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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楓……?是你嗎?” 溫暖磁性的嗓音突然傳進耳朵,如同三月春風(fēng)撲面而來,在寒冷的冬日里顯得格外動人。 遲楓猛地睜開雙眸,冷到眼睛里的霧氣已經(jīng)掛在睫毛上凝成了霜,第一時間甚至沒有看清來人的臉。 他動作僵硬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抬起頭。 面前的人皮膚白皙,穿著厚厚的長款黑色羽絨服,圍巾高高的遮住半張臉,只能看到纖長濃密的睫毛在昏暗的路燈下仿若銀色的羽毛,在漆黑的雙眸下方投出一小片陰影。 是遲楓所熟悉的眉眼。 “你沒事吧?” 看他這副反應(yīng)遲鈍的樣子,喻予澤有些著急,彎下腰覆上他的手,想拉他起來。 這倒霉孩子的手怎么和冰塊一樣涼。 喻予澤愣了一下,來不及思考過多,趕緊伸手輕輕拍打他的臉,試圖喚醒遲楓的神智。 “遲楓?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遲楓凝望著他,心想—— 原來賣火柴的小女孩不是騙人的。 人如果凍死在冬天的街道,生前的最后一刻真的會看到人世間最美好的場景。 臉頰上的觸感格外柔軟,遲楓笑的又憨又呆,腦子已經(jīng)被凍的不太清醒,感覺自己沉溺在甜蜜的接近虛假的幻境中。 “喻予澤……來給我打輔助吧,他們都沒我厲害……” 遲楓身上帶著些淡淡的酒氣,嗓音沙啞,語氣是少年人的倨傲和自信,尾音又帶著些撒嬌的意味。 “最厲害的輔助,應(yīng)該和最厲害的ADC在一起的對不對?!?/br> “……” 天地蒼茫,目之所及只有一個色調(diào),寒風(fēng)吹醉了人心。 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的一切全都開始回暖,遲楓緩緩地睜開眼睛,第一時間感覺自己頭痛欲裂。 …… 什么假酒…… 好特么想吐。 哪兒啊這是? 遲楓坐起來的時候眼前的一切都在打轉(zhuǎn),他擰著眉心低頭給自己按摩太陽xue,花了好長時間也沒能緩解這股鋪天蓋地的眩暈感。 目光所及好像都是老式放映機投影在方形白布上的黑白電影,分不清真實還是虛幻。 旁邊突然有人說話,溫潤的嗓音格外動聽。 “好點了嗎?” 遲楓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轉(zhuǎn)過頭,一眼撞進喻予澤的湖水般溫柔平靜的雙眸。 那眼神散發(fā)著透骨的溫柔。 像秋天的桂花甜香,隨著清風(fēng)撲面而來。 他笑起來的時候雙目會彎成兩道迷人的弧線,眼尾微微上挑,好看極了。 明明曾在賽場上見過喻予澤很多次,但每次,遲楓的心跳都會驟然加速。 遲楓還是第一次和他私下見面,如此近的距離,人有點懵:“喻予澤?真的是你?” “嗯?!庇饔铦砂汛差^放著的水杯端起來,貼在手腕脈搏處試了試溫度,遞給他,“喝點水吧。” 遲楓嗓子確實干的要死,一口氣灌下去大半杯。 水溫適中,胃里瞬間舒服很多。 哪怕是教訓(xùn)人,喻予澤也溫聲細語的,一點都不兇。 “這里又不是國內(nèi),你不懂外語怎么可以一個人出酒店,還喝這么多酒在路邊坐著?知不知道自己差點凍死?” “煙抽完了,我出來想買煙……” 遲楓平時的囂張跋扈無影無蹤,耷拉著腦袋一臉委屈:“不小心就迷路了,太冷了,買壺酒暖身……” “買壺酒暖身?”喻予澤氣笑了,“差點去泉水等復(fù)活了,你還當自己是大俠?!?/br> 遲楓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摳手指頭,眼前發(fā)暈,腦袋發(fā)疼,胃里燒得慌,太陽xue突突的跳,渾身上下哪都不舒服。 他抬起眼望向喻予澤,可憐兮兮的眼神像一條沒人要的流浪狗,小尾巴在后面可勁搖:“怎么連你都罵我……” 除了視線聚焦中心的喻予澤之外,遲楓感覺所有的一切都天旋地轉(zhuǎn),如夢似幻。 暖黃色的床頭燈打在喻予澤臉上如同濾鏡中的柔光,讓他看起來格外溫柔,身體周圍仿佛籠罩著氤氳的霧靄。 四目相對,遲楓逐漸沉溺在那雙勾人心魂的眼眸里。 他走火入魔般動了動手指,悄悄握上喻予澤的手。 這個年紀的少年火氣大得很,在被窩里捂了一會兒手已經(jīng)暖和了,掌心發(fā)燙的溫度帶著一股酥麻的電流傳至喻予澤的四肢百骸。 幾乎是下一秒,他感覺自己被一股強悍的力量往前一扯,整個人撲在躺在床中央的少年身上。 遲楓手臂纏上喻予澤的腰,另一只手摸索著一路往上,手指穿過他柔軟的發(fā)絲,然后用力往前一按。 獨屬于喻予澤的氣息撲面而來,唇上的觸感濕軟溫熱。 遲楓從中嘗到甜頭,在對方掙扎的動作奏效之前馬上收緊挾他腰間的手,翻身把人壓在被子下面,閉上眼睛低下頭更用力的吻下去,本能般的撬開他的唇齒勾著他和自己交纏。 少年不知道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力氣,喻予澤幾秒鐘的劇烈掙扎毫無作用,沉重的被子好像一張無縫的漁網(wǎng)把他整個人罩住。 當漁網(wǎng)內(nèi)多了一個人,周圍的溫度越來越火熱的時候,喻予澤呼吸急促,心跳驟然加速,一貫波瀾不驚的表情終于出現(xiàn)了一條裂縫。 酒精在血液里發(fā)酵,遲楓很難說自己現(xiàn)在很清醒,卻又清晰的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