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翻了車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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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館并不遠(yuǎn),步行就能到,章翎陪他們辦理住宿,才知道他們定的是一個三人間。 “那啥,我們是勸老四定個單間,還能和你說說話。”小呂嘴笨地解釋,“他非不肯,說三人間最合適?!?/br> 蔣赟看著章翎,相當(dāng)老實:“國慶啊,單間很貴的?!?/br> 章翎沒覺得哪兒有問題,這也是蔣赟會干的事兒。 他們都還是窮學(xué)生,他能來,她已經(jīng)很高興。 小旅館的三人間很簡陋,三張床都只有一米寬,不過帶著衛(wèi)生間,三個男生還挺滿意。 安頓好行李,章翎帶他們回學(xué)校參觀航空航天博物館,又私聊幾個老同學(xué),約了晚上的飯。 老大和小呂知道蔣赟要和高中同學(xué)聚餐,主動說他們不參加了,晚上自己出去吃,蔣赟沒和他們客氣,從博物館出來,四個人就暫時分開。 太陽還沒下山,電燈泡們退散后,終于只剩蔣赟和章翎兩人,章翎帶蔣赟參觀學(xué)校,把一棟棟有名的樓指給他看,說說學(xué)校的歷史,在路上偶遇認(rèn)識的人,章翎就會介紹:“這是我男朋友?!?/br> 蔣赟忍不住抬頭挺胸,擺出最酷的姿勢,有個女孩說:“哇,你男朋友好帥啊!” 章翎抱著蔣赟的胳膊:“是哦~” 蔣赟美得都想唱歌了:想飛上天,和太陽肩并肩…… 從圖書館去cao場的路上,章翎迎面遇見何星礫,何大佬冷著臉瞟了她一眼,視線又落在她身邊的蔣赟身上。 蔣赟注意到了,也看向何星礫。 何大佬面無表情地與他們擦身而過。 “這人是誰?”蔣赟問,“你認(rèn)識嗎?” 章翎說:“班里同學(xué)?!?/br> “……”蔣赟想了一會兒,“是不是追過你?” 會推理的人到底不一樣啊,章翎說:“是呀。” 蔣赟回想那男生的臉:“這人好像脾氣很臭的樣子,怪不得你不喜歡?!?/br> “說的好像你脾氣很好似的?!闭卖崾Γ澳闶遣皇菍ψ约河兴`解?” 蔣赟驚訝得情真意切:“我脾氣不好嗎?我覺得我脾氣挺好的呀?!?/br> 章翎:“呵呵。” 他們走到籃球場邊,十幾個籃球場上都是男生在打球,熱鬧非凡,兩人站在場邊看了一會兒,章翎問:“你現(xiàn)在打籃球水平有進(jìn)步嗎?” 蔣赟搖頭:“沒什么進(jìn)步,很少打球,我有空還是喜歡去散打館?!?/br> “我給你買的那雙是籃球鞋?!闭卖嵴f,“你走之前,我再給你買雙鞋吧,你自己去挑,曬的時候小心點,別再被風(fēng)給吹走了,又得哭鼻子?!?/br> 蔣赟委屈:“你能不能別笑我了?” “是你自己做出來的事呀?!闭卖峥劬o蔣赟的手,“蔣赟,你聽我說,這些東西都是身外物,就算是我送給你的,其實也沒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人。你以后不能再因為我,或是和我有關(guān)的一些事情、一些東西,做出傷害自己、傷害別人的事,我只希望你好好的,別老是鉆牛角尖,行嗎?” “嗯?!笔Y赟知道章翎的意思,在某些事情上他的確是偏激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很多了,學(xué)校里有心理學(xué)課,他很喜歡,也看過一些書,自我分析過。幼年時被拋棄、被虐待的經(jīng)歷其實對他的人格造成巨大影響,小小的他也不懂,為了能活下去,就無師自通地在心里給自己定下一份念想。 六歲前是母親,指望母親來救他,夢碎以后,六歲到九歲的念想就是余蔚,因為余蔚一直在照顧他,九歲以后,他認(rèn)識了章翎,后來,他的念想又加上章老師和楊醫(yī)生。 