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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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那海寇全身陡然一個激靈,反應(yīng)過來后立刻用抓起秦昭的衣物將他往回拉,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那??苤灰姷阶约旱拿媲懊偷剀S出個黑色的身影,眼前寒光一閃,自己執(zhí)刀的手已經(jīng)從手腕處斷開! 啊啊 ??艿耐唇新暠欢略诹松ぷ永铮蟊尘驮谕瑫r插上了一只羽箭,羽箭直直貫穿后心,不偏不倚。 寇翊在側(cè)舷上輕輕一蹬,一手鉗住秦昭正往下翻的身體,連帶著呆若木雞的秦昭一起重新跨回甲板上。 他毫不客氣地將秦昭往地上一推,小廝們趕緊大驚小怪地湊上去,把自家少爺又抬又架地拉進(jìn)艙里去了。 空蕩的甲板只剩下寇翊和賀勻二人,還有兩具新鮮的??苁w。 厲害厲害,賀勻?qū)⒛前押谏珡澒郴厣砩?,由衷贊嘆道,我瞧你年紀(jì)輕輕,功夫倒是十分了得。 寇翊拎起兩具尸體,瞇著眼睛在蒼茫的大海上看了一圈。 別看了,??苋粢啬洌矓嗖粫心闱埔?。賀勻說。 寇翊沉默片刻,走到船舷邊拎起側(cè)舷上的繩子,將那尸身利索地掛到了游船的兩邊。 鮮血順著尸體往下流,浸在海水里,一會兒便消失無蹤,就連血腥味兒都直接消散了。 沒種的海寇當(dāng)這是震懾,賀勻砸吧一下嘴,說,有種的可是要當(dāng)成挑釁的。 在海上討生活,不論有種沒種,寇翊拍了拍手,回道,只論要命還是不要命。 賀勻挑了挑眉,問:你師出何門? 無師無門,寇翊答,為天鯤做事,押船走鏢。 都說東有天鯤西有戍龍,你這本事想必在整片南海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賀勻手指頭噠噠地扣著,先是吹捧了一番,才問,有興趣為國盡忠嗎? 多謝將軍賞識,寇翊拒絕得果斷,我志非報國。 大魏往來貿(mào)易頻繁,天鯤行于海上,令商路通達(dá),也算報國。賀勻不想強(qiáng)人所難,只說,人各有志,有些可惜罷了。 言語間,寇翊細(xì)細(xì)思量了這將軍的行事為人,心中猶豫。 兩人都站在原處沒動,賀勻先笑道:有話便開口,何必思來想去? 寇翊才問道:將軍可還記得九年前韓太尉走私軍火一案? 賀勻微微愣了愣,說:自然記得,韓施通敵一事,便是我潛伏在敵營中探聽來的。 韓太尉于東南辟徑走私軍火,可東南的軍火源唯有兩處,一處為軍大營火庫,一處為軍火商周家,二者其誰? 九年前的案子并非什么諱莫如深的話題,賀勻懶得隱瞞,有問有答,道:皆非,他運(yùn)的是京城的火器及原料。 東南赤甲和中央烏甲所用的熱武器有細(xì)微差別,軍中除了專門cao控炮火的炮甲,也就是級別較高的將軍或者副將能分辨得出,尋常人確實(shí)看不出來。 寇翊吃了一驚,又問:既如此,牽扯其中的人豈非更多? 確實(shí),當(dāng)年查處此事費(fèi)了不少功夫,也有不少人因此丟了烏紗、丟了性命。賀勻回憶了一下,問,你是東南人嗎? 寇翊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記得沒錯的話,東南區(qū)域與韓施勾結(jié)之人是當(dāng)年的東南總督裴瑞。 寇翊不會將牽扯到裴郁離的事放在明面上問,于是反而說道:當(dāng)年的東南總督不是李大人嗎? 李豐?賀勻露出絲不屑的表情,道,他是在裴瑞出事后坐上的總督之位。 將軍看不上他? ...你說話倒是直白,賀勻行事隨性,不遮不掩,評價道,巧偽趨利,蠢笨如斯。 寇翊心道分明是您說話更直白。 同時,他也在心中贊同了一番,若是李豐真是什么含霜履雪正人君子,怎么教得出李岳和李川那樣天殺的兒子? 這看法很片面,但寇翊一想到姓李的一家男兒,便氣得牙癢癢。 你當(dāng)時該有十歲了,不記得?賀勻又問。 寇翊知道與這在官場和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的將軍耍不得什么心眼,便誠實(shí)道:我那幾年遭人毒害,無暇自顧。 