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鹽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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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忽然動了動肩膀,是夢里無意識的動作。想去觸碰他金發(fā)的手頓在半空,我收回手遮住眼睛無聲的笑起來。嫉妒他除了使我顯得更丑陋之外又有什么用呢。 “無論要得到什么都要拿東西去交換,世界上沒有我許俊彥可以輕易得到的東西?!蔽叶疾恢勒f這些有什么意義。但是在沉睡的安德烈面前,在這個深刻對比出我慘淡人生的人面前,我偏偏想把這些說出來,“你大概沒體會過這種滋味。不過值得的。” 用rou體交換迷戀,用前途交換溫柔。 值得嗎?值得的。 第7章 我跨坐在楊沉的腿上,漫不經(jīng)心的和他接吻,撩撥似的有一下沒一下。從這個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的臉,我注意到他的眼型和許育城相似,都是含情脈脈的桃花眼,漂亮的睫毛忽閃像翩翩欲飛的蝶。只是楊沉的眼睛更狹長,偏偏五官冷淡又桀驁,挑眼看人的時候橫生一股風(fēng)流情意。 我抬起頭吻了吻他的嘴唇,濕漉漉的黏膩不堪,摟著他的脖子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得回去了。” “太沒良心了,我又硬了你也不負(fù)責(zé)?!彼仙沓嗦阒淮┲粭l長褲抬胯,我們倆的下身摩擦,有一種模糊的快感。我猶豫了片刻,畢竟剛剛只做了一次,楊沉和我在性事上格外契合,因而現(xiàn)在我還有點意猶未盡。但是好不容易清理完穿好衣服,再折騰一次的話又有些麻煩。 窗簾拉得嚴(yán)嚴(yán)實實,房間里是沉悶yin糜的性愛氣息。楊沉呼吸間的熱氣撲到我脖頸,我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就一次,速戰(zhàn)速決?!?/br> “你知道我的時間很長?!睏畛恋牧夂艽螅乙膊皇鞘萑醯娜?,他都能輕易抱著我從沙發(fā)走到床邊。他欺身壓上來,我一邊和他唇舌糾纏,一邊自覺的解開衣服甩到床邊的椅子上。 昏暗的光線中我癡迷的吻他的眉骨。我簡直愛極了他薄情的長相,他因我而意亂情迷時我的成就感簡直要漲破胸膛。我笑著伸腿夾住他的腰:“嘴上厲害可不算?!?/br> 等我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好在今天放假,安德烈被許育城接去植物園了,在外面吃過才回來。 “總讓小安在家待著像什么?”今天早上許育城無奈的刮了下我的鼻子,“我?guī)銈兂鋈ス涔?,去植物園好不好?” 我為他親昵的舉動暗自戰(zhàn)栗,卻淡淡道:“我今天要去接楊沉,育城哥你帶安德烈去吧。” 許育城也沒強求,他穿著修身的風(fēng)衣靠在門邊耐心等待。安德烈穿的是許育城給他買的同色系風(fēng)衣,我們倆各有一件。但是那件衣服我撐不起來,穿著也并不好看,不像安德烈拿根腰帶隨便系在腰間都像模特走秀,好看得刺眼。安德烈還在房間里到處亂轉(zhuǎn)翻找他的充電器,一頭金發(fā)晃得我心里煩躁。 其實我明明知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他們倆那么漂亮又般配的樣子。 