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鹽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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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沉拽住我的胳膊,我順勢滾回被子里,把頭埋在枕頭下像個逃避現(xiàn)實的鴕鳥,哀嚎了一聲:“楊沉我求求你了,我要睡覺!” 輕微的啪嗒一聲,房間終于回歸黑暗。 我翻了個身,楊沉也乖乖的睡上自己的枕頭,只不過還和我用一床被子。我已經(jīng)很久沒和人一起睡覺——除了高中偶爾的那幾次,和楊沉通常都是打完炮就走,不留下過夜;和安德烈就更方便了,做完我就能回自己房間。像這種單純的蓋棉被睡覺,旁邊躺著個大活人的情況下我還有些不習(xí)慣。不過我向來睡眠質(zhì)量良好,也不挑剔,用一床被子就用吧,反正被子大,就當(dāng)免費供暖了。 我打了個哈欠,在睡著之前勉強伸手碰了碰他的手指權(quán)當(dāng)對他終于饒過我的道謝:唔,晚安。 楊沉大概是日夜顛倒習(xí)慣了另類的作息,讓他這么早睡著根本就不可能。他偏偏又不拿手機玩,忍了一會又開始說話,嘀嘀咕咕的數(shù)落我,不過這聲音在我耳里越來越小,到最后徹底聽不見:許俊彥你就成天裝傻充愣吧,這么早就睡當(dāng)自己老年人啊,睡著的樣子也丑死了,待會不要流口水到我身上…… 我睡覺不流口水。這是我睡著前最后的想法。 第33章 六一兒童節(jié)番外 (正文無關(guān)) 你問什么地方最勾人??? 我看向身邊帶著可愛兔子發(fā)卡的林雅,她笑嘻嘻的晃我的手臂:說嘛,我守口如瓶的。 讓我想想…… ——安德烈的嘴唇。 今天早上。 這是國際節(jié)日。 你已經(jīng)不是兒童了。我面無表情的對安德烈說,所以不需要過六一兒童節(jié)。 他沉默的抬手把電視里的兒童節(jié)目聲音調(diào)到最大,小朋友們又跳又唱快樂小跳蛙的音樂在客廳里洗腦循環(huán),我又一次剪斷不該剪的花枝,忍無可忍的摔下手里的剪刀:安德烈!大清早的,你能不能在我有事的時候提供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 你可以把花搬去書房。他現(xiàn)在中文越來越流利,常常噎得我說不出話來,我要看節(jié)目。 我瞪著電視里一群小青蛙跳來跳去,大步邁到他身前擋住電視:看少兒頻道? 安德烈不說話,我站了一會還是無奈投降:好吧,我錯了,你想怎么過兒童節(jié)? 他抬眼看我,像慢動作一樣抬手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嘴唇。他的膚色很白,因此唇瓣的顏色也很淡,唇形很好看,是適合接吻的形狀。他大概是口欲期時我那粗心老媽沒給他吃夠奶嘴,因此很喜歡含著什么東西——我見過太多次用漂亮的嘴唇圈住我的rutou,一開始輕輕的含著舔弄,隨后開始吮吸——打住,我不想一大早就陷入情潮,于是認(rèn)命的跨坐在他腿上,低頭去吻那淡薔薇色的嘴唇。 這個吻一觸即分,不過淺嘗輒止,安德烈不滿的按住我的頭想加深。我抵著他的額頭,用氣音低聲說:好了,到此為止。小朋友要有小朋友的亞子。 說著我自己忍不住笑了,越想越有趣,側(cè)身笑倒在沙發(fā)上。安德烈一頭霧水的看著我。我耐心的說:你跟著我說,'雨女無瓜'。 他看著我,疑惑的重復(fù)口胡:雨……雨女無瓜。 對不起……我捂著肚子大笑,從沙發(fā)滑倒地板上,你也太可愛了吧。 他湊過來在我嘴唇上親了一下,又親了一下。 ——楊沉的手。 那是去年的事情。 楊沉的手極其漂亮,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因為常練散打因此也并不顯得書生氣,反而充滿力量。高中都時候他的手上總有打架的傷,我就帶創(chuàng)可貼小心翼翼貼在他磨破的指節(jié)。但現(xiàn)在一看到他的手我就能想到這雙手會緊緊扣住我的腰,伸手指進我嘴里讓我吮濕方便接下來的擴張,因此總覺得他的手很欲。 今天是六一兒童節(jié)。我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楊沉只穿著長褲靠在床頭打游戲,聽到我的話過了半天才嗯了一聲,我自顧自講下去,你知道我今天看了什么嗎?