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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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黎摯干脆死馬當活馬醫(yī),實驗著發(fā)出了信號。 他要等池譽回來。 等池譽回來之后好好收拾一頓,無組織無紀律,做事莽撞完全不考慮后果。 這樣想著,黎摯的眼眶卻莫名其妙濕了,轉頭望向窗外的天空。 我等你,黎摯說道,要是敢騙我,你就死定了。 第69章 Alpha的占有欲極強, 幾乎不可能拋下自家剛剛標記的Omega離開。 池譽除外,他已經和黎摯黏了一周時間,眼下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解決。 這架戰(zhàn)機一直停在這里, 池譽在轟鳴聲中似乎聽見了黎摯的聲音, 但他并沒有多做停留。房間里留了足夠多的食物和生活用品, 他盡快的話,能在一天之內回去。 畢竟沒有Alpha會想在這種時候離開他的Omega。 飛機到達十一區(qū)時已經是下午了, 池譽擺明了不打算低調, 愣是直接越過嚴苛的防御, 直接落在了ICO辦公大樓的樓頂。 ICO似乎是沒預料到池譽會這樣囂張, 愣是等到池譽拉開門下去的時候, 才反應過來派人上去。 遲凌峰正好在監(jiān)控室,透過投影看到那個紅色上衣的高個子身影后忍不住緊緊蹙眉,等等, 我去。 遲隊,您同在監(jiān)控室的一人面露猶豫, 小聲嘀咕著,他怎么會在這里? 你在說什么?遲凌峰已經拿起了槍, 一邊通知林衛(wèi)帶著一波人直接去樓頂,一邊對陶輝說道:你, 和我一起上去。 ??? 陶輝還想拒絕,遲凌峰卻已經留給他一個背影, 陶輝連忙起身跟上,走之前還不忘回頭看了眼投影上的池譽, 眉頭皺的更緊了。 池譽半倚在飛機旁,修長的指尖捏著一只不大的腕表。 看到表盤上的幾個紅點飛速聚攏靠近,池譽也沒有絲毫動作, 只是將表拋高,又穩(wěn)穩(wěn)地接住,面不改色地看向圍住他的眾人。 林衛(wèi)知情,但他擔心暴露池譽的身份,于是上前一步,舉著槍厲聲道:你想干什么? 我來要個說法。池譽實話實說,一把接住即將掉在手里的表,掃了一眼后才看向姍姍來遲的遲凌峰。 遲凌峰不說話,池譽也知道他肯定在心里罵他小兔崽子。 不過小兔崽子現(xiàn)在并沒有機會認親,只是利落的給槍上了膛,從容地指向自己的太陽xue。 這下不僅是不知情的眾人,就連林衛(wèi)和遲凌峰也跟著愣住了,像是不明白池譽到底在干什么。 我現(xiàn)在是血藤,池譽歪歪頭,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眾人: 遲凌峰:把槍放下! 你讓我放我就放?憑什么呀。池譽大概是第一次用這樣的態(tài)度和他親爸說話,內心有點小得意,我們來玩?zhèn)€好玩的吧? 遲凌峰皺眉。 一對五,試試看你們能不能打過我。 齊佳姍姍來遲,一上天臺就看見池譽將一個人的臉往地上按,當即愣在原地,半晌才問林衛(wèi)道:林隊,這是什么情況。 林衛(wèi)神情復雜:很難解釋。 只見池譽神色輕松,甚至只用了單手,毫不費力的解決了幾個人。 可奇怪的是,對于同時沖上去的幾個人,池譽的對待方式卻不太一樣,有些人只是單純的打倒,有些人倒下后池譽還不忘用槍托在對方臉上砸了一下,留下一個頗為明顯的印子。 被蓋章 的人數(shù)不多,五個里面最多有一個,有時候一個也沒有。池譽全程沒有下死手,比起真槍實彈的打,更像是在小打小鬧。 很快人就倒了一地,只剩下林衛(wèi)、齊佳和遲凌峰。 池譽隨手扔了槍,握著表朝三人走去。 后面倒下的人被分成了兩波,一波宛如檢疫合格的豬rou,另一邊則快要堆成了一座小山。 表沒有任何異常,池譽便主動伸出雙手:銬我吧。 三人: 遲凌峰:你到底在干什么? 池譽撇撇嘴,將手里的表遞給遲凌峰,我從黎摯那里偷的,上面有和楊江植入芯片的人的配對,那邊臉上紅了一塊的幾個,都是Cop派來的人。 林衛(wèi)震驚地看過去,里面甚至還有一兩個親信,齊佳也愣住了,指著一人道:他也是?? 齊佳指的那個也是ICO的人,和他走的近,池譽一看就明白了大半:我在十區(qū)郊外的事,就是他告訴林衛(wèi)的,對嗎? 林衛(wèi)愣了兩秒,才點點頭:是。 可是不對啊,他既然是Cop的人,為什么要放消息抓你們? 池譽笑笑,看向遲凌峰:他抓的不是我,而是黎摯。 