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殘疾巨佬閃婚后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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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氏從出資建立這個玉石市場,就定下了一條規(guī)矩:那就是不能由著賣家坑人。 后來雖然有政府出面收歸了這塊地盤,但原氏還是持有一定的股份,這個定下的市場規(guī)矩從來沒變過。 原銳之所以暴脾氣砸東西,也是怕老板私下毀了玉石市場的名譽,會連累到原氏。 每年市場管理都會統(tǒng)一讓店鋪老板們簽訂‘誠信經(jīng)營’的合約書,要不然就得按照規(guī)矩辦事—— 輕者砸了東西,重者還真就有可能閉店。 “知道知道,還請你們幾位大人不記小人過,誤會一場,是、是我自己沒看仔細(xì)了?!?/br> 陳老板賠著笑臉,心里升起遲來的懊悔—— 這年頭市場生意難做,像他們心思活絡(luò)點的老板,私下都會想辦法弄得利潤,只要原氏沒派人來查,大家彼此誰也不說誰。 先是遇上了施允南這個軟硬不吃的硬茬,又來了個蠻橫不講理的年輕人砸壞了他的東西,最后還引來了民警和路照安? 他今天是倒了八輩子的霉運了! 沒訛詐錢,反倒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既然報警了,就按照正常的程序處理吧?”路照安語氣沉穩(wěn)卻沒得商量。 作為報警人的施允南也贊同正常的程序處理。 陳老板一聽這話,頓時就滲出了冷汗。 平時碰瓷遇到要報警的,能私了他都會想辦法私了,反正就是賠不賠錢的問題,怎么今天還真鬧到警局里去了呢! 只可惜,老板再怎么后悔和不情愿,也架不住民警的執(zhí)法辦事。 店內(nèi)的展柜被一個個打開,不少玉雕都存在著裂痕問題! 不僅如此,就連柜臺后的小型庫房里,還有著模樣差不多的‘蟠桃佛手’的玉雕制品,甚至連裂痕的位置也都存在底部。 好??! 就是明晃晃的詐騙物品呢! 現(xiàn)場圍觀的人越發(fā)起勁拍攝錄像,紛紛喊著‘曝光!’‘黑心店家!’‘必須倒閉!’ 陳老板的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青,他遲來地感到了惶恐和后悔—— 經(jīng)過今天這一遭,別說他這家店可能開不下去了,就連他在這個圈子里的名聲都要跟著一起發(fā)臭了! 第032章 北郊派出所。 施允南和原銳分別做完調(diào)查筆錄,一出門又迎面碰上了。 “原銳。” 施允南喊了他一聲,走上前來道謝,“剛剛在店鋪里,謝謝幫忙。” 不管怎么說,今天‘被敲詐’這事,對方確實站在他的陣營幫了大忙、出了惡氣。 “……” 原銳聽見他的道謝聲,有些驚訝地看了回去,嘴角飛速往上揚了揚,隨即又拽成了往常的態(tài)度。 “誰要你感謝了?我又不是在幫你?!?/br> 原銳將施允南上下打量了兩眼,哼聲,“你要是真弄壞了老板的玉雕,我第一個嚷嚷讓你賠到哭,可惜是那老板沒安好心,我、我就是單純看不下去了而已?!?/br> 俗話說得好,德如玉。 賣壞玉坑人的,都不是什么好貨色! 施允南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原銳,印象倒沒最開始那么差了。 回想起在夜店的第一次見面,原銳就是站著‘朋友’的角度上替謝可越說話,但他一沒搞小動作,二沒生歹毒心思,純粹拼酒玩錢也都符合夜店規(guī)矩。 施允南‘設(shè)圈套’故意輸了幾十杯烈酒沒喝,還暗中攔了付子遇不讓幫忙喝酒,結(jié)果原銳先看不下去了,還罵付子遇‘沒義氣’。 昨晚在夜店第二次見面,醉酒的原銳撞到溫亦北后,一開始好像也打算道歉? 只是后來看見了施允南,他才臨時改回了拽哥的態(tài)度,不過最后在離開派出所前,他還是對著溫亦北認(rèn)認(rèn)真真地道了歉。 更別說今天的出面幫腔,沒有毀三觀的火上澆油,反倒幫著‘真相’說話。 雖然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但比起謝可越那種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法,原銳的確算得上言行合一。 無條件向著自己朋友,做錯事情會道歉,遇到坑人會打抱不平。 原銳做事的出發(fā)點是站在‘自認(rèn)為正確’的基礎(chǔ)上,沒到十惡不赦的地步,頂多就是脾氣沖了點,偶爾做事不過腦子,要不然年紀(jì)輕輕的,也不會謝可越的道。 “你和謝可越是怎么認(rèn)識的?”施允南問。 “關(guān)你什么事?” 原銳頓時提高眼神警惕,忍不住替謝可越說話,“可越他人挺好的,你干嘛老是提防著他,害怕他搶你家產(chǎn)?再說了,你爺爺和你爸不是都對你挺好的嗎?