實在看不過去安德烈把沙發(fā)墊都翻過來的樣子,我走過去看了看茶幾下面,果然在那里:“喏,拿去,總是在沙發(fā)上玩手機就亂放,猜都猜得到在這里?!?/br> 安德烈雖然沒聽懂我的抱怨,大概也是聽得懂我的語氣,瞥了我一眼就轉(zhuǎn)身走向許育城。 “那我們走了,小彥拜拜?!痹S育城笑著說,“出去的時候注意安全,中午要我?guī)c什么回來給你吃?這次路過黃記,給你帶他家的小籠包怎么樣?” “不用了,我和朋友在外面吃?!蔽艺f,“照顧好安德烈,和他講英語也是可以的?!?/br> 就算我只是前幾天偶然提了一句那家的小籠包味道不錯,許育城就記在心里,還惦記著我會喜歡——盡管如此,他也沒有多問一句我和楊沉要去哪兒,體貼細(xì)致又不失分寸,像個親切細(xì)心的好哥哥。在人情世故上許育城也是一樣的出色,沒人能找出他做得有哪里不妥帖,他是個優(yōu)雅完美的天才。 盡管許育城知道我和楊沉是炮友。但是他對我笑,和我溫柔的說拜拜。 我也笑,用輕松的語調(diào)說:“育城哥拜拜?!?/br> 楊沉是我第一次上床的對象。那時候他就是班上不學(xué)無術(shù)的混混一類,每天吊兒郎當(dāng)不交作業(yè),但是也沒人管他。我們都知道他爸是地產(chǎn)大亨,就算楊沉不上學(xué)也不會餓死,何況他爸早就給他安排了出國的路子。 老師調(diào)我做他的同桌,但是楊沉一學(xué)期都見不到他來上幾次課,來了也不會到班上,自從換了座位之后我甚至都沒見過他。因而我明目張膽的占用了那半張書桌放滿自己的筆記和試卷,頗為滿意于這種生活。 有一天我吃完晚飯回到班級,發(fā)現(xiàn)桌子另一邊空空蕩蕩,我的所有卷子和辛苦寫好的錯題集都被扔到垃圾桶。班上仍然很吵鬧,我問前桌的同學(xué):“這是誰干的?” 他帶著耳機聽英語聽力,被我打擾后很不耐煩:“楊沉剛剛回來了唄,誰讓你用他的桌子。” 那和我說一聲我會收拾回去的,也不應(yīng)該把我的東西就這么扔掉啊。我沉默的把那些紙張撿起來,大部分都沾著腳印。班上仍然很吵,大家都忙著聊天討論,只有零星視線迅速從我這里掃過就又收回去。 我一點一點把破碎的筆記碎紙撿起來,準(zhǔn)備晚自習(xí)用透明膠帶粘起來,直到面前出現(xiàn)一雙今年新款的運動鞋。我沿著那雙穿著牛仔褲筆直漂亮的長腿抬頭看去,甚少出現(xiàn)的楊沉站在我面前神色不屑:“你就是許俊彥?” 我慢吞吞的抱著夾滿碎紙的筆記站起來,平靜的和他對視。楊沉盯著我看了很久,我被看得渾身都不舒服時他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忽然湊近我的耳朵低聲說:“我想干你,你愿不愿意?” 班上仍然很吵,其他人的喧囂變成很遠(yuǎn)處的潮水逐漸朦朧不清,楊沉的氣音卻越過那些嘈雜的聲音過分清晰的抵達我的耳邊。我聽見自己的心跳像砰砰響動的鼓,我聽見自己輕聲說:“那我晚自習(xí)就要請假,沒時間整理筆記本?!?/br> 他笑起來,那張臉并非柔美卻也足夠精致,因為那種張揚恣意的驕傲一樣勾人心魄。他靠近我,一字一句吐字曖昧: “——我會賠你個新的。” 第8章 我很久以前就認(rèn)識楊沉,比他成為我同學(xué)還要早。 許家以前做派奢侈,我小的時候記得家里經(jīng)常辦晚宴,只是這兩年上面查得緊才收斂起來。那時候楊家剛轉(zhuǎn)型去做房地產(chǎn),為了貼近政策和許老爺子來往很多。我就是那個時候見到了楊沉。他和我一樣大,穿著黑色西裝頭發(fā)梳得很漂亮。那時候他的五官就很出色,冷峻傲氣的樣子,和許育衷站在一起接受長輩們稱贊。 