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娛樂圈過退休生活 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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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老夫人沉默,聞朔便說:“多年前,我母親拿菜刀對著我。同時,聞家開了一個大會,便是該如何處置一個剛因為車禍出院、失去雙腿的行動力的青年。那個青年那一年,剛滿18歲,剛成年。對于這個世界,還抱著好奇和期待。” 森悅琴聽到聞朔說自己拿刀的事情,就看向聞朔,雙目里都是憤怒。 “你看?!甭勊分钢约旱哪赣H:“這就是我的母親,對我充滿仇恨。所以,我沒有親人,我不怕被笑。而如果我能有親人,我更不懼被笑。那個新聞的真相如何不重要,我是被養(yǎng)還是養(yǎng)人不重要。如果被人嘲笑,就能得到一個自己的愛人,那嘲笑的威力,比菜刀也低的太多了?” 聞朔環(huán)視一圈大家,最終目光落在聞老夫人的身上,自信而又強(qiáng)大的反問:“再換一句話說,我聞朔能在鄉(xiāng)下過18年,能在車禍里活下來,能在被驅(qū)逐之后自己創(chuàng)業(yè)。區(qū)區(qū)一群不認(rèn)識人的笑話,我何必看在眼中?” 聞永銘聽完,更氣,你是不在意,你就一個人。但我聞家是一個企業(yè),我在意啊! 聞老夫人問他:“人生于世,又如何能忽視周遭的環(huán)境呢?等你被眾人所嘲笑的時候,你確定你還能這么自信嗎?” 聞朔翹起二郎腿,笑著問:“奶奶,已是巨人,何必在意螻蟻呢?你會在意你腳下的那只螞蟻嗎?” 聞老夫人震了震,到底,他這強(qiáng)大的自信……源自哪里? 聞永銘也被聞朔逗笑了:“你不在意,可我聞家在意,我聞氏集團(tuán)需要這個臉面。” 聞朔低頭整理自己的袖口,漫不經(jīng)心地問:“可與我什么關(guān)系?” 聞永銘一噎:“……” 森悅琴冷笑:“你姓聞?!?/br> 聞朔不屑一顧:“一個姓氏罷了,明天我也能改姓林?!?/br> 森悅琴:“……” 林嫻:“……”姓林?為什么姓林?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1-07-28 00:58:57~2021-07-29 01:28: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何而安蛐蛐 50瓶;雪兒 10瓶;不愛吃蘋果 2瓶;小淨(jìng)、jessie、karen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0章 [vip] 聞朔漫不經(jīng)心, 無所畏懼的話語,到底還是讓聞家的眾人又是心寒,又是不服。 森悅琴冷笑:“你說再多, 也改變不了你的血脈?!?/br> 是的, 你就算改了姓又怎么樣?你依舊是我聞家的子孫, 依舊是從我森悅琴的肚子里生出來的。 森悅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爭取這些有什么用?但是,聞朔想要撇的干干凈凈, 森悅琴絕不允許。 聞朔點(diǎn)頭:“血脈確實難以更改,畢竟我還做不到割rou還母, 剔骨還父?!?/br> 此話一出,現(xiàn)場驟然安靜, 即使現(xiàn)場的人有不喜歡聞朔的,有對聞朔漠不關(guān)心的。 甚至,大家私心里,家會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想起過聞朔。 即使聞老爺子去世以后,分財產(chǎn)這樣的大事, 也是一家人商討清楚以后, 然后打電話給國外的聞朔。 當(dāng)然,和聞朔也就沒有任何商量的必要。簡單來說, 就是告知。 聞朔在聽到自己只有一間小破公司的時候,他當(dāng)時只是說:“明白了,我下個月回去打理公司。” 那時候,聞佳奕和自己的表兄弟們都笑話他, 為什么?