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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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過多解釋,換來的是一陣兒沉默。 見他沒有言語,顧翊軒不知是怕他會追問,還是不愿繼續(xù)提這個話題,開口道:粥剛剛做好,你趁熱吃。 你對我說的就這些?江云微開口道。 畢竟是將來做道侶的人,兩人應(yīng)該彼此一心,不該有所隱瞞,上次藥池江云微將自己心事言出,所以也想聽這人講出心里話。 無論好壞,他都做好面對打算。 江云微望著他的眼睛,那雙赤色眸子已然不見,恢復(fù)原本的顏色,兩人對視著,明明近在咫尺,卻仿佛隔了很遠。 空氣仿佛被凝結(jié),呼吸心跳都聽得一清二楚。 ...... 顧翊軒最終撫上他的頭,摸了摸,終是沒有言語。 驀地,他淡淡道:這個以后在談,你好生休息。 等到一切了結(jié)時刻,我會將所有告訴于你。 顧翊軒未多留。 江云微見那一襲黑袍從屋內(nèi)走出,他沒有挽留卻始終在等那人主動停下,然而,那人沒有。 他心里感覺有股氣郁結(jié)在一起,桌上的粥冒著白氣,緩緩散去。 江云微轉(zhuǎn)過身,輕咒了一句,混蛋。 直到黃昏,除了小童給他帶來藥膳外,再無旁人來過。 . 清晨,薄霧朦朧,晨露寒涼,黎明初起,山頭漸暖,空氣當(dāng)中濕氣夾雜,天地經(jīng)過清洗,煥然一新。 公子還是莫要擅自行為為好,萬一被顧公子知道。小童望著門前行頭整齊的人,神情擔(dān)憂。 江云微整理了下頭上的幃帽,手指微轉(zhuǎn),將乾坤袋內(nèi)飛行的法器喚出,他踏在其上,半撩著面紗,開口道:放心,我不過只是轉(zhuǎn)一會兒,傍晚之前一定回來。 他一向就耐不住寂寞,如今靈脈恢復(fù)不少,在島上又被困了這么久,便決定去城內(nèi)逛一圈。 可是顧公子交代不準(zhǔn)許您隨意出去... 小童想勸阻,可耐不住江云微主意已定,打斷道:我自己出去關(guān)他何事,而且他就算想管,人又不在,能做的了什么,若你實在擔(dān)心他問責(zé),就說是我執(zhí)意偷溜出去的... 憑什么他每日夜不歸宿的,卻要求我大門不出等著他,這是何道理。 而且他倒是想知道那家伙兒到底瞞著他什么。 好在李真對他一直不管不問,江云微離開小島,也無人限制. 小童知道他勸不住此人,只能見江云微驅(qū)使靈舟朝島外方向駛?cè)ァ?/br> . 靈舟行了兩個時辰,來到城門前。 城內(nèi),青瓦白墻,煙雨樓閣,白鶴飛過,遠處山影融合為一體,宛如入了畫卷。 江云微隨著人流進入,他在呆在島上三年,悶得繭子都快出來,一出來,玩得不亦樂乎。 橋邊旁,人群簇擁在一起,熙熙攘攘的,不時傳來幾個叫好聲。 江云微手上拿著剛買的糖葫蘆,發(fā)現(xiàn)橋邊的動靜,一時好奇,湊了過去。 人群中央,支起一個半人高的架臺,一個老翁坐在白幕后,表演著一場木偶戲,身旁幾個人敲打著樂器。 這場木偶戲形式簡單,內(nèi)容講的是人魔交戰(zhàn)的老戲。 簡單描述一下就是一個修士獨自闖入魔界,將魔族大軍殺得片甲不留,受到萬人愛戴的故事。 打斗分外精彩,老翁手法嫻熟,木偶活動活現(xiàn),江云微也不由拍手稱快。 臨近戲末尾,江云微看到戲臺上一個白衣人偶忽地走到魔族大軍前方。 來者何人?正道修士問道。 吾乃江云微。白衣人偶道。 你這邪修,不僅草菅人命,還與魔為伍,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除了你這邪祟。正道修士比劃著劍,朝他擊去。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 緊接著,人偶倒地,眾人一陣歡呼。 江云微原本興致不錯,可直到見到這兒,消散全無。 何時他的名聲如此...昭然若知。 戲曲結(jié)束,眾人留下賞錢散去。 聽到眾人口中議論他的名字,江云微悄然垂下頭,身旁的幾個修士道。 五年之約即將來臨,凈魔堂已經(jīng)通知仙門百派共商誅魔大事,聽說再過不了多久就要到長夢了... 最近可真不太平,據(jù)說前不久太仙殿有消息傳出,發(fā)現(xiàn)了一個邪修蹤跡蹤跡,莫云肖還揚言要用他的血為誅魔大會祭奠。 