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殘疾巨佬閃婚后 第5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病嬌總裁套路深、晏總追妻娶一贈二、三國之封疆萬里、火影之活久見、裴先生娶了個200斤的胖子以后、修真界禁止物種歧視、戰(zhàn)神狂兵、忍界修正帶、驍爺?shù)男】蓯坶L大了、我在天庭收廢品
第035章 溫亦北從臺上走回到親人身邊,帶著一如既往的溫柔笑意,“外公,你們覺得怎么樣?” 施允南對上他的目光,驕傲的眼色止不住,“那還用說?溫大提琴家的演奏,誰敢有意見???” 溫亦北低笑一聲,忍不住湊回自己弟弟跟前,“你啊,……對我的濾鏡可太重了,替我低調(diào)點吧。” “低調(diào)什么?你的優(yōu)秀又不是一天兩天了?!笔┰誓匣卮稹?/br> 離得近的溫老先生聽見兄弟兩人的對話,笑說,“你們兄弟兩人啊,在外公眼里都很優(yōu)秀,不用怕這些賓客們聽笑話!” 溫老先生知道他們兩兄弟這些年是相互扶持、鼓勵過來的,一直都沒有起過矛盾。 即便施允南最后沒能走上‘小提琴家’的路,但也沒有絲毫影響溫老先生對他的態(tài)度,他對兩個外孫都是說不出的滿意和疼愛。 周圍有賓客應和,“是啊,溫大少爺?shù)拇筇崆?,那的的確確沒話說!” 又有一道年輕聲線響起,“這當哥哥都已經(jīng)表演了,施二少爺這位做弟弟的,是不是也應該上去表現(xiàn)一番?。俊?/br> 施允南聽見這話,臉上的笑意微微凝固。 他第一時間朝著聲源望去,是一名長相面生的年輕人。 溫亦北同樣察覺出不妥,他剛準備替自家弟弟禮貌回絕,結(jié)果人群中搶先響起了一道應答聲,“這必須的呀。” 溫程朗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代替施允南回答,“我這兩個表哥,一個從小拉大提琴,一個拉小提琴,當年可是出了名的。” 兄弟兩人七歲那年,曾經(jīng)報名參加過最具權威的‘華國器樂大賽’,一個拿下了大提琴的專組冠軍,一個拿下了小提琴的專組冠軍。 就連兩人的合奏項目,也從一眾青少年選手的混合組中拿下了優(yōu)勝。 這事一經(jīng)傳出,大家又得知他們是溫老先生的外孫,簡直是夸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只是好景不長,比賽結(jié)束后不到兩個月,兄弟兩人母親溫閔就意外離世,溫、施兩家大鬧了一場、徹底崩了情面,最終一人帶回一個孩子。 在場內(nèi)賓客們大多數(shù)都混跡在樂圈內(nèi),對于豪門八卦的敏感度并不高,因此—— 溫亦北生活在溫家,從小優(yōu)秀到大的成績他們有所耳聞,但對于施允南這些年在施家的遭遇,了解不算多。 有中年賓客想起當年兄弟兩人的風光,笑呵呵地追加提議,“是啊,難得有這個機會,施二少爺不如也上臺演奏一首助助興。” “……” 施允南沒答話,只是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溫程朗。 溫程朗毫不畏懼地對上他的視線,慢悠悠地走回到宋知秋的身側(cè),端起酒杯微微示意的那一瞬間,明擺著是在惡意挑釁。 駱令聲和溫亦北看見這一幕,不約而同地變了神色。 駱令聲刻意收斂的氣場頃刻發(fā)冷發(fā)沉,而溫亦北則是默不作聲地護在了自家弟弟的跟前。 外人不知道也就算了,溫家自己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施允南這些年的遭遇,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施允南早已經(jīng)‘被迫’放棄了小提琴? 溫程朗故意借著其他賓客的興致提議,說白了就是想要施允南騎虎難下,上臺后再當著全體賓客的面出丑呢! 溫老先生意識到孫子言語上的不妥,眉心微擰,“程朗,今天正好有這個功夫,不如你先給大家演奏一曲?好讓爺爺看看有沒有進步?!?/br> 溫老先生不想讓施允南為難,也不想當眾斥責溫程朗不給面子,只好想辦法將話題挪了過去。 但沒想到的是,溫程朗刻意不接招。 他好聲好氣地回答,“爺爺,現(xiàn)在大家伙都等著表哥上臺助興呢,我怎么好意思奪了他的風光?” “等他演奏完了,如果大家還想看我演奏,我在上場也不遲?!?/br> 溫程朗一改往日的刻薄,換成一副好脾氣的模樣,仿佛說的每一句話都在為施允南著想。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便有人看出點什么,都不會在這種場合說他的不是。 溫程朗比兩兄弟就小了兩歲,從小在入門樂器的選擇上也是小提琴。 他七歲的時候,曾參加了另外一屆的華國器樂大賽,但在初賽就因為拉錯譜子慘遭淘汰。 因為前面有了施允南這么優(yōu)秀的例子,旁人總是有意無意地拿來作比較,溫程朗每每都覺得很丟面子。 后來,施允南在‘小提琴’這塊領域沒了聲響,溫程朗才重新找回點自己的驕傲。 但壞就壞在,和他樂器體系差不多的溫亦北又做得比他更加優(yōu)秀。 久而久之,溫程朗心里的不甘就轉(zhuǎn)為了嫉妒,再從嫉妒成了厭惡和針對,就這么一步步地走到了現(xiàn)在。 外人看不出來,不代表溫家自己人看不出來。 溫巖峰瞧出兒子的刻意,眉毛立刻皺緊了,“溫程朗,你忘記我說過的話了?”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話語里的警告意味還是特別明顯。 