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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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驀地睜開眼。 嘰? 顧愿這才看清, 自己到底抓了什么, 小兔子短短的尾巴被他啾在手中,兔子懸空起來,慌張的撲棱著前爪, 試圖重新碰到顧愿的胸膛。 顧愿咳嗽幾聲,慢慢將小兔子放回:失禮了,師尊。 他正要起身, 小兔子反倒是又將他的手腕環(huán)抱起來, 伸出小巧紅色的舌尖,輕輕在顧愿手腕處舔了一口。 小兔子抬起頭,又朝著他:嘰! 顧愿沉默半晌, 就保持著一只手被兔子環(huán)繞起來, 另一只手撐在地面,正要起身但還沒起身的動作許久。 過了一會兒,他才動了動僵直的身子,又將小兔子撈到肩膀上, 問道:師尊,郁棲呢? 小兔子看著他裝作不懂。 顧愿道:鳳凰鳥。 他說的如此直白,小兔子再也不好意思裝作不懂呢, 垂著的尾巴又翹了起來,前爪往雪地里一指。 不得不說,師尊的本體小尾巴雖然很短,還是白色的,一眼看過去就像一個小毛團融入另外一個大毛團里,根本看不清。 但當小兔子努力的翹起尾巴時,顧愿還是一眼就能看到身后的小尾巴。 顧愿沒忍住,又上前摸了兩把。 果真如想象中一般溫暖,就宛如他在寒冷冰雪中碰到的那一星半點的溫暖。 順著小兔子所指的方向,顧愿隱約能從中看到一點紅色,看起來像是被人拿起來后,又重新埋進去的。 顧愿將目光投向小兔子。 顏罪魁禍首星君用澄澈的眼睛看著顧愿,嘰? 顧愿抓著郁棲的尾巴,將他身上的雪撣干凈時,小兔子不時用軟絨絨的毛蹭著顧愿的脖子,使得顧愿總不由微微低頭,看向他。 帶著小兔子走到湖水旁,顧愿用湖水洗了一把臉,看到從雪地里鉆出來的兔子,忽然輕輕笑了下。 小兔子身上的毛有的地方已經(jīng)打結(jié),卷在一起,小兔子還不知情,偶爾舔著毛發(fā),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顧愿。 因為雪崩,小兔子身上有些臟。顧愿想,師尊大概最狼狽的時候,都是在遇到他之后吧。 說他是師尊的劫難也挺對的。 可那又怎樣?除非師尊不要,否則他死也不會放開。 顧愿將小兔子待到湖泊旁,問道:師尊,要洗洗嗎? 小兔子其實聽不懂師尊的含義,但每當顧愿喊他時,總會加上這兩個字,漸漸也明白,這兩個字應該是在稱呼他。 小兔子蹦跶著來到河邊,剛要拒絕,忽然看到河水里他的倒影。 臟兮兮的,毛都卷在了一起。 小兔子伸出爪子,輕輕點了一下湖面,湖面泛起漣漪,同時湖中的那個兔子也作出了相同的動作。 這還真的是它?! 小兔子可憐地道:嘰! 顧愿抱著小兔子的腰,將它慢慢往水里帶,同時注意著小兔子的神情,生怕小兔子感到害怕。 好在小兔子雖還沒誕生靈智,但也不至于像普通兔子那樣怕水,等到小兔子的腦袋都沒入水中后,顧愿動作一頓。 小兔子腿太短了,根本夠不到水底。 小兔子兩只前爪扒拉著顧愿的手,腦袋幾乎也是耷在顧愿的手上的,身體被拉長浸沒在水中,碰到水,它有些難受地歪了歪腦袋,像是在詢問顧愿,怎么還不把他放下去啊。 對上小兔子的眼睛,顧愿沉默了會兒,一只手改拎著小兔子的后頸,另一只手沉到水下,摸著小兔子的后腿。 也不知道摸到了哪里,小兔子忽然開始亂蹬腳。 顧愿還以為師尊是覺得難受,連忙松開手,問道:師尊?傷到你了嗎? 小兔子半個腦袋都沉到水中,水咕嚕咕嚕冒著泡。 顧愿不放心,拖著小兔子的手往上一浮,誰知道小兔子掙扎的更厲害了,顧愿沒辦法,只得作罷。 小兔子畢竟是師尊,應該不至于溺死吧? 本收回的手重新伸了過去,將湖泊里的水帶到小兔子身上,又揉搓著毛。 小兔子不通靈識,不會說話,顧愿卻像是上.癮似得:師尊,難受嗎? 在顧愿的撫摸下,小兔子漸漸開始放松警惕,四肢軟在顧愿手掌心中,一個翻身,想將小肚皮露出來。 剛剛躺下,還沒來得及將四肢懸空,小兔子忽然想起來什么,閉上的眼睛瞬間睜開,又回到先前的動作。 同時重重地嘰了一聲。 這人太可惡了,摸著摸著就讓他放松警惕了,還想讓他把肚皮露出來,簡直就是臭流氓。 顧愿不明所以,將小兔子全部洗完后,又是一個白色的兔子,他將小兔子身上的毛烘干后,放到一旁,又拿起郁棲。 