦后。 “路醫(yī)生,我就實話實說吧。邢先生不愿意繼續(xù)就診,對你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br> 邱院長本來也不準備這么直接,但他趕著回去開另一個會,只能對路當歸長話短說: “國內(nèi)的許多精神病學專家,甚至還有我的老師,都給邢先生看過診,但他的病情一直沒有什么太明顯的改善。邢先生的身份本來就特殊,如果你繼續(xù)負責他的治療,后續(xù)沒治好,或者出現(xiàn)惡化情況,你可能會遇到更多麻煩的,知道嗎?” 邱院長見路當歸愣在原地,半天不吱聲,以為這小年輕被自己這番話給懾住了。 轉(zhuǎn)身回會議室前,邱院長還專門拍了拍路當歸的肩,安慰似地說:“小路,你放心。等財務那邊審核完畢,那筆賠償金會全數(shù)打到你的工資卡上。” 剛打開會議室的大門,他忽然聽到路當歸在身后開口:“邱院長?!?/br> “邱院長,” 路當歸屏住呼吸,“可是您之前不是在講座上說,治病救人是醫(yī)生的本分,不應該受到任何外界因素的干擾嗎?” “回去之后,我連續(xù)想了好幾天,邢珹……邢先生那天在浴室里發(fā)起的攻擊性行為,我認為并不是發(fā)病而導致的?!?/br> “根據(jù)邢先生的病史描述,他的情緒波動一直處于一種高度壓制的狀態(tài),而那晚發(fā)作的妄想癥狀,在一開始時,只是他的身體想要突破情感難言癥狀的一種應激方式。然而,從他出手傷害我的那一刻起,就是他的內(nèi)心本能在促進行為的發(fā)生。” “那天晚上,我同樣也感受到了邢先生明顯的情緒波動,他的情緒明顯已經(jīng)步入喚醒狀態(tài),這是述情障礙改善的表現(xiàn)之一?!?/br> “所以院長,邢先生的病情并不是在惡化?!?/br> 路當歸死死盯著面前的老醫(yī)生。 “他的病情正在出現(xiàn)好轉(zhuǎn)的跡象!” 他知道院長聽得懂他的意思,也明白他想表達的是什么。 然而,他并沒有等到邱院長的肯定回答。 邱院長只是又拍拍他的肩膀,接著搖了搖頭,關上了會議室的大門。 路當歸苦苦思考了幾天的結(jié)果,他其實當天便已經(jīng)意識到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又能如何呢? 邢大公子自己不愿意配合治療,強行要求出院,他們難道扣著人家不放? 看著眼前緊閉的大門,路當歸緩緩將五指攥成了拳。 這幾天夜里,他總是在做著同一個詭異的夢,夢見meimei的雙腿被殘忍地一寸寸壓斷,而邢珹就站在不遠處,做一個冷眼旁觀的看客。 邢珹是他們家的仇人,是他非常討厭的人,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可在這之前,他還是他路當歸的病人。 這個世界上,沒有醫(yī)生會愿意放棄一個有救的病人的。 在會議室門口站了很久,路當歸邁開腳步,走到了過道盡頭的窗前。拿起手中病歷,他在手機里輸入了病歷本上寫著的手機號。 他還是不死心。 他想親自問這個他厭惡了整整三年的人,為什么明明可以治好的病,卻就要這樣中途放棄了。 按下通話鍵,手機開始傳出嘟嘟的聲響。 路當歸等待了半天,電話那頭一直沒有人接聽。 連看個病都要醫(yī)生簽《保密協(xié)議》,出門隨時帶著一群保鏢,還是個炙手可熱的大明星,估計這人留在病歷本上的聯(lián)系方式,多半也是個假號。 一分鐘過去了。 就在他正要掛斷號碼的時候,電話突然被人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淡漠的男聲: “喂?” 第12章 “……” 沒想到接電話的是邢珹本人,路當歸張了張嘴,忽然詞窮了。 半天沒聽到有人說話,電話那頭也沒了聲響。 就在他以為邢珹已經(jīng)掛了的時候,聽筒內(nèi)傳來一陣低沉的呼吸聲,輕到幾乎聽不見。 對方也在等著自己開口。 平時接到陌生電話,別說耐心等著,恐怕對方只要不馬上說話,自己就會馬上掛斷。 難道每個陌生的電話號碼,邢珹都會接? 路當歸覺得不太可能。 邢影帝防私生飯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隨便接聽一個陌生人打來的電話。 他來不及細想,趁著邢珹還沒掛,趕緊清清嗓子:“請問……是邢先生嗎?” 對方沉默了半晌: “是我?!?/br> “邢先生,我是路當歸路醫(yī)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