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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當(dāng)天與暴君有了咒力在線閱讀 - 第5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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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溫柔鄉(xiāng)絆住的野獸最后的結(jié)局嗎?感覺還挺有趣的。”渾身殺意銳氣盡數(shù)收斂的銀發(fā)少年不懷好意地輕哼了兩聲,臨走前,又狀似不在意地補了一個問句,“說起來,這家伙之前說的兒子任我處置的話,還算數(shù)嗎?”

    笑容消失捏緊了拳頭的幸子:“不,當(dāng)然不算?!?/br>
    像是察覺到了她想打人的心思,已經(jīng)沒有再使用咒力的甚爾很自覺地垂手站在她面前,嘴角掛著無所謂的散漫痞笑,一副任打任罵絕不還手的無賴模樣,讓本來就很生氣的幸子怒氣值一路蹭蹭蹭地突破頂端。

    可惡,甚爾這家伙,就是看準(zhǔn)她的繡花拳腳無法對他造成傷害又舍不得真的拿刀捅他……不過按這家伙的耐打程度,就是真的拿刀捅他肯定也會和沒事人一樣問她有沒有被血濺到,無法給他留下刻骨銘心的教訓(xùn)。

    既然這樣,就只好那么做了。

    在甚爾毫無顧忌任君處置的無賴視線中,幸子咬著唇,半垂下深邃剔透的綠眸,小扇子般的長長眼睫眨了眨,眼圈迅速泛紅,白皙小巧的鼻子委屈地皺起,在甚爾瞬間因驚恐而瞬間放大的黑色瞳孔中,小聲地抽噎了起來。

    “我在懷上惠的時候……嗚嗚……我就發(fā)過誓的……絕不會……絕不會再讓他承受和我一樣無父無母被人嘲諷的痛苦……但是甚爾你……嗚嗚嗚……你怎么能這樣……”

    想到自己過去的遭遇,幸子本是靠演技紅起來的眼眸瞬間染上了難過受傷之色,緊握在一起的十指死死纏在一起,指節(jié)因用力過去發(fā)白甚至發(fā)出咯吱的聲響,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下在尖尖的下巴初匯集成豆大的水珠,啪嗒一聲砸在甚爾伸過來的手上。

    雖然沒有任何重量,卻讓他生出種比方才被五條悟用茈硬生生湮滅半邊身體還要痛苦難耐的心揪感。

    真是的,愛這種東西,比天與束縛要可怕多了。

    徹底放棄了自尊的甚爾無奈地俯身低頭,一邊認(rèn)錯道歉一邊給人擦眼淚,心甘情愿地接受了這個束縛。

    第31章 丑寶的用途(捉蟲)

    在甚爾解釋完自己“賣”掉惠的原因以及他與禪院家達(dá)成的協(xié)議,消了大半怒火的幸子才勉強止住眼淚,和他簡要地說明了一下自己為什么會在“死”了三年后,又忽然出現(xiàn)在這里。

    但理清思路冷靜下來,幸子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如果甚爾你是想讓惠去禪院家學(xué)習(xí)咒術(shù),而且還和禪院家主達(dá)成了協(xié)議為他鋪好了成為下任家主的路,你剛剛為什么又把他托付給五條悟?”

    禪院家還勉強說得通,但把惠托付給還是個孩子且殺了自己的少年……甚爾的這個舉動,幸子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其中的緣由。

    “那個啊……主要是因為我那時候以為你已經(jīng)死了,對活著沒什么特別的執(zhí)念,才會想著多給他安排幾條路讓他自己選擇?!?/br>
    說到這個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在生命最后一刻忽然下的決定,甚爾嘖了一聲抓了抓頭發(fā),為了不再被幸子翻舊賬,只能不情不愿地剖析了自己當(dāng)時內(nèi)心的感受。

    “就算那小子有祖?zhèn)餍g(shù)式,能夠在禪院家接受最好的教育拿到御三家之一的禪院家主之位,站在垃圾堆頂端生活,也成為不了什么美好的回憶。”

    “已經(jīng)覺醒了無下限術(shù)式的六眼小鬼毫無疑問是當(dāng)代最強咒術(shù)師,而且那家伙從小就靠著過人天賦我行我素任意妄為,如果是他,應(yīng)該能在教會小崽子術(shù)式的同時,給他提供一個正常的生活環(huán)境?!?/br>
    強者總是有特權(quán),與離家出走的他不同,擁有五百年一見六眼的五條悟看不慣什么不喜歡什么,只要明明白白地說出來,就可以直接無視那些東西。

    哪怕他對這種與自己毫不搭邊的特權(quán)完全不在乎,他也不能否認(rèn),一旦有了這種東西,小崽子的童年就會好過很多。

    雖然把禪院家的一切都搶過來把那些垃圾都踩在腳下也很爽,但仔細(xì)一想,他又覺得那些垃圾,不值得他和幸子的孩子受苦受累度過一個不怎么美好的童年。

    被五條悟帶著往“正道”上走,在安全干凈的環(huán)境中平安長大,成為一名普通咒術(shù)師或是別的什么,或許更好。

    這是他方才在生命最后一刻所想的東西。

    雖然甚爾沒有把每個字都說出來,但以他的性格,能坦誠地說出這么多心里話已經(jīng)很不容易。

    知道他已經(jīng)在自己范圍內(nèi)盡力給惠最好的一切,幸子的最后一絲怒火也消退了,只對他的一個稱呼還有些異議。

    “既然你這么喜歡惠還為他安排好了一切,那倒是好好地喊他的名字啊。”

    拉著甚爾的手腕晃了晃,幸子在他一臉好麻煩的嫌棄表情中,重復(fù)了一遍他們兒子的名字:

    “Me-gu-mi,這個名字不還是甚爾你取的嗎?怎么這么不愿喊?”

    想到自己耳朵都要聽起繭的小崽子稱呼,幸子板起了臉,直勾勾地盯著甚爾,一副不喊誓不罷休的表情。

    看到她這幅表情,甚爾便知道她已經(jīng)消了氣,長臂一撈把人摟進(jìn)懷里,低頭湊到她耳邊曖昧地吐氣:

    “這個嘛,因為家里只有我和惠兩個人喊他他也聽不懂,久而久之就懶得喊了。”

    “不過既然幸子你強烈要求,你親我一口我就改過來,怎么樣?”

    幸子:……呵,這家伙還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這么快就開始覺得自己沒有錯還開始討價還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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