因為聞朔實在太小家子氣了, 大概也是因為聞朔和聞家距離的太遠(yuǎn), 他并不明白聞家是怎樣的龐然大物, 才會被一家?guī)缀鯖]有盈利的小破公司所打發(fā)。 那時候,所有人都笑話他,也都看不起他,甚至沒想過當(dāng)他是一家人、聞家人。 可現(xiàn)在,聽著聞朔自己想要削rou還母、剔骨還父的話。所有人心里又那么的不爽快,特別是最為痛恨聞朔的森悅琴。 而聞老夫人看著聞朔哪怕說出這樣的話來,依舊毫無動容的神情,心里就明白,聞朔對聞家是徹底沒了感情。 但也沒必要到這個地步,聞老夫人嘆口氣:“何必如此呢?” 聞朔便笑看聞老夫人:“我雖然從我母親肚子出來,但從未受她照顧。感情上,我和她沒有關(guān)系,可血脈相連,她想斷我也想斷,只是沒辦法。同樣的,雖然我也想和聞家斷了關(guān)系,但我也確實是在聞家長大,聞家想要斷了這關(guān)系,我也想,但又不是簡單能斷的?!?/br> 聞朔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所以,我時常想。聞朔和聞家之間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了,又有什么必要一直這么強(qiáng)撐著下去呢?你看,我想談個戀愛,但是聞家卻覺得我談戀愛丟臉?呵呵,這叫什么道理?互相之間,這么容不下,不如,早斷了?!?/br> 聞朔是一個很沉默的人,這一次他說了這么多,無非就是一句話,合不來則——散! 聞老夫人鎮(zhèn)定地看著聞朔,她正在思考怎么說。 聞永銘已經(jīng)冷笑一聲:“我聞家給你的命,你吃著我聞家的,用著我聞家的,穿著我聞家的。想斷干凈?你有那本事嗎?” 聞老夫人頓時豎眉看向聞永銘,喝道:“閉嘴?!?/br> 聞永銘:“……” 聞朔輕笑一聲:“奶奶,不用生氣。大伯說的對,事情還是攤開來了講比較好。關(guān)系,維持不了也沒必要勉強(qiáng)?,F(xiàn)在,是我覺得被人影響了生活,也是我想把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斷清楚。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大家互不影響,這很好。既然大伯開口了,說明也有想法,不如說清楚點(diǎn)?!?/br> 聞老夫人皺眉,對著聞朔也喝道:“事情有到這種地步???值得如此大動干戈??” 聞朔干脆起身,整了整領(lǐng)口,然后一臉嚴(yán)肅地環(huán)視了一圈。即使目光從自己血親的身上略過,也沒有任何停留。 在聞朔看來,這個房間里的每一個人,都是一樣的。包括他的生身父母,血脈兄弟,在聞朔眼里,也沒有任何不同。 聞朔居高臨下的樣子,讓聞永銘不耐。 然后,聞朔又居高臨下一般地說:“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我聞朔的生活,不允許任何聞家人插手。聞家的當(dāng)家人也一樣,所以,登報斷絕關(guān)系吧!這樣,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給你們丟臉?!?/br> “登報???!”聞永銘也站了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還沒有聞朔高。以前聞朔一直是坐在輪椅上的,殘廢為什么還能長高? 聞永銘也顧不上這個小問題,氣勢全開:“聞朔,既然你敢說,你覺得我會敢不應(yīng)?行,我也不算那些亂七八糟的費(fèi)用了。明天你能把你這些年花銷的錢,大概的給我匯過來。明天下午,我就登報?。?!” 聽到這里,聞朔總算是笑了:“不如,大伯直接給我個數(shù)字吧!” 聞永銘正要開口,聞老夫人已經(jīng)阻止道:“永銘,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我聞家從建國初到現(xiàn)在,從來沒有斷絕關(guān)系這樣的事情?!?/br> 林嫻微微一笑:“萬事總有第一次,奶奶不用擔(dān)心,多來幾次就熟悉了!” 聞老夫人:“……” 一直都淡定從容的聞老夫人,終于被林嫻這話給堵到了。 