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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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從boss白身上移開,他不動聲色觀看附近環(huán)境。 能看出對方早有準備,門緊緊關著不說,窗戶也鎖得嚴嚴實實的。更重要的他發(fā)現(xiàn)窗外不知何時多了許多喪尸。 林晟俞不是傻子,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些喪尸和平時在路邊看到的普通喪尸不一樣。 不消說,是boss白帶來的打手。 很顯然,引以為傲的速度型異能,在這種情況沒法派上用場。 你好像不是特別害怕。boss白緩慢攪著粥,那么我來交代一下我找你的目的。 我最近研制了一款新藥,可以把異能者變成異能喪尸,只不過目前還缺個實驗對象,不知道你可否賞臉幫我這個忙? 林晟俞知道自己沒法同他硬碰硬,在屋內(nèi)不好逃跑,只能先答應下來,再做其他打算。 他冷靜地點了下頭: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區(qū)區(qū)小事,有什么不能幫的。 boss白本在用湯匙攪拌粥,聽他開口,手中動作忽地一頓,隨后抬眸朝他看過來。 視線緊緊盯著他,烏黑的瞳孔里寫上了清晰的訝異。 這還是林晟俞頭一次看到他發(fā)生這么明顯的情緒變化。 ?難道他說錯話了嗎? 林晟俞唯恐自己這么配合會引起他的懷疑,當即拍了下胸口,又道:為大佬獻身,為醫(yī)術獻身,是我輩義不容辭的責任,這位大哥您放心,只要你開口,我這具身體就是您的了。 說著,為了加強自己的傻白甜特質(zhì),他又補充道:您應該是想要通過研究喪尸和人類的區(qū)別以及如何使人類自然向喪尸轉(zhuǎn)化這些問題,來達成幫助喪尸自然向人類轉(zhuǎn)化這一最終目的吧? boss白的情緒恢復了正常。 他垂下眼簾,將碗放回桌上,片刻后扯了下嘴角,露出了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就和我走吧。 林晟俞幻想中的逃跑機會沒有出現(xiàn)。 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家伙似乎在空氣中加了藥,才幾個呼吸的功夫,他的身體就變得酥麻癱軟,半點勁兒都使不上了。 這人 好過分。 他終于知道全書第二牛逼,甚至有時候還能勉強和男主顧南七分庭抗禮的人,究竟有多牛逼了。 畢竟是以一己之力將整個世界弄得天翻地覆的恐怖角色。 他認命了。 他根本就沒有辦法逃。 林晟俞在書上看過任人擺布的破布娃娃,他覺得自己此刻就是所謂的破布娃娃,各種意義上的。 雖然十分抗拒,可他還是被迫坐上了boss白的豪華sao氣小跑車都末世了還開跑車,更過分了。 他靠在坐副駕駛上,聽車子發(fā)動聲響起,終于有些慌了。 就這么沒了人影,顧南七回來怎么辦? 死機許久的系統(tǒng)聲音終于再一次陰陽怪氣地響起【當初我為了求你當反派盟友把喉嚨都喊干了你看,當時都差點登上元老位了,你非不干,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吧?】 林晟俞不想搭理它。 系統(tǒng)用沙啞的,幽怨的聲音繼續(xù)道【是哦,你意志堅定,我喊干了喉嚨沒用,你喜歡自己把喉嚨喊干,就像昨】 林晟俞:他腦子一亂,強行把系統(tǒng)音給屏蔽了。 接著,視死如歸地望向一旁的boss白。 他發(fā)動了車子,卻沒有立刻離開,這會兒正用一種奇怪的,林晟俞看不懂的眼神望著他。 林晟俞:你有話直說。 罕見的,boss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和他氣質(zhì)、性格截然不符的羞赧。 只聽他輕輕地,緩緩地道:你可以再和我說一次,小鴨子的故事嗎? 林晟俞:?? 第38章 boss白番外 他在實驗室里長大, 明明有父母,卻活得比無父無母的孤兒還不如。 因為他的父母,是一對瘋子。 也只有瘋子, 才會將各種稀奇古怪的藥劑注射進自己孩子的身體。 他想逃掉。 殺父弒母, 是出逃的第一步。 