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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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徒弟似是感到小兔子的注視,笑著將手上的書本合上,將桌上撐著美食的盤子拿起,放在小兔子面前,小兔子,要吃嗎? 小兔子早就對桌上的美食虎視眈眈,饞的不行,美食近在眼前,他哪兒還能忍得住,哇嗚一口就要將美食吞下。 結(jié)果咬了個空氣。 小兔子氣勢洶洶地抬起頭,用圓溜溜的紅眼睛瞪著面前的人。 小徒弟笑了笑,摸著小兔子的背脊,道,小兔子,別亂吃。 在熟練的擼毛下,炸毛的兔子只得收起脾氣,乖乖地呆在這種手法下。 小兔子被這人養(yǎng)了這么長時間,從一開始的逃跑到最后接受,只能了短短幾天的時間,小兔子一邊感嘆自己的墮落,一邊時不時的用腦袋蹭著此人的手掌心。 太舒服了! 如果可以,小兔子恨不得永遠沉溺在此刻。 然后,就在小兔子完全放松警惕的時候,一只不安分的手往下移,揪了一下小兔子的腿。 小兔子哪兒忍的了這種委屈,尾巴使勁一甩太短了,然而什么都沒甩到。 小兔子磨藥,不甘心的嘰了幾聲,呲溜一下順著此人的手臂,一路跑到他脖頸旁,用小腦袋撞了下此人的下巴。 結(jié)果把自己撞的倒退好幾步。 小兔子差點飛了出去。 玉盒被顧愿打落,落在地面上,顧愿眼疾手快地將玉盒撈在手中,同時將傀儡身上的刺刀全部打落,一腳將傀儡踹到地上。 顧愿將神游的兔子重新穩(wěn)在肩膀上,師尊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同時,他的腳狠狠踩在傀儡的胸膛。 顏星君看看傀儡,又看看小徒弟的臉色。 他總覺得,如果這句話答的不好,下一秒被踩的就是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一定要保護好眼睛??! 今天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一只眼睛長了3個麥粒腫,哭死。 我感覺去醫(yī)院的時候,那個醫(yī)生聽了都在憋笑QAQ 以后應(yīng)該會穩(wěn)定在這個時間段更新啦~不更新或者晚更會放請假條,啾啾啾! 第54章 顏星君立即察覺到在小徒弟平靜面容下, 心情的變化。被兇了,顏星君不知所以然的看著小徒弟,就連后面一直搖擺的尾巴也停了下來。 顏星君:嘰! 以這種形態(tài)說話實在太麻煩, 他沒辦法, 想從小徒弟肩膀上跳下變回原形。 顧愿還以為顏星君想跑, 一把將兔子捉了回去, 說道, 要掉下去了。 小兔子猛地搖搖腦袋, 頭朝著底下點了點, 同時用爪子做出往下?lián)涞膭幼? 示意自己要下來。 師尊本體的毛很柔軟,有點像天上捉不到的云朵, 無論怎么靠近, 也摸不到。顧愿動作停滯了下,很快手又放在小兔子的脊椎, 不斷順著小兔子的毛。 顏星君理智瞬間拋到九霄云外,思想還沒開始運轉(zhuǎn),身體先行一步自動屈服在小徒弟手中。 直到幾個呼吸后, 理智慢慢回籠, 顏星君才意識到他都做了些什么。 顏星君試圖站立起來但小徒弟擼毛的手法太熟練了。 等下,小徒弟怎么會如此熟練? 莫不是摸別的兔子的毛練出來的? 想到這兒, 顏星君瞬間警惕起來,身體跟裝了彈簧似得啪一下起身, 兇巴巴道:嘰! 莫名被兇的顧愿:? 師尊在打斗過程中走神, 差點就從顧愿肩膀上掉下去,撲到刺刀上,他還沒來得及說這件事的危險, 師尊怎還先兇上了。 顏星君音調(diào)都變尖了,他氣勢洶洶地跳下顧愿的肩膀,輕巧落在傀儡上,看著傀儡被削下的刺刀,想了想,又在傀儡身上重重踩了好幾下。 同時,他走到傀儡的心臟處,一只爪子拍在傀儡上,這一處木頭竟被他拍得四分五裂,木頭尖銳,顧愿眼疾手快地將師尊撈走,防止破裂的木頭傷到小兔子。 在他心臟處,是靈氣中樞,用一塊鐵皮做成,周圍泛著一層淺淺的綠色,沒了木頭,這些靈氣瞬間溢散出來,沖向顧愿手中的玉盒。 玉盒里是整個修真界中靈氣最為純粹的玉髓,被別的靈力這么挑釁,哪兒會服氣,玉盒里的東西似要沖出來,不斷沖擊著盒子,想要與外面的靈力一比高下。 顧愿用自己的靈氣將玉盒包裹,斷絕了周圍的靈氣。 顧愿是個劍修,靈力具有非常強大的攻擊力,顧愿修的又是無情道,雖已經(jīng)在學(xué)習(xí)如何將心中的感情放出來,但到目前為止,他所有的感情都因顏星君而起。 