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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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腿短。裴郁離道,況且這種事情不是單憑身高判斷的。 ......原來如此。 怪不得方才在飯桌上總覺得那姓寇的拿眼睛剜人...濮盈把嘴巴捂得更緊了... 真是個善妒悍夫! 濮盈知曉了驚天大秘密,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原地怔愣了好半晌,打著磕絆往后退去。 裴郁離還欲喚她,卻見她一個扭身,腳底生風地跑向后方跟隨的仆從,一邊急急道:不用你陪我逛了,回頭我找我那個傻堂哥陪我!再會! 啊這... 怕不是這姑娘接受不了龍陽之好,嚇著她了? 祝你們百年好合!濮盈又嚷道,你可看著些時辰,別回去晚了!過了你家的夜禁倒叫他再生氣...就...就不好了! ......裴郁離弱弱抬了抬手,......好、好的... 濮盈慌慌張張地跑遠了,裴郁離駐足原地,雖說騙了人家怪不好意思的,可又覺得有些好笑。 好笑是好笑,他又思緒一轉(zhuǎn)。 怎么就算騙了?床上的事誰說得準?或許呢... 再一想,旁人難得知曉他與寇翊之間的關系,他得找個什么東西,留在寇翊身上做個標記才行。 寇翊的垂天云與他的青玉枝本就是一對,要不然,鑲嵌個同樣的寶石在刀柄上?裴郁離沿著街道走,聽著街上的熙熙攘攘,心下糾結。 寇翊不喜繁瑣,刀柄刀鞘俱是純黑色才好看,多了塊寶石反而累贅。 不行... 裴郁離走著走著,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更是將他為數(shù)不多露在外面的皮膚映得雪白。他一愣,抬起了左臂,將那純白的衣袖稍稍掀起,露出纖細的手腕來。 手鏈,如何? 正在他東想西想,陷在甜蜜的占有欲中時,迎面跑來一個小小的身影,嘭地一下撞到了他的腿上。 哎...裴郁離往后一退,尚未來得及仔細瞧,便聽身下一聲清脆的呼喚。 小裴哥哥! * 裴郁離回到寇府中已值傍晚,昏黃的陽暈在天邊,籠著他與同行之人的身影,那影子兩大一小,小的那個蹦蹦跳跳,夕陽下卻印出朝氣蓬勃的味道來。 我想去小裴哥哥家里! 小孩子抬頭看見寇府的牌匾,駐足說道。 裴郁離思索一下,道:可以,但既然經(jīng)過此處了,讓哥哥去告知寇哥哥一聲可好? 語罷,裴郁離又與眼前那端正君子點頭示意一番,便踏步入了府門。 剛?cè)胗氨?,一只大手便將他攬了過去,裴郁離連話都來不及說,嘴巴上已經(jīng)覆了層溫熱的觸感。 唔...唔...裴郁離拍了拍寇翊的雙臂,可后者今日似乎很粗魯,力氣絲毫不松。 裴郁離被寇翊吻得氣息大亂,雙腿一軟,整個人都趴在寇翊的懷里,他甚至清晰地感受到下面的一些異樣的碰撞... 別...唔...意亂情迷間,他試圖掙脫鉗制,可立刻又被摁了回去。 寇翊今日想是醋很了。 他自打正午后便帶著濮家小姐出門,直到黃昏才回來...寇翊當然是醋很了!裴郁離直想喊冤,他明明與濮小姐相處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分開了,后面的時間他都在陪... 唔唔... 裴郁離絲毫沒有掙扎的余地,寇翊甚至直接箍住了他的雙臂不讓他動彈...