提到黎摯時,遲凌峰的表情頓時有些不自然,夾雜了幾分歉意和不忍。 爸,池譽突然喊道,我來和你解決一下黎摯的事情。 黎摯的信號發(fā)出去了,卻一直沒有回應。 林澈大概是不知道這種方式,黎摯本來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正準備關掉,就感覺到身后的飄窗上傳來一聲異響。 回頭一看,什么也沒看到。黎摯放下平板,跨上飄窗,這才遠遠看見樓下站了個人,看著眼熟,應該是秦思域身邊的人。 黎摯打開窗戶,悶熱的風便灌進來,徹底吹散了一室旖旎。 黎先生?需要幫助嗎?那人揚聲問道。 黎摯沉默幾秒,然后肯定地點了點頭,讓他轉告秦思域,用更高一級的權限打開南樓的門。 那人的效率很高,不出半小時就回來了,還帶回一句話:黎先生,秦老板讓你去找他一趟。 黎摯應下,關上窗,走進浴室,這才第一次在正常狀態(tài)下看到自己的戰(zhàn)果 嘴唇還腫著不說,脖子上的紅痕一直向下蔓延,整個上半身又青又紫又紅,新舊吻痕交替,都是狼崽子的杰作。 黎摯換了件高領的襯衣,領口扣的嚴嚴實實,但還是有幾個吻痕露在外面。 黎摯盯著自己許久,最后干脆戴上口罩和帽子,眼不見心不煩地離開浴室,動身去找秦思域。 已然邁進盛夏,秦思域的小花園看上去茂盛了許多,黎摯穿過一片綠意盈盈的樹叢,見秦思域還坐在老位置喝茶,就好像在那里坐了整整十年一樣。 黎摯壓下心頭恍如隔世的感覺,走近坐下。 秦思域掃了他一眼,頓時明白了大半傳言,但也沒想讓黎摯難堪,只是倒了一杯茶,嘗嘗? 黎摯這才伸出手接過,就連指尖都是紅的,一看就是被人啃過的那種。 狗咬的。黎摯收回手,輕咳了一聲。 黎摯,你是一個有想法的孩子,秦思域說道,我當初愿意幫你,也是看準了這一點。 黎摯有些不解,秦思域就繼續(xù)說道:哪怕這里是個大染缸,整整十年,你也沒有改變分毫。只是更加警惕了而已。 三進三出,不管是多信任你的人,都會有所懷疑。更別說你最后那一次受傷,還是因為楊□□出去的人。 秦老板,黎摯開口,您有話直說就好。 今天沒有秦老板,今天是長輩。秦思域放下茶壺,目光變得悠長,我聽見很多老人說Cop變了,想想,確實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不說別人,就單論我個人,這么多年可從來沒有做過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事。 和其他人比,秦思域做的事情更像是一種小打小鬧,說不上違法亂紀,最多能算個擾亂治安。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黎摯是被他帶出來的。 秦叔,你在這里待了很多年,有沒有懷疑過自己做的事情的正確性? 當然,秦思域說道,不僅是我做的事情,還有現(xiàn)在整個Cop的現(xiàn)狀,雖然我撒手不管,但他們的意圖,我難道會一點也不知道?他們啊,人心不足蛇吞象罷了。 黎摯趁機追問:我這次出任務時,發(fā)現(xiàn)各區(qū)都有他們安插進去的人,有的甚至埋了十年,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哼,這還不簡單嗎?秦思域輕嗤一聲,他們想要用Cop取代各區(qū)。 膨脹的野心被秦思域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概括,黎摯有些恍惚,緩了幾秒才問道:那你呢? 我?秦思域笑,我年紀大啦,只想過安定的生活,打打殺殺的,不適合我。 黎摯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就聽見秦思域繼續(xù)說道:小黎,如果你認為自己要做的事是對的,那就去做。 我支持你。 . ICO,地下審訊室。 審親兒子也來這里,可真有你的。池譽環(huán)顧一圈后目光才落到遲凌峰身上,爸,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久沒回家了? 遲凌峰冷哼一聲:我不讓你回的?不管什么事情,既然自己選擇了開始,就要有始有終,懂嗎? 池譽神色一凜,你也是這樣和黎摯說的嗎? 小兔崽子,我可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反倒問起我來了?遲凌峰的表情有些慍怒。 我男朋友的事情,我為什么不能問? 