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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探著問:“如果我不愿意呢?” 遲楓頓了頓,然后仿若無事的隨口說道:“那就不愿意唄?!?/br> 喻予澤:“啊?” “我說了這么多你還沒聽明白嗎?”遲楓掐住他的腰,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定你了。你的意愿絲毫不影響最終結(jié)果,該做的事我肯定會做?!?/br> 這種霸道和強勢讓從出生那一刻就注定被鎖在皇宮的喻予澤回味到了熟悉的無力感。 他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疲累,卸下渾身的力氣,輕聲說:“既然我的意愿不重要,你何苦要來問我……” “我何曾說過不重要?” 遲楓十分納悶:“你難道不知道北國宮城有多少重兵把守嗎?我冒著被亂箭射死的風(fēng)險特地來問你,不就是因為你的意愿對我來說很重要?!?/br> 喻予澤不清楚對方是使用了什么詭辯手段把自己堵的說不出話,只覺得這種說辭絲毫沒有道理,蹙眉道:“你自相矛盾?!?/br> “奪人所愛,橫豎都是要搶。我提前來找你說明緣由,求一個心甘情愿,這很難理解嗎?”說著說著,遲楓甚至有些著急了,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增大,“宴席上你對北國皇帝都冷冰冰的,我還不是怕你性情剛烈想不開,一頭撞在柱子上或者痛飲一杯鶴頂紅以死明志。” 后知后覺的想明白這位太子殿下的心思之后,喻予澤神色倏然緩和下來,垂眸輕聲笑了。 他的眼神蒙起一層瀲滟的溫柔,探出手抓住遲楓的衣袍,喃喃道:“我不想一輩子被困在這里。如果真的可以……帶我走吧……” 話音落后,遲楓收緊雙臂把人緊緊抱在懷里,像是終于找到了苦苦尋求多年的寶藏,內(nèi)心涌上鋪天蓋地的滿足感。 綿長的夜色正在無限拉長,月白色的光輝鋪灑在大地上,在水池里映出兩道相擁的人影。 · 當晚,遲楓沒有再做任何越矩的事,和喻予澤講了半個時辰的中原風(fēng)光美景就離開了。 喻予澤一夜未曾合眼,一直在揣測究竟什么方式可以既不牽連喻家又不破壞北國利益,還能帶他從皇宮里出去。 這個問題的答案他終究沒能想通。 不過,到了第二天他就輾轉(zhuǎn)從宮女那里聽說了。 朝堂之上,遲楓在商討過邊塞戰(zhàn)局過后貿(mào)然開口,在皇上面前直言有意和北國結(jié)為姻親,以求長期的和平。 這無非是日落最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整朝文武百官也是喜不自勝,以為是昨天宴會有了成效,紛紛期盼對方看上的是自家千金小姐。 然而這位太子殿下在朝堂上公開求娶的人,竟然是中宮皇后喻予澤。 話音落后,整個大殿鴉雀無聲,高坐在龍椅之上的皇帝也在一瞬間沉下臉色。 而遲楓語不驚人死不休,在眾人沉默的間隙旁若無人的搬出了一堆千百年前后妃和親的典故,聲稱如果北國愿意派出將門之家的喻予澤到風(fēng)國和親,以后兩國不但不可能成為敵人,還會變成最穩(wěn)固的盟友,一舉多得。 這說辭一出,本覺得甚是荒唐的滿朝文武竟然覺得很有道理。 皇帝臉色十分難看,開口便說此事來日再議,揮袖退朝。 然而,是福是禍終究都躲不過。 從那天以后,太子殿下就待在北國不走了。 北國邊塞戰(zhàn)士還在頑強支撐奮勇殺敵,風(fēng)國的援軍還在路上,無論遲楓做出再怎么離譜的事情都沒人敢動他,否則風(fēng)國的軍隊隨時可以倒戈相向,讓北國腹背受敵。 朝堂上,大臣們每天都爭論不休。 但所有的臣子終究都以北國利益為先,沒過多久就紛紛開始試圖說服皇帝廢黜皇后,讓喻予澤以喻家次子的身份去風(fēng)國和親。 逼宮之勢愈演愈烈,皇帝硬著頭皮死不吐口,對此卻毫無辦法。 這事兒傳到天下百姓的耳朵里,無論是喻家還是北國,仿佛都是被脅迫的受害者。 所有的罵名,全都被那個離譜至極的太子殿下一人背了。 得知這件事之后,站在風(fēng)口浪尖的喻予澤什么都沒說,在心腹宮女的擔(dān)憂的目光中始終沉默不語。 朝堂上,以死相逼要撞柱子的大臣每天都有,口口聲聲為了北國。 而那五迷三道的太子殿下老老實實待在使臣府中,青樓也不逛了,朝堂也不上了,每天坐在湖邊釣點小魚喝點小酒,好像有多讓人省心似的。 頂著巨大的壓力,北國等來了邊關(guān)大勝的消息。 而且,風(fēng)國援軍隨行的軍醫(yī)還把喻大將軍的傷病穩(wěn)住了。 當天,太子殿下又陰魂不散的跑到朝堂上,開口便問和親的事情考慮的怎么樣。 這話好像是沒什么問題,但對方目中無人的語氣總讓人覺得有言外之意,好像是在說“你到底交不交人,不交人我收拾完蠻夷下一個就來收拾你”。 北國在整個北地固然是大國,但絕對不能成為風(fēng)國的仇敵。 這太子行事乖張,鬼知道會不會記仇,等來日繼位的時候?qū)Ρ眹秳ο嘞颉?/br> 很明顯,和親的事情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拖下去了。 日落最終妥協(xié),退朝之前說明日給答復(fù)。 當天晚上他夜訪椒房殿,竟沒有被拒之門外。 兩人雖無半點情分,畢竟也以帝后的關(guān)系相處了許多年,且在這些年,喻予澤始終把最善于勾心斗角的后宮整治的很好,從來不會讓他有后顧之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