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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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洛清玄連忙搖頭擺手謙虛道:妖帝陛下謬贊了! 面對這一幕, 圣蠱倒沒什么,唯獨(dú)月無漪不太好, 他雖然心思深沉計(jì)謀多端,但向來自命清高, 瞧見洛清玄這副狗腿子的直白模樣, 嘴角禁不住抽了又抽,若不是形勢所迫需要人質(zhì), 真想一腳把洛清玄踹出不歸河,來個眼不見為凈! 狐九抿著唇沉吟許久, 最終做出了決定,只見他一撩衣擺雙膝跪地朗聲拜道:師尊在上,請受弟子三拜! 狐衍笑容和煦地受了狐九的禮,滿意地點(diǎn)頭:嗯, 起來吧! 是!狐九面無表情地直起身, 還不忘沉聲提醒道:希望師尊能遵守承諾, 放他們離去。 狐衍微笑頷首:那是自然。 多謝前輩!月無漪說完, 與圣蠱對視一眼, 同時(shí)攤開右掌覆在心口處, 齊聲發(fā)起心魂大誓來。 額洛清玄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人家?guī)熜值軆蓚€已經(jīng)發(fā)完誓了。 恭喜前輩覓得高徒!月無漪說著,躬身朝狐衍行了一禮, 轉(zhuǎn)而朝狐九抱拳行禮道:狐道友,適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如今誤會解開,你的人完好無損原樣奉還,山高水遠(yuǎn),就此別過,后會有期! 與此同時(shí),洛清玄突然腳下一個趔趄,被人從背后往前推了一把,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頭暈?zāi)垦:螅偷氐胍粋€溫?zé)峤Y(jié)實(shí)的懷中。 他捂著撞得有些發(fā)暈的腦門,無數(shù)臟話哽在喉頭差點(diǎn)兒噴出來,該死的月無漪,要走也不順帶捎他一程,竟然就這樣把他撇下了,真是缺了大德了! 這不歸河可是出了名的吃人河,讓他一個小小的元嬰修士怎么爬上去? 他暈乎乎的抬起頭來,好死不死正好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冷眸,驚得后背一涼猛地閃身跳開,嘴里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狐九眸子微閃,好看的薄唇動了動,卻什么也沒說。 哦?你的人?狐衍笑容微斂,有些不悅地看向狐九:一出關(guān)就聽聞你肆意妄為,無法無天的抓了不少修士,據(jù)說是為了報(bào)仇?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滅一個不入流的小宗門根本不費(fèi)吹灰之力,用得著興師動眾把人抓回來?說吧,為師對此也著實(shí)是好奇得緊! 狐九眼簾微垂,慢條斯理地答:不過是以訛傳訛的謠傳罷了,個中緣由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楚,弟子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待回去以后,自會將此事處理妥當(dāng),就不勞師尊費(fèi)心了。 胡鬧!狐衍面露慍色,眼底浮現(xiàn)出幾分怒意:處理妥當(dāng)?忘了告訴你,修真界以萬劍宗為主的一眾修士,此時(shí)正駐扎在半妖城外與你父親僵持對峙著,隨時(shí)都有開戰(zhàn)的可能,你倒是說說看,要怎么個處理法? 打!狐九回答得干脆利落,不帶一絲猶豫的。 狐衍眸子微瞇,出人意料的贊許道:很好! 啥?洛清玄驚得瞪圓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都合不上嘴。 眼前這師徒倆的對話,真是刷新了洛清玄對頂尖強(qiáng)者另類認(rèn)知的新高度。 狐九也被狐衍的這話弄得一愣,不解地問:弟子所作所為有悖常理,眼下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師尊不問責(zé)? 