上清門這些年不停聲討,如今默不吭聲,看來也知其臉面丟盡,少些與牽扯為好... ... 江云微聞此一怔。 他們所說的邪修,難不成顧翊軒? 想起昨夜見到傷痕,江云微憂心忡忡起來,不安涌上心頭,手上的糖葫蘆已然化掉,糖漿滴在手背,留下印記。 他昨夜瘋瘋癲癲的,不知是否知道此事,萬一被發(fā)現(xiàn)可如何是好?江云微眼瞼微垂,擔(dān)憂道。 茫茫人海當(dāng)中,不知前往何處。 江云微偶然間幾個修士談?wù)撋锨彘T,雖聽得不真,但知定然不是好事。 想必他離開后,宗門定然不好過。 江云微神情擔(dān)憂起來,他四處打聽著,沒有聽到多少有用消息。 不過好在江云微得知這次凈魔堂地點由長夢葉家舉辦,除了上清門,各派弟子都會前來,而且蒼嵐派的弟子也在附近正朝此行來。 他與陳酒行關(guān)系親厚,興許能從向他求助。 思及此,江云微動身行去。 街道上,萬里無云,江云微行了沒多久,忽地天幕陰沉,頭頂上黑影投下,陰影蔓延至數(shù)條街道。 十幾個靈船從遠處山巔處駛來,船身刻著的樣式復(fù)雜的彼岸花紋路,正是靈樞門的標(biāo)志。 船上人數(shù)眾多,前面站在一位紅衣女子,身材高挑,嫵媚妖嬈,江云微記得此人正是當(dāng)年見到的靈樞門長老阿月。 盡管形貌發(fā)生很大變化,江云微確信很難被人認出,但為了謹慎起見,他服下斂息丹,躲在一旁屋檐下。 靈船上 月長老,怎么了?一旁侍者見月靈宣神情變化,問道。 月靈宣望著下方那個白衣身影,忽地消失不見,她轉(zhuǎn)過頭去,沒什么。 是錯覺嗎? 月靈宣喚走侍者,隨后走進靈船內(nèi),恭敬道:尊主,葉家到了。 船內(nèi),一個帶著面具的黑袍男子,指節(jié)抵在頭上,像是察覺到什么,看向窗外,此時江云微已然離去。 見此,他眼眸暗沉下來。 第56章 靈樞門如此聲勢浩大的前來, 若不是為葉輕雪的聯(lián)姻,那便是為凈魔堂之事了。 人魔兩族最終還是避免不了交戰(zhàn)嗎? 念及此,江云微嘆了口氣。 得趕快將此事告訴顧翊軒, 在災(zāi)難發(fā)生之前, 他們要找處安全之地躲起來。 好歹他也是知曉全書劇情的人,就算做不到扭轉(zhuǎn)全局,但想辦法存活應(yīng)是沒問題的。 江云微喚出靈舟迅速朝之前打聽地方行去。 長夢一帶勢力盤踞錯雜, 江云微四處走訪,來到一處名為集珍閣地方,聽聞此處掌柜在長夢常年混跡, 收購各類法器,對于來往勢力也格外清楚。 屋內(nèi)簡樸, 無光, 共有四五個人,柜前的一個中年左右的男子聽說江云微問訊之事,將口中果殼啐出,開口道:蒼嵐派那群人一大早便就被葉家的弟子接走了,這等名門正派哪里用等著上門拜會。 男子正是此處的掌柜, 他見江云微穿著普通,一看便不是富貴之人, 于是覺得耽擱功夫,態(tài)度很是不耐煩。 江云微問道:他們何時離開的? 若是晚的話,興許能趕得上。 掌柜:來往這么多人,這我怎么記得。 ...... 平白來一次,卻撲了空,這下更不知如何尋好。 江云微正準(zhǔn)備去別處問詢,他將靈石放在柜臺上, 還未碰上臺案,便聽掌柜提前開口道:二百靈石。 江云微詫異道:你剛才不是說一百靈石? 沒錯啊。男子翻了個白眼,一百靈石一個問題,但你剛才問了我兩個。 江云微:可第二個你并沒有回復(fù)我答案。 那又如何?男子擺了擺手。 你...江云微火氣頓時起來,他很想教訓(xùn)這個坐地起價的惡霸,但念在當(dāng)下情形卻也不得服軟。 江云微哼了地一聲,將乾坤袋的靈石放在柜臺上。 抬手間,掌柜掃到他腰間的水靈珠上,眼睛一亮,我四海為家,門店哪都開過,收羅天下珍寶,小兄弟,以后有機會再見。 不必。江云微冷冷道,提步剛要離開,剛才對他態(tài)度蠻橫的男子卻攔在他面前,和顏悅色道。 這位小兄弟,你腰間的靈珠不知有意賣嗎? 竟敢打他珠子主意。 江云微一口拒絕道:沒有。 男子這些見過珍寶無數(shù),倒騰不知多少法器秘寶,他一眼便看出那珠子價值,比他所收集之物都強,哪能輕易放他離開,繼續(xù)糾纏一會兒,見江云微始終沒有松口之意,掌柜不由一惱。 長夢向來是個無法之地,若在以前他早就殺人越貨,哪里用得著這么多廢話。 走開。江云微話不多說,朝擋路幾人喊聲道。 竟然如此不識趣,別怪我動手了。掌柜瞧著江云微背影,眼露狠意,揮動靈符朝其擊去。 江云微身上所帶防御的法器,發(fā)覺不對,立刻彈起一層屏障,他向后一退,你們這幫無賴得不到便要明搶? 勸你乖乖地將東西留下。掌柜冷聲道。