聞老夫人是有點(diǎn)急的,她不喜歡聞家分崩離析。更不喜歡,鬧到這種斷絕關(guān)系的地步。聞家不缺錢,就算是一個廢物,她聞家也養(yǎng)的起。 那,為什么要斷絕關(guān)系給人看笑話呢? 登報斷絕關(guān)系,以后總會有人問,為什么??? 也會有人思考,聞家就這么容不下一個聞朔嗎? 聞朔從出生就被送走,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登報是一時之氣,卻是全國人的笑話。甚至,登報對聞家百害無一利。 有聞老夫人鎮(zhèn)著,聞永銘說了上面那些話以后,到底也沒說更多。 場面一時便尷尬了,話說到這里,繼續(xù)嗎? 聞朔笑出聲,他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母親。 森悅琴是聞朔最后的籌碼,也是聞朔可以直接將軍的人物。 聞朔就這么看著森悅琴,也不說話。森悅琴被看的惱怒,但一開始還能忍,可聞朔就這么盯著她,讓她越來越心浮氣躁。 她身邊的聞韻因為母親的這種狀態(tài),讓她也有點(diǎn)驚恐地躲在母親身后。 良久,森悅琴到底還是輸了,她瞪了聞朔一眼,惱怒地問:“你看什么?” 聞朔微微一笑,他和他的母親,早該算清楚的。也許在這一刻,便能算清楚了吧? 聞朔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聞翼是怎么死的嗎?” 聽了這話,森悅琴終于沒有辦法保持淡定,她猛的起身,靠著她的聞韻因此被摔在了沙發(fā)那里,聞韻扁了扁嘴,要哭不哭。 “你、你什么意思?” 聞翼,聞家?guī)缀醪荒苷劦慕伞?/br> 甚至連聞老夫人都忘記了要阻止登報斷絕關(guān)系這件事情,而是看向聞朔,眼里驚疑不定。 她還記得,聞朔剛出院的時候,在聞家的那種狀況。聞老夫人鮮少留在聞家,不僅僅是因為她清心寡欲,還以為她的丈夫不是一個專情的人。有錢的男人總是花心的,聞老爺子也是。 聞老夫人懶得看這樣的男人,也懶得過這樣的日子,大家都有錢,你能過的好,她也能。 所以,等聞老夫人回過神的時候,連孫子都有了。若不是聞翼突然去世,聞老夫人也不會在那個時候回來。 她沒見到那個聞老爺子贊不絕口的長孫的最后一面,但她看見了聞老爺子口中的災(zāi)星——聞朔。 坐在輪椅上,被一家人質(zhì)問,然后他的母親舉著菜刀沖了上去。 即使躲開了,可聞朔還是受傷了的,那把刀砍到了他的右手臂上,血水橫流,狼狽不堪。 聞老夫人看在眼里,聞朔無措無辜又冷漠的眼神,讓她相信這起車禍不可能和聞朔有關(guān)。 車禍,到底只是意外。只是有些人,傷心的過了頭,而忘記了人生總總有一些意外。 所以,那時候,聞老夫人站了出來。 她說:“孩子,留在這個家里,對你也不是好事兒。如果你愿意,奶奶送你出國,讀最好的學(xué)校?!?/br> 那時候,聞朔還只是一個18歲的孩子,他甚至沒有去管還在流血的右手。他抬頭看向聞老夫人,雙目深邃漆黑,仿佛裝下了滿天星辰。 聞老夫人更加相信,這樣的人,不可能是一個殺人兇手。 只是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的回答是:“好。” 現(xiàn)在…… 聞老夫人看向聞朔,此時的聞朔早已經(jīng)不是18歲的孩子了。 他站在那里,雙手放在兩側(cè),嘴角微微勾著,亦正……亦邪。 聞老夫人,突然就有些不懂了。聞朔現(xiàn)在的這個狀態(tài),仿佛就是承認(rèn)了森悅琴的指控一般。 “你再說一遍?!甭動罎梢舱玖似饋?,一臉怒容,一臉傷心、一臉的恨。原來,妻子的懷疑是真的。 聞朔始終帶著那種笑容:“我說,聞翼的死,確實還有另一個真相。想知道嗎?” 森悅琴的身子都在顫抖,她瞪著聞朔:“是什么?。?!”她等了10年了,這個真相,她等了10年?。?! 沒有人能明白她喪子的那種痛苦,如果可以,她愿意代替她的大兒子去死。大兒子還那么年輕,20出頭的年齡,正是人生剛開始的年齡。 森悅琴痛恨到雙目赤紅,流出的淚水都仿佛帶著血。 “明天,登報斷絕關(guān)系。然后,我告訴你?!甭勊沸χ愿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