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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送上來讓咬,原來居心叵測。 要不是因為面前這人是楚正平的兒子,魏予懷現(xiàn)在就想報警。 不過,就算警察來了能說啥?雙手叉腰破有底氣地告訴人家:我被sao擾了? 怎么sao擾的呢? 被告被原告反按在門上咬耳朵。 被原告逼著聽十八禁廣播劇。 被原告借錢不還還差點被咬手腕。 ……魏予懷覺得被帶走的人可能會是自己。 “你離我遠點。”魏予懷又往后退了幾步。 楚和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就讓那么大個子的男人縮到墻根,就像被欺負了似的。 到底誰欺負誰? 畫家嘆氣,“不不不。我是指,你的身材很好?!?/br> 這話一出,靠墻的人立刻站直,“你怎么會知道我的身材?我一直自己睡,沒在你面前露過哪兒。 “你經常像上次那樣偷偷跑進我臥室嗎? “我穿著衣服時你也會衡量身材標準嗎? “為什么你會設置這種奇怪的選人因素,楚正平知道你這么寂寞嗎?” 楚和忍無可忍地吼了一句:“這他媽關楚正平什么事?我就是職業(yè)病罷了!” 職業(yè)病。 魏予懷知道小向導只是兼職,人是學畫畫的。 那么,習慣性用眼睛掃一掃人體紋理和建筑透視似乎也很合理。 魏予懷語氣軟了一點:“職業(yè)病,跟你盯著我的裸體看,這兩者間有什么關系?” 楚庭解釋:“我的意思是,最近我正在準備畫展。但是找不到模特,也沒什么靈感。 “上回你在海邊的那一幕很美,我現(xiàn)在腦子里已經有構圖了。你不介意的話,能不能做我的模特? “按照很高的市場價給你薪酬,一小時一百五?!?/br> 聽聽,聽聽!多么勵志又真誠的邀請! 魏予懷差點就被打動,甚至腦補出楚和的血淚發(fā)家史:跟爸爸漂洋過海的留守青年,日復一日堅持自己的夢想,一邊打工一邊畫畫,只為終有一天能站到藝術的高峰! 但人家勇攀高峰管他魏予懷什么事? 脫是不可能脫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他才不會裸著在臟兮兮的顏料中坐三、四個小時。 “能不能打個商量?”魏予懷做出最大的讓步,“咱穿件衣服吧?” 第17章 我攤牌了 二人對彼此的工作都有很大誤解。 魏予懷見小畫家不說話,以為他是非脫不可,“我也能理解你。天天當導游,回去還得畫畫,挺不容易的。一年多半工半畫勤工儉學,估計日子也不好過。 說著,魏予懷心一軟,拿出破釜沉舟的架勢,扼腕道:“算了,我怎么著也得幫楚家這個忙。唉,等把加勒附近逛完,咱找個空閑時間吧。” 小畫家一頭霧水:“畫不完就畫不完吧。當天如果太累,我基本就睡了,不然第二天沒勁開車?!?/br> 魏予懷:? “日子也沒那么苦啦,加勒消費很低的。我光花小費就能生活下去,而且我爸還給我留了房子。” 魏予懷:錯付了錯付了。 “再說,當導游挺有意思的。這一年,我一張畫都沒畫完,景點倒是跑了不少。你要是愿意,東南亞那片我也能帶你逛?!?/br> 魏予懷:得,看來艱辛困苦藝術家存在于想象。 “不過,你當我模特這事別告訴我爸??!不然他真得扒了我的皮?!?/br> 魏予懷心中嘆氣,嘴上微笑,“他不會知道的——” “哎好嘞,那我?guī)湍惆崖榍蜓b袋”。 魏予懷兀自補充道:“因為這件事情不存在。就在剛剛,你失去我了。” 楚和一定想不到,他因為不夠勇攀高峰而錯過命運的垂青,“為、為啥啊?” “我不想做?!蔽河钁压V弊诱f,“我是雇主,你是導游。這就是咱倆全部的關系?!?/br> 楚和憤憤不平,“那你剛剛跟我費一通嘴皮子做什么?” “讓雇員陪雇主聊天,怎么了嗎?” “沒問題?!背グ衍浥吹奶禺a盡數(shù)收回,咬牙切齒道,“那么,房主收回零食,也沒有問題?!?/br> 魏予懷的眼睛立刻亮了,“不不不,這個我們還是可以好好商量的!” 房主又拽又酷,居高臨下地說:“我,是這家民宿的老板;押金,沒人給我。所以我就算收回你的臥室,那也是沒有問題的?!?/br> “那我住哪里?” 楚和綻開一個大大的笑,雖然這陽光的笑容總讓魏予懷覺得有陰謀,“你可以睡畫室呀?!?/br> 魏予懷知道這也就是口嗨,小崽子哪敢讓楚正平介紹來的客人睡畫室? “那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你爸,說導游仗著自己有房,把我趕出臥室——” “你怎么顛倒黑白?”楚和生氣,“你不是要跟我爸保持商務距離嗎?” 虧他天天在楚正平和魏予懷之間戰(zhàn)戰(zhàn)兢兢牽線搭橋,生怕自己把握不好尺度,合著這邊根本不介意什么距離不距離? 有事鐘無艷,無事夏迎春。渣男! 魏予懷毫無愧疚之色,“因為受到怠慢,我直接換了家租車公司。這跟你爸的界限是不是劃得更徹底?” 楚和想起在機場時這個人還冠冕堂皇地說“沒什么怠慢不怠慢”,不禁感慨:果然是萬惡資本家,出爾反爾的翻臉速度比楚正平還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