我拉許育城去后院掏鳥蛋,說好他在樹下等我下來,可是等我溜下樹的時候就只有那個黑色西裝的男孩子靜靜的看著我。我本來穿的也是定制西裝,但是外套被我脫下來系在腰間兜著鳥蛋,襯衫也被樹枝刮破了好幾處,看起來像只小猴子,估計很糟糕。 “你不要和別人說!”我見他轉(zhuǎn)身要走,急得脫口而出,“哎,說你呢! 他停下來回身看我,歪了歪頭:“你這樣出去也會被發(fā)現(xiàn)的吧。 盡管我也有出席晚宴的漂亮衣服,但其實根本沒有人會留意我是否出場,或者說那些人更希望我不要出現(xiàn),免得壞了他們的好興致。我那時候還不能平靜面對這種事,好沒氣的說:“你別說出去就行,我有我自己的辦法。 他來了興致似的抱著胳膊:“你有什么辦法?” “就……”我眼珠子亂瞟,其實只是想逞口舌之快,掩蓋根本沒人注意我的這個尷尬事實,“哎呀你別管了,管好你的嘴就行!” 他無所謂的聳肩要走,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折回來走近我,把自己的黑色西裝脫下來搭到我的肩膀上蓋住那里襯衣的破口:“喏,這個給你。” 我愣在原地,他從我手里拈走一個小小的鳥蛋,露出一個還有幾分稚氣的笑容:“就當(dāng)你拿這個和我換了?!?/br> 我呆呆的看著他動作,等他快走出院子才想起來大喊:“誒!你叫什么名字?” 那時候他只穿著白色襯衫,個子和我差不多,身上有一種那個年齡男孩意氣風(fēng)發(fā)的驕傲氣息。他和我所見到的那些天才們不一樣,無論是許育城還是安德烈無一不是過分早熟的,沒有一個人像他這樣神采飛揚,整個人像春天恣意抽條的樹枝。 “我叫楊沉!”他對我招手,另一只手小心翼翼把那枚鳥蛋捧在胸前,“待會兒見! 那天晚上我還是沒有出席晚宴,因為我滿身灰土的樣子被一個姑姑看到,她狠狠訓(xùn)了我一頓,把我推回了自己的房間,并且不許我吃晚飯作為不守規(guī)矩的懲罰。我熟門熟路的從柜子底下翻出平常儲存的食物,撕開一袋面包沒滋沒味的吃著,有點好笑的回想剛剛她氣急敗壞的樣子。 又是禁食,不過也好,我存在這里的東西定期能被吃光不至于浪費。 我在滿室昏暗里平靜的安慰我自己,嘴里的面包卻嘗到咸津津的味道,我伸手去摸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滿臉都是眼淚。那件黑色西裝在我的膝頭,我把臉貼到柔軟的布料上,呼吸著似乎有男孩身上溫度的淡香味。 睜眼時我注意到西裝上面有一枚精美的胸針,一顆圓潤的珍珠鑲嵌在一圈鉆石中,看起來就很昂貴。我輕輕的吻了吻中心那顆潔白珍珠。 珍珠是純潔無暇的,也是我永遠(yuǎn)都變不成的。 即使那枚胸針足夠昂貴,對他來說也不過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玩意。楊沉早就忘了我,或許他從來也就沒記得過我。我和他在高中說過的話不超過三句,大概無非是“借過”“抱歉”之類的,直到高三他成了我的同桌,我的名字才出現(xiàn)在他的認(rèn)知里。 我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和我上床,但是那個晚上昏暗房間里的胸針忽然出現(xiàn)在我腦海里,完美純白得刺眼,于是便鬼使神差的答應(yīng)了他。 我請了假,楊沉熟門熟路的帶我進了酒店,甚至都不需要在前臺開房間,因為這家酒店是他家的產(chǎn)業(yè)。不過這樣省去了我很多麻煩,比如說我沒帶身份證,比如說我還穿著又丑又土氣的校服,背著的書包里裝著破破爛爛的筆記和今晚要寫的卷子。 