寇翊一心想要鉗制他,簡直是輕而易舉! 裴郁離叫苦連天,想告訴寇翊外面有人,可理智的弦剛一繃緊,又被舒適的熱流給轟成了渣,他腦子里突然一片混沌。 直到...直到身后響起了一道夾雜著興奮的、單純無害的聲音。 寇哥哥和小裴哥哥在親親耶! ...... ...... 正在親親的兩人全身的血液都在那一瞬間凍結了。 作者有話要說: 請忽視我們寇爺耳聽八方的本事,此時此刻他就是個老醋精,自動屏蔽周圍聲音。 下一篇番外是小竇生辰,大概就是寇爺吃女孩子醋還沒吃完,又開始吃小孩子的醋的故事。 還有,我們小竇大夫要見到偶像了,小竇在線追星實錄,范哥心理可能會有點不平衡... 感謝在2021052014:28:23~2021052120:49: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喵~奈風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21章 小竇生辰(上) 寇翊力氣一松,裴郁離一把將他掀到一旁。 唇上還混著羞恥的津液,面上還泛著情動的潮紅,裴郁離順了好幾口氣才轉(zhuǎn)過身去,擺上不尷不尬的笑臉對著小孩子噓了一聲:呈呈啊,你就當...什么都沒看見。 賀呈跟著噓了一聲:我知道我知道,放心~ 裴郁離外衫寬大且厚實,很好的遮住了他純白外表下躁動著的火熱的欲望。 可寇翊就不同了,寇翊習慣穿利落修身方便動作的勁服,黑衣鑲著暗金色的滾邊,寬式革帶包裹勁瘦腰肢,青銅鏤空帶鉤嵌于腰側(cè),垂天云懸掛其上。 衣物修身,更襯得寇翊寬肩窄腰、修長挺拔,精壯身軀透著若隱若現(xiàn)的肌rou線條,他立在一處,就能讓人聞著男人獨特的張揚味道,那張揚中帶著粗狂、帶著野性、帶著濃烈的侵占欲。 缺點在于,那侵占欲高高聳起,一覽無余。 寇翊背對著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想用手臂遮一遮,可又苦于臂上無寬袖,遮也是白遮... 偏生稚子純澈,賀呈還抬頭脆生生地喚了聲:寇翊哥哥! 寇翊太陽xue突突直跳,應了聲:嗯。 好在賀呈本就覺得寇翊兇悍不好相處,只禮貌性的喚了一句,便拉著裴郁離說:小裴哥哥,我還是想去你家里看看。 裴郁離收拾好了表情,半跪于賀呈面前,將賀呈擋了個嚴嚴實實。 而后,他轉(zhuǎn)過頭去,視線在寇翊身上的某一處停留片刻,又順著寇翊的腰、腹、胸、頸部線條一一往上爬,最終落到寇翊神情僵硬的側(cè)臉上,與寇翊的余光對視了一下。 ...... 噗 裴郁離大抵是想這樣笑的,可又沒好意思真笑出來,便佯裝正經(jīng)地解釋道:我于街上偶遇賀大人與呈呈,今夜想將客人安頓到我家里去。 他不說是何時偶遇的賀呈,也就沒交代他與濮小姐早先便分開了。 他使壞,不想交代。 寇翊用了一下午的功夫喝了一壇醋,那酸溜溜的老陳醋從他的心里往下流,流到胃里,再流到...... 酸酸漲漲的,早有了蓬勃的勢頭,一激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怎料奔涌的洪流被一顆光滑透亮屁都不懂的小石頭給阻斷了... 寇翊苦不堪言,忍著焦躁的火,壓著聲音問:賀大人? 賀呈搶先答道:我爹爹! 