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殘疾巨佬閃婚后 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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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害怕,但他要勇敢。 駱延川看見小金魚的姿態(tài),知道他一時半會兒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不掉,于是走到窗邊吸煙。 一口接一口,煙霧繚繞。 那天他逃出家門時很突然,身體里的酒勁還沒完全消散,在那種情況下撞了人,第一時間就想到要逃跑。 等到清醒后悔時,已然再選擇可能。 自從警方發(fā)布官方通報后,駱延川就沒過安睡夜晚,整宿整宿都是靠抽煙來度過的。 一步錯,步步錯,既然錯了,那就錯到底!如今只要再熬一天,他就可以解放了。 … 東方吐白。 駱延川利用加密手機(jī)號撥出了電話。 與此同時,正在等待電話的駱令聲第一時間就接通了,“喂?!?/br> “一夜沒睡的滋味不好受吧?駱家主?!?/br> 駱令聲打開電話擴(kuò)音,以便讓施允南等人都能清晰聽見,“什么時候交易?” “我就知道,駱氏集團(tuán)財大氣粗,區(qū)區(qū)三億而已,才幾個小時就能調(diào)轉(zhuǎn)成功?” “我把卡號報給你,等我確定收到了款……” “不行!”施允南代替駱令聲接話,“我們必須見到小金魚,確認(rèn)他相安無事!” 電話那頭有了一瞬的沉默,不悅反問,“施允南,你們現(xiàn)在沒資格跟我談條件,孩子還在我手上,你們就必須聽我的?!?/br> 透過電話的沙啞嗓音里滿是惡意。 駱令聲眉頭緊鎖,還是復(fù)述了戀人的話,“不可能提前給你打款,時間和地點,我必須要見到今煜,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他們在賭,賭電話那頭的駱延川是錢重于命。 無聲的沉默持續(xù)在電話兩頭,最終還是駱延川先敗下陣,“八點過來,地址我最后給你們的。” 他不想讓對方提前得知地址,免得提前策劃出不該有的救人打算。 駱延川繼續(xù)說,“我額外要求三百萬的現(xiàn)金,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你們要是敢讓我看到警方的影子,我可不保證,一怒之下會做出什么混蛋事?!?/br> 駱令聲屏住呼吸應(yīng)話,“好。” …… 早上八點。 施允南按照駱延川的一步步指示,準(zhǔn)時駕車抵達(dá)了硯山公路附近。 這是一條快被廢棄的民修山路,來往只有這么筆直的一條道。道路的一側(cè)是山壁,一側(cè)就是垂直高度落差達(dá)到十余米的斜坡林。 早晨這個點壓根就沒有多余的車輛經(jīng)過,很適合緊急時刻驅(qū)車‘跑路’。 施允南根據(jù)駱延川的要求,將車子停在十米開外,提著裝著現(xiàn)金的大行李箱下了車,一步一步靠近了對面那輛白色的假牌照的黑車。 車窗搖下,露出駱延川那張就快要認(rèn)不出來的兇狠面容,“站那兒?!?/br> “……” 施允南停住步伐,乖乖照做,“今煜呢?” “慌什么?我還能吃了小孩?” 駱延川從前排下車,打開后車廂的門將捆著的小金魚拽了出來。 小金魚頭上還翹著好幾根小呆毛,臉頰不知道在哪里蹭得灰撲撲的。在看見施允南的一瞬間,他假裝的堅強(qiáng)終于有了一絲裂痕。 “小舅舅?!?/br> 就這么一聲稱呼,施允南就心軟得不像話。 駱延川從袖子里拿出一把水果小刀,立刻將刀刃抵在了小金魚的脖頸上,“怎么樣?我是不是很有做買賣的誠信?” “駱延川!你把刀放下!” “施允南,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 駱延川又將小刀拿近了一些,咬牙切齒地要求,“你現(xiàn)在把行李箱打開,等我確認(rèn)過了再拿到我的車上!” “還有我要的三個億,也馬上打進(jìn)來給我!” 冰涼的刀鋒抵在小金魚的脖頸上,稍有不慎就會鬧出危險,“小舅舅,我害怕……” “小金魚別怕,小舅舅準(zhǔn)備了很多好吃的,待會兒就帶你走?!?/br> 施允南口中安撫,手中攥緊行李箱的拉桿,“駱延川,只要你不傷害孩子,我都照做?!?/br> “快點!我沒耐心!” 這種事情,拖一秒鐘都是危險。 施允南一步一步地按照吩咐做事,直到他拿錢靠近駱延川和小金魚時,后者也沒有停下舉刀的手。 “現(xiàn)金先給你?!?/br> 施允南快而準(zhǔn)地將行李箱丟進(jìn)了車內(nèi),他看著不到一米遠(yuǎn)的小金魚,試探性地表態(tài),“駱延川,你把孩子放了,我交換給你當(dāng)人質(zhì)。” “到時候,我再讓他們把錢打到你的賬戶上?!?/br> 駱延川緊握著小刀不放,他聽見施允南的提議,不屑否決,“施允南,你當(dāng)我傻嗎?你一個有手有腳的成年人,我拿你當(dāng)人質(zhì)?” “你給我退回去!現(xiàn)在就給我打錢!立刻!”駱延川的額頭滲滿了汗,從牙縫里擠出威脅。 因為緊張和激動,他夾著小金魚的手臂有些過分用力。 小金魚疼得變了臉色,想哭但又記著駱令聲‘男子漢不流淚’的教導(dǎo),憋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施允南哪里忍心讓小金魚受折騰,他怕‘逼瘋’了駱延川,二話不說往后退回到車邊,又將自家車子后排的駱令聲扶了下來。 駱延川看見駱令聲,剛剛放松片刻的心弦再度緊繃,“我說了!只能來一個人!” “我一個雙腿殘疾的人,你怕我?” 駱令聲靜坐在輪椅上平靜問話,他cao控著電腦上復(fù)雜的賬戶界面,給出自己的條件,“駱延川,你給我聽好了?!?/br> “第一,我答應(yīng)你所有事的前提,都是不傷害孩子?!?/br> “第二,我會往你的賬戶上先打一個億,剩余的錢,只要今煜回到我們這邊,我才會繼續(xù)打給你?!?/br> 駱延川瞇了瞇眼,“我說了,你們沒資格……” “你不放心允南做人質(zhì),那換我來做?!?/br> 駱令聲抓準(zhǔn)時機(jī),重新將話語權(quán)拉回到自己的手掌心,“比起今煜一個孩子,我才是名副其實的駱氏現(xiàn)任掌權(quán)人?!?/br> “你是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哪個籌碼更大?” 駱延川的瞳孔微微一縮,喉結(jié)緊張地滾動了一下。 他自然知道哪個籌碼更大,現(xiàn)在警方?jīng)]出現(xiàn),不代表他在跑路時沒有警方抓捕。 一個行動不便但身價不菲的瘸子,的確更適合做人質(zhì)。 賭徒博得就是一個狠字。 如果鬧到最后魚死網(wǎng)破,拉著駱令聲一起死,也總比拉著一個孩子要好。 對! 如果死到臨頭,他必須拉著駱令聲下地獄! 駱延川先前了解過國外的地下賬戶,只要收到了錢,只有他作為當(dāng)事人、拿著秘鑰才能在日后取錢,絕對不會被半路截獲的。 “先打一點五個億?!瘪樠哟ㄌ岣呋I碼,眼下他必須要拿到更多的錢去跑路。 “……好?!?/br> 駱令聲壓住瞳孔深處的戾氣,故作表面功夫變了臉色,在幾番猶豫后還是應(yīng)下cao作。 得到確認(rèn)轉(zhuǎn)賬的私密消息后,駱延川一手勒著小金魚的脖子,一手將車?yán)锏拇掷K丟了過去,得寸進(jìn)尺地要求—— “施允南,你來綁了他手,必須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打死扣。” “……” 施允南深呼吸了一口氣,強(qiáng)壓下心頭的怒火照做。 畢竟,刀架在小金魚的脖子上,要挾得是他和駱令聲的命。 五分鐘后。 駱令聲倒坐在了黑車副駕駛,而第二步轉(zhuǎn)賬順利完成,駱延川終于在最后關(guān)頭像丟垃圾似地甩開了手中的小金魚。 施允南一把將孩子摟抱起來,退出了駱延川可傷害的空間范圍。 “小舅舅嗚嗚嗚嗚嗚……” 小金魚的淚腺終于爆發(f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施允南立刻解開捆綁小金魚的繩索,將他渾身上下仔細(xì)檢查了一邊遍,手腕和脖頸都只是輕微地蹭傷,雖然帶著點血痕但不算嚴(yán)重。 “不怕,沒事了,小舅舅在這兒呢?!?/br> 施允南吻了吻小金魚的額頭,心疼不已將他摟在自己的懷里,避免再接觸到和駱延川相關(guān)的任何畫面。 與此同時,迅速上車的駱延川準(zhǔn)備發(fā)動車子離開。 忽然間,倒在副駕的駱令聲突然沉沉開了口,“駱延川,你從始至終都是個沒腦子的?!?/br> 第92章 “什么?” 駱延川看了過去,心臟驟然一縮。 話音落地的瞬間,‘癱’倒在副座上的駱令聲猛然抬腿發(fā)力,一個狠勁就踹歪了駱延川的側(cè)腹部,又往他最脆弱的地方補(bǔ)上了一腳”。 雷厲風(fēng)行的動作讓駱延川壓根沒有反應(yīng)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