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江云微開口道,雖說他現(xiàn)在靈力低微,但在這法器加持下,收拾這幾個貨色還是戳戳有余。 他反手將袖子的葉子飛出,金葉化成三道鋒刃,圍繞在江云微身側(cè),朝幾人擊去,幾人被打得措手不及。 掌柜也未料到會被看上去這么瘦弱不堪的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之前為了更好修煉,江云微向顧翊軒要過一些法器。 他一直偷懶,閑著沒用,沒想到這法器威力如此強大。 接二連三,五六個法器相繼使出,幾人節(jié)節(jié)敗退。 江云微可沒有給他們喘氣機會,乘勝追擊,掌柜見此大呼不妙,慌張奔去。 仗勢欺人的家伙兒。見他們身影從窗戶翻出,江云微也未追去,將法器收回。 打斗過后,屋內(nèi)一片狼藉,柜子傾倒,里面掉出幾個法器,看品階皆是中上等的法器。 估計又是從哪騙來的東西,如此多行不義,難怪總是換地方經(jīng)營,看來是怕敵家找上門。 江云微將其撿起,上面的陣法啟動,白光閃現(xiàn)。 修士一般都會珍貴之物上設(shè)下追蹤陣法。 看這陣法紋路,失主就在不遠處。江云微沒有多想,剛要將其放盒中,目光無意間掃到盒子蓋上,上面雕刻著仙殿云煙的圖案以及旁邊的一行字,太仙殿。 見此,江云微頓覺不妙。 察覺可能惹上那群人,他起身迅速離去,然而在他觸碰法器那一刻,聞訊而來的弟子已然趕來。 不遠處一個弟子見江云微從樓閣跑出,拔劍朝其擊去,好啊,你這盜竊財物的宵小終于讓我碰上了。 江云微險些被鋒刃擊中,他停下腳步,一名藍衣弟子攔住他,陰惻惻道:騙了我太仙殿的東西還想跑? 緊接著身后幾個弟子飛來,江云微側(cè)目而望。 兩面夾擊,很難全身而退。 江云微盡量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詳裝不識道:不知幾位道友來找我有何貴干? 少裝傻充楞,快將從我們那兒騙走的東西交出來。一個女弟子質(zhì)問道。 聞此,江云微大致猜出究竟,詳裝疑惑道:你們也是被那個集珍閣騙來的吧,說實話真巧,我剛將那些人教訓(xùn)了一頓,正準(zhǔn)備離開,沒想到被你們認做那賊人。 你這番鬼話當(dāng)我們信,要你未行虧心事為何見到我就慌慌張張地跑?前方弟子問道。 信與不信,不如自己去看看,一切不就明了。江云微不已為意道。 隨后太仙殿幾個弟子回到閣樓中,之前丟失的法器全部在此。 見此,弟子仍未放過他之意,即便如此,這也未必說明與你無關(guān),沒準(zhǔn)你是見事情敗露,詳裝無辜。 對方顯然沒有放過他之意,江云微驅(qū)動法器,趕忙開溜。 然而太仙殿弟子實力顯然不是樓閣內(nèi)那些小嘍啰,江云微未能逃脫。 就你這鄉(xiāng)下的散修也有膽量和我們動手。 江云微被打中肩頭,向后退一步,袖子的金葉法器被喚出,與男子對抗著。 有這等法器,看來果真有蹊蹺。弟子一下疏忽,未能招架住,望著面前人狠聲道。 剛才那番爭斗使得江云微靈力虧損不少,時不時地運轉(zhuǎn)不得,如今右肩被擊中,口角溢出血跡。 他踉蹌后退,準(zhǔn)備搏命一擊,這時頭頂傳來男子聲音,幾人抬頭一看,原來不知何時天邊出現(xiàn)身影,那個相貌俊雅的藍衣男子問聲道:你們在這里作何? 眾人聞此,手上停下,之前那個氣焰囂張的弟子立刻轉(zhuǎn)變態(tài)度,朝來者作揖道:莫師兄。 江云微聞此身子一僵。 幾年不見,莫云肖已然名揚修真界,這次凈魔堂更是由他代表太仙殿前往,足以看出宗門對其重視。 師兄,此人是個騙子,騙取法器被我們戳破之后,還妄圖襲擊弟子。弟子將發(fā)生之事添油加醋說出。 是與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江云微神情微怒,卻介于身份暴露,言語不多。 他清楚哪怕?lián)碛性購姷姆ㄆ?,也無法從莫云肖手上逃脫。 望著那個藍衣男子,江云微頭上沁出冷汗。 莫云肖雖是個偽君子,但更為看重臉面,他不信他會因這些小事,損害他首席弟子名聲。 那么該如何與他周旋... 江云微正思慮著,不遠處一個含笑的少年飛來,他見到戴著帷帽的人以及身后那頭銀發(fā),上下打量了一番,驚訝道:小侍從,是你呀,竟然能在這里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