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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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珩左手捂著脖子大張著嘴巴,右手直直探向洛清玄,一雙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得滾圓,喉嚨里還發(fā)出嗬嗬的聲響,好似在求救。 午成猛地一拔劍,頓時血花四濺,師珩的身體砰然倒地,抽搐了兩下便沒了動靜,真正的死不瞑目。 你洛清玄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事實(shí)上他的的確確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他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離開丹符宗的準(zhǔn)備,根本沒必要對午成等人趕盡殺絕,頂多端起大師兄的身份敷衍斥責(zé)兩句也就完事了。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午成此人疑心病太重,所以無論洛清玄說什么,他都不會相信,這一劍刺下去要了師珩的命,也徹底打亂了棋局,總之,今夜之事注定無法善了了。 五師兄,大師兄都已經(jīng)說了不會予以追究,你為何還要對四師兄下此毒手?狐九臉色煞白,實(shí)在是無法理解。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師珩和午成不把他當(dāng)師弟情有可原,可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師珩是人不是妖,為什么午成非殺師珩不可? 如此一來,豈非人心更為可怕? 閉嘴!你懂什么?午成雙目赤紅,矮身揪住狐九的領(lǐng)子,強(qiáng)行將狐九從地上提了起來,目光陰鷙地繼續(xù)道:洛清玄為人陰險(xiǎn)狡詐心狠手辣,人前虛情假意,人后睚眥必報(bào),死在他手里的冤魂還少嗎?四年前,我與外門的謝玲師妹約好了在后山相會,那晚我去得比較早,就偷偷跑到山石后面藏著,想給謝玲師妹一個驚喜,興許是白日里煉丹太累,我等著等著就靠著山石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陣響動驚醒,緊接著就聽見了洛清玄說話的聲音,我正準(zhǔn)備出去打招呼,卻發(fā)現(xiàn)洛清玄身后還站著一個人,那人一動也不動,似乎中了定身術(shù),借著皎潔的月光,依稀認(rèn)出那個人正是謝玲師妹,我只隱約聽見洛清玄追問謝玲師妹到底看見了什么,謝玲師妹說她只是路過,真的什么也沒看見,可是,洛清玄這個畜生竟然還是不肯放過她,血,謝玲師妹流了好多血,我親眼目睹洛清玄行兇殺人毀尸滅跡,你想讓我相信他?呵,倒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他現(xiàn)在立刻馬上自刎謝罪,我就信他! 狐九聞言大驚失色,目光定定地盯著洛清玄瞧,蒼白染血的嘴唇動了動,卻終究沒有勇氣問出口。 洛清玄則啞口無言地怔在原地,雖然那些惡事不是他做的,但頂著這身皮囊去反駁午成說我沒做過也不太合適。這回終于知道什么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洛清玄,看得出來,你很在意這只狐妖,廢話少說,給你兩條路選:要么打開結(jié)界,要么魚死網(wǎng)破!午成聲音暗啞,眼中滿是濃烈的恨意,再一次把長劍架在了狐九脖子上。 事到如今,已經(jīng)別無選擇,洛清玄定了定神,沉聲道:好,我這就打開結(jié)界,放你走。 