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梅小月震驚地看看仙尊, 又看看陸卿,道:陸jiejie,你別聽仙尊的。就算你是什么魔族圣女,也同樣是我的陸jiejie! 杜若神色擔(dān)憂,張張唇并未言語。 陸卿忽的笑出聲:這樣說,你是不是要為了天下蒼生,要殺了我?陸卿掃了眼寒陌鴛的劍,抽出遞到虞棠掌心,笑得明媚:即是如此,你來吧。 虞棠征愣住,低頭看了許久。 她抬起眼,清眸淡如止水,手心緊緊握著劍身,喃喃著喊她的名字:陸卿。 怎么了陸卿猛地湊近她的耳垂,緩緩呼了口氣,話說的那樣狠,為什么還露出這樣一副不舍的表情?快,動手啊。 陸卿在試探,試探虞棠的心。 事實證明,她成功了。 真是口是心非的女人。 握住虞棠的手,陸卿楚楚可憐地抹了兩把淚:仙尊,你要遵從自己的心。你不想我死。我就知道,你不會那么狠心的~ 流星錘擦過陸卿的鼻尖,陸卿靈活躲過,蘇葉,你干嘛! 蘇葉嚷嚷道:我還想問你呢,你這狗東西做甚離仙尊這么近,滾遠(yuǎn)點兒! 杜若舒了口氣,使出壁雪繞住蘇葉的手臂,無奈道:這是仙尊和陸姑娘之間的事,蘇葉你先退下。柔桑姑娘,你可以幫我一下嗎? 柔桑點點頭,飛身上前攬住蘇葉的腰肢。 嘶你這啞巴做什么?別碰我那兒!放開! 鼻涕眼淚糊滿衣袖,虞棠目光嫌棄地從袖子上收回,將劍交還給寒陌鴛,冷冷朝陸卿說:事實真相還未查清,本尊不會妄下結(jié)論。 陸卿瘋狂點頭:嗯嗯。而后轉(zhuǎn)過頭沖白微說:讓木清枝趕緊出來,我要問個清楚。 白微將二人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們的關(guān)系。心下了然,沒想到除魔除祟的虞棠仙尊,竟也會為了魔族動容。 而她愛的人,卻被活活折磨成了那副模樣。 憑什么,不公平。 白微冷聲道:他?呵呵,是不可能出來見你了。 你說什么? 腳步聲愈加清晰,一步,兩步,聲音急促雜亂,不像是一個人。 突然,梅小月指著地面生出的萬千藤枝,驚得叫出了聲:寒jiejie,你看這是什么?! 毒蔓纏繞住幾人的雙腳往地底扯。寒陌鴛欲抽出長劍斬斷,毒刺卻透過衣衫深深扎進皮rou里。 啪嗒!劍掉落在地。 雙腿麻木,沒了知覺。 梅小月迅速從衣袋里掏出毒粉向它撒去,然而毫無用處,毒蔓似乎收到刺激,纏的更緊了。好像沒用,小風(fēng),快抓緊我。 陸卿眼睛瘋狂尋找虞棠的方向,待瞥到那抹嫣紅,迅速喊道:虞棠,快,拉住我的手! 陸卿伸手去抓,卻只抓到一縷飄渺的煙。 滿地尸體接觸到蔓枝后迅速化作黑霧,頓時,啟明殿內(nèi)濃霧裊裊,叫人根本看不清眼前的場景。 白微冷眼瞧著幾人墜入深淵,許久后,朝空氣幽幽嘆了口氣:你讓我做的事,我都做完了,可以救她了嗎。 很好,只不過,想救人還需要替我做一件事。 白微狠狠攥住拳頭,隱忍著怒火,還要我做什么? 呵呵呵,別那么抗拒。事情若辦成了,我會好好感謝你的。 啟明殿地底東邊,是涼原城關(guān)押重犯的暴室。共分為九室,鐵門銹跡斑斑,處處都是干涸的血跡。 而西邊地下宮殿,卻開滿了春花。 正中,坐落著一副冰棺。 細(xì)嫩的手指滑過冰棺,留下縷縷青煙。棺里,美人靜靜沉睡著,雙手交叉,神態(tài)祥和。藍(lán)白相間的衣衫上繡著蝎尾蘭,旁邊還放置著一枚繡工精致的錦囊。 白微jiejie。 腳步聲近了,白微合上冰棺,看向來人的眸子冷了冷:還得多謝你了。 女子轉(zhuǎn)過頭,看向棺里的人,面無表情道:不必謝。我是在幫你,也是在幫師姐。 周圍仿佛墮入深淵,四面寂靜異常,只有緩緩水流淌過。 遠(yuǎn)處的一點嫣紅漸行漸遠(yuǎn),冷風(fēng)刺骨,陸卿向著那人遠(yuǎn)去的身影一遍遍呼喊,那人卻怎么也不肯回頭。 胸口像是有團火在燒,陸卿難耐地?fù)现目?,低下頭,月牙胎記散發(fā)著暗紅的微光,而大腦不斷重復(fù)著同一句話: 卑賤,雜|種! 燈光閃爍,衣袖里簌簌灌著涼風(fēng),額頭溫?zé)岬囊后w緩慢往下流,耳邊依舊是不輕不淡的女聲。 阿卿。 這回她聽清楚了,她在喚她阿卿。 你是誰。 那人停頓了會兒,單手遞過來一條毛巾,用這個吧。 又是同樣的話。 