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鐘離知,一個不著調(diào)的女人
書迷正在閱讀:萬古第一賤帝、老祖出棺、三國曹賊放開那個女人、最佳神婿、大佬你的嬌妻已重生、武侯派諸葛大力拜見老天師、【咒回黑化】鎖鏈,早就不需要了、【五夢】Once Twice Penta Kill、真有O裝A啊?、滿級大佬在線虐渣
薛季遙說,她和她老公已經(jīng)在協(xié)議離婚了。 這個,鐘離知還真沒想到。 這個世界上偷腥的男人多了去,偷腥之后被老婆發(fā)現(xiàn)的也多了去,哭鬧著要離婚的女人也多了去……總之,男人出軌后會出現(xiàn)的各種情況都多了去。 可有哪一個是真的離了婚的? 夫妻雙方,吵得昏天黑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鐘離知以為,這一對會像自己以前看見的那些那些夫婦一樣,再多的風雨雷電最后都會泯滅歸塵,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沒想到,這一對最后居然還真的就走到了離婚這條路上! 看著薛季遙的樣子,是不可能復合了。 果然,男人都是沒眼光的,一個嬌滴滴的老婆不想要,居然還要自己這么一個花蛇、小三專業(yè)戶…… 哦,這么說也不對,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和男人其實都一樣,先看的一定是外表,然后才會去看內(nèi)涵,這個社會啊,就是看臉的。 她悄悄地打量著薛季遙,更加想不明白她老公怎么就瞎眼了。 鐘離知不怎么會安慰人,刺人的時候那些話一溜一溜地往外跑,等到要說好話的時候,舌頭就好像是給人拔掉了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低頭思考,半天找不來一句話,眼神亂飄,然后就看見了自己那濕了大半的gucci包…… 冷冷的冰雨在我臉上胡亂地拍,并且化身利箭從我的嘴里開始貫穿到我的心臟…… 啊啊啊??!我的gucci! 鐘離知顫抖著雙手,拿剛才薛季遙的毛巾來擦自己gucci包,薛季遙抬起頭來,看著鐘離知裙角上的水漬和發(fā)絲上的水珠,再看看她臉上抽搐的表情,疑惑了:“……你都不擦擦自己嗎?” 鐘離知咬牙:“包是我的臉面,擦這個包就是擦我了!” 她低眼看著縮成一團的薛季遙,像這樣脫離名牌的女人大都不懂得她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好心地解釋了:“兩個女人出現(xiàn)在男人的面前,一個是沒化妝的八分素顏美人,一個是化了妝之后的十分美人,你覺得這個男人會選擇哪一個?答案是評價為十分的那個!他們想要的,是表面上看過去更加好看的那一個,看不到女人的內(nèi)在美,所有男人都是這樣。所以啊,我這個包,就是我的臉面,是我的籌碼。懂了沒?” 看見薛季遙還是拿她的大眼睛瞧著自己,鐘離知嘆了口氣:“哎,小純潔,jiejie告訴你一些人生的真理吧。網(wǎng)上的每個男人都說自己喜歡女人不化妝的樣子,那都是假的,只要妝化得好看,男人照樣喜歡,這是真理。還有,如果一個男人對你說會一輩子喜歡你,照顧你,讓你十指不沾陽春水,那絕對是假話,如果他能把這個謊言說一輩子也就算了,但是,所有男人都做不到,記住我這句話,省的以后再被人騙。我做的是哪一行的生意,你心里也清楚,我這個行當?shù)娜?,見過的男人多了去,所以啊,你聽我的,絕對沒錯。” 薛季遙一直在盯著鐘離知看,她在擦自己的gucci時,態(tài)度很虔誠,像是信奉神明的教徒一般,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鐘離知這個女人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很清澈,她能直接告訴自己,她做的是皮rou生意,不帶半分掩飾,她分明是個風塵女子,但是一身的氣質(zhì)卻像是大戶人家里養(yǎng)出來的大家閨秀一般。 白蓮花和綠茶婊都不會覺得自己犯賤,這個女人怎么會覺得自己所從事的行業(yè)是不光彩的呢? 坦然面對了,就能清澈如初。 她只喜歡名牌包,喜歡光鮮亮麗的自己,只不過是一點腦子都沒有的女人,只是話說得很溜。 人類的本質(zhì)是檸檬精,總是容易嫉妒別人,嫉妒別人擁有的那些自己想有卻沒有的東西,薛季遙還不懂這些,于是把這些負面情緒全都歸結于她嫉惡如仇上。 鐘離知就是她的惡,是她的仇。 