賀呈的父親,太醫(yī)署最高長官、二品醫(yī)丞,單字為斂,當朝大將軍賀勻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寇翊沒辦法只能用手點了點裴郁離的肩膀,道:你先安置客人,我...我無禮,稍晚再去拜訪。 裴郁離忍著笑應了聲好,拉起賀呈的手欲走。 寇翊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你我許久未回天鯤了,明日小竇生辰,若賀大人無事,不知可愿同行。 他這樣問,裴郁離當然知道緣由。 縱觀整個大魏,杏林圣手不少,可真稱得上佼佼者的也就頂尖上那幾個人。賀醫(yī)丞穩(wěn)坐醫(yī)丞之位時才二十出頭,如今不過二十五六,便已成為太醫(yī)署的主心骨。 太醫(yī)署,大魏杏林奇才齊聚之地,而賀斂,是其中最頂尖的。稱他一句術精岐黃不為過,稱他一句枯骨生rou也稱得。 這樣一位出身尊貴又位高權重的奇才仍懷著醫(yī)道仁心,得空便會游歷各地,一來是救治窮苦百姓,二來也在游歷中增長見聞,精益求精。 竇學醫(yī)日日放在床頭研讀的那十余本醫(yī)書中,有五六本都是出于賀斂之手。 若是能在生辰之日得著這樣一位大人點撥,竇學醫(yī)定是要高興得跳起來。 難得寇翊自己火燒眉毛還能想到此處,裴郁離趕緊應了下來,道:賀醫(yī)丞此行事宜應當都辦妥了,我去邀邀看。 嗯,寇翊急不可耐地往前走,邊道,范哥特地囑咐,說邀上裴伯一起。 話音剛落,他人已經(jīng)走進回廊,只留下一個高大的背影。 * 范岳樓為了竇學醫(yī)的生辰也算是絞盡腦汁,早提前兩個月就遣人去往西南濕潤山區(qū),采摘了無數(shù)奇珍異草,又逮了許多不常見的蛇蟲,甭管是認得的不認得的,總之都找回來,讓竇學醫(yī)自己把玩。 他先前在寇翊生辰時就棋差一招,原本尋了全大魏最好的技師打造了一把同垂天云一模一樣的環(huán)首長刀,結果還沒來得及送出去,就聽說小裴在自家府上尋著一把圣上御賜給其父的刀,已經(jīng)贈予了寇翊。 范岳樓深覺可惜,可時間又來不及,最后在竇學醫(yī)的慫恿下贈了一本圖文并茂的《春宵十八式》。 其內(nèi)容實不實用不得而知,總之范岳樓是覺得自己威嚴掃地,為那一時腦熱后悔了不知多少日子。 這回他信心滿滿,覺得竇學醫(yī)一定喜歡他的禮物。 竇學醫(yī)本就喜歡擺弄各種草木植物,有事沒事拜拜神農(nóng)祖師爺,總想發(fā)現(xiàn)一些尋常人不怎么知曉的草藥。能入藥的蟲子也在他的興趣范圍之內(nèi),甭管是沒腿的還是長滿腿的,他都想研究研究。 西南腹地,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草木和蟲子。 事實證明,他成功了,因為竇學醫(yī)一聽說他挖了不知多少奇奇怪怪的東西回來,連早飯都沒吃完,筷子一撂便奔去了倉庫,在里面呆了足足一個時辰都沒出來。 范岳樓按捺著洋洋得意的心思,站在主船甲板上曬太陽,曬著曬著便聽屬下來報,說是寇翊他們回來了。 隔壁船只的廚房里傳來刺啦刺啦的炒菜聲,像極了市井的煙火氣息。范岳樓屏退了左右,自己下了甲板,去到港口迎接。 其中不乏有記掛寇翊和裴郁離的原因,也有他從未見過裴松的原因,對于這位忠心為主的老管家,他有意表示尊重。 可遠遠的便見裴郁離一襲白衣立于行船甲板,左手牽了個幾歲的孩童。 范岳樓神思一飛,表情中暈上了些柔情。