你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陸卿腦袋昏沉,手指卻摸到了女人的手腕,抓住質(zhì)問道:你到底是誰? 女人彎下身,靜默地看著她。 微涼的手指觸上陸卿的臉,清新的香氣撲鼻而來。女人抬起她下巴,輕柔地在她唇角印上一個吻。 額頭傷口隱隱作痛,陸卿根本來不及反抗。粉舌熟練地鉆入陸卿口中,同她追逐嬉戲。 熾熱的唇瓣緊緊壓迫著陸卿,陸卿轉(zhuǎn)過頭,溫暖的鼻息噴到了她的臉頰。 你滾。陸卿全身似乎被抽走了力氣,想推她,手臂卻軟綿綿地落在地上。 本以為會反感厭惡她的觸碰。然而女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卻叫人厭惡不起來。 女人極其有技巧,像個情場老手。雙手抓住陸卿的手臂搭在肩膀,而后托住她的腰,不斷加深這個吻。 良久,唇分,陸卿聽見女人低低的笑: 阿卿,是你教會我的。 那張冷欲寡清的臉,陸卿再熟悉不過。 你是你怎么會?陸卿喘著氣,腦海一片混亂。是在說這個吻技熟練至極,能精準(zhǔn)找出她的敏感點的女人,是虞棠? 別開玩笑了,她怎么會來這里? 【宿主,我探測到了】 537的聲音迅速打碎回憶,周身又陷入黑暗中,陸卿緩過勁兒來,問了句:查到了什么?為何又進入夢境之中了? 537:【之前我說過,探測到其它系統(tǒng)的存在,雖然找不到系統(tǒng)代號指令,可是我卻搜索到了穿越者的訊息就是虞棠仙尊】 如此,我記憶中的那個人,其實就是穿過來的虞棠?為什么? 537:【大膽推測,宿主完成任務(wù)返回現(xiàn)實世界后,虞棠綁定不知名系統(tǒng),只不過不明因素過多,穿越過程發(fā)生錯誤,導(dǎo)致時間錯誤】 陸卿不敢相信,這么說她來找過我 【只是推測而已】 淚水濡濕了眼眸,陸卿眼睛極亮,苦笑道:那我所有的不堪過去,被人踩在腳底的卑微模樣,她都知道了? 【宿主覺得丟臉?】 嗯。陸卿一瞬間想逃避,誰不想在愛的人面前體面一點兒。不過噗哧這樣也挺好的。我想好該怎么做選擇了。 手腕間的海棠念珠暗紅的光芒漸漸消失,面前一扇大門慢慢打開,陸卿看著門內(nèi)熟悉的身影,輕輕笑出了聲。 嚶嚶嚶。耳邊有哭聲。 陸卿張開眼,千莫行的臉近在咫尺。 艸,離我這么近干嘛?陸卿心一驚,反射性地抽了他一巴掌。 哎呦!千莫行捂住臉,委屈道:我?guī)湍阒棺《灸а亩拘裕憔尤贿€打我? 陸卿看了眼四周,問:發(fā)生什么了,我們不是在和白微說話嗎?這里是哪兒,怎么只有我們兩人?虞棠呢! 你別急嘛。千莫行盤起腿,手里晃著折扇,我們中了毒,都被關(guān)進啟明殿地下暴室了。你我分在一間。他們也真是,讓我和你這么危險的人關(guān)在一起,弄不死我才怪。 陸卿站起身,手掌在墻壁上來回摩挲著。 這是木清枝制造的結(jié)界,別白費力氣了。 哦。陸卿瞧了眼千莫行,發(fā)現(xiàn)他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血痕,于是指著問:這? 千莫行嘖了聲,收起折扇,道:你剛剛毒魔血失控,雙眼血紅,掐住我的脖子死不松手,我就只好啟動幻境之術(shù)了。不過你別誤會,我本想看你夢境的,可面前像有堵墻,怎么也窺探不了。 哦。 雖說和我沒關(guān)系,可我很好奇你該怎么對待虞棠呢。她欺騙利用你,就憑你現(xiàn)在能力,殺死虞棠不費吹灰之力。 陸卿垂下眼眸,道:的確和你沒關(guān)系。 欸~你別這么說嘛,圣女之位非你莫屬,到時候別忘了我也有一份功勞。 千莫行拍了拍陸卿的肩膀,壓低了聲音:不過你可得小心了,外頭多少人盯著你吶。跟著清枝哥哥走,或許還安全些。 作者有話要說: 很多小可愛都在說戰(zhàn)斗力等級的問題 虞棠等人仙修都不過一百級 男主:金手指千級 有的想走捷徑的仙修,會利用魔族煉丹來提升修為,等級可千級加 魔族,像那些貴族,等級高的,戰(zhàn)斗力等級可高可高啦,不用忘記魔物十萬級嗷! 當(dāng)時設(shè)定等級的時候是這么想的(設(shè)定的時候很迅速,覺得不大重要,咳咳咳) 不過有小可愛提出來了,就說一下嗷~ 呼,夢境里的女子身份終于揭開了,相信很多小可耐都猜到了! 