可越在施家才……” 施允南又氣又好笑,“謝可越這么和你說?” “?。俊?/br> 原銳一愣。 “我和謝可越,一個像垃圾似的丟在國外不聞不問,一個當(dāng)寶貝似的留在施家精心培養(yǎng)。我常年不回國,一回國就被強制性地要求商業(yè)聯(lián)姻,你覺得這就是謝可越口中的‘施家對我好’?” “……” 原銳卡殼,臉色有些遲疑。 怎么這話和謝可越說得都恰恰相反? 原銳不是個喜歡探聽豪門隱私的性子,總覺得那樣不尊重別人。 他對施允南最初的影響都源于謝可越的口述,后來雙方在夜店見的第一面,產(chǎn)生的摩擦又是在算不上友好,這才造就了‘更壞’的印象。 施允南沒打算強行掰回原銳的想法,也認(rèn)為交友是個人的自由,“算了,隨便你,總之今天的事情謝了。” 原銳將墨鏡往上提了提,嘟囔,“我都說了不用謝,聽著別扭?!?/br> 施允南挑眉,往前走了兩步。 “我說……” 原銳欲言又止,暗戳戳地瞥了施允南一眼,“你要買玉器去原氏啊,放著真正的百年老店不去選,去什么亂七八糟的黑店啊,什么都不懂就敢來玉石市場,有錢也遲早被坑光?!?/br> 施允南挑眉,笑笑沒說話。 他總算發(fā)現(xiàn)了,原銳這小少爺?shù)钠馐钦娴陌翄伞?/br> 這話明明是想要提醒他‘不要再被坑’,可偏偏要用一種‘你傻才會被坑’的口吻說出來,硬是將自己的好心裝驢肝肺。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派出所,立刻就看見了門口的一道身影。 路照安看見兩人,走了上來,“施先生,筆錄順利嗎?” “路先生,你怎么還在這兒?”施允南回答,不由將目光挪到了原銳的身上。 原銳的眼色沉了下來,重新戴回自己的墨鏡,丟出一句,“走了,一個下午都耗在這了,沒意思?!?/br> 說完,就邁腿想要繞開路照安。 結(jié)果下一秒,路照安就扯住了他的手腕,“去哪兒?” “路照安,你管得著嗎?原家和我爸有你這個寶貝徒弟不就夠了?你是天上云,我是地底泥,你非得我回去襯托你的優(yōu)秀是不是?” 原銳使勁拽開路照安的手,似乎不愿意被施允南看笑話。 施允南默默看好戲,也不著急邁動腿。 不過對方顯然沒給他這個機會,甩開路照安后溜得飛快。 路照安盯著他的背影,向來平靜的神色里夾雜了一絲無奈,很快又將其隱藏起來。 他重新將注意力對準(zhǔn)施允南,以官方的口吻表達(dá)歉意,“施先生,今天出了這樣的情況,我代表市場管理方之一向你致歉?!?/br> “陳老板的店鋪我會和有關(guān)部門溝通,在警察調(diào)查期間暫停封店處理。” “你看,你需不需要額外的賠償或者道歉?在不違反市場規(guī)定的情況下,我……” “不用麻煩了?!?/br> 施允南看了一眼時間,還不到四點。 他想起原銳剛剛那聲心口不一的叮囑,又想起了路照安的身份,問,“如果路先生方便的話,能不能麻煩你帶我去原記挑一件過得去的玉雕?家中有老人要過八十大壽了,我還沒找到合適的。” 路照安欣然應(yīng)允,“當(dāng)然。” 北郊派出所理玲瓏玉石市場不算遠(yuǎn),兩人達(dá)成一致,干脆步行往回走。 施允南實在沒壓住自己的好奇,禮貌性地探問,“路先生是原銳的師哥?” 路照安回答,“嗯,我的師父原璞光,也就是原銳的父親?!?/br> 他大概是想起了昨晚的情況,補充性地回答道,“小銳的脾性雖然沖,但心眼不壞,如果他之前有什么對不起施先生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br> 施允南笑著搖搖頭,壓根不把那點事記掛在心上,“你們兩人是師兄弟?路先生一直替原銳說話,可我看他似乎和你鬧了矛盾?” 路照安沉默著,但眉心沁出一抹無奈,“師母早年身子骨不好,和師父結(jié)婚多年也未能有個一兒半女。后來,師父就從福利院里挑中了我……” 原家歷代和玉石打交道,原璞光本人就是業(yè)內(nèi)有名的玉雕大師。 雖然他沒有子嗣,但希望有人能夠繼承自己的衣缽,最初挑中路照安就是出自這個原因??汕删颓稍冢驄D兩人剛把不到六歲的路照安領(lǐng)回家,原夫人就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懷了身孕。 “師父四十來歲才得了這么一個寶貝兒子,歡喜的同時自然對他抱有了很高的期待?!?/br> 玉器為潤。 但原璞光偏偏取了這么一個‘銳’字,就是希望原銳能夠在這個行當(dāng)里銳未可當(dāng)。 這事算不上秘密,路照安也就沒瞞著施允南,“師父對小銳要求嚴(yán)格,師母又百般寵溺,這才造就了小銳如今的性格?!?/br> 施允南聽到這兒,大概也就明白了。 親生兒子在玉石方面的天賦有限,但領(lǐng)養(yǎng)來的徒弟是個一等一的好料子。 大概是原璞光在夸獎路照安時,也連帶著打擊原銳,又或者在批判原銳時,還不忘說些抬高路照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