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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觀年想起董總那副嘴臉,那種德行為什么能成為投資人?還是投資人都是那副德行?什么破《星云》,老子還不拍了! 到地方后,盛觀年扶著車門下車,走了幾步,他蹲下干嘔起來,潛意識里知道自己得快些回酒店,不能被拍到,盛觀年加快了步伐。 自成年后就沒喝過這么多酒…難受得要命… 盛觀年腳步虛浮,心想誰來扶他一把,他就跟誰合個影。 這樣想著,一輛車停在了他身邊。 “小盛?”傅聞宣叫停司機,打開車窗,詫異地看著七歪八歪的盛觀年。 盛觀年忙拉低帽檐,不耐煩道:“認錯人了!” 傅聞宣打開車門:“你回來了?你怎么…”,剛靠近盛觀年,他就聞到一股酒氣,他問:“你喝酒了?” “沒有!”盛觀年煩躁轉(zhuǎn)身:“說了你認錯…” “是我?!备德勑鲎∷?,說:“傅聞宣?!?/br> 傅聞宣?盛觀年順著帽檐往外看,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傅聞宣問他:“林五呢?你怎么一個人?” 盛觀年異常冷靜:“傅老師,帶我回去,不能被拍。” 傅聞宣:“…好。” 盛觀年被傅聞宣帶上車,小蘇大驚小怪:“這么大酒味?” “噓~”傅聞宣比了個噤聲,盛觀年坐到車上就靠著睡著了。 小蘇坐在副駕駛上,他回頭好奇問:“傅哥,盛哥怎么了?” 傅聞宣看向盛觀年,盛觀年緊緊靠著車門,腦袋歪在車窗上,他的臉被口罩和帽子擋著,看不清神色,不過…應該是醉了吧。 傅聞宣交代:“小蘇,不要出去亂說。” “好嘞?!?/br> 傅聞宣讓小蘇提前聯(lián)系酒店,把四周的狗仔都打發(fā)走了,這才扶著盛觀年從停車場出來。 兩人的房間在同一樓層,傅聞宣問盛觀年:“你房卡呢?” 盛觀年瞬間直起身子,扯住傅聞宣的手臂一推,將人按在了墻上,僅露出的一雙眼睛滿是敵意,還帶了些若有若無的睥睨。 傅聞宣好脾氣地笑了,溫聲問:“看清了?” “……”盛觀年緩緩松手了,他腦袋一低,抵在了傅聞宣的肩膀上,嘟囔:“傅老師,我頭暈?!?/br> “我?guī)闳ニX,你房卡呢?”傅聞宣一手扶住他的腰。 “沒有?!?/br> “沒有?”傅聞宣微微訝異。 盛觀年將他當成了林五,不滿道:“不是你拿著的嗎?” 傅聞宣:“……”這是把他當成誰了? 傅聞宣無奈,只好把他帶進自己房間,他將人放在沙發(fā)上,若有所思起來。就這樣把他放著?還是簡單清理一下?不說別的,就這渾身酒氣…傅聞宣抽了抽鼻子。 他先幫盛觀年脫掉舊衣服,簡單地擦了一遍,再給他套上睡衣,盡管開著空調(diào),傅聞宣還是起了一身細汗,所幸盛觀年不吵不鬧,蠻乖的。忙完一切,傅聞宣微微松了口氣,心道,給芋頭洗澡也沒有這么累。 傅聞宣拿著睡衣進了浴室,出來后發(fā)現(xiàn)盛觀年手機震動個不停,他走過去,發(fā)現(xiàn)是林五的電話,于是順手接了:“喂?” “盛哥!盛哥!盛哥!你沒事吧?你怎么不接電話!我都快急死了,打了七個了都…”林五在電話那邊哭天喊地。 傅聞宣忙打斷她:“小五,是我,傅聞宣?!?/br> “哦,傅老師啊…傅老師!”林五吃驚道:“我打錯電話了?” “沒有,小盛喝醉了,現(xiàn)在在我這里,你在哪兒?”傅聞宣問。 林五那邊吵吵鬧鬧的,她聲音疲憊:“盛哥沒事就好,那傅老師,你幫我照顧一下盛哥,我這里現(xiàn)在走不開?!?/br> “好?!备德勑麥芈暤?,頓了頓,他又開口:“如果需要我?guī)兔ΓM管開口。” 林五感動地嗯了一聲,她壓低聲音道:“傅老師,我們好像要打官司。” “哦?” “裴姐把人打了。” “……”傅聞宣語塞片刻,問:“對方是要告你們?” 林五為難道:“不是,是裴姐要告他們?!?/br> “……” 那邊一陣sao亂聲,林五忙道:“傅老師我先不和你說了,你照顧好盛哥,我先掛了?!?/br> “好?!?/br> 傅聞宣掛了電話,才發(fā)現(xiàn)盛觀年睜開了眼睛,他笑了笑:“醒了,要喝水嗎?” 傅聞宣逆光坐在床頭,盛觀年只能看清他的輪廓,他緩緩伸手,像是確定什么一樣地觸碰傅聞宣。 “嗯?”傅聞宣俯身詢問:“有哪里不舒服嗎?” 盛觀年冰涼的指尖觸碰上傅聞宣溫熱的手腕,“宣哥…”他低聲喚道。 “嗯?!?/br> 盛觀年微微閉上眼睛,隨口問:“你哪里買的小蛋糕?” 傅聞宣碰了碰他的額頭,沒有發(fā)熱。 “我做的,好吃嗎?” 盛觀年不答反問:“你怎么知道我喜歡桃子味?” “我看林五給你吃的維生素都是桃子味的?!备德勑?。 盛觀年捂著肚子笑了下:“傅老師,你待人真好。” “小盛,你現(xiàn)在清醒嗎?”傅聞宣動了下手腕:“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說。” 盛觀年不撒手,他略顯不滿地哼了聲:“什么小盛!我早就成年了!不準叫我小盛,都叫我小盛,煩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