對待郁棲,顧愿就沒有那么柔順了,抖了抖郁棲身上的雪,又傳了一點靈力給郁棲,郁棲悠悠轉(zhuǎn)醒。 郁棲化回人形,摸著后頸,有些奇怪道:怎么那么疼? 小兔子乖乖坐在顧愿身旁,郁棲看了一眼后,視線便又繞了回來,嘟囔道:這雪崩來的也太突然了吧。 見顧愿沒答話,郁棲又問道:我們這是掉到了哪兒? 顧愿慢悠悠將胳膊上的臟洗完后,才緩緩站了起來,道:不知道,洞口已被大雪封住,只能繼續(xù)往前走了。 郁棲看了一眼周圍:咦,這昆侖山竟也有這等草木豐盛之地? 顧愿將昆侖地圖隨意甩了甩,說道:昆侖山一向被看作神壇,有進無出者多,昆侖山的地圖甚至只有個輪廓,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誰也不知道。 昆侖山在很久以前,就莫名自我封山,一旦有外人進去,都有去無回。 倒的確未曾料到,還有這片山水畫似的地方。 和印象中的昆侖雪山,完全不同。 但顧愿又覺得有一絲熟悉,覺得昆侖山,本就應該有草有木,即使原來沒有,后來也會被人栽成這樣。 郁棲想想也是這個理,看著身上的臟,又道:那你等我一下,哎要不我直接變成鳳凰吧?這樣省點力氣。 乖乖的小兔子哧溜一下忽然跑到前面,似在催促。 顧愿道:不。 說罷,跟了上來。 郁棲沒辦法,只得草草洗漱一番,又對著水面整理著儀容,正要將飛散的頭發(fā)系在腦后,忽然看到對面里又有另外一個人的倒影。 那人穿著黑衣,回過頭時的樣子正好被水面照了個正著,正是顧愿。 顧愿似是在糾結(jié)得看著周圍,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環(huán)顧四周,最后匆匆往前走去。 郁棲一看著急了:哎,顧道友,等等我,被走那么快啊。 一抬頭,哪兒有顧愿的影子。 奇怪,顧愿走那么快嗎? 郁棲加快腳步,一路小跑到前面,在一個轉(zhuǎn)彎處,看到顧愿和小兔子的身影,他喊道:顧道友,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話音截然而至。 郁棲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一整個空間都被鏡子覆蓋,他往前一走,就有無數(shù)個郁棲同樣朝著他走來。 郁棲問道:這是什么? 昆侖鏡。顧愿沉聲道,你剛剛在喊我? 哦哦對。郁棲回過神,剛剛你怎么又忽然回來了? 顧愿奇怪道,回來?我不曾走動過。 郁棲一下懵了:剛剛不是你?我明明看到你在我后面的啊,好像還在觀察周圍。 我一直和師尊呆在一起。顧愿道。 郁棲只覺得渾身背后冒涼氣。是啊,顧愿對小兔子那么寶貴,為何水影子中,會沒有小兔子的存在呢。 只有一種可能 那根本不是顧愿。 如果郁棲真的是親眼所見,也不可能說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顧愿問道:你在哪兒看到的? 水,水里,看到你的影子。郁棲頓了頓,又補充道,我還看到他穿著黑衣,與你的衣服有幾分相似,且腰間都別著笛子。 一聽這描述,顧愿就知道是誰了,可他沒說,而是將目光移到小兔子身上。 小兔子正對鏡子好奇的很,伸出爪子在鏡子上摸了摸,無數(shù)個鏡子里的小兔子也做出這個動作。 似乎是對兩個人的話題一點興趣也沒有。 小兔子輕輕在鏡子上一點,點到鏡子上,鏡子里的兔子也往上一點,兩個爪子合在一起。 小兔子一呆,嚇得趕緊跑回到顧愿腳旁。 顧愿收回目光,說道:那個湖泊里,應該也藏著一面昆侖鏡。 郁棲懵了:這昆侖鏡怎么跟量產(chǎn)的一樣?看起來也不值幾個錢啊。 外面的人為了一個昆侖鏡,打的頭破血流,誰能想到,昆侖山里的昆侖鏡,拿都拿不完,就連河里還藏著一個。 顧愿語氣略帶嘲諷,是啊。 余光瞥見小兔子好奇心不止,又吭哧吭哧跑到了鏡子旁,玩了一會兒后,似乎明白鏡子的原理了。 小兔子猛地往后退去幾步,昆侖鏡的兔子也往后退開幾步。 這里除了昆侖鏡,都是草叢,小兔子見顧愿和郁棲似是在談話,目光不在它身上,于是悄悄地、小心翼翼地,在草地上打了個滾。 毛上都染上了草,小兔子反而更興奮了,來回打著滾。 顧愿: 師尊真的,一點靈智也沒有恢復啊。 作者有話要說: 顏星君:QAQ這真的不是我!!沒有靈識的兔子,怎么能叫做顏星君呢? 