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殘疾巨佬閃婚后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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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惡語,的確像是溫程朗平日會說出口的。 “剛剛在宴會上,明擺著是程朗和他朋友想要給允南難堪,可他看在是你的壽誕上已經(jīng)極力忍下來了!” “從小到大哪一次不是溫程朗明著暗著挑釁我們兄弟兩人?又有哪一次不是我們先忍進(jìn)去的?” “外公,當(dāng)年你被溫程朗失手推傷,可他反咬一口將事情都推到了允南身上!舅舅和舅媽為了這件事吵了又吵,我和允南忍了又忍?!?/br> “你昏迷不醒的那段時間,溫程朗怕?lián)?zé)任直接躲到其他地方避風(fēng)頭!是我和允南日日夜夜守在監(jiān)護(hù)室門口等你蘇醒后?!?/br> 溫老先生眉眼間流出不忍,“亦北,外公知道,這事你們兄弟兩人受委屈了?!?/br> 他身為長輩,醒后的第一件事也是替外孫澄清,只可惜施允南已經(jīng)對這個家失去了最后一絲信任,再也不愿意回來了。 溫亦北少有地笑了一聲,眼中卻被氣出淚,“允南這些年為什么不愿意回來?你們做長輩誰不清楚?” 施允南見溫亦北的模樣,立刻上前握了握他的手腕,安慰,“哥,我沒事,你別……” “什么叫沒事?” 他看向還在哭爹喊娘的溫程朗,頭一次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就因?yàn)樽鲥e事的溫程朗還被舅媽當(dāng)成寶貝,因?yàn)樗諛邮菧丶颐皂樀纳贍?!即便到了今天,他依舊隨口就能對著允南罵出臟話。” “嘲笑他是個沒媽的孩子!” “允南這些年一直在給我這個哥哥讓步!但我沒辦法看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溫程朗欺負(fù)!” 溫亦北從來不發(fā)飆,這突然動起真格來字字誅心,在場居然沒有一個人敢反駁。 只有宋知秋在看見自家兒子被冷汗密布的額頭后,繼續(xù)護(hù)犢子心切地喊話,“欺負(fù)?你們兄弟兩人現(xiàn)在還不是好端端的站著?” “我告訴你們,小朗這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會放過你們!” 駱令聲聞言,終于開了口將事實(shí)簡單概括。 “宋女士,是溫程朗罵人在前,允南他們反擊再后,也是溫程朗拿重金屬想要砸人在前,隨后才被我趕來的貼身保鏢制服?!?/br> “這屬于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秦簡頷首,“走廊上有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一目了然,宋女士要是想走法律程序,駱氏可以替溫先生和施先生請律師辯護(hù)?!?/br> 袁猛絲毫不怕事地出聲,“宋女士,不好意思,我是軍人出身,控制人時的手勁比較大?!?/br> “溫三少爺又一個勁的撲騰,才會自己把自己的手腕給扭著了,絕不是我故意的?!?/br> 施允南聽講這番話,差點(diǎn)沒忍住笑。 袁猛長著一張老實(shí)巴交的臉,看起來就不像是個會撒謊的。 結(jié)果呢? 分明是他聽了駱令聲的暗示動了手,這會兒還能臉不紅心不跳地扯到‘溫程朗自己把自己作受傷’的言論上。 只能說,駱令聲帶出來的下屬,心眼一個個都黑著呢。 “我想,溫程朗連帶到我的那幾句臟話,無非是在說我的雙腿殘疾,罵我是個瘸子?” 駱令聲面無表情作出猜測,將視線對準(zhǔn)了近處地上的那對母子。 他轉(zhuǎn)動了一下腕表,不咸不淡地笑笑,“是嗎?” “……” 溫程朗第一次直面駱令聲的威嚴(yán),一時間嚇得連疼聲都發(fā)不出了。 宋知秋也跟著一怔,沒有接話。 她聽說過駱令聲的名號,也知道對方最憎恨那些拿他雙腿嘲諷的人,迄今為止,沒有一個人是好下場的。 站在最末的溫婉柚瞧見這氣氛,眼底透露出一絲不滿—— 蠢死了!和施允南作對也就算了! 口頭上招惹誰不好?偏惹駱令聲?還嫌鬧成這個樣子不夠丟人嗎? 溫婉柚不得趕緊將自己母親和親哥趕走,面上卻只顯出一片擔(dān)憂,“媽,你還是趕緊帶哥去醫(yī)院看看吧?免得真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 “哎呀,媽,你趕緊先帶我去醫(yī)院吧?!睖爻汤首鲑\心虛,連忙順著這個理由叫開了。 宋知秋縱使有再大的脾氣,一聽到兒子的叫喚也發(fā)作不出來了,她沒好氣地看向胳膊肘完全外拐的丈夫。 “我先帶小朗去醫(yī)院,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說!” 溫巖峰眉心緊蹙著,內(nèi)心除了無奈還有無力。 宋知秋和溫程朗這對母子離開后,沉默了已久的溫亦北終究是定定開了口,“外公,我知道我媽去世后,溫家替我們兩兄弟cao了很多心,無論是我還是允南,我們都記得這份恩?!?/br> “今時今日,我們都不可能繼續(xù)在這家里呆下去了?!睖匾啾狈磾n住施允南的手腕,“我們會定期回來看您,您以后有需要也可以隨時找我們。” 溫老先生聽見這話,頓時面露不舍,“亦北?” “外公,您知道我這么做的原因,對不起?!?