曾經(jīng)的蔣赟過得渾渾噩噩,只為了念想而活著,一邊否定自己,一邊又尋著那一絲光亮拼命往上爬。 他一度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存在,沒有活下去的意義。打架是為了不被打,穿衣服不求好看,能御寒即可,吃東西不求口味,能填飽肚子就行,哪怕是努力學(xué)習(xí),也只是因為聽過章翎幾句話,想要考大學(xué),卻不知道考上大學(xué)又能怎樣。 后來他見過生活的美好,也看過罪惡的滋生,知道外面的世界其實很大,他的確很渺小,力量微弱,卻不妨礙他想要盡自己所能去做點有意義的事。 他學(xué)著看開,學(xué)著放下,學(xué)著成長,收斂自己的戾氣,不再睚眥必報,努力淡忘掉曾經(jīng)痛苦不堪的經(jīng)歷。 就像在面對太原街上那個走失的小女孩時,他會試著把她抱起來,摸摸她的小臉蛋,買棒棒糖哄她開心,叫她不要哭,不要害怕,mama很快就會來找她。 哪怕他自己是個被mama拋棄過的人,依舊學(xué)著用善良包容的心態(tài)去對待世人。 這一切,都是章翎和她的父母教給他的道理。 天快黑了,章翎收到梨子的微信,說她和吳炫宇已經(jīng)在火鍋店里,章翎便和蔣赟離開學(xué)校一起去餐廳。 他們在火鍋店門口偶遇林師妍和方家豪,倆學(xué)霸看到蔣赟都愣住了,傻眼半天后才一起叫:“蔣赟?!” 章翎好開心,她沒告訴他們這一晚蔣赟也會來,之前,也沒給他們看過蔣赟的照片,瞞得很嚴(yán)密。 “我去,蔣赟你現(xiàn)在怎么長這樣了?”方家豪都要微微仰視蔣赟,“我記得那會兒你比我矮呢,還特別瘦?!?/br> 蔣赟與他擊拳:“好久不見啊,‘情敵’。” 情敵指的是那場表演,方家豪好懷念:“你還真是浪跡天涯去啦?這么多年都在哪兒呢?” 四人一起往店里走,章翎說:“班長,學(xué)委,你倆猜猜蔣赟現(xiàn)在的專業(yè)。” 方家豪摸著下巴:“空、空少?” 章翎:“噗!” 蔣赟:“……” 林師妍也猜:“模特兒?” 方家豪:“不會是演員吧?” 林師妍:“武術(shù)指導(dǎo)?” 蔣赟制止他們的發(fā)散思維:“怎么那么天馬行空呢?我在警校上學(xué)?!?/br> 方家豪、林師妍:“哇!蔣sir啊!” 梨子見到蔣赟沒有太意外,只驚訝于他外表的變化,最可憐的是吳炫宇,萬萬沒想到,一頓普通的高中老友聚餐,居然會見到蔣赟——這個在高中時讓他產(chǎn)生過心理陰影的人。 蔣赟主動和吳炫宇打招呼:“小吳學(xué)霸,好久不見了?!?/br> 吳炫宇:“啊,哦,好久不見,你現(xiàn)在好嗎?” “挺好的?!笔Y赟攬著章翎的肩,“不好意思啊,高一時搶了你同桌,一直沒和你道個歉,真對不住了?!?/br> 吳炫宇緊張得口不擇言:“沒事沒事,你喜歡就好。” 章翎叫道:“吳炫宇!你說什么呢?” 吳炫宇:“啊,不是,我是說,你倆這是命運的安排,我就是個打醬油的?!?/br> (1)班三人都不知道這個典故,起哄讓吳炫宇詳細(xì)說,吳炫宇快要哭了:“你們饒了我吧?!?/br> 大家也不再鬧,點完菜,方家豪說:“今天蔣赟來了,我們喝啤的吧?” 蔣赟搖手:“你們喝,我不喝,我不會喝酒?!?/br> 林師妍很吃驚:“蔣sir不會喝酒???” “不會?!笔Y赟很自在,“也不抽煙,我吃飯就行。” 章翎說:“他就是個飯桶,你們喝,別管他?!?/br> 幾瓶啤酒上來了,梨子問章翎:“你喝嗎?” 章翎拿起杯子:“行,我陪你們喝點兒吧。” 蔣赟問:“你會喝酒?。俊?/br> 章翎笑:“就會喝啤酒,別的不行。” 方家豪端起酒杯:“來來來,我們碰一下,歡迎蔣sir來北京指導(dǎo)工作!” 蔣赟哭笑不得,拿著可樂罐與大家碰杯:“指導(dǎo)不敢當(dāng),第一次來北京玩,土包子進(jìn)城,各位清北大佬們請多多關(guān)照?!?