賀勻看了他一眼,說:無意窺探隱私,但你問我這些,目的是什么? 我想知道,周家作為唯一的軍火商,在那次事件中是如何脫身而出的? 你與周家有仇? 不瞞將軍,寇翊說,我本為周家嫡子,排行老三。 周家嫡子,十歲遭人毒害,現(xiàn)在在天鯤幫做事。 這些東西加起來也算得上一場血雨腥風(fēng)的豪門內(nèi)斗了,賀勻沒想著得知什么天大的身世秘密,可秘密卻往他的頭上砸。 這是寇翊的小心思,用自己的坦誠,換賀勻的信息。 當(dāng)年之事的主謀韓施雖是我揪出來的,可整個案件卻不是由我主審。賀勻心知肚明地笑了笑,說,況都是陳年舊事,你若想知道周家相關(guān),恕我無能為力。 寇翊垂了垂眸。 不過,賀勻繼續(xù)道,據(jù)我所知,周家當(dāng)家在當(dāng)時曾想從官府買回個裴瑞府上的下人。 當(dāng)時的周家當(dāng)家,是周家大少爺:周元韜。 寇翊一顆心拎了拎,問:買下人做什么? 賀勻只答道:貪官落馬,許多人會將府中下人買走,為個痛快罷了。 他這話說得敷衍,寇翊也不會真往心里聽。 一樁大案,牽扯甚多。立場不同,插手的程度便不同。 賀勻站在武將的立場上,不會過多干涉這等朝官大事,能夠透露的東西也不會再多了。 寇翊心緒紛亂,微微鞠躬道:多謝將軍,我問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舉手當(dāng)課代表! 第一,李總督不是啥好人;第二,寇翊是周家嫡子;第三,周家曾經(jīng)想買裴家的某個下 第66章 情難自抑(倒v結(jié)束) 寇翊回到船艙中時,驚魂不定的秦昭已經(jīng)不見了,二樓的廊臺上,只有周元巳一人持酒杯坐著,目光毫不遮掩地打量著他。 寇翊視若無睹,直接往客房的方向轉(zhuǎn)身,便看見賀勻身邊的一位隨從正從那邊過來。 將軍,那隨從抱起拳,似乎有些為難似的說,小少爺正在這位公子的房間,幫忙...煎藥。 賀勻當(dāng)即無奈道:叫呈呈出來,夜深了,別擾了人家休息。 隨從繼續(xù)為難道:屬下叫了許多次,可小少爺粘著那位公子,不愿意出來... ...... 賀勻的嘴角抽了抽。 而寇翊則是怔了怔,實(shí)在難以想象裴郁離被個孩子纏住了會是什么樣子。 他抬腳向著房間走去,門口靜候著的另兩位隨從都往旁邊讓了讓,由著寇翊貼在門前,卻沒有開門。 屋內(nèi)傳來了聊天的聲音,大部分都是賀呈在說,裴郁離配合著問問題,時不時發(fā)出些笑聲。 二伯有時候在家里住,有時候會跑到子忱伯伯那里去住。他經(jīng)常領(lǐng)命出門的,一去就是好幾個月。 你想他嗎? 想是想,不過我每日讀完書就得練武,練完武還得學(xué)醫(yī)術(shù),可沒時間多想。子忱伯伯最想他了,每次二伯不在家,子忱伯伯回來時都會在二伯的房間里睡覺。 裴郁離的聲音里似乎帶著絲羨慕:聽起來,你的伯伯和爹娘都很疼你,你是家里的寶貝疙瘩呀? 當(dāng)然啦,賀呈道,我只要一撒嬌,他們便都依我的! 裴郁離低聲笑了笑。 賀呈一邊用小蒲扇扇著爐子,一邊又問:哥哥,你的爹爹和娘親呢? 門外的寇翊揪起了心,剛想抬手敲門,卻聽裴郁離答道:他們也很疼我呀,我小的時候也是家里的寶貝疙瘩。 那你怎么受了這么嚴(yán)重的傷???你爹爹不幫你出氣嗎? 里面靜了片刻,裴郁離的聲音再次傳來:我長大了,便離開爹爹了,現(xiàn)在有旁人給我出氣。 ???賀呈想了想,可是我一輩子都不想離開爹爹娘親,還有子忱伯伯和二伯,還有馮奕叔叔和馮爺爺,不可以嗎? 可以啊,那等你長大了,要孝順?biāo)麄儭?/br> 賀呈嗯嗯嗯地點(diǎn)了好幾下頭。 寇翊從未見過裴郁離這樣對人講話,他似乎把賀呈當(dāng)成了人性的至善面,于是自己也坦露出純真善良的那一面。 他說話的語氣不帶一絲一毫的棱角,既溫善又滿含著寵愛。 這讓寇翊幾乎抬不動手,不由自主地想多感受一會兒這樣的裴郁離。 如果他能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拈L大,想必本該是這樣的人,寇翊想。 不止是寇翊,賀勻也聽得喜滋滋的,一邊想著算這小屁孩有點(diǎn)良心,一邊也沒什么動作。 幾個人扎堆在客房門口,又一看就是在偷聽的樣子,確實(shí)是有些乍眼。 一位隨從先忍不住說道:將軍,咱...要聽到什么時候? 咳賀勻清了清嗓子,先歪頭看了眼寇翊,笑道,勞駕。 