玉髓不過是師尊的一個藏品,他自然沒有什么憐惜之情,只想著將不安分的玉髓壓住。 玉髓剛剛感受到顧愿的靈力,竟詭異的安靜了下來,盒子中的靈力貼著盒子內(nèi)游動。 兩股靈氣都在顧愿的周圍,顧愿自然發(fā)現(xiàn)了玉髓和傀儡靈力中樞的不同。 傀儡的靈力中樞和玉髓比起來,說是個半成品都抬高他了。 小兔子冒出一團煙霧,一個人影緩緩從白煙里出來,先是一頭青絲,背對著顧愿,身上隨便披著一件青色外衣。 夜晚寒氣重,顏星君又剛從全是毛的兔子變回人形,溫度差異讓他不由打了個寒顫。 他的頭發(fā)松松垮垮地在尾端用紅色頭繩系了個結(jié),結(jié)打得不是很好,看起來動作幅度稍微大一點,就會掉下來似的。 顏星君眼角染紅,嘴角輕輕勾起,笑著看向顧愿,青色外衣在他的肩膀上,兩只寬袖敞在身后。 顏星君本來身體就比別人冰涼,大半夜衣服還沒穿好,導(dǎo)致他的唇比以前看起來都要白點,就連皮膚也是。 顏星君伸出玉白的手,伸進傀儡靈力中樞的地方,微微用力,本來就老的中樞嘎達嘎達開始冒煙。 顧愿的視線不由在顏星君的手上徘徊,這黑色煙霧顯得師尊的手更白了。 靈力中樞完全報廢在顏星君手中。 原來環(huán)繞在靈力中樞上的綠色靈氣,也慢慢消散,其中一縷悄悄分化出去,竟來到玉盒旁。 隨后打向顧愿的手腕,顧愿反手便將這縷靈力捉住,掐斷。 玉盒旁,屬于顧愿的靈力出現(xiàn)一條縫隙,通過這條縫隙,玉髓感受到顧愿的靈力竟去摸別的靈力,頓時大怒,從玉盒中猛地沖了出來。 顏星君想要阻止,然而太晚了,他手伸過去的那一刻,靈力已經(jīng)從盒子里鉆了出來,親密地繞著他轉(zhuǎn)了又轉(zhuǎn)后,飛到顧愿身旁。 停留在顧愿和淺綠色靈力上中間。 顧愿看到這靈力竟變成了兔子的形狀,小兔子尾巴一甩,將淺綠色的靈力徹底打散,隨后滿意地挺直胸膛,重新回到玉盒中。 顧愿一愣:師尊,這是? 這玉髓身上分明滿是師尊的靈力。 顏星君回答道:啊,是玉髓。 顧愿無奈,師尊,你知道徒弟想問什么的。 顏星君沉默了會兒,彎下腰猛地咳嗽。 顧愿沒辦法,只得拍著師尊的后背。 師尊太瘦了,腰能被他輕而易舉圍住,就連肩膀也是消瘦的不行,好似一壓就塌。 咳的太猛,顏星君紅色發(fā)繩慢慢滑落,身后一陣風(fēng)吹來,一抹紅色悠悠晃晃得飄到二人面前。 顧愿嘆了口氣,將發(fā)繩拿在手中,問道,夜還深,師尊是睡覺還是修煉? 顏星君一下拽住顧愿的袖子,拉著他一起坐到地上。 地上冰涼,顧愿驚道:師尊? 顏星君委屈巴巴道:小徒弟你先前好兇。 顧愿反思了一下先前的舉措,問道,哪兒兇? 哪兒都兇。顏星君一邊咳嗽,一邊抱怨道,為師胸口疼,小徒弟還這么兇,嚇到為師了。 ? 顧愿覺得這一幕非常熟悉。 這不是他以前慣用的招數(shù)嗎。 即使知道師尊是在裝,可看著師尊蹙起的眉,顧愿心里只得嘆氣,他將顏星君扶起,說道,徒弟不問便是。 他看到顏星君散在地上的頭發(fā),又問了一遍,師尊是修煉還是睡覺? 小徒弟。顏星君忽然喊了一句顧愿的名字。 顧愿道:嗯,徒弟在。 顏星君想,他真的藏了還好多好多秘密,他不是不敢說,只是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開口。 世人都以己為重,覺得那些嘴里叫著天下、所有修士和普通人的人都是傻子,覺得這些心軟會給修士自己帶來危險。 事實上,顏星君曾經(jīng)遇到的危險中,的確有很大一部分來源于此。 他以前想著啊,活著和死又有什么區(qū)別呢?于其渾渾噩噩地活在青玄峰里,不如能救一條性命是一條。 更何況月羽宗的大陣,關(guān)系的是修真界千千萬萬的生命。 大不了就當(dāng)作把這條命,還回去。 現(xiàn)在想來,這何必不是一筆糊涂賬呢 因為不曾有珍重之人,所以可以如此瀟灑。 當(dāng)巨龍有了弱點,它們開始小心翼翼起來,開始對自己的所有決定猶豫,甚至開始懷疑以前的舉措。 他的命和月羽宗綁上了。 他害怕 顏星君想,他也會有害怕的一天啊。 他開始害怕死,于是他選擇將這些秘密都埋藏起來,裝作未曾發(fā)生過,一邊又擔(dān)憂若是有朝一日,被小徒弟發(fā)現(xiàn)了該怎么辦。 發(fā)現(xiàn)無所不能的清漢仙尊,也會有恐懼的東西。 他握著顧愿的手,就像握著唯一能夠支撐他的信念。 半晌,顏星君道,玉髓、玉髓是我的靈力和血脈結(jié)合而成的東西。 說著,顏星君眉眼柔和起來,面容的艷色褪去,讓顧愿隱隱約約看到小白兔的影子。 開了頭,剩下的話就好說了。 