第19章 糟了 正在這時,秦羽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瞥見師珩的尸體臉色一白,直被嚇得連連后退,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壯起膽子苦口婆心地勸導(dǎo):二位師兄,有什么事可以坐下來慢慢談嘛,五師兄,你同大師兄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當(dāng)年師尊閉關(guān)前有令在先,所有弟子不可私自離開宗門,五師兄莫不是忘了? 閉嘴!姓秦的,你不過就是個傻子,能懂什么?午成往旁邊狠啐了一口,語氣兇惡地斥道:呸!少拿蘇木那個老不死的來壓我,說到底,我們幾個不過就是白擔(dān)著一個親傳弟子的名頭罷了,這么多年來,都一樣飽受洛清玄的欺凌和打壓,事實(shí)證明我們跟那些外門弟子并無不同,在蘇木那個老東西眼里只能看到洛清玄這個偽君子,根本就沒把我們當(dāng)回事,呵,有時候我甚至?xí)滩蛔‘a(chǎn)生懷疑,洛清玄會不會是那老東西的私生子?哈哈哈 私生子?這腦洞 洛清玄表示極度無語,要不是害怕午成受到刺.激會狗急跳墻誤傷狐九而心存顧慮,他百分百會沖過去好好收拾那家伙一頓。莫名其妙給他腦補(bǔ)出一個野生爹就算了,竟然還把腦補(bǔ)對象設(shè)定成蘇木。 就憑蘇木那個不要臉的老jian賊也配?簡直不知所謂!??! 以前我們師兄弟九個不是一直都相處得好好的嗎?為何今日要走到自相殘殺的地步?大師兄,五師兄,小師弟,你們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秦羽眼眶逐漸泛紅,看上去很是難過。 狐九也很想知道為什么,奈何人心這種東西實(shí)在過于難測,近幾日發(fā)生的事情更是徹底顛覆了他的認(rèn)知,每個人都似乎有好幾副面孔,以前認(rèn)定的一切就仿佛是個笑話,他現(xiàn)在腦子里很亂,索性抿緊唇選擇閉目不言。 為什么?洛清玄心下一動,半瞇起眸子,意有所指地半開玩笑道:我也想知道為什么一向寡言少語憨厚老實(shí)的七師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學(xué)會問為什么的。 秦羽聞言一愣,神情落寞地紅著眼眶啞聲道:身臨其境,有感而發(fā)罷了! 呵,我竟不知那個人見人欺的七師弟,原來也有著一副七竅玲瓏的心思,倒還真是看走了眼,平白小瞧了你這么多年。午成轉(zhuǎn)眸看向秦羽,露出嗜血的冷笑。 額秦羽聞言呆呆地蹙起眉,一臉茫然地?fù)狭藫项^,似乎根本就聽不懂午成在說些什么。 罷了洛清玄低低一笑,在午成目不轉(zhuǎn)睛的凝視下默念口訣,而后突然大喝一聲:開! 話音未落,午成身后突然光芒乍現(xiàn),晃得人睜不開眼睛,就在這時,無相山的結(jié)界瞬間出現(xiàn)了一道光門。 站在那里別動!洛清玄,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午成冷冷哼了一聲,神情得意地用劍脅迫狐九轉(zhuǎn)身,一步一步朝光門挪去,很快就出了結(jié)界。 眼睜睜看著午成和狐九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洛清玄眸子暗了暗,隨手從空間戒指取出一道追蹤用的飛行符。 不料秦羽卻搶先一步扯住他的衣袖,驚慌失措地道:大師兄,你不能走!你們都走了誰來善后?再者說,宗門上上下下一大堆事務(wù)可怎么辦? 洛清玄用靈力震退秦羽,深深地看了秦羽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不是還有你嗎? 秦羽原本還想說點(diǎn)什么,可洛清玄身形一晃就出了結(jié)界,他剛想追上去解釋,卻被一股強(qiáng)橫的力量給彈得倒飛回來狠狠摔在地上,他強(qiáng)忍著疼抬眸一看,結(jié)界已然重新關(guān)閉了,氣得以拳捶地,恨恨地從牙縫里擠出來兩個字:該死! 其實(shí),從某個角度看,午成逃得并不慢,只可惜他逃跑的同時還得帶著個人質(zhì),所以不多時就被洛清玄給追上了。 