寇翊低下眸子,終于敲了敲門,隨后將門打開了。 裴郁離和賀呈雙雙蹲在床尾的小爐子邊,兩人的外衣都脫了,好好地放在一旁的木架子上。 屋內(nèi)被爐火烤得有些熱,還映著明黃的光。 一大一小的腦袋扎在一起,聽到動靜后一起回過了頭。 裴郁離似乎心情不錯,見著寇翊還對他露齒笑了笑。 而賀呈嘴巴一撅就說:我還沒煎完藥呢,不走不走! 賀勻想逮他又不好意思直接進(jìn)門,無奈道:小祖宗,誰要你煎藥???出來出來。 不要不要!賀呈抱住了裴郁離的胳膊,一頭扎在他身上不動了。 裴郁離便低頭看著那孩子笑,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狀。 寇翊頓覺喉嚨有些酸澀,喉結(jié)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了一番。 這都什么時辰了?賀勻往前靠近了一步,我可告訴你啊,小孩子晚上不睡覺長不高的,以后你就是咱們家最矮的男人,到時候可別怪我們嫌棄你! 賀呈把頭抬了起來,一副我可不吃這套的樣子說:你騙人,馮奕叔叔才是最矮的。 賀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大將軍的威嚴(yán)眼看著就要掃地了。 這時候,裴郁離終于拍拍賀呈的手,說:呈呈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再請你幫我煎藥。 賀呈在幾個人的輪番上陣下不情不愿一步三回頭地走了,裴郁離一直蹲在原地等著他們離開,才軟著語氣對寇翊道:腿麻了。 撒嬌。 寇翊心知肚明地過去,扶住他的胳膊把他帶了起來,往床尾穩(wěn)穩(wěn)一放。 我好幾日沒沐浴了,可以泡一泡嗎? 寇翊看他一眼,道:你還想干嘛? ......裴郁離又說,你怎么這樣?方才我問呈呈可不可以沾水,他說可以的。 ......寇翊無語道,那你知道他只是個五歲的孩子,說話不能全信嗎? 我不管,我就想沐浴。五日一休沐,這都已經(jīng)五日了,我要臭了。 ......寇翊這就有點(diǎn)心虛了。 當(dāng)初在天鯤,裴郁離重傷臥床時,寇翊幾乎每日都會用熱乎的濕布巾給他擦拭身體。 這回...忙著置氣,確實(shí)沒拉得下面子來做這件事。 我給你擦,寇翊說,今天把里衣也換了吧。 裴郁離想了想,勉為其難地妥協(xié)了,才問:方才是??艿谴瑔幔课衣犇切涨氐慕械孟駳⒇i一樣,大驚小怪的。 是有兩個探路的海寇,寇翊也將外衫脫放到架子上,拿起木盆放到浴池邊接水,邊隨意答著,不打緊,已經(jīng)被我吊在船外了。 賀將軍如今在這船上,裴郁離確實(shí)沒把那兩個??芊旁谛纳希菗Q了話題說,應(yīng)該沒有人會隨便對我下手了。 寇翊拿木盆的手頓了頓。 賀將軍只是引出當(dāng)年案子的人,既非主審,也不是查抄裴府的人,裴郁離說,你不用瞞著我。 還有足足兩個月的航程,寇翊本也不指著能瞞住什么。 他只是心疼裴郁離這遍體的傷,不忍讓他再受多余的刺激。 不過裴郁離既這樣說,寇翊也不再多糾結(jié),而是順著方才那話道:誰在藥里下毒我會去查,回程的兩月,你只管把傷養(yǎng)好。 哦。裴郁離應(yīng)道。 寇翊打好了水回到床邊,將木盆放到椅子上時,裴郁離已經(jīng)自己將中衣解開脫下了。 還剩一層薄薄的里衣,可他一見寇翊過來,便雙手撐在身后,似乎不準(zhǔn)備再動。 寇翊對裴郁離看了一眼。 裴郁離也抬頭對他看了一眼,理直氣壯道:你幫我嘛,我肩膀疼。 ......寇翊只好往前走了一步,彎腰下去解那里衣系帶。 他不用解開,卻能清楚地想到里衣中的樣子。 純白的繃帶一層層地包裹著那具滿是瘡痍的身體,那繃帶粗糙的觸感卻足以撩得他心火難耐。 寇翊也不知自己出了什么毛病,手指還沒碰到什么,腦子里已經(jīng)不受控地浮想聯(lián)翩了。 偏偏裴郁離還在此時帶著笑地湊近到他耳邊,道:這系帶是打了死結(jié)嗎?這么難解??? 這廝裝乖的時候比誰都乖,耍壞的時候比誰都壞。 叫寇翊幫他解衣,感情就是在這兒等著呢。 他是想到上次被人隔著繃帶摸了半天還被兇巴巴地丟在床上一動不能動,深覺委屈了自己,必須得在今天把場子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