他甚至沒去想這孩子的身份,只是突然想到了曾幾何時,他也這樣牽過寇翊和竇旻的手,那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正在想著,又見裴郁離對著這邊招了招手,臉上帶著笑。 裴郁離笑起來是極好看的,范岳樓看著就覺心情舒暢,破天荒地也抬起手打招呼。 若是私下他定會展露笑顏,可這是在港口,他還須得保持幫主不茍言笑的威嚴,于是只是招了兩下手便收了回去。 船只入港,寇翊掀開簾子,一露頭便喚:范哥。 緊接著,兩個陌生的面孔你讓我我讓你地自艙中而出,年長一些的自然就是裴松,年輕一些的卻不知是誰。 寇翊給他介紹道:范哥,這是太醫(yī)署的醫(yī)丞賀大人。 賀斂謙謙君子,當即微微頷首,道:打擾了。 他原本也沒想著到天鯤幫來湊什么熱鬧,實在是盛情難卻,賀呈又對姓裴的小公子難舍難分,對他軟磨硬泡。 好不容易才能帶幼子出門一趟,賀斂不想掃了賀呈的興,這才答應來此。 他心下卻不好意思極了,來便來,還準備了幾壺上好的梨花釀當做見面禮,果真是一點二品大員的架子都不擺。 范岳樓巴不得見著寇翊廣交好友,當下手一揮,便將人請進了客船,又特地遣人去喚竇學醫(yī),告知他太醫(yī)署的醫(yī)丞大人來了。 不到片刻的功夫,竇學醫(yī)耳朵上甚至還別著朵不知是什么的花,便風風火火地自倉庫奔來。 確定嗎?確定嗎?!竇學醫(yī)在衣擺上蹭著自己的雙手,想要入艙卻又緊張,立在客船外連聲問守船的幫眾,確定是醫(yī)丞大人?是賀斂?賀蘭天賀大人? 幫眾哪里認識這樣的京中大官,只能回答道:聽說是的。 竇學醫(yī)緊張得兩腿直打顫,在客船外來來回回地徘徊,卻始終不敢進去。 守船幫眾指著他笑:小竇大夫,又不是見老丈人,你緊張個什么大勁兒?。?/br> 竇學醫(yī)將那幫眾的手指拍下去,連聲音都在抖:你懂個屁!那可是賀圣手!是只能在書上讀到的人物! 幫眾道:我瞧著也就二十幾歲,哪有你說得那么邪乎? 人家二十歲就能統(tǒng)領太醫(yī)署,你知道啥?竇學醫(yī)原地亂竄,胡言亂語,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你懂不懂?我要是能與他說上一句話,便是比你吃十年的飯都管用。 幫眾也不明白自己吃飯跟那姓賀的大人說話有啥關系,反正那賀大人是了不起的人物就對了,他便掀開簾子對著竇學醫(yī)道:得嘞得嘞那你趕緊進去,早日瞻仰瞻仰賀圣手的風采。 竇學醫(yī)腿一軟,趕緊伸手又將那簾子拽下來:別別別,讓我準備一下! 竇學醫(yī)在外面一個人兵荒馬亂的同時,客船正廳內(nèi)也是亂七八糟。 范岳樓與醫(yī)丞大人聊天,寇翊與裴松聊天,裴郁離忙著帶孩子。 賀斂人生地不熟,同范岳樓其實無甚好聊,一主一客都盡全力搭著對方的話,一個不想怠慢一個不想失禮。 范岳樓:賀醫(yī)丞是第一次南下嗎? 賀斂:是的。 范岳樓:早聽聞賀大人君子之姿,果真百聞不如一見。 賀斂:哪里哪里,謬贊謬贊。 范岳樓拿起茶盞,穩(wěn)重地笑了笑,道:賀大人喝茶。 賀斂也很和善地笑一笑:好喝好喝,多謝多謝。 范岳樓繼續(xù)搜腸刮肚,企圖找一些有意思的話題,卻聽賀斂突然道:請恕在下失禮,不知范將軍這右腿,是否有過舊疾? 范岳樓一愣,心想這都能看出來?明明已經(jīng)恢復如初了。 賀斂道:實在是失禮,但范將軍長居海上,腿傷須得多上心留意,可否讓在下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