/br> 火鍋菜被一盤盤倒進(jìn)鴛鴦鍋里,咕嘟咕嘟地冒著泡,蔣赟沒有大吃特吃,一直留心聽大家說話。 他觀察著每個人的樣子,看本人和看朋友圈照片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梨子依舊是短發(fā),沒染色,林師妍的長發(fā)是栗子色,還有點卷,她倆都化過妝,已經(jīng)不是他記憶里那樣青蔥稚嫩的臉龐。 方家豪稍微胖了一點,估計已經(jīng)翻不了跟斗,小吳學(xué)霸倒是沒怎么變,還是戴副眼鏡,清瘦斯文,都不怎么敢與他對視。 蔣赟想,不知道姚俊軒、邱遠(yuǎn)峰、郭駿驍、蕭亮那幾個現(xiàn)在有沒有大變化。 蔣赟又轉(zhuǎn)頭看向章翎,因為他突然來訪,章翎下樓吃午飯后就沒回過寢室,身上連個包都沒帶,更別提化妝了。她扎著馬尾辮,穿得簡單舒適,清秀素凈的臉龐上戴著眼鏡,讓蔣赟覺得懷念,他的翎翎好像一直就是這個樣子的。 蔣赟聽著他們聊天,除了吳炫宇,幾個學(xué)霸都已大三,開始考慮之后的去向,沒有人只滿足于本科學(xué)歷,方家豪和林師妍都打算爭取本校保研,保不上就考,梨子和章翎一樣打算出國,章翎和她討論著意向?qū)W校,梨子瞅瞅蔣赟,小聲問她:“你出去了,蔣赟怎么辦?” 章翎也看一眼蔣赟,回答:“沒事,就兩年,他會等我的?!?/br> 餐桌下,她的右手和蔣赟的左手牽在一起,男人的手指一下下摩挲著她的手指,薄繭粗糙,刮得她有點癢,便也去撓他,癢得他沒憋住,輕輕地笑了一聲。 一通大吃大喝,伴隨著海闊天空一頓亂聊,大家慫恿林師妍回錢塘后弄一個同學(xué)會,寒假或暑假都可以。 方家豪喊蔣赟:“蔣sir,你寒假回錢塘嗎?” 蔣赟語塞,章翎幫他回答:“他不一定,他的學(xué)??赡軙才乓恍┐哼\的安保任務(wù)?!?/br> “這么辛苦???春節(jié)還要上班?” 蔣赟說:“嗯,警校就是這樣的?!?/br> 章翎喝了四杯啤酒,有點小醉,大家準(zhǔn)備離開時,梨子陪她去洗手間,吳炫宇猶豫了一會兒,走到蔣赟面前說:“和你說個事兒,高考完,我們班辦謝師宴時,章翎喝醉了,還哭了,她酒量應(yīng)該不太好,平時我們聚餐她都不喝酒的,一會兒你多照顧她一下?!?/br> 蔣赟點頭:“你放心,我會送她回寢室的?!?/br> 大家在火鍋店門口分別,蔣赟攬著章翎往學(xué)校走,章翎其實意識清醒,就是有點亢奮,走路蹦蹦跳跳,蔣赟好笑地看著她,覺得這時候的她像個小朋友,特別可愛。 “你知道嗎?我去看過王菲演唱會了!”章翎不知怎么的想起這件事,對蔣赟說,“聽現(xiàn)場真的太幸福!王菲永遠(yuǎn)的神!我和你說,我可幸運啦!票都沒花錢,是許清怡請我去看的?!?/br> “哈?”蔣赟是真沒想到,“你現(xiàn)在和許清怡走得很近嗎?” “也沒有很近,這個學(xué)期還沒見過。”章翎嘟嘟囔囔,“她已經(jīng)拍過一,二,三……三部劇了!不過都還沒播,大概寒假會上線一部,她現(xiàn)在可好看啦!比以前還好看,你看到她一定會覺得她超——好看。” 蔣赟回想了一下許清怡的臉,模模糊糊的,說:“不會啊,就一般嘛,她沒你好看?!?/br> “甜言蜜語?!闭卖犷┧∧樇t撲撲的,手指亂指,“男人的嘴,騙人的鬼?!?/br> 蔣赟:“……” “你以后還是少喝點吧,就幾杯啤酒都能醉,我不在你怎么辦?”蔣赟頭疼,扣住她的肩帶著她走,“你說說,謝師宴的時候為什么會喝醉?” “什么謝師宴?”章翎想了一下才記起,“噢——謝師宴,我喝醉了嗎?沒有啊,我沒喝醉過,后來我還是自己回家的呢!” 蔣赟嘆氣,章翎又噘起嘴:“我就是……想你了唄?!?/br> 蔣赟沒接腔,心里很不是滋味,章翎垮著肩膀:“蔣赟,你怎么能說話不算話呢?” “對不起?!笔Y赟偏頭親一下她頭頂?shù)陌l(fā),“對不起,是我的錯?!?/br> “如果我沒有碰到草花,我們就真的完了?!毕氲竭@個結(jié)果,章翎就感到傷心,手指去戳他的胸,“你舍得嗎?你舍得嗎?我不是你最寶貝的翎翎嗎?”