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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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主,莊主大事不好了。 梁懷興本是興致在頭上,此時看見人慌慌張張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將那跪在地上的人踹了一腳,問出聲,慌慌張張的干什么來了? 下人趕忙端正跪好,莊主,人跑了。 梁懷興將手里的銀子扔進錢箱里站起身,什么人跑了?你們干什么吃的? 就昨個兒抓來莊主您想要他女兒的那個。下人也是一臉慌張,本來還說今個只要他簽了字畫了押,我們就去抓人的,哪知他剛趁著看守的人不注意,就打傷了弟兄幾個跑了。 梁懷興聽了這話皺緊了眉頭,跑了就去抓,跑我這來還要我教你們怎么做事嗎? 這本來也是這么個理可下人支支吾吾半天,撲通一聲跪倒在梁懷興面前,可這老頭跑出去就嚷嚷著要把事情公之于眾什么的,人就朝著那城主府跑去了。 梁懷興本來還沒放在心上,此時聽見下人的話瞪大了眼睛,你再說一遍?那老家伙跑去了哪? 跑去了城主府 轟隆驚雷炸響,將下人后半句話吞入到深淵中,閃電劃破天際,照射在人驚慌失措的臉上。 屋內燭火因風劇烈的晃動著,地面上投射出來的影子來回擺動,像是地獄之中的森羅鬼影。 一群廢物!梁懷興只覺得七竅生煙,抬腳就踹。他看著人躺倒在地上,指著人罵出聲,那老家伙都受傷了,你們竟然攔不住一個快死的廢物?我要你們何用? 一句話說完,梁懷興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他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叉在腰上,你們這是打算等人跑到了城主府,把老子的秘密都說出去,你們才開心嗎?! 好不容易抓住了那城主的把柄,這事要是砸了,可不就趕著把罪名往人家手里的送? 這戲還怎么唱?! 梁懷興這些年因著王瑛宋權幾個人護著,一路上順風順水的很少生氣,今個算是觸了底線。 下人哆哆嗦嗦的重新跪好,頭低到地上,磕了好幾個響頭來,莊主息怒,莊主息怒!不是我們不追,是是這老頭背后好像有人在幫他。 有人幫他?梁懷興面色越發(fā)難看,誰? 下人不敢隱瞞,如實解釋出聲,外面雨太大,回來報信的人只說是一個身穿身衣拿著劍的冷面男人。 黑衣的冷面男人? 他印象當中似乎并不認識什么黑衣冷面男人,難不成是仇家? 你速速帶人去將人攔下來!梁懷興思索再三,隨后大袖一揮,不管是誰,絕不能讓那老頭出現在城主府! 第10章 戲臺子搭好了 開春的第一場雨,雨中驚雷陣陣,閃電不絕。 淮陰城的主街上,老頭跌倒在雨水澆淋濕滑的青石板上。 站?。e跑! 身后傳來陣陣呼喊聲,聲聲如催命厲鬼,老頭從地上爬起,沖到城主府的大門前,重重的扣著大門。 有沒有人?!來人吶! 在地下錢莊被折磨了好幾天,老頭早已經精疲力盡,身上的傷被雨水沖刷,疼的越發(fā)入了骨髓。 老頭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慘白如紙。 身后是對他緊追不舍的莊內打手,面前是緊閉的門扉,眼看著人就要追上前來,老頭頓時慌了,他扒著門,劇烈的敲打著。 救命!救命?。∮袥]有人?! 然而回答他的是連綿不絕的雨聲,以及天上雷聲轟鳴。 街角一隅,一紅衣美人執(zhí)了一把十二骨的傘,傘下容顏艷而美,身上紅衣似染了血般艷紅。在他身旁,立著一個著了黑衣的男人,面容冷峻,比這黑夜更添幾分冷意。 半晌,朧月握緊長劍邁步向前,公子,屬下這就過去。 姬蕪伸手將人攔下,視線落在那老頭身上,殷紅的唇角輕揚,世人皆愚,你瞧那人,可知他是為何被那地下錢莊的人追趕? 朧月抬起頭看向姬蕪,因為錢。 錢是個好東西。姬蕪低頭看了看自己修剪的整齊的手指,錢財面前,可以出賣良心。 姬蕪說完抬頭看向那雨中滑坐在地上的老頭,附手而立,你看他可憐,可知他今晚已與那梁懷興簽了契書,要將女兒賣給那梁懷興做妾? 