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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劃顫抖地看向后期,后期接過顫抖,看向電腦。 他們齊齊咽下口水,屏住呼吸點開某個標著“廢”的文件夾。 第一個視頻里,全檸坐在講臺靠左的地方,陽光灑進來,他半個人都鍍上了橙色的光芒。吉他也被陽光分為明暗兩部分,全檸按著吉他弦讓人心馳神往,然后他抬頭問: “吉他怎么彈?” 這他媽能用嗎!你那么好看怎么可以不會彈吉他! 原本校園場景也沒有全檸什么事,這里是秋恕揚的主場,但全檸那邊拍得快便過來湊熱鬧,美名其曰探班。 說到這里,拍攝就很想吐槽了。 你們都住一起了還探班! 秋恕揚走到鏡頭里,用從白沭望那里順過來的小提琴弓拉吉他,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吉他不能彈,只能拉。” 全檸沒有感情地進行捧讀:“哇,原來是這樣!難怪我都彈不好呢。揚揚好棒!” 秋恕揚給他檸哥比了個大拇指,同樣回以捧讀:“哇塞,檸哥一教就會!真是天才??!” 然后云薄野走過來,秋恕揚和全檸立刻收起沒有感情的捧讀,探討起了劇情: “這里,霸總居然被雨淋了?!?/br> “太慘了,你應(yīng)該把你美強慘的標簽給他?!?/br> “還有這里,霸總被狗吠了。” “天啊居然會有這種事,快叫小狼狗逯逯過來保護他?!?/br> “那里……” 霸總扮演者云薄野按住跳動的青筋,皮笑rou不笑地說道:“再不閉嘴,我讓杭見過來唱歌?!?/br> 全檸:“……” 秋恕揚:“……是不是玩不起?” 讓杭見過來唱歌算什么男人! 剛好過來的杭見聽到讓他唱歌,眼睛一亮,說:“你們想聽我唱歌嗎,想聽什么?” 云薄野:“……” 這事忽然就變得棘手起來,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讓杭見唱歌!那簡直是災(zāi)難性的難聽!他云薄野決不允許! 秋恕揚與全檸對視一眼,達成共識。 在云薄野思考對策時,兩人悄悄地從后門溜走了。 第一個視頻拍攝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因為云薄野沒能阻止杭見唱歌。 啊……拍攝回憶起那天的歌聲,依然想要干嘔。 后期想起他剪視頻時聽到杭見要唱歌的驚悚,又想起因為同事沒能扛過歌聲沒有錄下的慶幸……同事死得好!想到這,后期拍了拍拍攝的肩膀! 關(guān)掉了第一個視頻,他們看著第二個視頻,沒有點開。 策劃說;“我原本對凡人與豪門的區(qū)別很模糊,通過這一次全檸的演繹我懂了。” 這個視頻拍攝的是全檸的劇情,是情敵線里面他與秋恕揚狹路相逢,兩人共同面對女孩爭奪一個“公道”。 說是公道,主要是在這里他們被路人NPC設(shè)計了。 前提劇情大概是這樣的: 那一天,風(fēng)和日麗。世界頂級樂隊主唱也就是全檸來到大學(xué)開live,事情就發(fā)生在live結(jié)束以后。 場景是在后臺化妝間,全檸身后有一個抱著壞了的吉他在哭泣的男人,那個男人是他們樂隊的吉他手,那把吉他是世界名工匠做的該系列唯一一把吉他,現(xiàn)在被人摔壞了。 而在他們樂隊離開后臺化妝間到回來之間,只有秋恕揚進來過。 吉他手哭的說不上話來,全檸就代替他與秋恕揚對質(zhì)。 秋恕揚說:“事情不是我做的?!?/br> 全檸說:“只有你進來過?!?/br> 秋恕揚說:“我不可能做這種事,再說了,我為什么要針對他?” 全檸說:“因為來的時候你看見我拿那把吉他就以為是我的。” 秋恕揚滿臉的不可置信,他說:“就算我們是情敵,我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br> 全檸見過太多人性的丑惡,他不相信這么好的機會,秋恕揚什么都不會做,“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善良的校草秋恕揚十分受傷,他不愿意相信自己喜歡的女孩為了聽這種男人的live放了他的鴿子。 生氣的樂隊主唱全檸和善良的校草秋恕揚找來了女孩對質(zhì)。 全檸說:“他摔壞了我隊友的吉他,卻死不承認?!?/br> 秋恕揚反駁道:“我沒有。***你喜歡的就是這種男人嗎?” 溫柔善良的校草失去了他的理智,他實在太愛這個女孩了,愛到已經(jīng)無法控制自己的言行。換做以往,他絕對不會稱呼一個人是“這種男人”。 這個地方在游戲里就是由女孩選擇相信誰,然后再根據(jù)不同分支錄選項。 然后就是被全檸錄廢了的第二視頻,他們一起點開了它。 那是一個女孩選擇相信秋恕揚的選項,策劃讓全檸除了必要臺詞以外其他行動隨意。于是…… 全檸笑了,他眼神很受傷,話語里卻不肯透露一絲軟弱,他說:“我千里迢迢來你的學(xué)校換來的就是你無條件信任另一個男人?” 本來到這里都很完美,壞就壞在那句“必要臺詞以外其他行動隨意”。 全檸轉(zhuǎn)身就對隊友說;“別哭了,我給你找做那把吉他的工匠,保證還你一把一模一樣的?!?/br> 所謂的“世界名工匠做的該系列唯一一把吉他”這種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在全檸眼里,也只是找到原工匠再做一把的事。 這種行事風(fēng)格顯然更像是現(xiàn)實里全檸會干的事,游戲里的美強慘主唱不會干這么輕松愉快理所當然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