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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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得最近的洛清玄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側頭瞥見狐千染那張秒變陰沉的冰霜臉,忍不住在心底暗暗翻了個白眼腹誹:狐千染就這么恨他洛清玄?光是聽旁人提一句都不行? 小師弟,你以前可不這樣,罷了罷了,不提也罷!秦羽不知是裝傻還是充愣,語氣一轉哀嘆道:說起大師兄,我也聽過些許傳聞,聽聞大師兄當年在凡界被眾多修真界高手圍剿,不得已只能自爆,落得個尸骨無存灰飛湮滅的下場,死得極慘吶! 本尊讓你住口!話音未落,狐千染薄唇緊抿眸色漸紅,已然殺氣騰騰的朝秦羽攻了過去。 看著大打出手的兩人,洛清玄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仿佛他們說的大師兄不是他一般,拂袖輕輕擋去漫天飛沙,他慢悠悠地后退了幾步,負手而立作壁上觀。 狐千染的攻擊看似隨意,實則猛烈異常,基本每一招每一式都不落空,導致秦羽身上多了不少血痕。 雖然不清楚秦羽是用什么方法提升的修為,但畢竟只是半步渡劫,面對狐千染的術法攻擊,他根本招架不??! 秦羽險險避開致命一擊,抬手摸了摸嘴角溢出的鮮血,不由得皺了下眉,神情委屈地看向狐千染:小師弟,你我?guī)熜值芤粓觯性捒梢院煤谜f嘛,何苦才剛見面就拼個你死我活?為兄只是想同小師弟你敘敘舊而已,并無惡意。實在不明白小師弟因何大動肝火,莫不是這其中有什么誤會? 狐千染方才那一通無名火得以發(fā)泄,凜冽的殺意驟減,他隨手收回靈力,語氣冰冷地道:你不是秦羽。 這是肯定句。 秦羽聞言夠了勾唇,旋即又莫名其妙地搖了搖頭:不不不,你猜錯了,我就是秦羽,秦羽就是我。 然而狐千染看都沒看秦羽一眼,面無表情地道:秦羽是人,而你,是魔。 洛清玄眸子半瞇,雖早就覺察出秦羽身上縈繞的黑氣不同尋常,但終究沒敢往魔修那方面想。 畢竟魔修這個詞,早就消失在茫茫歷史長河中了。 當真沒想到 呵,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小師弟,你果真聰慧過人。秦羽面上笑意不減,好似真的在敘舊。 你殺了秦羽?還是狐千染頓了頓,皺了皺眉接著道:吞噬了他? 說起來,狐千染在丹符宗的那些年,眾多同門師兄弟當中,除了大師兄洛清玄,也就老實憨厚的秦羽勉強同他走得親近些。 秦羽聞言詭異一笑:小師弟,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了,我的的確確就是秦羽本人?。?。 狐千染薄唇微抿,只目光涼涼地掃了秦羽一眼,并沒有說話,但那眼神的意思很明顯:如何證明? 秦羽笑容微斂,語氣變得低沉:很久很久以前,在魔界的喀什烏吶山脈中有一朵九重魔蓮,在歷經九千九百九十九道雷劫后終于得以化形,化形后的九重魔蓮容貌清俊,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雖然身在魔界,都是魔修,但他同別的魔修不同,不喜歡打打殺殺,只醉心于飼花弄草、游山玩水,后面發(fā)生的故事便是因此而來 原來九重魔蓮對魔界的諸多行事風格都嗤之以鼻,不理解魔帝為什么一定要征戰(zhàn)其他幾界,和平共處不好嗎? 更何況,他的本體是九重魔蓮,修為并不高,對高階魔修以及魔帝而言,九重魔蓮是提升修為的大補之花,若他留在魔界,遲早有一日會被高階魔修給捉去吃掉。 當時,恰逢魔界又同修真界開戰(zhàn)了,九重魔蓮思來想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收拾行囊趁亂逃出了魔界。 他一襲玄衣輕裝簡行,專挑荒無人跡的小路走,原本是打算去人界避世的,卻在途經分水崖時,在崖底遇見一位重傷瀕死的白衣姑娘。 那姑娘不過十四五的年紀,身姿窈窕眉目如畫,手里緊攥著一株碧靈草,如同睡美人一般躺在姹紫嫣紅的野花叢中,只可惜衣裙上面沾染的斑駁血跡破壞了些許美感。 九重魔蓮抬頭仰望了一眼高聳入云的分水崖,那姑娘身上的靈力波動雖然微弱,但應該是名修士,許是修為太低,采摘碧靈草時又不小心失足墜崖,這才摔成了重傷。 同許多狗血劇情橋段一樣,心善的九重魔蓮出手救了她。 經過幾日的悉心照料,姑娘悠悠醒轉,對救命恩人九重魔蓮是一見傾心,并告訴他,她的名字是凌宿語。 九重魔蓮為了隱藏魔族魔修的身份,便想入鄉(xiāng)隨俗給自己取一個名字。 