事已至此,問責(zé)還有用嗎?狐衍目光深邃,似笑非笑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 狐九身形微僵,面上神色變幻,并沒有作答。 至于他狐衍眼簾微掀,略作沉吟后卻輕描淡寫的一拂袖道:區(qū)區(qū)螻蟻,留著作甚?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洛清玄原本當(dāng)小透明看戲看得好好的,一言不合就莫名其妙躺槍了,他根本都還來不及向狐衍求饒申辯,就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徹底失去了意識,陷入那無邊無際的黑暗。 事發(fā)突然,狐九頓時(shí)心頭一緊瞳孔驟縮,急忙瞬移過去想阻止,卻是太遲了 咳咳咳洛清玄表情痛苦滿頭是汗的躺在床上,嗓子干得都快冒煙了,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沉甸甸的睜不開。 他眉頭緊鎖,嘴里斷斷續(xù)續(xù)地發(fā)出一些字眼不清的囈語。許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夢,他的身體開始發(fā)抖、掙扎,大概用力猛了些,徑直從床上撲通一聲重重滾落在地,啊呀慘叫著疼醒了。 緊接著,門突然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強(qiáng)烈的光冷不丁從外面射進(jìn)來,直刺得洛清玄睜不開眼,急忙抬手想遮一遮礙眼的光。 沒曾想,門外的人都快沖到近前了,他的手卻仿佛灌了鉛似顫抖著耷拉在身側(cè),根本沒能抬起來,別提有多狼狽。 怎么回事??? 洛清玄腦袋昏昏沉沉的愣怔在原地,頭痛欲裂,隨即記憶如潮水一般涌來,思緒逐漸清晰的同時(shí),眉頭也隨之皺得更深了。 失去意識前的一幕幕如電影般在他腦海呈現(xiàn),尤其回想起妖帝狐衍那句區(qū)區(qū)螻蟻,留著何用,禁不住一陣心驚rou跳。 莫非,自己已經(jīng)死了? 他的眼睛還沒適應(yīng)門外的光亮,側(cè)躺著卻什么都看不清,就在他胡思亂想間,一聲哽咽不清的師父兀地驚醒了他。 這聲音是小荷!難不成她也死了? 不對,修士有元神,縱然身死,魂體也當(dāng)輕盈似劍才對,怎么可能死沉死沉的?況且全身上下傳來的痛感如此清晰,足以證明自己還活著! 奇怪,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狐九和狐衍去哪了?這里又是什么地方?自己又為何會變成這樣? 此時(shí),洛清玄的思緒好似一團(tuán)亂麻,越想越亂,他奮力掙扎著想爬起來問個清楚,然而無論他如何使勁兒,身體就像無骨的爛泥一般,根本爬不起來。他心如刀絞,急得想說話,結(jié)果喉嚨里發(fā)出來的,卻是一些含糊不清的古怪音節(jié)。 眼前人影晃動,入耳的聲音也越發(fā)清晰:師父!太好了,您終于醒了! 洛清玄雖然看不太清,但卻可以肯定,眼前這人定是小荷無疑。 奈何他嗓子干澀,無法發(fā)音,只能干瞪眼。 小荷見狀,立時(shí)柳眉倒豎的轉(zhuǎn)頭,朝門口方向狠狠一跺腳怒道:都怪你們!若不是你師尊下令,不讓我守在師父榻前伺候,師父他也不會受這起子無妄之苦,倘若師父因此摔壞了腦子,我、我跟你們沒完!說你呢!傻站著作甚?還不快些過來幫忙! 咦,這里除了小荷,竟還有別人? 洛清玄合上雙眼努力平復(fù)思緒,心下在暗暗分析。聽小荷說話的語氣,與其說是憤怒,倒不如說是嗔怪。 門口那人聞言不疾不徐的緩步而來,用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說道:急什么,他一個大男人,不對,應(yīng)該說,他現(xiàn)在又不是人,沒那么嬌弱,輕輕摔一下怎么了?橫豎是死不了的!你就放一萬顆心吧! 這人說著,忽而語氣一轉(zhuǎn),略帶責(zé)怪地道:倒是你,身上舊傷未愈,行動還是仔細(xì)著些,若是一個不小心牽動了傷口,怕是更難痊愈了。 靠!怎么說話的?什么叫他現(xiàn)在不是人? 