第73章 小兔子動的開心, 鏡子里的小兔子反而害維持著原樣,仔細看似乎還有些僵硬。 顧愿喊道:師尊。 小兔子聽到有人喊他,立馬支棱起耳朵, 從草坪上起來:嘰? 師尊, 回來。顧愿半瞇著眼睛, 看著昆侖鏡里的鏡子,問道,誰? 小兔子四只爪子看起來短短的, 當他站起來時, 毛茸茸的短毛甚至可以將他的四肢覆蓋,一眼看過去,似還是躺著沒有四肢一般。 然而等他飛速來到顧愿旁時, 原地甚至能留出一道殘影。 昆侖鏡里的小兔子慢慢直立起來,一道霧霾將小兔子隱藏又慢慢顯現(xiàn),出現(xiàn)在顧愿眼中的, 是一個不過十幾歲的少年郎。 少年郎看起來和顧愿還有三四分相似, 氣鼓鼓道:主人,是我啊。 聽到這個稱呼,小兔子瞬間不開心了, 豎起耳朵跑到顧愿頭上, 以示自己在顧愿心中的地位。 小兔子:嘰! 你在喊誰主人呢? 少年郎自然也看到了小兔子,沉默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么,難以置信問道:這是星君? 是我?guī)熥?。顧愿道?/br> 郁棲在旁邊補充道:清漢仙尊, 顏星君。 少年哦了一聲:星君有姓了?主人賜的嗎?我以前一直以為,主人會給星君取顧姓呢。 顧愿道:為何要喊我主人。 少年有些不解地歪了歪頭,因為你就是我的主人啊。 說到這兒, 他有些委屈地看了一眼顧愿,又將手指指向小兔子,頗為不情愿道:星君不也是?難不成主人出去一趟,只準星君叫主人,不準我喊了嗎? 郁棲問道:你叫什么? 少年郎開口的動作頓了頓,面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來。 是啊,他叫什么? 因為小兔子喊顧愿主人的緣故,他比小兔子后來,也就隨了小兔子的喊法,也稱呼顧愿為主人。 后來小兔子化成人形,央求顧愿為他取個名,顧愿便喊他星君。 顧愿來源于下界,和修真界的修士不同,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這世間好像就沒有他不知道的東西一樣。 凡人能活的年歲少,所以更珍惜時光,硬是將下界一年,活成了上界五年。 這倒并不是說凡人和修仙者哪兒個活的更好,哪個更差的意思,凡人和修士目標不同,因此花個十幾年,甚至百年悟道也實屬正常。 后來顧愿得了仙緣,來到上界,沒有人知道他師承何處,就是某一天忽然殺出了個顧愿來,身邊還帶著一只小兔子。 知天文地理的顧愿,便為小兔子取了星君這個名。 傳聞,下界認為每人都有一顆屬于自己的星宿,而這個星宿則由星君所控。 顧愿希望,小兔子能夠成為掌握自己宿命的人,在這個的同時,能夠?qū)⑸埔怃仢M大地。 小兔子雖不懂其中意思,但還是乖乖接受了這個名,順便問道:那主人,我姓什么?顧星君? 顧愿聽到此話,瞬間捧腹大笑起來,他摸了摸小兔子的頭,道:豈敢豈敢。 他想了想,又繼續(xù)道:若是有朝一日,你遇到一人,對你十分重要,你便和他同姓吧。 那就是主人啊。小兔子脆生生答道,主人助我化為人形,又為我取名,自然應該和主人姓。 顧愿笑了起來,給小兔子腦袋彈了個毛栗子:你個小兔子,妖族壽命長,你這才活了你壽命中不足十分之一的時間,怎么就那么確定我就是你那個最重要的人呢?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小兔子不樂意了,嘴一撅,屁/股一扭,用短短的尾巴正對著顧愿,不肯看他了。 顧愿哭笑不得,只得到:你這兔子還鬧脾氣。更何況顧愿只是我在修真界為了方便才取的名,我本姓其實不姓這個的。 小兔子有些好奇地偷瞄著顧愿,在等他后面的回答。 顧愿偏偏就不回答,反倒是說:這樣,你要是有朝一日知道我真姓,我便同意你與我同姓。 小兔子往后倒退幾步,差點從桌子面上滑落,好在前爪即使抓住桌子,后面又有顧愿拖著,它四肢并用爬上桌子。 它想了想,又覺得剛剛好在和顧愿鬧變扭,現(xiàn)在這么輕易就同意了,豈不是很丟妖族的面子。 想到這兒,它冷哼一聲,短短的尾巴朝著顧愿甩了甩:好嘛,那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了。主人,拉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