第一次享受自由空氣的他,已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可成功逃脫那牢籠,他卻并沒有感受到快樂。 公園里孩子的嬉笑打鬧,路邊年輕人的歡聲笑語, 樹下老人依偎在一起下棋,這所有的所有, 對他來說都如此的礙眼。 他反感, 厭惡。 他想將笑容, 從所有的,那些人的臉蛋上一點點撕扯掉。 他想看他們,痛失所愛,流離失所, 無處可躲。 于是他又藏回實驗室,將自己關進去,花了一年半的時間, 將父母直至死都沒有研制出的病毒成功搗鼓了出來。 他又花了一些時間,等待病毒遍布世界的每一寸土地。 爆發(fā)并非在一瞬之間, 等待的過程卻也并不難熬。在爆發(fā)的第一日,他將早已備好的藥劑飲下,尋了個僻靜的房子, 在之后的日子中,陷入昏睡。 被病毒感染的人,最終會成為喪尸。 提前喝了藥的他, 不僅會被喪尸當作同類,還會在沉睡蘇醒之后,成為統(tǒng)領喪尸群的領導者。 昏睡的時候,他能感知到周圍的一切。 可能是因為末世才剛開始,無人趕擅自離開家門,他所在的屋子,一直無人闖入。 直至一日,一個陌生的,帶著些驚訝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嗨? 你好嗎? 他醒不來。 只能聽到聲音,卻看不到說話的人。 但聲音很近,他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清楚地知道,他是在和他說話。 初次見面,這個腦子可能有些不正常的陌生男青年,見他沒有答話后,自顧自和他聊了數(shù)十分鐘。 接下來的每一天這男青年都會出現(xiàn),能從聲音聽出,他年紀不大。 不知究竟為什么,他連續(xù)給他講了一個禮拜的故事。 飲藥后身體得到了改造,他在昏睡前甚至沒有找個安全的、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地方,只因為他知曉,沒有人能殺死他。 可直至這一刻,他才知道,原來還有一種酷刑,比殺人還要折磨人。 他一開始感覺很煩躁,想要起來弄死他,但是身體受限,辦不到。 后來,每天最大的期待,就是聽他聲音從耳旁響起。 想聽他講有關唐僧師徒四人和艾澤拉斯的故事,想聽他說丑小鴨找mama的故事,想聽他說孫悟空三打尼古拉斯怪獸的故事。 再后來,他想,這個不知模樣、不知姓名的人,也許和自己一樣,有著一顆孤單寂寞的心。 不然,為什么會和植物人說話。 真是個小可憐。 他想。 看在他這么可憐的份上,等自己醒來,可以勉強允許他繼續(xù)待在身邊講故事。 他想。 讓他沒有預料到的是,就在他即將醒來的時候,那個聲音卻永永遠遠消失了。 他睜開眼,面對著的是一個空空蕩蕩的,仿佛沒有人曾來過的空屋子。 那個小可憐居然跑了。 第39章 說出來可能沒人相信, 林晟俞被綁架了。 說出來可能沒人相信,他被本書最大反派boss綁架了。 說出來可能沒人相信,boss白綁架他只是為了聽他講故事。 說出來可能沒人信, 在被綁架的這12個小時里, 他的嘴巴幾乎就沒有停下來過,幾乎將腦子里自己知道的故事全都嘰里呱啦說了個遍。 他知道對方是通過聲音認出了自己的身份,本想矢口否認,但一個不字還沒說出口, 刀便遞到了喉嚨旁。 仿佛只要他給出一個否定回答,就會當場人頭落地。 林晟俞: 他不得不向命運低頭。 似乎是看到自己當初買的股有重新起來的跡象, 系統(tǒng)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講啊, 還有什么故事, 都講啊?!?/br> 【他找上你,那是抬舉你,你可千萬不要不識抬舉。】 【現(xiàn)在這天下都是他的,跟了他, 以后有的是你吃香的喝辣的的時候?!?/br> 在林晟俞看來,此刻的系統(tǒng)像極了一個慫恿自家娘娘爬墻的嬤嬤。 他決定不搭理這家伙。 白boss是在聽到他聲音之后,才改變態(tài)度的。 也就是說, 對方原本的確是動了殺他的念頭。只不過,這些念頭, 在認出他身份之后打消了。 他回想起之前,對著植物人反派絮絮叨叨講了一個禮拜故事的自己。 真是完全沒有想到,故事會是這個走向。 其他的復雜問題暫且不深究, 知道自己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后,他打心底里松了口氣。 只是顧南七那邊現(xiàn)在怎么樣,就不知道了 正想著, 忽地聽boss白發(fā)出一聲輕到幾乎聽不見的嘆息聲。 