耳畔是大雨傾落而下,姬蕪冷哼了一聲,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談何無辜? 既是如此。朧月皺緊了眉頭,那公子剛剛又為何讓屬下出手相救? 姬蕪偏頭將人看了一眼,笑道:戲要人都齊了才能唱不是嗎? 姬蕪說完抬眼看了看頭頂的天色,你去將身后那幾個尾巴拖一會,本大人去叫小奪兒。 屋內燈光搖曳,謝非奪從夢境之中猛地坐起身。 冷汗?jié)窳撕蟊?,讓風吹著硬生生的打了個哆嗦。 戲臺子都給你搭好了,你這可算是醒了?輕佻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來。 謝非奪握著杯子的手一僵,順著聲音偏過頭去看。 只見屋內昏黃的燭光之下,一身紅衣的美人,正在素手烹茶,斜靠在矮塌上好不自在。 謝非奪覺得自己大約是還沒睡醒。 他看了看四周陳設,確認是自己的屋子后,沖著姬蕪問出聲,你是夢游還是閑得蛋疼? 下這么大雨,本大人為你跑前跑后的,你就沒什么要跟本大人說的? 小桌上的茶壺里茶香裊裊,窗外雨聲連綿不絕,反倒是將這濕冷的屋子弄得暖呼呼的。 謝非奪想到之前托人辦的事,又瞧著這人身上掛著的水汽,眸色軟了幾分,謝謝。 這人清醒的時候還真是無情無義。 姬蕪想著之前他醉酒時的模樣,哀嘆了一聲,小奪兒,之前還拉著本大人的袖子說不要走,這轉眼就翻臉不認人。 謝非奪想起自己喝酒就斷片,臉色一黑,你閉嘴。 姬蕪眼尖,一眼就瞧見謝非奪那染了一抹薄紅的耳廓,他嘴角含笑斟了一杯茶,端到謝非奪跟前。 喏。 謝非奪將人手里的茶杯盯著瞧了一會,這是什么? 姬蕪笑了笑,怎么?害怕本大人下毒? 謝非奪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醒酒的,沒毒。姬蕪將手中杯子遞到他面前去,實在信不過本大人給你嘗嘗? 看著姬蕪作勢要喝,謝非奪從他手中將杯子接了過去。 剛喝了一口,房門外響起了急切的敲門聲。 大人,大人?! 是李伯的聲音。 謝非奪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正要起身,被姬蕪攔住,你腿不還疼著,坐著吧,大人我去給你開門。 謝非奪沒拒絕,就瞧著姬蕪將門打開后,李伯冒雨匆匆進了門。 李伯進門的時候,謝非奪正在穿鞋,他仰眉看了對方一眼,問出聲,這么晚了李伯有事? 大人李伯剛要說話,一眼就瞥見了那個立在屋內一身紅衣的姬蕪。 謝非奪將人瞥了一眼,沒關系,你說。 李伯沖著謝非奪躬身一拜,大人,門口有人叩門,說是從地下錢莊逃出來的,想見您。 謝非奪朝著姬蕪看了一眼,隨后應道:還不速速把人請進來。 是。 李伯匆匆去了,謝非奪走到門外,看著門外依舊漆黑的夜,以及那瓢潑的大雨,伸出手去。 感受著冰冷的雨點打在手上,謝非奪出了聲,狗咬狗,到也是有趣。 姬蕪走出,站在他身側,都是各取所需罷了。 謝非奪偏頭看了人一眼,我到還以為狼狽為jian。 姬蕪一笑,李伯出身寒微,宋權那幾個蠢貨自視甚高,一直想做的就是架空城主府,自然不會與這城主府的管家攪和在一處。 我就說這淮陰城內部都快要亂成一鍋粥了,怎么還看上去風平浪靜的。謝非奪冷笑了一聲,原來是相互制衡。 兩個人攀談之際,府中家丁紛紛朝著大門口趕,謝非奪瞧著不對,恐怕是出了什么事,去看看。 把那老東西交出來。 梁懷興晚到了一步,等到他來的時候,城主府的大門已開。 梁懷興帶著人站在城主府的臺階下,那架勢一副,你今天不把人交出來我就不讓你們好過似的。 老頭瑟縮在一群家丁身后,抬手怒指著梁懷興,老頭我今天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梁莊主你得那些腌臜事給公之于眾! 你個老東西你找死! 閃電的白光將梁懷興面色映襯的森然修羅,梁懷興抬手怒指著老頭大喝出聲,都還愣著做什么,把人給我搶過來! 出府的家丁人數不少,這當著面明搶就等于是公然與城主府作對,這讓地下錢莊的人一時間有些不敢動作。 梁懷興氣的手指顫抖,一旁立著的下人出聲詢問,莊主,這事想必那城主已經知道了,咱們這個時候上去明搶就有點過了。 狗屁城主。