/br> 溫亦北心意已決。 他比誰都清楚,施允南從很早開始就想要徹底脫離施家、溫家這兩個家庭。 這些年施允南之所以沒和溫家斷干凈,就是心里還掛念著他這位在溫家的親哥哥,不想讓他夾在中間難做人。 溫亦北知道自己的性子,旁人說得好聽些是溫柔,說得難聽些就是優(yōu)柔寡斷。 可他很清楚,長輩對自己的呵護(hù)再好,也抵不過施允南作為弟弟的分量。 他們倆人才是一脈同體的牽掛和依靠。 “外公,你保重。以后如果您愿意,我會將您接到我那邊照顧?!?/br> 溫亦北沖老人家深深鞠了一躬,強(qiáng)忍著心底的不舍拉著施允南徑直離去。 施允南半側(cè)過身,也是快速而敬重地鞠了一躬,“舅舅,麻煩你照顧好外公?!?/br> 說完,他又給了駱令聲一道眼神暗示:我在酒店門口等你。 駱令聲微微頷首。 施允南為倆人的默契勾唇,這才跟著溫亦北毫不留念地離開了。 溫老先生站在原地緩了許久,才嘆出一口濁氣,不舍的同時卻沒有強(qiáng)行挽留—— 他就知道早晚會有這么一天的。 但只要兄弟兩人能夠相互扶持、在未來過得好,這個被宋知秋母子攪和得亂七八糟的溫家,不待也罷了。 駱令聲怕宋知秋母子還會鬧事,刻意交代秦簡去拷貝走廊監(jiān)控。后者接到任務(wù),立刻趕去cao辦了。 突然鬧了這么一通,接下來的晚宴也是沒了必要。 駱令聲對著溫老先生微微頷首示意,正準(zhǔn)備推動輪椅離開,結(jié)果就聽見后者低喊了一聲,“駱先生,請留步?!?/br> “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單獨(dú)聊聊?!?/br> 駱令聲面色微變,他對上溫老先生詢問的視線,終究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 三分鐘后。 袁猛站在外面將門合上,將獨(dú)立的雅間包廂留給了駱令聲和溫老先生。 駱令聲壓制住內(nèi)心的緊張波動,“老先生,您是允南的外公,在某種程度上我也算您的晚輩,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言?!?/br> 溫老先生聽見這話,微微頷首,“駱先生,我暗中打聽過是施家那老東西沒了良心,想要用允南的幸福換去聯(lián)姻利益?!?/br> 談及這件事時,溫老先生毫不掩飾對施家的憎惡。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我只想知道,你和允南是認(rèn)真的,還只是逢場作戲?” 駱令聲沉默了兩三秒,“認(rèn)真的?!?/br> 無論施允南是抱著玩玩的心態(tài),還是其他不可言說的目的,駱令聲都是認(rèn)真的。 溫老先生注視著他的眼眸,沒有發(fā)現(xiàn)半絲謊言波動,略微心安,“那就好?!?/br> “允南這孩子從小吃了很多苦,我作為他的外公,沒有辦法將他照顧得很好,現(xiàn)在自然也沒有對他的婚姻指手畫腳的權(quán)利?!?/br> “允南一直很在意您,溫老先生如果對我有看法,不妨直說?!?/br> 駱令聲主動提及。 他看得出來,溫老先生對于他的態(tài)度帶著點(diǎn)冷淡考究。 “駱先生年紀(jì)輕輕就能擁有現(xiàn)在的權(quán)勢和地位,對外來說,我相信你有資本能照顧好允南,可私下說……” 溫老先生看向駱令聲的雙腿,欲言又止,“駱先生,你能照顧好他嗎?” “如果再發(fā)生今天類似的事,如果你的保鏢不在身邊,你能在危急關(guān)頭替允南擋下這一切嗎?” “……” 駱令聲垂眸看向自己的雙腿,第一次明白無力反駁這四個字的含義。 “我知道一段婚姻是要兩個人相輔相成、相互照顧,可請你原諒我當(dāng)外公的私心,我希望允南誰能被別人偏愛、被更多照顧的那一方。” 他們這些當(dāng)長輩做不到的,只能寄希望于施允南的另一半能做到。 溫老先生并非對駱令聲有意見,也不是強(qiáng)制性要拆散他們。 他只是在擔(dān)心,以駱令聲的身體情況,施允南在這段關(guān)系中是要付出更多照顧的那一方。 “溫老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駱令聲低聲回答,“我的身體情況我清楚,所以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綁他一生,如果允南想要離開,我隨時配合?!?/br> 溫老先生搖了搖頭,“你會錯意了,比起讓你們各走各的路,我更希望你們真的能夠扶持著彼此走到頭?!?/br> 他活到現(xiàn)在,余生已經(jīng)沒有多少要求了。 只是希望溫亦北和施允南這對兄弟,都能夠找到心之所向的存在,并且能夠攜手安穩(wěn)地過一輩子。 溫老先生從口袋中摸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駱令聲,“駱先生,我就麻煩你一件事,替允南保管好這張卡?!?/br> 駱令聲慢半拍地接過。 “我那個兒媳是個強(qiáng)勢重利的,生怕他們兩兄弟會搶走我手里的財產(chǎn),但實(shí)際上,亦北也好、允南也罷,壓根就不稀罕這些錢。” “可他們不稀罕,我這個外公一定要留著給他們!” 溫老先生拍了拍駱令聲的手背,言辭誠懇地叮囑,“我手里的這點(diǎn)積蓄,對于駱氏來說應(yīng)該不算什么,但這是我能給出的、最好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