午成,你都已經(jīng)自由了,為何還緊抓著狐九不放?洛清玄衣袂翻飛,窮追不舍。 洛清玄,你少拿話激我,我可不吃你那一套,有本事,你就繼續(xù)跟過來!午成說完突然加快了速度,還借勢換了個方向,夜色太黑,才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好在洛清玄機(jī)智,提前用了一張追蹤符,所以并不擔(dān)心會把人跟丟。 不消片刻,洛清玄就追了上來。 隨手祭出一張風(fēng)吹不滅的明火符,借著明火符的光四周立時變得亮堂起來,洛清玄發(fā)現(xiàn)此地乃是一處懸崖,而懸崖邊上站著一個人,仔細(xì)一瞧,正是狐九。 不過,狐九看上去目光呆滯面無表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洛清玄十分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午成的身影,于是試著朝前面喚了一聲:狐九? 可是狐九不僅沒有應(yīng)他,反倒轉(zhuǎn)過身一步一步朝懸崖走去。 洛清玄這才察覺狐九背上竟然貼著一道符:不好!是傀儡符! 與此同時,狐九一只腳已經(jīng)踏空,身體朝崖底傾斜。 情急之下,洛清玄也顧不得思考其他,憑借飛行符朝崖邊沖了過去,只可惜還是遲了那么一丁點(diǎn)兒,狐九已經(jīng)掉落懸崖了。 沒辦法,洛清玄只能加快速度追了下去,在急速墜落二十米左右后,終于牢牢抓住了狐九的手腕,總算是有驚無險(xiǎn)。 洛清玄剛剛松了一口氣,準(zhǔn)備帶著狐九返回崖頂,卻在下一秒禁不住哀嚎尖叫出聲:啊啊?。?/br> 因?yàn)樗l(fā)現(xiàn)飛行符突然間失去了作用,而靈力莫名其妙的在體內(nèi)逆行亂竄,導(dǎo)致他跟狐九的身體不升反降,正在超速墜落。 耳畔呼呼掠過的疾風(fēng)就像寒刃一般鋒利,洛清玄連眼睛都睜不開,還有一種身體將要被徹底撕碎的感覺,痛得無法呼吸。 這個懸崖實(shí)在是太詭異了,竟然能損傷修士靈脈,洛清玄在失去意識前,無比瘋狂地問候了午成的祖宗一百遍! 太特么陰險(xiǎn)了! 第20章 懵了 嘶真疼??! 洛清玄下意識眉頭緊鎖,哼哼唧唧地蘇醒了過來,好不容易適應(yīng)了屋內(nèi)的光線,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粉色,不僅帳頂是粉色,就連床簾被褥也全都是粉的,實(shí)在是太詭異了。 什么情況?是在做夢嗎? 這地方好眼生啊,洛清玄十分忐忑不安,便想從床上起身查探究竟,結(jié)果卻連動一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就像全身癱瘓了一般,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轉(zhuǎn)轉(zhuǎn)頭、動動眼珠子。 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動不了?咳咳洛清玄神情驚恐地自言自語,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被腦海里突然冒出來的癱瘓想法嚇得嗆咳不止。 這時,耳畔輕柔地響起一道甜美可人的聲音:公子昏睡許久,可算是醒了,哎呀,公子咳得如此厲害,想必是口渴了,奴這就去倒水,煩請公子稍待。 誰?洛清玄實(shí)打?qū)嵄贿@突如其來的女聲嚇了一跳,畢竟從他醒來到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開關(guān)門的聲音,那這個人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公子莫怕,奴叫小荷,是管事大人特地安排奴過來貼身伺候公子的。小荷身材嬌小但容貌討喜,櫻桃小口杏仁眼,右頰上還有一個小酒窩,尤其身上穿的這件淡粉色衣裙,愈發(fā)襯得她俏皮可愛。 