我是第一次,生疏得幾乎手忙腳亂,楊沉一邊抱怨“早知道是個處就不搞了真是麻煩”,一邊給我做了足夠漫長的前戲,所以我并沒有很痛,只是很不適應(yīng),不適應(yīng)到在床上很沒面子的掉了眼淚。 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哭,就像小時候一樣,明明心里是平靜的。只是那些眼淚存不住,一滴一滴的落到床單上。我們是后入式,我聽到楊沉嘆了口氣,拉著我的胳膊把我擺成正面。我慌忙去遮眼睛,卻被他握著手腕按了下去。 “沒出息。”他嘖了一聲,摟住我的腰用力頂了一下,酥麻的快感從傳遍我全身,“我技術(shù)就這么差?” 兇狠又溫柔。那天晚上我和他做了三次,楊沉沒有戴套,清理的時候我肚子就已經(jīng)不舒服,但還是把作業(yè)拿出來準(zhǔn)備在酒店做。楊沉就和看怪物一樣看我,吐了口煙靠在床頭:“我靠,你還有力氣寫作業(yè)?” “我想考一個好點的學(xué)校,而且英語卷子老師明天就要講了我還沒做。”我忍著后面被開拓過度的不適感和隱約的腹痛,“我必須得做完——在這里耽誤你的話,我回家做也行……” “神經(jīng)病吧你?干完就讓人走,我看著就那么刻???”他走過來得意洋洋的在我臉上噴了口煙,我在煙霧中抬眼看他,不為所動,“還挺能憋氣,怎么不嗆?” 我別過頭翻開卷子:“我會抽煙的,你嗆不到我。” “看不出來啊好學(xué)生?!彼傁矚g只穿一條長褲露出鍛煉良好的上身,懶洋洋的說,“來一根?” “不了,你別打擾我,我做閱讀理解呢?!蔽矣悬c煩躁,做完愛之后思維很散漫,總是不能集中到題目上,“你先睡吧?!?/br> 楊沉沒了聲音,等我做完這題回頭看的時候,他把床單扯下來,竟真的賭氣似得窩在被子里睡了。我無奈的笑了笑,回過頭繼續(xù)做題。 后來我想就算和他聊一晚上不考慮學(xué)習(xí)又如何。就算我考得再好,去哪個學(xué)校的決定權(quán)也不在我手里。 但是我錯過了那個晚上,只是沉默著在酒店燈光下一題一題的寫下去。 第9章 我告訴楊沉,我只有周三和周六可以和他上床,因為周三有體育課,而周六沒有晚自習(xí)。 他聽到這話的時候正在天臺上抽煙,我站在他身前很嚴(yán)肅的和他解釋原因,他瞇著眼睛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在煙霧中忽然說:“你擋到我曬太陽了?!?/br> 我往旁邊讓了讓,幾乎是嫉妒的看著他懶洋洋的舒展身體,露出來的肌rou線條結(jié)實漂亮,像一只矯健的獵豹。他把那只煙慢悠悠抽完才說:“行啊,反正我也不是天天都空找你?!?/br> 于是我們約定好時間,到時候我就找理由請假或者偷溜出學(xué)校和楊沉匯合。然后他帶我去酒店開房zuoai,有時候我們也會換地方,情趣旅館,廢棄工廠,體育館后面的休息室,甚至學(xué)校廁所的隔間,放上一塊正在清理的提示板楊沉就敢脫我褲子。 我們在所有青春期少年春夢里隱秘而荒唐的地方zuoai,纏綿瘋狂的唇舌糾纏,深深接吻。 楊沉喜歡我給他koujiao,總是讓我跪在地上,拽著我的頭發(fā)用力的往下壓。我沒有經(jīng)驗他又不教,經(jīng)常被頂?shù)煤韲低闯喔l(fā)苦,在窒息的感覺里只能緊緊拽住他襯衫下擺,連帶著好幾天看到他就條件反射喘不過氣。大概是每次口完我都聲音沙啞一整天不能說話,他終于有點可憐我,于是收斂很多,我也少受很多罪。但是有些特殊的時候他還是要求koujiao,比如他的生日,或者他非常憤怒想折磨我的時候。 