少兒頻道那個表演節(jié)目,唱了一早上小跳蛙和雪絨花,這么多年每年都是這些兒歌。 我也會唱啊。他漫不經(jīng)心的說,忽然坐直身體,cao,我隊友都是傻逼吧,老子死了。 他憤憤的把手機往床頭一丟,側(cè)過身看我:你要聽嗎? 聽什么?我本來也就是自言自語,恰好楊沉在旁邊打游戲而已,從來沒指望他聽進去過。他一臉莫名的看著我:小跳蛙啊。 我噗嗤笑出聲:真唱啊?那換一首吧,這個我實在不想聽了。 我會唱的可多了,你隨便挑。他枕著自己的胳膊,略帶自得的看我。我真不知道這有什么好得意的,就突然被他伸手扯過去,靠我近點,離那么遠干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向來習(xí)慣往床沿躺,自覺劃出兩人界限,現(xiàn)在只好靠在他身上,任由他百無聊賴的捏我的手指,甚至扣著我的手掌比大小。 我比你手大一點。他宣布道,不過也很正常,我比你高這么多。 我看著他的手,情不自禁說:我的手也沒你的手好看。 我的手好看嗎?他的注意力瞬間轉(zhuǎn)移過去,翻來覆去的比較我們倆的手,我覺得沒什么區(qū)別,不都差不多嗎? 不一樣的。我沒多解釋,靠著他的肩膀,人體帶來的熱源讓我莫名有些安心,這感覺也不賴。我說,唱歌吧,唱白龍馬。 真要聽?他清了清嗓子,還真低聲唱起來,白龍馬,蹄朝西,馱著唐三藏跟著仨徒弟,西天取經(jīng)上大路……cao,許俊彥你笑什么? 你唱得好聽,繼續(xù)唱。 我把笑聲忍下去,覺得有點熱于是試探著抽出手,卻被他緊緊握住。 ——還有……不,沒了。 林雅鼓著臉瞪我:你剛剛明明頓住了,為什么這個不說? 我笑著捏了捏她的臉,恰好隊伍排到我們坐過山車,我乘機分散她的注意力:到我們了,小公主,走吧走吧。 算了,看在你陪我來游樂場饒你一回。她說,下回說話不許藏半截啊。 好好好。 還有宋澄的整個人,不過抱歉,這是不想和任何人分享的東西。 第34章 鬧鐘響起的時候我還迷糊著,關(guān)掉鬧鐘后還朦朧睡了會,直到要遲到了這個想法閃電般劃過我腦海。我猛的從床上坐起,中途被楊沉的胳膊勒回床上。 他被我這么大動作弄醒,伸手一撈抱住我,下巴抵著我的頭,困倦的說:今天元旦放假…… 我也回過神,前一周年終考核每天都不能遲到,害得我恍惚間以為還要早起。雖然已經(jīng)醒了但仍然不想離開被窩,從他懷里掙出來摸到手機玩:你繼續(xù)睡。 楊沉沒說什么,我側(cè)頭一看,原來是又睡著了。他睡著時還微微皺著眉,可是那雙薄情的眼睛閉著,便沖淡了不好惹的氣質(zhì),只像個耍脾氣的小孩子,頭發(fā)亂亂的看起來有點傻。 還說我傻,也不看看自己。我本來想拍兩張他現(xiàn)在的樣子,打開攝像頭之后忽然發(fā)覺這樣有近乎情侶間的過分親呢,頓時有些沒滋沒味起來,對著手機屏幕里他的臉發(fā)呆。 我愣神的時候楊沉睜開眼,一把奪過我手機,懶洋洋的說:等你半天,磨磨蹭蹭的。拍了幾張?讓我看看。 你醒了?我無奈的伸手想拿回手機,偏偏楊沉伸長了手不讓我拿到,我沒拍,還給我! 我不信,離你這么近都不拍,那你的審美是沒救了。楊沉笑著坐起來,自顧自打開我相冊,笑意便淡下去,語氣聽不出喜怒,……行,你還真沒拍。 還給我吧?我覷著他的表情小心點說,楊沉往床頭一靠,當(dāng)做沒聽到似的翻起了我的相冊。我相冊里都是插花的照片,照片是沒什么,但也不喜歡他這樣做,覺得特別不舒服,伸手想拿被他瞪了一眼:怎么,里面有什么我不能看嗎? 你算是我的誰,憑什么給你看。我也只敢在心里嘀咕,楊沉脾氣一向不好,我不想大清早的惹到他鬧得都不愉快,何況這里還是他家,便忍氣順著他說:沒有,你想看就看吧。 果然這么一說他就不想看了。楊沉斜睨我一眼,似笑非笑,隨手把手機扔到被子上,自己翻身下床:我還不稀罕看。 我把手機拿到手里,知道這事就算翻篇了,楊沉的氣來的快去得快。楊沉還在衛(wèi)生間,我登上微信小號看到宋澄昨晚發(fā)來的消息:今天過來玩嗎? 我想了想回:好啊,你想去哪? 宋澄回得很快:我剛跑步回來,你在干什么呢? 我也剛睡醒。我抱著被子坐在床上,恢復(fù)了一點好心情,好不容易放個假,本來想睡個懶覺,結(jié)果鬧鐘忘記關(guān)了。 那今天晚上你過來嗎?正好我有個很好的朋友過來,大家一起吃飯。 我心里還有對楊沉有一點氣,想都沒想就打下幾個字??稍诎l(fā)送之前我又頓住了——宋澄想把我介紹給他朋友,進展比我想得快得多。但真的要去見嗎,宋澄又不像楊沉那樣薄情寡義,盡管我只是想和他上床,如果可以的話發(fā)展一段好聚好散的速食炮友情,興師動眾到這個地步有些超出我的預(yù)期。 