生逢亂世,身不由己。這黑白對錯,又有誰能真正辨得清呢? 九重魔蓮不知道自己在他人眼中究竟是善是惡,故而取名白墨。 凌宿語養(yǎng)傷期間同白墨日日朝夕相處,毫不意外的兩人相戀了。 當然,白墨一直掩飾得很好,沒有暴露自己是魔修的身份。 凌宿語自稱是仙靈谷的大小姐,想帶白墨回仙靈谷去見一見她的家人。 仙靈谷屬于世外桃源,世代以種植靈花異草煉丹為生。 據(jù)說前不久谷主凌澈的夫人風吟患了怪病,時常突然昏迷不醒,需要以碧靈草入藥煉丹。奈何仙靈谷中并沒有碧靈草,而派出谷去尋找碧靈草的人又遲遲沒有回音。 眼看著母親風吟的病癥越來越重,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身為孝女的凌宿語心急如焚,終有一日,她不顧谷主的反對,連夜偷跑出了仙靈谷 自己的事自己清楚,白墨身份特殊,根本不敢去仙靈谷,本想尋個借口推脫,奈何面對凌宿語那雙殷切水眸,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終究還是點頭應下了。 進入仙靈谷前,白墨將自身修為全部封印了,沒有修為的他,與普通人無異。 他為了她褪去一身玄衣,換上了雪色長袍,兩人手牽著手,一起回了仙靈谷。 好在白墨擔心的事并沒有發(fā)生,有了碧靈草,風吟的病很快就痊愈了。 凌澈夫婦對凌宿語原本就寵愛有加,聽聞女兒遇險是白墨相救,不僅沒有嫌棄白墨只是一個普通人,反倒是十分欣喜的成全了這對有情人。 然而,就在白墨同凌宿語大婚之日,喜氣洋洋的仙靈谷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魔帝澹臺青炎 澹臺青炎的修為早已踏入渡劫后期,他的到來于仙靈谷而言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仙靈谷的防御結界被澹臺青炎一腳踏破了,他所到之處慘叫連連,黏稠的鮮血染紅了青石路,比懸掛的囍簾紅綢還要艷上三分。 眼看著澹臺青炎一步步逼近,白墨心急如焚,澹臺青炎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里,定是為了捉他。 避無可避,沒辦法,白墨只能解除身上的封印恢復修為,雖然他明知自己敵不過澹臺青炎,但還是奮不顧身地將凌宿語和凌澈夫婦護在身后。 魔修的身份徹底暴露,白墨不敢回頭,不敢解釋,不敢去看身后那三人究竟是副什么樣的神情。 是失望?還是厭惡?他不敢想。 白墨沒有殺過人,確切點說,他化形以來,還從未傷過人。 但現(xiàn)在他卻有一個強烈的念頭,他要殺了澹臺青炎,即使打不過,也要跟澹臺青炎一起同歸于盡! 就在白墨凝聚魔力,準備發(fā)動攻擊的前一秒,澹臺青炎忽然頓住了步子,神情無比復雜地率先開口道:唉,你這孩子,怎地一化形就到處亂跑,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險嗎? 作者有話要說: 承蒙國家厚愛,疫苗第一針已接種,在等第二針到來!感謝在20210526 15:39:05~20210527 17:15: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俄雅親爹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2章 生母 聽不懂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白墨滿額是汗全神戒備, 一刻都不敢松懈,語帶哀求地接著道:魔帝大人,你是來抓我的吧?我知道, 吃了我你的修為境界便能更進一步,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 要殺要剮都隨你, 只求你能手下留情,放過我身后之人, 他們是無辜的! 你這說的都是些什么混賬話?澹臺青炎面沉似水,有些氣急敗壞地道:傻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為父又怎會忍心加害于你? 白墨聞言驚得倒退了兩步: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唉!澹臺青炎蹙了蹙眉, 放緩語氣柔聲道:孩子, 別怕, 快過來,讓為父好好瞧瞧! 不!我不是!白墨又怒又怕,壯著膽子斥道:魔帝大人定是認錯人了?我叫白墨, 是九重魔蓮, 并非你口中的那個孩子。 白墨?是你給自己取的名字嗎?澹臺白墨,嗯,聽著還不錯。