奇怪,這聲音聽上去怎么有些耳熟,洛清玄擰著眉極力回想,終于記起來這嘴欠的家伙是誰了! 除了那只忘恩負(fù)義說話陰陽怪氣的死鳥小白,還能是誰! 就在洛清玄忿忿不平暗自腹誹之際,身體驟然間被一股柔和的力量緩緩?fù)衅穑€(wěn)穩(wěn)的被送回到床上。 整個過程看似很輕柔,實(shí)則只有洛清玄自己最清楚,這該死的小白根本就是不懷好意,混賬至極!因?yàn)槟羌一锍詼?zhǔn)了他此時(shí)無法言語,竟然借機(jī)暗暗動了點(diǎn)手腳,害他雙眼圓瞪大張著嘴,明明疼個半死,卻無法痛呼出半點(diǎn)聲音。 許是小荷心思單純,又一心只盼著自己師父無恙,亦或是太過相信小白,所以絲毫沒有察覺出有什么異樣。 唯有洛清玄疼得齜牙咧嘴,雙眼瞪得仿佛能噴出火來,卻拿小白無可奈何,只能恨恨地在心底咒道:好你個殺千刀的短命鳥、白眼狼,這個仇,勞資記下了! 這時(shí),小荷的聲音再次響起:師父昏睡數(shù)日,怕是口渴了吧? 還是小荷善解人意,這個徒弟沒白收! 只見小荷裙裾浮動蓮步輕移,手腳麻利的倒了杯清水送到洛清玄身前,又哭又笑頰帶珠淚地道:師父,請喝水! 洛清玄上一秒還在心里狠夸了小荷一頓,然而這一刻卻差點(diǎn)兒被氣哭了。這個傻徒弟,他都這樣了,哪里還起得來喝水? 小荷見洛清玄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也不知聯(lián)想到了什么,竟然抹著眼淚悲悲切切地抽泣道:師父,您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差?啊呀!莫不是您不想喝水?呃,也是,您現(xiàn)在不是人了,興許習(xí)性不同,不喝水也屬正常,好好好,不喝就不喝,咦?師父,您的臉色怎么更難看了?是有哪里不適嗎?您可別嚇我啊! 什么叫現(xiàn)在不是人了?誰不是人了?好端端一覺醒來,怎么就不是人了?也不知這臭丫頭是跟誰學(xué)的,竟然拐著彎罵人! 此時(shí)此刻,洛清玄真是想死的心都有,恨不能立刻咬舌自盡,早死早超生! 一旁的小白忍俊不禁,許是好戲看夠了,清了清嗓子憋笑道:小荷,修為低的妖也是要喝水的,更何況,他現(xiàn)在這副模樣與廢人無二,怕是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若無人喂食湯水,定會饑渴而亡。 ??!小荷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邊手忙腳亂地把杯子塞到小白手里,一邊賠禮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師父,都怪我,怪我太笨了,您先撐一會兒,我這就去廚房尋把湯匙來。 站?。∵@么麻煩做什么?看我的!小白沉聲喝住小荷腳步的同時(shí),也不知是發(fā)了什么瘋,竟然施法讓洛清玄從床上直挺挺的坐立起來,好似人家洛清玄欠了他多少錢一樣,動作粗魯?shù)膶⑺踩铰迩逍爝吥パ赖溃汉龋?/br> 眼下洛清玄縱有萬般怒火,也無暇去發(fā),因?yàn)樗麑?shí)在是太渴了,心心念念的只想好好喝一口水。 說起來,不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杯水便見了底。 清水入喉的瞬間,仿佛久旱逢甘霖,那種火辣辣的感覺立時(shí)減輕不少,他喘息著艱難地開口:還要 聲音雖然沙啞,但好在能說出句人能聽懂的話了。 小荷趕忙跑過去將木桌上的水壺拎了過來,而后微微傾斜水壺,小心翼翼地往小白手中的杯子里注水,一臉擔(dān)憂地對小白道:要不,還是我來喂吧,你粗手笨腳的,若是一個不小心嗆著師父,那可就不好了! 哪有那么嬌氣!小白表情不耐地正說著,斜眼瞥見小荷眼中再次升騰起nongnong的霧氣,語氣立馬就軟了下來:好好好,你喂,讓你喂總行了吧?真是怕你了,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真是的! 小白沒好氣的一把奪過小荷手中水壺,順手把杯子遞過去:吶,給你。 其實(shí),以小白的修為幻化一把湯匙什么的,那還不是小菜一碟,信手拈來。 