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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識栩很快就知道為什么省事兒了。 這幾天經(jīng)常進出的搬家公司從隔壁陽臺探出腦袋喊了聲汪總,伸手去接行李箱,“哪敢勞動您,您給遞一遞就行……” 路識栩眼看著汪慶年吭哧吭哧抬起行李,然后屁顛屁顛地順著墻根一溜躥出了大門。 “紀灼燃?”路識栩站在陽臺角落,偏頭探向隔壁,“紀灼燃!” 眼前出現(xiàn)的是汪慶年的大臉。 然后那張大臉被人一手撥開,露出紀灼燃那張熟悉的臉,“這位新鄰居,大白天的鬼叫什么?” 渣男。 死渣男。 他都還沒走出公寓呢,就發(fā)微信催他把行李搬走! 現(xiàn)在終于遲鈍地發(fā)現(xiàn)他住在隔壁又一臉見到鬼的表情! 紀灼燃眼皮一抬,似笑非笑道:“你看什么看?又沒住你家,不行?。俊?/br> 汪慶年眼皮一跳,忙和稀泥,說道:“小紀,那么多行李還沒整,您先忙去?回頭還有行程要趕?!?/br> 紀灼燃看了他一眼,好像也沒什么話好說了,扭頭走了。 好容易哄走了祖宗,又扭頭繼續(xù)和稀泥,汪慶年說道:“路哥,和氣生財和氣生財,今兒忙,改天再敘???” 啪的一聲陽臺窗戶被汪慶年關(guān)上。 路識栩忽然覺得,兩項衡量,這聲音比摔門聲動聽些。 他轉(zhuǎn)身走出家門,抬手按下隔壁門鈴。 作者有話說: 第44章 上錯車 路識栩沒能敲開紀灼燃的門。 不知道是人不在還是故意不給他開門,不管是哪一個,路識栩這天早上整個人氣壓都很低。 晚些時候時嘉過來接他,他只整理出一個小的行李箱。 路識栩的新戲即將開機,這一次他脫離了現(xiàn)代劇,第一次嘗試古裝武俠片,飾演的是一位武功高強的清俊少俠。他之前沒有武打拍攝的經(jīng)驗,和導演聊過之后,通過朋友在影視城找了位老師。 入組之前的一個月他都打算和這位老師學習,這是劇本簽約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考慮好的。影視城在B市,從A市出發(fā)坐飛機至少要三個小時。 路識栩定了今早的飛機飛B市,在機場值機的時候,路識栩腳步一頓突然停住了,他劃開鎖屏,切進了微信,沒抬頭對時嘉說道:“等一下。” 聞言,時嘉停了下來,他忍不住想,他家路哥最近手機不離手,真讓人很意外。以往路識栩休假的時候甚至可以一周不開機,手機這種東西只方便別人找到他,而他對手機并沒有多余的感情,沒牽掛似的。 紀灼燃:【圖片】 路識栩點開圖片看了一眼,是一張行程表。日期是從今天開始到未來二十天,紀灼燃S市影視城拍新戲的行程單。 他剛剛輸入了一個字。 對方突然把圖片撤回了,狀態(tài)變成了輸入中。 紀灼燃:不好意思,發(fā)錯了。 路識栩那丁點兒莫名冒出來的愉快心情,唰地一下被澆滅了,他回復道:哦……這樣啊。 紀灼燃忿恨地把手機扣回桌面上,忍住想打字罵路識栩的沖動,心道:哦你個頭你哦。他冷著臉把手機扔到了助理懷里。 喊了cut之后,助理把羽絨服披在紀灼燃身上。 今天是冬至,他們拍戲的影視城在北方,溫度一天比一天低。助理陪他對了一遍下午的戲之后,紀灼燃刷起了手機。微信里有幾十條新消息,他略看了一眼,路識栩的對話框上沒有任何新消息的提醒。 他心想:不發(fā)就不發(fā),他難道還要求他嗎? 他這樣想著打開了微博,汪慶年正在催他發(fā)幾張照片給粉絲做福利。他發(fā)完之后,照常在熱搜榜里翻了翻。 爆料轟炸機:路識栩和向延博戀情疑似曝光,有圖有真相。兩人在路識栩家門口當街親密擁抱,分別時刻,難分難舍。 這條微博還附帶了九張圖片,全方位拍攝了路識栩和向延博的親密舉動。 照片不是近期拍攝的,甚至照片和照片之間的時間也相差很久,有的路識栩只簡單地穿了一件白襯衫。兩個人走得很近,幾乎是人貼著人。有的在公司門口,向延博為他打開副駕駛的門、有的是在片場,兩個人拿著劇本對視,路識栩栩嘴角微微翹著、甚至還有他們在學校,看模樣是幾年前他們還在讀大學的時候,最后一張是在水岸林邸門口,天很暗,但還是能看到兩個抱在一起的身影。 爆料號還貼心地在照片上兩側(cè)分別貼了路識栩和向延博的大頭照片。 評論已經(jīng)過萬了,這條微博是在兩個小時之前被爆出來的,熱評甚至還有路識栩當年的同學。 blingbling:找了個小號,別扒我。之前和路識栩是同校同學,他上學的時候就每天都和向延博膩在一起,很多人私下都確定他們是在戀愛,粉絲別罵,問過本人,本人默認了。之前看到向延博辭職不做路識栩的經(jīng)紀人了,我還以為他們分手了,現(xiàn)在應該是和好了吧?戀愛長跑啊,祝福。 不想在乎:一上午過去了,手機丟了都夠再買一部了吧?路識栩還不解釋,默認了嗎? 危險的蠟燭:錘成這樣了還有什么好解釋的,向延博也在裝死。他們這是想公開了? 站在一旁的助理只不過拿了熱水袋的功夫,就發(fā)現(xiàn)紀灼燃的氣壓明顯更低了。他噤若寒蟬地站在一旁,把自己當作一張貼在房車里的壁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