謝謝支持正版的小可愛們,芽鞠躬躬ing 還是那句話,盡情提出疑問~圓也得圓過去哈哈嗝~ 不過不過千萬別兇芽芽,就是那種很兇很兇的罵(還帶人身攻擊)那種,要是有那種,我就不聽不聽不聽直接刪了,不給你發(fā)紅包,哼! 我很兇噠,嗷嗚~ 感謝給芽投雷投營養(yǎng)液,還有評論表達(dá)建議疑問的小伙伴~猜猜地下宮殿和白微說話的是誰嘞? 感謝在20210123 22:21:50~20210124 22:31: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鈉鎂鋁硅磷硫氯氬鉀鈣、大大大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晚秋. 15瓶;動次打次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8章 038 冰棺往外散著寒氣, 白微望著棺中美人許久,目光癡迷,像是在凝視愛人。 白微jiejie, 你都想好了嗎?女孩聲音平靜,萬一師姐還活著的消息傳到門主耳里,定是要想盡辦法把她帶回去。況且若是讓那些老頭子知道了, 肯定得攪個天荒地亂不可。 白微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女孩嘆了口氣, 道:沒想到你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你找我是對的,我雖然對魔族沒什么好感,只不過芩師姐是例外。 放心吧,剛剛我在藤蔓上撒了能滯澀靈力的毒粉, 沒三四個時辰, 絕對不會恢復(fù)。人我已經(jīng)帶來了, 事情一切安排妥當(dāng), 剩下的,全都交給木清枝了。 謝你了, 小月。 梅小月咧嘴笑道:謝什么,幫你就是幫我?guī)熃恪?/br> 嗯。 月師姐梅小風(fēng)慢悠悠地探出頭, 小心翼翼地問:我都按照你說的做了。 嗯嗯!梅小月揉揉他的頭發(fā), 滿意地說:小風(fēng)真棒, 不愧是我煉出來的人偶。以后更要聽我話哦, 知道嗎? 嗯, 我都聽月師姐的。 白微道:你在信中說,有人知道阿芩是什么意思? 梅小月道:我一路跟著她們走來,沒露出絲毫馬腳。只是陸jiejie手里,為何會有繡著蝎尾蘭的錦囊 你是說,有人故意透露消息? 我也說不準(zhǔn), 只是蝎尾蘭屬于荒裕派內(nèi)的毒草,可能她們已經(jīng)懷疑到我身上了。 無事,今日一過,一切都會好的。 空氣中驟然響起桀桀怪笑聲。白微朝空氣道:木清枝,你快出來。 黑袍人直挺挺地站在角落,高高的衣帽遮蓋住他的臉部,打下一片深深的陰影。 或許不能叫人了。 空蕩蕩的衣袖和褲腳,整個人像是飄在空中,詭異得駭人。只留個干癟的軀干,從內(nèi)而外散發(fā)著腐臭味。 梅小月一驚,捂住嘴唇,詫異地問:他怎么會變成這副樣子? 白微道:魔物需要大補元氣,我尋了眾多年輕女子供它吸取精血,但這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木清枝就獻祭了他的四肢。 獻祭四肢梅小月皺起眉,什么人能對自己這么狠? 你懂什么?木清枝瞥了她一眼,呵呵笑著,白微,我答應(yīng)過你的不會失言。人,帶來了嗎? 嗯。 冰棺被移開,里面放置著另一口棺材,棺身刻著奇怪花紋,四角綴著紅玉珠。 梅小月打開棺材,看到女子的瞬間眼眸微微有些凝滯。 女子一身紅衣,膚如凝脂,額間一點朱砂痣艷麗如血,此刻閉著眼,柳眉微微皺著,似乎睡得不大安穩(wěn)。 梅小月猶豫地問:木清枝,芩師姐的血咒真的可以轉(zhuǎn)到她身上嗎?師姐若活了,她會不會死掉? 白微冷聲道:小月你在說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體質(zhì)相似的替代品能救阿芩,事到臨頭,你心軟了? 不??墒撬?/br> 那就沒什么可是的。木清枝,你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