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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覺得…” “你有檔期給他留著?跟我拍個吻戲的時間都沒有?”盛觀年轉(zhuǎn)身:“跟我多閑似的!” 盛觀年說完就走了,動靜特別大地走了。 傅勞斯:“……”原諒他沒明白這幾句話。 梁息嘖嘖道:“他這些話語句不順,前后沒有邏輯,顯而易見地?zé)o理取鬧。但是…” 梁息歪頭看向傅聞宣,笑得陽光燦爛:“傅勞斯啊,他為什么會無理取鬧呢?” “你別逗他?!备德勑麩o奈扶額,一會兒又要去哄孩子了。 “他才十九歲,小孩子脾氣,你多次讓他沒面子,他當(dāng)然會生氣。”傅聞宣解釋:“我過會兒勸他,你別放在心上?!?/br> 梁息:“…我尋思著這不太關(guān)我的事,他是在生你的氣吧?!?/br> “我?”傅聞宣笑得溫文爾雅:“怎么會,我又沒招惹他?!?/br> 梁息沖盛觀年喊:“盛老師!” 盛觀年抱著手機(jī),抬了抬眼皮,敷衍道:“說。” “沒事。” “有?。 ?/br> 傅聞宣會意,溫和開口:“觀年?” 沒人回應(yīng)。 梁息攤攤手,故作疑問:“他在生誰的氣呢?” “我…吧。”傅聞宣遲疑道。 梁息抱著手臂,笑瞇瞇道:“噢——好奇怪哦,傅老師,他為什么生你的氣呢?” 第30章 我把你當(dāng)朋友的 休息室里人來人往,各自歡聲笑語,盛老師獨(dú)自坐在化妝桌前,顯得如此清麗脫俗,出淤泥而不染! 也就是說沒人搭理他。 因為盛老師身上的低氣壓太明顯了。 “盛哥,你不吃飯嗎?”林五小心翼翼地問。 盛觀年隨口道:“芝士排骨。” 林五看向門外,目之所及,除了山還是山…她上哪兒整排骨!她就知道,只要盛觀年氣不順,就要禍及大片。 “沒、沒有?!绷治迦鐚嵉?。 “那你問什么問?”盛觀年甩了她一句。 林五本著兢兢業(yè)業(yè)的精神,又問:“那盛哥,你喝水嗎?” “不喝!” 這時,另一個助理上前,討好道:“盛哥,你要不去車上坐會兒?我把你的電子琴搬來了?!?/br> 盛觀年抬頭剜了他一眼。 林五趕緊把他推開了:“去去去,你還是想辦法整排骨去吧。” 哪壺不開提哪壺,車上舒服懟哥不知道嗎?他當(dāng)然知道,可他要是上車了,傅老師過會兒來找不到他怎么辦? 林五鼓起勇氣道:“盛哥,那我把傅老師叫來?” “你叫他干什么?”盛觀年不冷不熱道。 林五:“……” 盛觀年抬頭幽幽問:“他能吃?還是能喝?” “都不能…” “那你叫他干什么!”盛觀年面無表情地看著林五:“他不會自己過來嗎?” 林五落荒而逃,出去的時候,剛好撞上來吃午飯的傅聞宣,“小心。”傅聞宣虛托了下林五的胳膊肘。 “傅老師啊?!绷治甯锌艘痪洌骸澳憧伤銇砹恕!?/br> 傅聞宣笑了:“那祖宗又鬧什么呢?” “他鬧不是常事嗎?”林五嘆氣:“好了傅老師,你快去哄吧,我怕他把自己氣炸?!?/br> 傅聞宣把餐盒放在盛觀年面前:“吃飯,河豚魚。” 盛觀年低頭一看:“扯吧,哪里有魚?” “你啊。”傅聞宣坐在他身邊:“我說你每天都哪里來那么多氣?” 盛觀年面無表情:“我沒生氣?!?/br> “好,那我就不哄了?!备德勑室獾馈?/br> 盛觀年:“…你知道有個詞叫嘴硬嗎?” 傅聞宣一本正經(jīng)地點(diǎn)頭:“我還聽說過脾氣硬?!?/br> “……”盛觀年看了他幾秒,妥協(xié)般拿起筷子,泄憤般地嚼著西藍(lán)花。 “怎么辦?覺得我好像欺負(fù)你了?!备德勑亮舜了墓牡娜鶐妥?,溫柔的笑意里照例帶著一抹調(diào)侃。 盛觀年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許碰?!?/br> “好~”傅聞宣收手,眼神溫和如水:“剛才你與小梁爭執(zhí),我沒有幫你,是我不好,別氣了,行嗎?” 就是這樣的語氣,這樣的態(tài)度… 盛觀年握緊筷子,心想傅聞宣對誰都很好,對自己也不錯,那是不是也說明,自己與別人對他來說,根本沒什么不同? “傅聞宣。”盛觀年放下筷子,直視著傅聞宣。 傅聞宣微微挑眉,都直呼其名了,還沒消氣? “嗯,你說?!彼c(diǎn)頭。 “我把你當(dāng)朋友的?!笔⒂^年低聲道。 傅聞宣莞爾:“我也是?!?/br> “不是?!笔⒂^年忽地站起來,椅子啪一聲被彈開:“不一樣?!?/br> 四面八方的目光匯聚過來,傅聞宣頓了下,他看了眼端著攝像機(jī)的工作人員,那工作人員立刻關(guān)了機(jī)器。 大家都很有眼色的都出去了,休息室里只剩下傅聞宣和盛觀年。 傅聞宣神色自然,他抬眸看向盛觀年:“你慢慢說。” 還是這么從容不迫!盛觀年嘖了一聲,直接道:“我沒有什么朋友,也不稀得去交朋友,你可能是我唯一的朋友。” 傅聞宣始料未及,他蹙眉:“你都不交朋友嗎?你還小…” “交不交朋友是我的事!”盛觀年猛然提高音量,他俯身按著桌子:“而且我現(xiàn)在跟你討論的不是我交不交朋友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