說白了,他其實(shí)就是不想讓小荷給洛清玄喂水,那種親密的畫面,光是想想都覺得心里頭像蟲吃鼠咬一般,那叫一個不舒服。 就在小白胡思亂想的空檔,洛清玄已經(jīng)喝完了第二杯。 小荷杏眼微抬,晃了晃杯子,示意小白添水。 小白不情不愿地添了水,冷哼著把頭扭向另一邊,一臉的不爽地暗自嘀咕:喝喝喝,喝死你,喝那么多,也不怕尿床! 直到第五杯水入腹,洛清玄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問題一一問了出來: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們又是何人?我為何會在此處? 啊呀!小荷許是震驚過度,手中杯子啪的一聲摔在榻邊碎成幾瓣,小嘴一癟竟又哭了起來:糟了糟了!師父的腦子真?zhèn)€摔壞了!這可如何是好??!嚶嚶嚶 小白見此情形先是一愣,隨即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咧嘴一笑道:洛清玄,你別以為裝瘋賣傻就可以高枕無憂,快說,你又想搞什么花樣? 洛清玄縱使內(nèi)心吐槽不斷,面上卻浮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看上去十分艱難地開口反問:誰是洛清玄?我根本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還有,我的問題你們還沒有回答,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們究竟是什么人?我 等等!小白打斷洛清玄的問話,半信半疑地與之對視:你當(dāng)真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我是誰洛清玄一開始喃喃低語,隨即好像瘋了似的自問自答:對啊,我是誰???我怎么不記得了?為什么?我到底是誰呢?怎么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 小白被洛清玄這個樣子給嚇住了,雖然猜不透師尊狐千染究竟是何心思,但師尊下午去參加半妖城城主開設(shè)的晚宴時(shí),交給他的任務(wù)是照看好洛清玄,臨去前還特地千叮萬囑,讓他保證洛清玄萬無一失,以師尊那反復(fù)無常的性子,倘若洛清玄當(dāng)真有個三長兩短,他怕是不太好交差。 思及此,他也顧不了許多了,沉聲對小荷叮囑道:你先在此處看好他,我去去就來! 話落,咻地化作一縷流光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shí),只聞一聲慘叫,沒有法術(shù)支撐的洛清玄啊呀一聲倒回床上,疼得都快懷疑人生了,奈何自家寶貝徒弟就在眼前,他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小荷面哎喲哎喲的哀嚎叫喚呀! 師父,你沒事吧?小荷手足無措,急得干掉眼淚。 小荷字到了嘴邊,卻又生生咽了回去,不是他心狠不與小荷相認(rèn),實(shí)在是身在虎xue,有萬般的不得已。 鬼知道小白是不是真走了?鬼知道這周圍有沒有人監(jiān)視? 思及此,洛清玄忍著疼痛深呼吸一口氣后,略顯疏離地看向小荷:小姑娘,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何一直喚我?guī)煾福?/br> 我、我是小荷啊小荷淚眼婆娑,嘴唇顫抖得厲害,回想過往師徒二人相依為命的那些日子,師父待她是那般的好,再對比眼前已經(jīng)不認(rèn)得她的洛清玄,頓時(shí)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哽咽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忍不住哇地一聲哭的更傷心了。 好啦好啦,別哭了!洛清玄可沒有那般多的時(shí)間聽小荷哭鼻子,當(dāng)務(wù)之急,是必須趁著小白不在問個清楚,譬如當(dāng)初失去意識前明明是在不歸河河底,怎地一覺醒來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