梁懷興呸了一口,上一個城主在的時候,不照樣不敢惹老子,新來的這個聽說還是個毛頭小子,老子就要在他地盤上搶人了,老子還要在他的地盤上殺人! 自從來了這淮陰城,就沒有吃過這樣癟的梁懷興抬手指著那老頭吩咐出聲,這老不死的留著終究是個禍患,直接給我殺了。 見身旁一群人沒動,梁懷興抬手怒吼出聲,都死了嗎?聽明白了嗎? 隨著梁懷興聲音揚高,身旁的打手也終于動了,撲上前城主府的家丁們扭打在一起。 一時間府外大雨傾盆,府內雙方廝打正歡,好不熱鬧。 老頭嚇壞了,趁著一群人無暇他顧的空蕩,從地上連滾帶爬的起來,朝著府內跑。 救命啊,救我! 梁懷興低嗤了一聲,親自追上前去,老頭,跑什么?他追上前,看著老頭跌倒在府內院子里,像是個喪家之犬就覺得好玩,他勾起了唇,放慢腳步,你說你跑什么?說好的今日簽了契書,你把女兒給我,我給你百十兩銀子逍遙快活去不好嗎? 雨水順著臉頰滑落,老頭面色蒼白驚恐,你要殺我。他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大喝出聲,我都聽見了,你要等我簽了契,就把我殺了。 原來你都聽到了啊。梁懷興大笑了一聲,你愛錢我也愛錢。殺了你,既可以得到美人,又可以不花一分錢,何樂而不為呢?你說是不是? 你卑鄙!老頭怒罵出聲。 我卑鄙?梁懷興面色一凜,跟賣女求榮的你比起來,我這可是做的正經買賣。 梁懷興說著,手握上劍柄,將劍從劍鞘中拔了出來。 劍光鋒利,劍身映透出老頭驚恐的面容來。 梁懷興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笑出聲,老子本來還想著讓你體面的死,誰知你卻敬酒不吃吃罰酒,溜出來跑到這里告狀,那就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送你去見閻王! 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我,你想要我女兒我給你,我都給你! 梁懷興冷笑了一聲,握著長劍的手舉起。 梁莊主別殺人??! 梁懷興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就看見是李伯匆匆趕來,而李伯的身后似乎還跟著兩個人。 等人來了,一切都毀了! 梁懷興二話不說握著長劍毫不猶豫的一劍斬下! 眼看著劍尖就要劈向老頭的脖子,電光火石之間,長劍被石子打開。 只聽得咣當一聲脆響,長劍應聲落在地上。 梁懷興握著長劍的虎口被震裂開來,整個人也向后猛地一個踉蹌。 梁懷興兀自站定,雨聲里,就傳來一個極為好聽卻格外疏淡的嗓音來。 梁莊主好雅興,竟然大半夜的跑到我這城主府殺人。是覺得我城主府無人?還是覺得我不敢殺了你?! 第11章 本城主可是cao碎了心 梁懷興忍著手上劇痛朝著聲音來處看了過去,就看見出聲的是站在不遠處的一個看上去剛剛弱冠的少年。 少年站在傘下,一身青衣,身姿挺拔如青蒼翠竹,眉目含星。而立在他身邊執(zhí)傘的人,夜色下一身紅衣,如身染鮮血,艷美無雙。 梁懷興皺緊了眉頭,城主? 謝非奪沒去理會他,他徑直走到李伯身邊,頓住腳步,人怎么樣? 在姬蕪出手之后,李伯就跑了老頭面前查看,此時聽見謝非奪問出聲,站起身回道:城主,人嚇暈過去了。 姬蕪嫌棄的嗤笑了一聲,沒出息的東西。 姬蕪感受到謝非奪看過來的眼神,將面上的嫌棄收了收,反而湊到謝非奪的耳邊勾唇一笑,小奪兒你猜,宋權王瑛那兩個蠢貨會來救人嗎? 不會。 這兩個人只會巴不得將自己撇得干干凈凈,才不會沾染一身腥。 謝非奪想到此,抬手讓李伯去將老頭扶起,走向梁懷興。 梁莊主。謝非奪出聲叫了一聲,梁莊主今晚鬧了這么大一出,不打算解釋解釋? 梁懷興這些年在淮陰城別的沒學到,看別人臉色那是一等一的。 在聽見謝非奪那明擺著不怎么愉悅的聲音后,捂著手臂將人沖著人開口解釋,大人,今天這事全然不能怪我。 梁懷興抬手指著一旁被李伯扶起來的老頭,再次開口,這人欠債不還,還打傷了我們錢莊的人逃了出來,本莊主一路追來,就見這人跑來了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