顏星君道,我,為師是妖族,月羽宗的大陣妖族秘法,主要用來鎮(zhèn)壓兇獸,只是使用條件極為苛刻,畫陣人必須是妖族,且要用妖族的心頭之血做墨。 妖族的靈力大部分都聚集在血中,所以極為霸道,普通的靈力中樞根本沒辦法連接。很多妖族向往人族的生活,所以甘愿給人族做下屬,人族為了控制妖族,便發(fā)現(xiàn)使用妖的靈力和心頭之血,可以化成強悍的契約,連接人和妖,人死妖死。 后來人族發(fā)現(xiàn),使用這個方法,也可以連接陣法,但唯一的問題是,這就相當(dāng)于給陣法和妖族簽了個契約。 顏星君看向顧愿,眉眼彎彎,陣破妖亡。 他坐在地上,月光從他身后照耀進來,將他的影子照的格外暗沉,他一半面容在月光里,溫柔而恬靜,另一邊被頭發(fā)遮住,看不清。 顏星君想,小徒弟會嫌棄他嗎? 應(yīng)該不會,甚至還可能為他當(dāng)初做的事生氣,他明明答應(yīng)了顧愿會好好保護好自己的,結(jié)果做出了這種事情。 如果時間還夠,他可以改。 顧愿看著顏星君,他想,這是個等待被拋棄的兔子,即使主人還沒說下審判,但兔子已經(jīng)給自己判下死刑了。 師尊。顧愿喊道,他從地板上起來,彎著腰摸了摸顏星君的腦袋,這些年,辛苦師尊了。 顏星君愕然抬起頭,月光灑在他臉上,終于將他的整張臉照亮。 顧愿道:只是師尊沒能如約保護好自己,作為懲罰,徒弟將發(fā)帶沒收了。 他晃了晃手上的紅繩。 紅繩上還有一縷顏星君的黑發(fā),一并被顧愿收進空間戒指中。 顧愿幾步又走到顏星君身后,以手為梳,將顏星君的頭發(fā)一順到底。 顏星君舒服得瞇了瞇眼。 顧愿又問:師尊還有什么瞞著徒弟的,可以一起說出來。 顏星君想了想,還有一點。 他回過頭,拽住顧愿,緊張兮兮道,為師,其實很害怕打雷,小徒弟陪陪我,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601 23:58:26~20210603 00:21: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生當(dāng)復(fù)來歸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天涯舊路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5章 (捉蟲) 顏星君其實并沒有多害怕打雷, 他害怕的是孤獨,盡管在他漫長的修仙旅途中,他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 從來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直到遇到了小徒弟。 小徒弟又乖順又善良, 還對他格外的好, 顏星君總是會忍不住想, 世界上為什么會有小徒弟這樣的人呢。 總有一天, 他會忍不住放出心中的猛獸, 朝小徒弟訴說心意的, 到時候若是控制不住自己, 想要將小徒弟強留在身邊可就完蛋了。 他是清漢仙尊,到時候修真界沒人敢議論他, 小徒弟可就不一定了。 被打上蠱惑人心的罪名, 這不是顏星君想看到的結(jié)果。 再說,萬一不成功, 豈不是連師徒都做不成了。 就像顏星君為顧愿取的字一樣,顏星君希望小徒弟能清清白白堂堂正正,一世無憂, 為所欲為。 他想, 他需要一點兒時間,探探小徒弟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凡小徒弟有一點兒不愿意,他都會努力壓抑住自己不開這個口。 他想要小徒弟所想之事, 皆可以成。 修為是, 感情也是。 顏星君拉著顧愿的手微微用力,骨節(jié)泛白,顏星君小聲問道, 以后打雷下雨,小徒弟可以陪陪為師嗎? 雖不知師尊在想什么,但師尊不懂去隱藏自己的微表情,眉頭緊緊擰在一起,什么話都沒說,卻又幾乎把糾結(jié)都說了出來。 顧愿不是會特地為別人著想的人,更何況師尊的謊言也太容易被戳破。 師尊大概從未用過放低身姿,從而獲取別人的同情的方法,恐怕連小孩都能看出。 顧愿想了想,還是攥緊顏星君的手。 天寒,顏星君的手比夜還要涼,等到師尊稍微被捂熱了后,顧愿道:不打雷下雨,徒弟也是可以陪的。 師尊有令,莫敢不從。顧愿笑道,外面冷,徒弟陪師尊先回去吧。 說著,顧愿將身上的外套解下,披到顏星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