有時候我想大概是他的性癖大概就是這樣,無論是誰為他做blowjob都能興致高昂,畢竟我被含著性器被頂?shù)昧髦蹨I狼狽掙扎的樣子不會好看到哪兒去。 我們在班上還是很少交流,高三下半學(xué)期他來班上的次數(shù)多了些,偶爾甚至能在早自習(xí)看到他滿臉無聊的翻著語文課本,偶爾讀上兩句,或者湊過來問我古文的意思。我把自己寫得密密麻麻的筆記給他看,他不耐煩的推開:“我要你解釋給我聽,字多看得我煩?!蔽抑缓靡痪渚涞姆g給他聽,他打了個哈欠,也不知道記沒記住離sao的中心主旨。 可是比起床上充滿欲望赤裸著的楊沉,我還是更喜歡那個晨光里百無聊賴讀書的少年。那些偶爾的溫情像一束光,照進我漆黑的人生。 沒有美夢會長久。 我的腰還酸痛著,從浴室出來后只能慢吞吞的套上長褲。這么多年過去楊沉還是習(xí)慣靠在床頭抽煙,他問我:“下次見面什么時候?” 今天的確做得過火,我總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是青春年少的高中生,經(jīng)不起他這么折騰。有時候zuoai到半途我還會走神,思考自己是不是要多去健身房因為總覺得腹部肌rou沒那么緊實了——當(dāng)然這些楊沉應(yīng)該看不出來,我神游的時候還能做到盡職的嗯嗯啊啊。 我忽然覺得有些乏味:“不知道,再說吧。” “許俊彥?!彼凶∥?,頓了頓之后問,“你怎么了?” 我回過頭困惑的看他,我自覺表現(xiàn)得很正常:“什么怎么了?我挺好的?!?/br> 楊沉冷著臉和我對視。他本來長相就薄情冷峻,沒有表情的時候氣勢逼人。我察覺到他有些生氣,于是軟著聲音好言好語重復(fù)一遍:“我真的挺好的,最近還胖了兩斤?!边@話不該說出來,我立刻住了口,畢竟和炮友提到自己的體重增長是件十足掃興的事。 “你和別人做過了?!彼緛硐胝f些什么,硬生生改了口說,“對不對?” 炮都出膛打完了,現(xiàn)在來懊悔這個?我有點好笑的解釋:“是,不過我定期有體檢,還是沒什么毛病的,你要是不放心下回戴套吧,也省的我清理。” 楊沉沒有說話,我自顧自的系上扣子準(zhǔn)備走了,卻聽到他開口,發(fā)狠的一字一句說:“許俊彥,最近我準(zhǔn)備認(rèn)真談戀愛,所以我覺得我們的關(guān)系……” 我實在受不了他這樣緩慢下判決的樣子,不如干脆利落的一刀,于是體貼的替他說下去:“就這么結(jié)束?我懂的,這有什么不好意思,好聚好散,我保證不會亂說的。” 他很不高興的瞪著我,好像氣我搶了他的話,我對他笑:“祝你找到合適的人,要是你樂意還可以給我送份請?zhí)?,我會隨禮的。那就拜拜了。” 我不等他再說什么,拎起包就推門出去。他沒有追上來,這是意料之中,如果追上來才會令我奇怪。十月份的陽光還很好,我從酒店出門的時候晃了一下我的眼睛,讓干澀很久的眼眶泛起些微的酸澀。這時候大概是值得心里酸楚地哭一哭,畢竟我們做了五年的床伴,沒有感情也因為rou體交纏而滋生出了愛的錯覺。但是我沒有哭,畢竟說白了只是和炮友的一拍兩散,何況還是早就預(yù)料到的結(jié)局,這還不足以讓我為之觸動。 失去了本來就不屬于我的東西,沒什么好難過。 我叫了出租車,坐在車?yán)锏臅r候陽光依舊從車窗照射進來。伸手擋住陽光的時候忽然記起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為什么東西而哭過了,哪怕是想擠點眼淚出來也做不到。因為哭不出來,所以我只好笑出聲。 我,許俊彥,在二十二歲時失去了哭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