宋知秋一聽見他這說話態(tài)度,頓時開始維護自己的兒子,“你兇他做什么?小朗今天好端端的,再說也是大家想讓允南拉小提琴的?!?/br> 她的視線越過丈夫,看向施允南笑著將話題挪回來,“允南,你可別掃了大家的雅興?!?/br> 這一來一回,在場眾人終于看出些名堂——施允南不打算上臺了?他放棄小提琴了嗎? 不過很快地,人群中就有人接替回了話,“我看,施二少爺這些年在國外應該沒怎么碰過樂器了,大家伙就別為難他了?!?/br> “三少爺,你干脆就自己上吧!我聽說你已經(jīng)入圍了華國小提琴協(xié)會新晉會員?” 說出這番話的,還是之前那個提議讓施允南拉小提琴的陌生年輕人。 施允南感受到他和溫程朗的配合,笑而不語。 “協(xié)會新晉會員?”宋知秋猛然一喜,“小朗,這種好消息,你怎么不早點和家里人說?” 溫老先生和溫巖峰的面色也跟著一變,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畢竟華國小提琴協(xié)會的新晉會員,絕對不是那么好入圍的。 比起宋知秋對于溫程朗演奏能力的盲目認可,他們父子兩人顯然更懂溫程朗的能力上限。 周圍的賓客們總算都明白了過來—— 施允南小時候有這么好的天賦,現(xiàn)在居然已經(jīng)放棄小提琴了? 反倒是從小拿來做對比、天賦平平的溫程朗靠著自己的努力,就快成為華國小提琴協(xié)會的新晉會員? 這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溫程朗當著眾多賓客的面,有些飄飄然地應話,“入圍這事還不確定,畢竟和我競爭的優(yōu)秀的人那么多?!?/br> “不過,結(jié)果已經(jīng)大差不差了……” 比起那些都才十八、十九歲的年輕小提琴手,他的演奏時間顯然更長,經(jīng)驗也更豐富。五個名額,他再怎么樣也能占上一個吧? 聽見溫程朗的應答,一時間四面八方的目光都匯聚在了施允南的身上,有深表可惜的,也有明著感嘆的,同樣也少不了暗中貶低看熱鬧的。 施允南對于這樣的言論并不覺得丟人。 且不說他收獲了珠寶設計這項可以繼續(xù)發(fā)光的領域,單論小提琴上—— 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他對當初放棄小提琴的事是感到遺憾,但也明白往事不可追。 最重要的是,即便他不復當年優(yōu)秀,駱令聲也還是喜歡他的小提琴聲,這就足夠了。 至于這故意挑事的溫程朗,溫老先生八十大壽的面子上暫時不想計較,但再有一次,他可就不敢保證自己的拳頭會落在哪里了。 相反施允南的鎮(zhèn)定,溫亦北見自家弟弟受到如此的目光洗禮,頓時對始作俑者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他剛準備開口,人群之外就又傳來一陣sao動—— “莫覃老師來了!” “莫老先生好?!?/br> 人群自動繞開一方小道,露出來者的身影。 男人穿著一件鐵灰色的西裝,胡子和頭發(fā)都已經(jīng)花白了,但他看起來精神矍鑠。 施允南認出對方,低喃了一聲,“……老師?!?/br> 駱令聲低喃,“老師?” 施允南彎腰主動解釋,“莫覃,國內(nèi)最杰出的小提琴家。” 莫覃年輕時,還是第一個在國際上掌握重要獎項的華國小提琴家,他的身份由此可見。 “當年我在比賽中拿了一等,莫老先生曾經(jīng)主動把我收入他的門下教導過一陣,可惜……” 可惜溫閔突遭意外逝世,而兩人的師生緣分也被迫終止,左右不過兩個月。 莫覃帶著一卷紙墨徑直走到溫老先生的邊上,中氣十足地賀道,“老壽星,祝日月昌明、松鶴長春!” “我這還要去外省參加研討會,臨時車開到這個片區(qū),還能趕上來給你祝一祝壽?!?/br> “夠了夠了,你這位老朋友能來就很好?!睖乩舷壬f。 溫巖峰見此,代替父親收下了這副墨卷。 莫覃環(huán)視一圈,炯炯有神的目光忽地凝在了施允南的身上,“這位是?” “老……”施允南的‘老師’兩字卡在了喉嚨中,只是中規(guī)中矩地喊了一聲,“莫老先生,我是施允南。” 莫覃認出他的模樣,立刻換上驚喜的面容,“允南???你讓老師看看,這一別都快二十年沒見了吧?長得這么一表人才了!” 莫覃拍了拍施允南的肩膀,像是對著溫老先生、又像是和眾人說道,“允南是我在這個行業(yè)里遇到過的最杰出的學生之一?!?/br> “這小子當年的天賦,連我都要豎起大拇指。” “……” 莫覃在圈里是個出了名的直性子,上了年紀后更是將這點做到了極致。 在他的口中,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從不說一句假話。 此時此刻,他不僅對當年的施允南留有印象,而且剛見面就能當眾大夸一通,顯然是打從心底喜歡并且記得這位學生。 一旁的溫程朗聽見這話,眸底閃過一絲不悅。 他好不容易覺得施允南要在眾人面前丟臉,結(jié)果這個老不死一來,三言兩語就又將施允南捧到了天上。 我呸! 當年天賦再出眾又怎么樣?現(xiàn)在還不是連琴弓都拿不起來了? 有賓客注意到了溫程朗的細微反應,帶著一絲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tài)問,“莫老,要是我沒記錯,溫三少爺也在你的門下待過一陣子?” 溫程朗暗暗抽了一口氣,突然多了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