你 整整十年了,黎摯他是個人,不是你的什么工具!難道你也以為,當初他離開十一區(qū)去Cop是一意孤行?是為了干一件大事?lián)P名立萬?是他為了世界和平做出的自我犧牲? 池譽,你怎么 遲凌峰,他是為了報你的恩! 池譽說到最后眼眶紅了一圈,吸了吸鼻子,才梗著聲音繼續(xù)說道:他把你當恩人,你卻這樣消磨他的希望。 再晚一點,也許黎摯真的會選擇站到對立面。 遲凌峰的神色松動,半晌才輕輕嘆了一口氣,輕聲道:這是必要的犧牲。 憑什么?池譽一拳砸在桌上,發(fā)出令人牙酸的一聲響,我放在心上去愛的人,憑什么被你當成犧牲的工具?。?!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倒計時??!我的小可愛們呢quq 第70章 池譽, 你先冷靜。 池譽深呼吸幾秒,好,我冷靜。你的計劃還有多少, 還要黎摯做多少自我犧牲? 遲凌峰重重呼出一口氣, 眼神堅定:我的計劃, 已經到了快要收尾的階段。 黎摯在Cop的這十年,幾乎實時傳送Cop的地形圖和武器藥品研究現(xiàn)狀, 而我們ICO, 一直在努力改進, 希望能走到他們前面。 就這? 嘖, 遲凌峰面露不悅, 年輕人,做事不要心急。另一方面,一直在等黎摯抓住幾個人的把柄, 從內部突破。 內部?池譽笑了,我進Cop之前, 整個Cop還有誰和我們統(tǒng)一立場,您倒是說幾個給我聽聽? 十一區(qū)的自然沒有, 但不代表別的區(qū)沒有。只不過那邊的聯(lián)系出了一點問題,從很早之前就聯(lián)系不到那個人了。 池譽微微皺眉:誰? 一區(qū), 區(qū)長的親生兒子。 呵 池譽甚至覺得,要不是他年紀小, 他母親去世的早,被派去Cop當十年臥底的人, 就會是他了。 那我再問一件事,池譽說道,如果這一切結束, 黎摯的身份怎么辦? 遲凌峰回過神,你是說他的通緝令?我會想辦法撤掉,他也可以改名換姓,回到十一區(qū)生活。 池譽氣得不行,改名換姓??憑什么!他不信黎難道要信池嗎?? 池譽,說出來也不怕你不高興。黎摯算是我?guī)Т蟮?,我也一直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送他去Cop,我并不是毫無波動。 我呸!他是你兒子的老婆!池譽又朝著桌子一拳頭,要不是我們坦誠,現(xiàn)在就是狗血的你死我活了,爸,你到底懂不懂啊? 好了!遲凌峰厲聲道,這件事等一切都結束再談。 池譽幽幽道:晚了,我已經把他標記了。 眼瞧著遲凌峰愣住,然后就要變臉,池譽連忙繼續(xù)說道:所以!我絕對不會讓他隱姓埋名的過一輩子。 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黎摯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大反派,而是化他媽小愛為大愛的半個救世主! 爸,如果你幫不了我,我就自己來,我保證,說到做到。 . 我支持你。 黎摯神色松動,秦叔,您說真的嗎? 嗯,秦思域從容道,你不會真的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楊江和林民初可是一直盯著你,你覺得自己真的沒有留下任何把柄? 黎摯微微一怔,沒說話。 都是我給你蓋住了而已。所以不用擔心,想做什么就放心大膽的去做,我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圍里幫你。 畢竟在這地方待太久了,都快忘了自由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你還年輕,像我這樣在這里待大半輩子,有什么意思呢? 黎摯:秦叔,我 黎摯,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告別秦思域后,黎摯的心情有些五味雜陳。 不僅是因為秦思域說的那些話,更是他和遲凌峰截然相反的態(tài)度。 黎摯直接去到南樓頂,又一次敲開了林澈的門。 林澈看見黎摯時有些意外,尤其是注意到他脖頸上的紅痕之后,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尷尬,你怎么來了? 我答應你。黎摯說道,你聯(lián)系十區(qū)和楊樹,我?guī)湍愀憧辶置癯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