澹臺青炎說著說著,忽然嘆了一口氣:唉,都是為父的錯, 沒有盡到做父帝的責任, 不該因為戰(zhàn)事吃緊,便將你獨自一人留在喀什烏吶山脈歷劫化形 不可能,你撒謊!我怎么可能是你的不, 絕對不可能!白墨只覺眼前發(fā)花一陣暈眩,臉色也白得嚇人,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什么,滿眼不可置信地瘋狂搖頭。 阿墨!凌宿語不顧一切,急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白墨,眼中滿是擔憂和心疼。 澹臺青炎冷冷地掃了凌宿語一眼:放開他! 白墨心頭一緊,如夢初醒般將凌宿語重新護在身后,這才鼓足勇氣問道:魔帝大人,口說無憑,你既自稱是我的父帝,有何憑證? 哼!本帝來尋自己的兒子,還需要憑證?真是天大的笑話!澹臺青炎面露慍色,顯然被氣得不輕。 大婚當天平白無故跑出來一個便宜爹砸場子,白墨有些氣血上涌,梗著脖子厲聲質問:雖然不清楚魔帝大人是如何知曉喀什烏吶山脈的,但自我誕生靈智的那日起,就是獨自一人,獨自歷經風雨,獨自歷劫化形,若真如魔帝大人所言,你是我的父帝,那敢問一句,我的母親是誰?當我在喀什烏吶山脈孤苦無依,被劫雷劈得遍體鱗傷險些捱不住的時候,你們又在哪里? 住口!你沒有母親!因為澹臺青炎面露痛苦之色,欲言又止。 因為你在撒謊!白墨昂首挺胸,毫不畏懼的冷嘲熱諷道:呵,還真是奇聞呢!沒有母親?卻不知是我生母身份太過卑賤不值魔帝一提?還是魔帝風流快活四處留情慣了,根本記不得曾經有過那么一個人! 澹臺青炎終于暴怒:本帝讓你住口! 啪! 不許傷害阿墨! 在凌宿語的驚呼聲中,白墨左臉硬生生挨了一記耳光,臉頰瞬間高高腫起,嘴角也溢出了殷紅血跡,足見澹臺青炎這一巴掌下手有多重。 滾開!澹臺青炎上前一拂袖,徑直將凌宿語甩飛出老遠。 啊!凌宿語慘呼出聲,后背撞在門框上,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小語! 語兒! 凌澈夫婦心疼不已,跌跌撞撞的朝凌宿語奔過去。 宿語!混、蛋!快放開我!白墨目眥欲裂,他也很想過去看看宿語的傷勢,奈何才剛一動作,就被澹臺青炎瞬移過去狠狠掐住了脖子。 混賬東西,你知不知道,若非你是本帝的親生兒子,單憑你剛剛侮辱他的那番話,足以死上百次不止!澹臺青炎怒火中燒,面如滴墨。 白墨雙眼泛紅,豁出去般竭力嘶吼:說我沒有母親的人是你,明明是你不肯承認她的存在!真正侮辱她的那個人是你!今日你若不肯告知我生母究竟是誰,我白墨寧肯血濺當場,也絕不承認你澹臺青炎的那個身份! 澹臺青炎被徹底激怒了,手上的力道不自覺重了幾分,聽見白墨呼吸困難的嗆咳聲,這才回過神來觸電一般慌忙松開了手,怒容滿面道:你當真要一意孤行,同為父唱反調? 白墨捂著生疼的脖子邊咳邊道:咳咳要么動手殺了我,要么就請立刻離開,總之,我不想再看到你! 哼!你不肯隨為父回去,可是因為她?澹臺青炎抬手指向凌宿語,臉色鐵青地對白墨道:既如此,今日本帝便滅了這仙靈谷,徹底絕了你那份心思! 你敢!白墨自知不是其對手,想攔是攔不住的,情急之下用魔力幻化出一柄長劍橫在頸間,雙目赤紅地威脅道:今日你若膽敢傷他們分毫,我便立刻死在你面前!你若不信,大可一試! 墨兒! 小墨! 阿墨,不要??! 你澹臺青炎怒極反笑:哈哈哈,你以為,在知曉了你魔帝之子的真實身份后,他們還會重新接納你嗎?別做夢了! 我白墨啞然,眼神閃躲著說不出話,根本不敢往凌宿語一家三口那邊多看一眼。 凌宿語在母親風吟的攙扶下穩(wěn)住身形,強打精神柔聲微笑道:阿墨,在仙靈谷,在宿語心中,你只有一個身份,那便是仙靈谷的姑爺,是我凌宿語的夫君! 一旁的風吟也柔聲安慰道:墨兒,你同語兒已經拜過堂了,拜過堂就是夫妻了,從現(xiàn)在起,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凌澈微笑頷首:夫人說的沒錯,我只知道,小墨是我凌澈的好女婿,是小語的丈夫,今日仙靈谷即便再劫難逃,咱們一家四口也要死在一起! 宿語白墨已然熱淚盈眶,雙膝一曲跪倒在地,語氣哽咽道:岳父岳母,白墨不該刻意隱瞞身份,是白墨對不起你們?。?/br> 這幅場景落在澹臺青炎眼中別提有多不是滋味,親生兒子和別人相親相愛一家人,那他呢?他算什么? 澹臺青炎下意識往前邁了一步,凌澈見狀毅然決然挺身護在妻女面前,就連白墨為了要挾他,橫在頸間的長劍也見了紅。 兒子為了旁人不惜以命相逼,為此,他表情黯然,有那么一瞬的悵然若失,張了張嘴,卻終究什么也沒說。 良久,白墨率先開了口:你走吧,這里便是我的家,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