花蛇不知道眼前的小白兔外白內(nèi)黑,更加不會清楚她在心里是怎么看她,此時的花蛇只想著小白兔的處境:“你今天晚上在哪里睡?” 從醫(yī)院匆匆忙忙出門,又匆匆忙忙地收拾了行李箱,這樣的女人絕對是看重自尊,說不定連一張銀行卡都沒拿,晚上能睡在什么地方? 薛季遙沉默著,鐘離知一看就知道被自己猜到了,當下說道:“算了,要不然你今天就在我家將就一個晚上吧,和我睡一張床,我的床夠大,我們兩個人睡足夠了?!?/br> “我不想。”薛季遙低下頭,不說話,心里對鐘離知的房子很是排斥,她依舊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那一天,有一個不三不四的男人在她家過夜,這樣的女人,家里會干凈嗎?現(xiàn)在的她一想起男女關系就覺得惡心、反感,胃酸在一點一點地上涌…… 就好像是害喜一般。 她的臉瞬間蒼白起來。 鐘離知的家對于她來說,就是一個盤絲洞,錯綜復雜,進入了,會不得善終。 看著這樣的薛季遙,鐘離知也知道了,眼前的這個女人覺得她惡心。她手有點癢,好想揉捏這個女人,從她軟乎乎的頭發(fā),到那看起來癟了不少的臉頰。 如果換做是別人,她早就甩頭走人了,但是看著這個人,她卻走不開。 都虛弱成這樣了,但凡是個人,能走開嗎? 她從來沒覺得自己欠了薛季遙什么,更加不會出現(xiàn)想要償還的意識,她的三觀從骨子里就是歪斜的,大概是因為喜歡萌物,所以覺得這個委屈巴巴又可憐兮兮的女人很是可愛。 “你的名字是叫薛季遙嗎?” 罷了罷了,算是自己倒霉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的那種倒霉,遇上了一個命定的克星,所以現(xiàn)在被吃得死死的。 薛季遙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之前還一起住院,她還給自己交了住院費,怎么這么快就把自己的名字給忘了? 名字都忘了,她怎么就能在大雨中認出自己來呢? 咬著牙:“我現(xiàn)在沒錢,你的醫(yī)藥費我以后還給你?!?/br> “誰要你那點錢啊?!辩婋x知滿不在乎,直接伸出手捏住了薛季遙的手,薛季遙有點吃驚,這動作太親密了,她倆還算不上熟,這人怎么就這樣呢?緊接著,從鐘離知的嘴里就蹦出了更加不著邊際的話來:“小娘子,跟大爺我去開房吧,今天晚上咱們倆在外面住一晚?!?/br> 鐘離知調(diào)笑著,臉越湊越近,薛季遙一個沒忍住,直接一巴掌呼上去:“臭不要臉!” 啪的一聲,鐘離知被打懵了,她還是第一次挨除了自己父母以外的人的巴掌,而且…… 這是這薛小娘子第二次對自己動手了吧! 鐘離知看著薛季遙,眼神像是睥睨天下的王者,薛季遙的臉從蒼白開始慢慢變得一片通紅,知道大概是自己做過了頭,惹到這位夜羅剎了,當下總算是折下了腰板,她本來想說上幾句話,結果看見薛季遙眼睛都紅起來的樣子,咬著牙,咯吱咯吱響著,胸口一起一伏…… 呵!那紅臉感情不是羞的,也不是害怕,而是生氣! 她打了自己一巴掌!怎么還敢生氣! md!怎么能這么可愛~想捏~ 鐘離知,鎮(zhèn)定,你要鎮(zhèn)定,你剛才才被人家打了一巴掌,不能把手伸上去揉人家臉!如果那么做了,那就真的犯賤了! 就在薛季遙吃驚的眼神當中,鐘離知把手放在了人家的腦袋上,臉上的表情無比冷酷,手卻是在一點一點地揉著那細軟的頭發(fā):“好了,你都打了我,該消氣了吧?男人其實也就那樣,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走了一個渣男,以后就會遇到一個好的。反正你現(xiàn)在也才二十多歲,總比三十歲的時候才知道自己遇人不淑好多了。” 我揉的又不是人家的臉,頭發(fā)而已,嗯,這不是犯賤。 本來氣得不行,這么一句話下來,薛季遙卻覺得自己詭異地鎮(zhèn)定了,把憤怒轉移到鐘離知身上,確實比憋在自己心里好受多了。 薛季遙又把自己的腦袋低下去了:“好,開房吧?!?/br> 嘿,良家婦女。 鐘離知憋著笑:“走吧,現(xiàn)在去找一家酒店,今天晚上我們喝酒,喝到醉為止,我最近剛好甩掉了一個男人,要慶祝!” “嗯,可以把手放下來嗎?” …… 鐘離知默默松開了自己的手。 薛季遙不說話,就這么跟在鐘離知的后面,在看到鏡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柔順的頭發(fā)已經(jīng)變得像是雞窩一般……她淡定地拿起自己的手,把翹上天的頭發(fā)扒拉下來。 呵,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