洛清玄聞言蹙起了眉,腦袋里閃過無數(shù)可能發(fā)生的橋段,既然沒有掉入滿是寶物的秘境,也沒有狗血地失憶,這樣一來,最符合的情節(jié)無非就是他和狐九墜崖后無比湊巧地被路人給救了。 那么高掉下來都摔不死,狐九的主角光環(huán)果然夠強(qiáng)大! 只不過初來乍到,又人生地不熟的,總得想辦法套套話,弄清楚救命恩人是誰。 思及此,洛清玄暗自定了定神,而后眉眼彎彎地露出一抹人畜無害親和力百分百的笑容來:原來是小荷姑娘呀,咳咳咳咳真是不好意思,洛某行動不便無法下地,有勞姑娘受累了! 小荷聞言臉色一白,二話不說急忙跪倒在地,手里捧著的茶盞險(xiǎn)些摔在地上,她表情驚慌還帶著點(diǎn)哭腔道:公子這樣說可真是折煞奴了,照料公子是奴的本分,不敢言累,否則,若教陸掌事知曉了,定會狠狠責(zé)罰奴不守尊卑,到那時,奴可就性命難保了。 洛清玄一聽愣了愣,心想:這丫頭到底受過什么樣荼毒和迫害,奴性這么深。隨口一句客套話罷了,竟也能嚇成這樣,由此可見,主人只怕不是什么善茬。 算了,眼下處境不明,哪有閑功夫憐香惜玉,既然大難不死撿回了一條命,首要任務(wù)還是得先想個辦法搞清楚狐九的下落。 想到這里,洛清玄不露痕跡地維持著和煦的笑容,十分體貼地道:小荷姑娘快快請起,此地僅你我二人,你不說我不說,旁人又怎會知道?地上涼,還是快些起來吧! 多謝公子體恤!許是從未伺候過如此平易近人的主子,小荷捧著茶盞從地上站起來,小心翼翼地來到床沿坐下,垂著眼簾用小匙子一勺一勺地洛清玄喂水,不由得心下暗嘆:好一位菩薩心腸翩翩如玉的佳公子,真是可惜了 洛清玄趁熱打鐵,面上浮現(xiàn)出悵然之色,幽幽一嘆道:唉,說來也是慚愧,洛某之前一時不慎失足墜崖,醒來后便躺在此處,高床軟枕不說,還有小荷姑娘你貼心照顧,真乃人生大幸,如此救命大恩洛某銘感五內(nèi),卻不知恩公現(xiàn)在何處?! 回公子的話,幾日前道主與琉玉大人飲酒,提及有個地方叫亂流崖,據(jù)說那亂流崖的風(fēng)刃亂流十分厲害,從前有許多高階修士硬闖,卻都有去無回。道主聽了不信,一時興起便與琉玉大人作了賭,非要親自游上一回才肯罷休。飛舟整整駛了五日,終于來到了琉玉大人說的亂流崖前,結(jié)果道主才剛下令讓飛舟橫穿亂流崖,公子就突然從天而降,把道主的屋頂給砸壞了,后來道主就讓陸掌事安排奴來照顧公子,從即日起,奴就是公子的人了。小荷說著咬了咬唇,紅著臉又補(bǔ)了一句:還有,公子,尊卑有別,公子喚奴小荷即可,切勿再追加姑娘二字,奴受不起。 道主?琉玉大人?陸掌事?飛舟?亂流崖? 等等這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洛清玄一臉懵,好像聽懂了,但又好像沒聽懂,感覺腦子都有點(diǎn)不夠用了。 第21章 打聽 公子小荷起身退后幾步,恭敬地行了一禮:天亮了,公子若是沒有旁的吩咐,奴就先行出去稟報(bào)陸掌事公子醒了。 等等洛清玄此刻腦子里一團(tuán)亂,還沒打探到狐九的下落,哪能這般輕易就放小荷離開,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繼續(xù)套話的時候,卻極為明顯地感受到床突然晃動了一下,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怎么回事?地震了嗎? 地、震?小荷愣了愣,隨即抿唇一笑,輕輕搖頭:公子誤會了,并非地震,聽說在亂流崖時飛舟被風(fēng)刃損壞了好些地方,道主不得已下令停飛整修;剛才之所以震動,想必是飛舟已然修補(bǔ)好,準(zhǔn)備啟程了吧?!」?,小荷話音未落,房間便開始細(xì)微的搖晃。 飛舟?是會飛的舟嗎? 這種感覺,就跟坐飛機(jī)沒什么兩樣。洛清玄心想:反正只要不是地震就好,否則,就目前這種全身癱瘓的狀態(tài)而言,連爬起來逃命都做不到。 而且,洛清玄總覺得這里處處透著詭異,沉吟片刻后,決定直接切入主題問重點(diǎn):小荷,請問除了洛某,還有沒有其他人獲救?對了,他是位身材挺拔容貌俊美的年輕公子,應(yīng)該也受了重傷,不知你可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