在我猶豫的時候他的消息又過來了:沒空也沒關(guān)系的!抱歉,是我太冒犯了…… 楊沉從衛(wèi)生間出來,滿臉不耐煩的背對著我脫下上身的睡衣,露出肌rou線條極其結(jié)實漂亮的脊背。我手指一抖,本來準(zhǔn)備刪掉重發(fā)的消息便發(fā)了出去: 好啊,晚上見。 楊沉手里拿著幾件衣服轉(zhuǎn)身向我走來,看樣子撤回是來不及了,我裝作若無其事的關(guān)掉手機,抬頭看他:怎么了? 去洗漱,衣服穿這套。他把那些衣服扔床上,待會帶你出去。 去哪兒? 到時候就知道了,快點。 我聳了聳肩。洗漱之后換好衣服,我才意外發(fā)現(xiàn)這套色系和楊沉身上穿的很搭,看起來幾乎是情侶服。他抱著胳膊上下打量我,勉強滿意的說:差不多吧,像個人樣。 把楊沉的話當(dāng)成放屁,這事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我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不得不說楊沉的審美的確不錯,加上他肯在衣著打扮上花錢,我看起來的確要精神不少。他過來揉了揉我已經(jīng)稍長的頭發(fā),嘖了一聲:現(xiàn)在好多了,你之前剃寸頭丑死了,不知道寸頭最考驗顏值嗎? 我也知道,不過是無奈之舉。我想楊沉剃寸頭應(yīng)該會很帥,只是我想象不出那么愛拾掇自己的他剃寸頭的樣子。他漫不經(jīng)心的說:待會帶你去弄頭發(fā)……你還是高中時候的樣子好看。 高中的時候是什么樣子?被蒙住眼睛似的卑微又瘋狂喜歡他的樣子,還是全心全意順從毫無怨言的樣子?我頓了頓,面上還是毫無芥蒂的笑:是嗎?我不覺得。 楊沉輕哼一聲,攬過我和我接吻。他幾乎是撕咬著我的唇瓣,動作戾氣很重,帶著不可抗拒的意味,我懷疑嘴唇已經(jīng)被他咬出傷口。在這個侵略性的吻里我余光看到鏡子里纏綿深吻、幾乎稱得上般配的我和他,手指在口袋里無聊的撫摩著手機屏幕。 希望今晚宋澄不要看出端倪。我想。 第35章 楊沉給我買了不少東西,按他的說法他品味比我好,我不需要發(fā)表意見只要去試就行。于是我全程任他擺布,看他在賬單上瀟灑的簽字,他回過頭對我說:我填你的地址,他們會送過去。 這和高中那款好像。 店里沒什么人,經(jīng)理認(rèn)識楊沉因此特別客氣。我百無聊賴的在展臺旁看,一聽我說他立刻殷勤的取出來給我看:您試試看,這款的設(shè)計比剛剛那款更活潑一些…… 和那支是很像,不過牌子不同。他過來攬我的肩膀,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一眼,我無所謂楊沉在大庭廣眾下也充滿占有欲的動作會讓他們怎么看待我,無非是傍上富少爺?shù)男“啄槪@支你戴起來還挺也挺好看的。那這款也要了,讓他幫你調(diào)一下戴著走吧。 我沒說什么。高中時我剛脫離許家,尚無能力自己買房,學(xué)校附近出租的房價很貴,每個月許家定期打到我卡里的生活費也不過支持我正常生活,稍高昂點的花銷就有些吃力。所以當(dāng)時盡管楊沉是隨手一送,作為同學(xué)之間的禮物一支百達翡麗的手表也過于昂貴了。 何況我仍存著一點自尊和一點真心,并不想讓他覺得我是為了那一點利益才答應(yīng)的他。 我堅持一定不肯接受,找到楊沉?xí)r他正在和他的朋友們打球,我拿著盒子在正午的太陽底下等了很久,終于等到他打完一場。我給他遞水,在他喝水的時候把那個沉甸甸的盒子遞過去。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請你拿回去吧。 那天天氣很好,楊沉的頭發(fā)汗?jié)裾吃谀槀?cè),他把礦泉水澆在臉上,隨手一捋露出光潔漂亮的額頭。他沒有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濕漉漉的手指隨意打開盒子,拿起嶄新的手表晃了晃。 少年的眼睛微挑,發(fā)尾滴下水來,臉頰上的水痕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晃得我失神。我抿著嘴唇,想對他鼓出個笑,抬頭時看到他揚手把那支手表用力摜到地上,頓時摔得粉碎。 不想要就扔了,不需要還到我這來。 他淡淡道。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