他的個子很高。 站在林晟俞面前,幾乎擋住了大半的燈光,在他面前投下大片黑影。 空氣都泛著淡淡的涼意。 冰涼的手套輕觸上他的唇。 他聽到他的聲音輕輕響起:你在想什么? 不等林晟俞開口,便聽到對方再次道:你是在擔心你的朋友嗎? 林晟俞:? 不用擔心呢。輕輕淺淺的聲音,如同似有若無的呢喃,我已經(jīng)派了新型變異喪尸去攔他,不出意外,他這會兒應該已經(jīng)死了。 此刻的boss白可能還不知道顧南七是誰,將他當成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也合理。 他也懶得和他爭辯。 更不想好奇他的動機。 不過,見他沒吭聲,boss白自顧自繼續(xù)道:不過為了防止你繼續(xù)惦念他,我可能需要做點其他事情 等等。林晟俞試圖打斷他,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給你講故事嗎? boss白微愣,而后道:可以這么說。 我能說的都說完了,腦子里實在沒其他故事了,你可以放我離開嗎? 這兒大概是他的某個小基地,入目一片白色,密不透風,守衛(wèi)森嚴還全部都是喪尸守衛(wèi)。 身為一個被養(yǎng)在男主身邊的小弱雞,林晟俞壓根找不到逃跑的機會。 你可以將剛剛講的東西,再重復一遍。他沉吟會兒,重復到我厭倦了為止。 林晟俞突然想回到幾個月之前,將對著植物人大佬喋喋不休的自己掐死在當場。 你知道嗎他輕呼一口氣,這世界上其實有個名為錄音機的東西,我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把故事錄下來,滿足你這個邪惡癖好,之后咱們就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反派boss輕蹙眉頭,一邊搖頭,一邊隔著手套輕撫他的唇角:不行哦。 我要看著你說話。 他的眼瞳淡漠而又無情,仿佛藏了千年不化的玄冰,說話的時候,手指由唇角往上移。 看著你笑。 林晟俞抖了下身上的雞皮疙瘩。 他緩了半天,沖他露出了個比哭還要難看笑容:你要看我笑,早說啊。 boss白面無表情收回視線,直起身:算了。 林晟俞表情迷茫。 隔了會兒,對方轉(zhuǎn)身回來,手中多了個注射器。 腦中突然多了些不太好的猜想。 對方一個眼神示意,兩個魁梧力量型喪尸就將林晟俞押著站了起來。 起先,我以為那是一場夢,可奇怪的是,我不甘心那只是夢,所以醒來后,我便一直在找你。boss手上動作不停,一點點將注射器注滿,一邊道:因為我以為,你和我是同類。 只是沒想到,我錯了。 起初在大廈外看到他,他并沒有認出他的身份。 可能是隔著遠遠的距離,對他有種難以言明的熟悉感,他當時沒有深思,只在百無聊賴之下想,不如隨手殺掉。 可惜讓對方逃了。 第二次見面,他在車里同一個面生的少年相處甚歡,舉止親密,臉上笑容燦若初陽。他在遠處看著,只覺心煩意亂,便想,兩次碰到實屬此人運氣不佳,順手殺掉才符合自己性格。 第三次見面,是特意追來的??稍诼牭剿曇舻哪且豢?,boss白便改變了主意。 他想,原來那不是夢。 只不過,纏在心里的執(zhí)念竟同最初以為的不一樣。他以為的小可憐,也并非真正的小可憐。 從對方的眼中,只能看到疏離。 這藥,注射之后,你就能變得同那些乖孩子一樣了。他輕撫了下那青年的額頭,像是在安慰一個害怕打針的小孩。 在兩個力量型喪尸的禁錮下,青年沒有絲毫掙扎的余地。 針頭沒入他白皙的皮膚,透明的藥物被一點點推送了進去。 只不過,你和他們不太一樣。 他撫摸著他的臉,輕聲喃喃:你會比他們更聰明,更強大,也會比他們更乖,更聽話 ** 這世界沒人能敵得過他。 只要他想,他可以輕易顛覆一切。所有的人,都得跪在他的身下,祈禱,匍匐,顫栗,哀求。 只要他想。 便什么都可以拿到。 被注射了藥劑的青年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他躺在床上,身體小幅度地顫抖著。 boss白突生憐憫,伸手,輕輕握住他的手腕。 不用害怕,等一切結束,就不會再難受了。 你會變成真正的喪尸,之后再也不用害怕死亡。 最重要的還是,從這之后,他會只聽他一個人的話。 將他當成唯一的主人。 只對他一人笑。 他們是同類,是一樣的,天生的可憐人,他們生來就該依偎在一起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